第184章不請自來
傅九笙嬉笑道:“有了個位啦,讓諸位久等了。”
法陣為首的人臉色沉了沉,他手裏持着劍,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看着傅九笙冷聲說道:“別高興的太早,這三十六劍陣,還沒幾個能活着出去的。”
傅九笙看着他,嘴角微微揚起,這劍陣她也不是沒見過,只是沒有闖過而已。
這劍陣,原本是用來對付妖的,後來才用來給像她這樣不怕死的人來創的。
傅九笙卻並不要放在心上,成與不成都是命,她只需要儘力就行。
她揮了揮手裏的神兵說道:“那當然你們對付的以前是妖,今天可不同。”
說著,她腳下運力,直直的重進的劍陣:“請諸位師兄賜教!”
傅九笙踏入劍陣,劍陣立刻啟動,眾人立刻將他圍了起來,傅九笙站在陣法中間。眾人御劍而過。
無數飛劍從她身邊駛過,傅九笙每一次的閃躲都是拼盡全力的。
她雖然體力很好,但畢竟是人,沒有閃多幾下,就逐漸體力不支了。
傅九笙一邊用手裏的神兵打開朝他飛來的箭,一邊環顧四周。
在經過將近半柱香的時間的掙扎之後,她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的首要任務並不是同這些劍糾纏,而是從這個劍陣里出去。
想着,她環視一圈四周,尋找着劍陣的弱點。
可是這劍陣,是傅濁流研製出來的,也是他親自教導的,經過修改之後的很多版本,這是最完美的一版了,基本上是挑不出毛病的。
但是傅九笙知道,也是曾經傅濁流親自告訴她的,凡是陣法,都是有弱點的,只是她沒有找到而已。
所以只要找到弱點,便可一擊攻破。
傅九笙正想着,一個不查,一把利劍從她身邊飛馳而過,只聽“噗嗤”一聲,劃破了她的手臂。
傅九笙下意識的朝一旁躲避,手臂上鑽心的疼痛讓她皺緊了眉頭。
手背上被毒液傷到的傷口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刺痛了一下。
怎麼回事?
她單膝跪在地上,好一會兒都緩不過神來。
傅九笙只覺得眼前有些發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毒素起作用了。
頭頂的劍還在飛舞着,她知道自己得快點振作起來,否則輸掉是一定的事情。
傅九笙合上眼,深呼吸一口氣,強制壓下身體的倦意,再一次站了起來,“砰”的一聲,擋開了飛向她的劍。
看着幾個站在法陣之外御劍的人,傅九笙突然反應了過來。
這些劍並不是自己飛起來的,而是靠着這些人用靈力催動起來的,如果這些人不使用靈力催動了,那這劍陣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所以重要的並不是這些飛舞的劍,而是御劍的人。
想着傅九笙快速的穿梭在這些劍中,快速的選中一個,自己覺得能夠打得過的人,迅速的沖向了他。
她舉起手裏的神兵,找準時機,一躍而上。
那人也看出了傅九笙的心思,直接將飛舞的劍御過來,傅九笙的神兵落下,只聽“砰”的一聲,靈力瞬間朝着四周炸開。
不等兩人將持有多久,另一把劍“咻”的一聲,朝着傅九笙飛了過來。
傅九笙別無選擇,只能暫時撤離,她一把將劍推開,一個後空翻落在了地上,正好與飛來的那把劍擦身而過。
她環視一圈四周,這些人的靈力修為都不差,想要真的解決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要做的並不是將他們所有人都制服,而是只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一個最薄弱的突破口。
只要她衝出劍陣,一切就都結束了!
想着,已經有些吃力地傅九笙再一次站了起來,無數的劍朝着她飛了過來。
傅九笙來不及躲避,她只能往前跑,可她越是跑着那些賤劍,就越追着她不放,突然她靈光一現,轉頭看向自己剛才攻擊的那個人。
那人瞧着,應該是他們當中年齡最小的。想着修為應該也是最薄弱的,從他下手最好不過,必須要快,很准。
這一次一定要衝出去。
想着,他突然調轉方向,一個擊殺,反身往回跑。
一邊朝着那少年過去,手裏一邊掐訣,喚出符紙和銀針。
“百鬼厭世!開道!”
話音落,她便將手裏的銀針和符紙扔了出去。
符紙帶着銀針迅速的穿梭在劍陣當中,最後鎖定了那個少年,朝他直直的過去,少年心頭微沉,直接運力,想將劍御過來抵擋,可劍剛到跟前,符紙瞬間貼在劍。
那件啪嗒一聲,出現了裂痕。
少年微微一愣,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符紙和銀針便朝他過去了。
他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間跌出了法陣。
眾人臉色微變,還不等他們將缺口補上,傅九笙便握着神兵,朝着那缺口沖了上去,裏頭的劍還在飛舞着。
傅九笙縱身一躍,從那缺口處順利的滾了出去。
她站起身來,將手裏的神兵背在身後,說道:“我贏了!”
眾人見此,無奈的面面相覷。隨即收了手上的靈力,將在劍陣中飛舞的劍收了回去。
看着一身狼狽的傅九笙,為首的弟子上前,微微拱手道:“恭喜,你可以去大殿了,通過試煉的人,都在大殿外頭等着,等所有人到齊,由掌門和長老們親自挑選。”
一聽自己通過了試煉,傅九笙前所未有的高興,她轉身便朝着大殿的方向去了。
大殿內。
看着鏡子裏通關的傅九笙,君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是讓他有些不能理解的是,那條蛇是怎麼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君生問:“那條蛇……是什麼意思?”
“……”傅濁流沉默着,他手裏捏着杯子,仔細的想了想,皺着眉頭回答:“實不相瞞,那條蛇並不是我讓人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林子裏,還咬傷了九笙。”
說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先是殺他宗門弟子,后又放蛇咬傷九笙,他越發的懷疑,這應該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是同一批人。
瞧着事情應該並不簡單,傅濁流皺了皺眉,看樣子,有什麼很難招待的“客人”不請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