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這個孩子不能要
看着笑得如此明媚的蘇葉,袁嫻雅心底發寒,全身恐懼,腳踝像是被毒蛇纏住了般,趁她不備就會給她致命一擊。
這個女人不是柔弱的閨閣小姐,遇到危險時只會哭哭啼啼的,她是一朵毒花,上過戰場砍過別人腦袋的人,她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吃過一次虧后,她再也沒有小瞧過她。
袁嫻雅全身都痛,只有眼珠子和手指能靈活的動,她狠狠地瞪蘇葉,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狠不得剜了她的肉。
她咬着后槽牙,惡狠狠的道:「蘇葉,你不僅賤,還是一個瘋子,你敢動我試試?我定讓你償命,看夠我的笑話了吧,滾!」
聞言,蘇葉笑得更甜,像個純真的孩子似的,「你被人睡傻了嗎?我不是動你了嗎?我對你多好,你都是老姑娘了,還沒有嘗過男人。
看我多貼心,這生辰禮就送了十多個男人給你,高矮胖瘦,什麼模樣的都有,皇帝有三宮六院。
不少男子有三妻四妾,有些女人還養面首,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對你更好的人了,讓你當了一回土皇帝,這麼多男的伺候你。」
想到那些歪果裂棗玩弄她,親她,摸她,把她折騰得奄奄一息的,她就恨,都是拜面前的這個女人所賜。
她是多麼冰清玉潔,卻被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破了身,糟蹋了,她遲早有一天把他們剁碎了喂野狗。
蘇葉可不在乎別人罵她,在西北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罵過她,回京后罵她***狐狸精的也就只有幾個人。
她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清風性子沉穩,好多事情激不起她的情緒,但唯獨關於蘇葉的事她可忍不了。
抬腳碾了碾她的手指頭,看她吃痛得倒吸一口冷氣,清風冷笑一聲,那明亮的眼眸滿是諷刺,輕蔑道:「***自賤,看你這副惡毒猙獰噁心的模樣,連乞丐都嫌棄。」
「你……」
她從蘇葉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中看到了狼狽不堪,骯髒的自己,她的眼眸如星光般璀璨,一切污垢無處可逃,現原形。
她心神微動,不敢再看,不過也越發的恨她們兩個。
「清風,你也太不該了,小心臟了你的鞋。」
清風一副懊惱的樣子,勾唇說道:「小姐教訓的是,這種腌臢之人碰了沾染晦氣,歹毒之人就是臭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
「說老鼠都是抬舉了,只怕是連老鼠都不如。」
兩人一唱一和,懟得袁嫻雅嘔出了一口血,差點氣暈過去。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
「不夠,你以為我想見你,我特意來落井下石,奚落你的,得此待遇的唯有你一人,你好好享受吧,這賬我還沒有跟你算完呢。
你害得清風差點被燒死,明月重傷在床,這筆賬怎麼算,她們兩個可比你金貴多了,清風,你說我們該從哪裏下手呢?先收點利息。割耳朵還是割舌頭或者是剁手指頭?」
兩個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似乎在考慮從何處下手,蘇葉每說一個地方,匕首就放在上面。
冰冷的匕刃觸碰在嬌嫩的肌膚上,寒稜稜滲透到她皮血之中,產生徹骨冰涼懼意,她打了幾個寒顫。
她才不要變成殘缺的人,剛想說話就收到蘇葉的冷刀子,心中一凜,話說不出口。
這細微的動作逃不過她的眼睛,蘇葉在心中鄙夷了她一番,現在知道害怕了,她給她下藥的時候可沒手軟。
想要她變成一個廢人,內力對一個習武之人何其重要,要是沒有了是一個重擊。
清風面色凝重,輕聲道:「小姐,要是可以我倒是想挖她的心出來看看?」
蘇葉適時「哦」了一聲,好奇的問道:「莫非這有什麼
講究,門道?」
她笑靨如花,誇讚道:「小姐就是聰明,傳說黑心可以制出至毒之葯,那毒性比斷腸草都要毒,沾一滴瞬間斃命,七竅流血,屍體乾枯而死。
我的毒術最近遇到瓶頸了,需要多加練習方可進步,你看袁小姐眼睛裏的毒汁比砒?霜還毒,這心估計比墨汁還黑,機會難得,我想見識一下,小姐不想嗎?」
她摸了摸下巴,點頭道:「黑心難得,想當初我們的戰馬踩在敵軍的軀體上時,那可謂是慘烈,鮮紅的血液染紅一片土,那人的肝臟,腸子都露出來了,還有一顆心,人的心我見過不少,都是紅的,這黑心確實沒見過。」
被她們奚落得差點暈過去,她知道她們是故意諷刺她的心肝是黑的,她還不想死,死了什麼都沒有了。
別看蘇葉長了一張明媚單純的臉,她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心狠手辣,殺人如宰雞般,是女修羅,是女煞神。
她眥睚必報,她真的相信她不是玩笑話,會眼睛都不眨的挖了她的心。
看她畏懼的眼神,她們交換了眼神,清風又恐嚇道:「小姐,這歹毒的賤女人不值得髒了我們的手,丟到荒山喂狼最好。
對於狼來說這心臟是最鮮嫩的美食,它們一般喜歡用那鋒利的爪子一抓,把人的心臟掏出來一口啃掉。
這個***壞事做盡還沒有贖罪,不能讓她這麼就死了,這女人身上有很多脆弱的地方,不如割了她的胸吧,胸和臉一樣重要。」
「你不說我還不注意,她的胸這麼大,胸襟怎的如此狹小,看上面的痕迹,很受那群男人喜歡,楚夫人真會養人。」
被她們兩個氣得直翻白眼,氣息不穩,她從來沒有見過比蘇葉臉皮還厚的人。
她非常的暴怒,身體一抽一抽的,像抽風似的,可見是被氣狠了,瞪得兩隻眼珠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從眼眶彈出來似的。
一副要撕了她們,斷斷續續道:「蘇葉,你這個黑心的人,粗俗不堪,我除了長相不如你外,哪點不如你了,二表哥究竟喜歡你哪點?」
「喜歡我臉皮厚,黑心,嘴甜會哄人,瞧你說的你二表哥可不是小白兔,要是他是純良的小白兔你肯定看不上他,他也黑,我們黑吃黑,簡直是絕配。
我發現你這個人不僅腦子有毛病還自戀,和我比你還不夠格,我是天上的月亮,你連地上的泥都不是。
我是名門閨秀,你是啥?小小知縣之女,看你多自卑,不承認自己的家世,以太傅府小姐自稱。只要不蠢的男人都知道選誰。」
清風覺得她們小姐怎麼這麼可愛,句句戳人肺腑戳人命脈,怎麼這麼勇,要是姑爺在她肯定不敢說他喜歡她臉皮厚,愛她愛到骨子裏了。
她肯定認為自己是胡掐,殊不知這些都是真相,她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反應過來。
看着被氣暈過去的袁嫻雅,清風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她讓夜影拿來一盆鹽水潑在她身上。
身上火辣辣的疼,她立刻清醒。
「小姐,就讓我來收這個利息。」
她笑得非常溫柔,蠱惑道:「袁小姐,看清楚了,自作孽不可活,小姐可是我的逆鱗,我容不得別人傷害她,這腦袋可要栓好了,下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
手起刀落,她的左胸被她削出了一半的肉,看着血流得差不多了,她才掏出藥粉撒在她的傷口上。
疼得她都說不出話。
要不是怕她挺不過死了,她不介意多放點血。
看着被撕成碎布的衣裳,蘇葉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扔在她身上。
她惡劣的笑了笑,像個頑皮的孩子,說出的話確是森森然。
「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袁嫻雅遊戲開始了,我說能停才能停,可別讓我失望,有沒有本事躲過別人在天亮之前回去就靠你自己了,要是被人看到你現在的模樣,後果你懂的。」
沒人的時候,清風才問道:「小姐,怎麼不要她的命,你有什麼別的打算,她是不是還有別的用處。」
「我覺得袁嫻雅身上似乎還有秘密,總覺得她怪怪的,有些違和,她現在還不能死,盯緊她身邊的丫環。」ap.
蘇葉回去的時候,看到楚雲溪居然躺在床上睡得香甜,還以為他還是宿在書房。
看到那些男人離開楚雲溪才離開,他不會特意去打探蘇葉進裏面幹了什麼。
沐浴好后,蘇葉剛躺下,楚雲溪剛好翻了一下身,把她摟進懷裏。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瞄了他一眼看他是否在裝睡,沒看出什麼,她原本想推開他的,想到自己之前讓他背鍋,決定對他好一些。
抱就抱吧,睡在他懷裏挺舒服的。
看她沒推開他,楚雲溪勾了勾唇角。
自從楚雲溪搬回來住后,他們兩個又恢復了之前的相處,不過楚雲溪更黏蘇葉了,想方設法收集了很多寶貝送給蘇葉。
袁嫻雅有點本事,她在天亮之前回了太傅府,沒人發現那天晚上的事,她一直安安分分躲在房間裏。
過了一段時日。
蘇葉收到蔣媛媛送來的家書,他們去西北已經有半年了,從西北寄回來的信至少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
看着書信上的內容,蘇葉非常興奮,「清風,明月,我快要有小侄女,小侄子了,媛媛有身孕了。」
她們兩個探頭一看,也非常高興,「算起來少夫人有六個月的身孕了。」
「我哥哥可真厲害啊,一次就中,洞房花燭夜那晚就懷上了。」
清風笑了笑,蘇葉的關注點果然不一樣。
她立刻寫家書,親自去挑禮物讓人送去西北。
第二日,清風看到蘇葉懨懨的躺在躺椅上曬太陽,臉色蒼白,像被抽了魂似的,沒有了往日的活潑。
「小姐,你最近都沒有精神,嗜睡,沒胃口,月事也沒來,我給你把把脈,看是不是有喜了。」
聞言,蘇葉立刻彈起來,激動的說道:「不可能,楚雲溪不會這麼厲害。」
清風給她把脈的時候,她念叨道:「千萬別是喜脈。」
蘇葉嚴肅的盯着她道:「什麼情況?」
「暫時不確定是不是滑脈,過幾日我再給你把脈才能確定。」
「這件事你誰都不能告訴,要是真的懷上了也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