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聖龍

凌羽有些詫異，但想到靈龍只是守護靈。並不是玉境創造者，一些進不去的地方很正常。雖然疑惑，但沒有說什麼。

靈龍見凌羽有些疑惑，便認真的解釋道：“你有疑惑很正常。玉境不知是由何而來，而且裏面十分遼闊。就連創世神也沒有找到過邊際。就像第二個混沌宇宙，只是這裏沒有蒼穹。也沒有星辰，只有九個太陽和三個月亮。上古神獸九足金烏便是從這裏出去的。”

凌羽聽完更加疑惑，連創世神都無法找到邊際。那豈不是比整個混沌還大，怎麼可能。凌羽思索着，卻全無頭緒頓了頓問道“難道不是哪位創世神創造的嗎？”

靈龍卻輕蔑一笑“怎麼可能，這個世界法則運轉無比完善。就連排名第一元素創世神，也曾坦言這個世界。並非創造而來，而且現在你看到的只是破損之後的世界。這裏以前鳥語花香各種奇異靈獸。這裏充滿了初世之息，凡人只要一接觸就能化為神靈。”靈龍說著，眼光逐漸朦朧起來。似乎回到以前兄弟姐妹都在一起的時候，哪像現在這班孤獨。

初世之息，凡人變神靈。世間還有如此神奇之物，凌羽還想細問。只見靈龍陷入深深的回憶，露出微微笑容。看得凌羽如痴如醉，但也不敢久視。

凌羽自然更不敢打擾陷入回憶的靈龍，只能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怕影響到靈龍。

凌羽目光在靈龍身上打量着，被腰間一塊玉佩吸引目光。玉佩色若冰雪，卻有着絲絲紅光閃爍。上面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赤紅色九尾狐，九條巨尾帶着遮天蔽日之態。眼露血光，像嗜血妖獸，嘴角卻帶着一絲微笑。

靈龍久久才回過神來，見凌羽死死盯着自己腰間，感到褻瀆之意，全身青白光芒大盛，照亮整個二樓。仿若太陽青白太陽降臨。強烈的龍威在封閉的空間回蕩，四周的牆壁發出陣陣轟鳴。

凌羽被突如其來的光芒照射得睜不開眼，身體如被壓上萬斤的重量。眼前發黑，渾身癱軟，雙腿咚一聲跪在地上，光芒只持續一瞬便消失。一隻百丈長的青龍出現在凌羽面前，龍首就在凌羽面前。光芒雖然消失，但威壓依舊存在。凌羽想開口解釋，卻發現連嘴都張不開，手指都動不了。

青龍大口喘着粗氣，氣流刮在凌羽臉上。就如無數冰凌劃過臉頰一般，帶着絲絲痛感。凌羽面露驚恐，眼神也出現了慌亂。

青龍碩大褐色眼珠，死死盯着凌羽彷彿下一秒就會將他撕成碎片，巨口露出潔白鋒利的獠牙散發著寒芒。看得凌羽冷汗直冒，渾身發顫。

青龍只是抬起前肢，一隻佈滿青色鱗片的爪子冒着寒光。出現在凌羽胸口，龍爪指尖微微彎曲。輕輕一彈，接觸到凌羽的一瞬間。

凌羽只感覺被萬丈山嶽相撞一般，如炮彈一般直線飛出。轟然一聲巨響，凌羽背部狠狠撞在牆壁上。堅毅的牆壁，出現無數裂痕。

凌羽感到自己全身骨頭都斷裂了，內臟全部破碎，口吐鮮血，鮮血帶着暗黑色的內臟碎塊一起噴出。凌羽直挺挺倒在地上。

凌羽癱軟的趴在地上，彷彿一堆爛泥。這時的凌羽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只有濃濃的睡意。眼前逐漸變暗，越來越暗。下一秒就會睡去一樣，心底明白睡過去邊就是死亡。但睡意實在太過強烈，凌羽漸漸睡去。

依稀看見青龍化為人形，臉上帶着一絲憤怒，緩緩向他走來。寂靜的空間，只有水晶鞋踏地的噠噠聲，就當凌羽即將徹底失去知覺時。

靈龍抬起玉手一道青光射向凌羽，凌羽感覺精神一震，全身的感覺恢復。沒等凌羽驚喜，十分強烈的疼痛傳來，凌羽咬緊牙關承受着比千刀萬剮還要疼痛數倍的痛楚。面色猙獰渾身是血，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汗如雨下，不到五息全身變濕透。

凌羽承受着常人難以想像的疼痛，幾次想要昏死過去。但有青光支撐，昏死都變成了奢望。只能一遍一遍在清醒和朦朧中掙扎。

靈龍玉手輕拖着凌羽，來到唯一一個開着門的房間。裏面有着一尊帶着無上威壓的龍雕。龍雕下方便是散發著白光的水潭，散發著悠悠香氣。

靈龍隨手一扔，凌羽如同死狗一般，徑直落入水潭，一團猩紅的花朵在水中綻放。奶白色的水流從凌羽傷口湧入。

凌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疼痛逐漸減輕，破碎的身體快速修復。廢掉的玄脈也在慢慢恢復生機，只是速度急慢。凌羽一動不動躺在水潭中央，沉沉睡去。

靈龍看着中心龍雕，帶着一絲憤怒，玉手緊握。緩緩轉身向著外面走去，背影中帶着哀傷。

……

此時青竹村，一位少女靜靜站在凌羽床邊面露焦急。一位中年男子則坐在床邊，給凌羽把脈，面色有些不自然。時不時深吸一口氣，眉頭微皺。

終於少女忍不住問道“王叔叔，他早上才剛醒。怎麼會又暈倒了。”

兩鬢斑白的老人也附和道“是啊，王子敬。你不是說他醒過來就會好轉嗎？”

王子敬鬱悶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會這樣，我還不是一頭霧水。前幾天過來給他把脈，脈象平穩。現在脈象混亂不堪，而且生機也在時有時無。”

凌羽臉色時而扭曲，時而微笑。看得旁人一頭霧水

“那會不會中毒了呀？”少女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凌羽額頭的汗水。

王子敬有些生氣的說“絕無可能，我早就用銀針探過。而且他身體與常人不同，應該是修仙之人。而且所到達的層面絕對不低。嫣兒，你仔仔細細告訴我今天早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名為嫣兒的少女將早上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子敬。

“對了，我在和爺爺吃飯的時候。房間閃耀了一下白光。等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嫣兒一字不漏的詳細講述

“那就奇怪了，嫣兒你先出去了。我把他衣服脫了好好檢查一下。”王子敬鄭重道

嫣兒看看老人，老人用着極其溫和聲音說“去吧，他身體強壯。不會有事的，把曬好的草藥整理一下。明天拿到城裏換點錢，給你置辦一身新衣裳。”

嫣兒雖然有些焦急，但對老人的話還是言聽計從。無奈的走到屋外，整理起架子上晾曬的草藥。

老人見嫣兒離去，眼神變得極其清明。筆直的站立起來，面帶威壓。與剛才日落西山的老人，判若兩人。一揮手，一道隔音結界將兩人包圍。

王子敬，單膝下跪恭敬道“拜見將軍。”

老人摸摸唏噓的鬍子雄厚的聲音響起“起來吧，此子，情況如何。”王子敬站起來，微微彎腰“第一次見他，他的身體異於常人。但玄脈卻一塌糊塗，像是幼時被外力所廢。而且他的身體裏有個十分奇特的封印。”說著眼睛微微眯起，露出神秘的精光

老人有些好奇“奇特的封印，封印着什麼你清楚嗎？”王子敬來回走動幾步想了想回道“這個封印結界太過強大，我用天眼都無法完全看清，只能看到一團暗紅色的模糊影子。一同封印的還有他的所有記憶，而且他現在玄脈也在緩慢恢復。可能是服用了某種靈藥，只是能修復如此枯竭的玄脈，我平生從未聽聞。”眼露精光

老人卻突然笑到“不錯，是他無疑了。看來老國主的預言沒有錯，我們重回仙界也指日可待了。吩咐下去，所有人都不能使用玄力。違者就地正法，快去開啟屏蔽結界。接下來他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王子敬鄭重一拜，恭敬喊道“遵命！”便向屋外走去。老人也恢復以前的樣子，佝僂着背目光深邃得看着蒼穹。

嫣兒見王子敬出來，急忙跑過來焦慮的問道“王叔叔，他怎麼樣了。”

“嫣兒，放心他沒什麼大事。很快就會醒過來的，只是嫣兒卻有大事。”王子敬面帶笑意輕聲道

嫣兒聽完才放心一些喃喃細語“我有大事，什麼大事啊。”王子敬意味深長目光“好像，我們嫣兒動了芳心了。哈哈哈哈”說完便消失在夜幕中

嫣兒明白了言中之意，小臉通紅。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才一個月就忘不掉凌羽。第一次在樹林中發現凌羽時心底就有種熟悉感，但始終想不起來他是誰。

……

玉境中，一絲不掛的凌羽盤腿漂浮在水潭上。在玄脈修復的時候，緩緩睜開雙眼帶着驚喜的笑容。

看來全部恢復了，好舒服好輕鬆的感覺。凌羽盯着手臂暗自發神，幾個時辰前還在為如何修鍊而煩惱，現在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

空曠的房間只有凌羽一人，靈龍卻不在此處。這時龍雕，閃耀着深藍色光芒，四周白玉牆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深藍色，彷彿置身於海底一般。

凌羽正在詫異時，這時四周閃耀着星光。“這是混沌。”凌羽向四周望去，的確是夢中的混沌宇宙。閃耀星光的就是星辰，也可以稱為星球。

一隻白色巨龍，身長數萬丈，在星辰中傲游。身體十分輕盈在無數星辰中穿行。

凌羽瞬間想起這正是，神帝腳下的那隻龍。

巨龍遊動帶起的波瀾就將星辰化為塵埃，巨龍抬起巨大龍首，口吐白色光柱。向著四周掃去，四周數以百計星辰通通在光芒中消散。

巨龍緩緩向凌羽游來，凌羽感受着越來越劇烈的龍威。靈魂在劇烈顫抖，帶動着凌羽身體瑟瑟發抖。

強烈的龍威，壓在凌羽雙肩。凌羽彷彿被兩座大山壓住。但不屈意志在死死支撐着凌羽。凌羽身體咔咔作響，骨頭摩擦聲，雙腿發軟。

巨龍已經臨近，就在凌羽十丈外。傲然的抬着頭，龍族的傲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凡人，既然你已經來了。當年的約定，我也會遵守。”如同鐘聲般的聲音，使凌羽雙耳失聰，眼前發黑。意志也堅持不住，半跪在地雙手撐地，就連頭都抬不起來。

巨龍沒有刻意釋放龍威，身體只是自帶的龍威，刻意釋放的龍威可以輕易隕滅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