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頂尖高手對決
大雪停了些時日,但寒風依然凜冽,積雪消融殆盡,道路變得泥濘不堪,天氣愈發寒冷,若非為了生計,尋常人輕易不會出門,而在晉州城外約十里處官道旁的一座山神廟的土牆後面,卻躲藏着金刀門門主黃仁,雖有內功護體,不至於覺得嚴寒,卻被那凜冽的寒風一直吹着,也着實遭了不少的罪。
原來少門主黃斐在盤龍客棧被寒江釣叟和毒君子聯手廢了武功,帶着傷被連夜護送回金刀門后,門主黃仁大怒之下便決定走一趟晉州城,一則尋煙波釣叟和毒君子為黃斐討個公道,二則也為見識一下聚集在福隆鏢局的天下武林人士,不料剛至城門外,遠遠便望見紫靈宮上官謹出了城徑直向東而去。
黃仁暗忖到:“今日夜裏就要在福隆鏢局商討《龍息道法》、魚腸劍和丹藥的歸屬,這上官老兒不待在城中,反倒向東而去所為何事?”便也不着急進城,悄悄的跟上官謹一路到了這處山神廟,待上官謹入了廟裏,黃仁在山神廟側後方尋了個牆上有破洞的位置躲藏。
透過破洞,黃仁打量了一下廟裏的情況,只見外面看起來破舊的山神廟裏面打掃得倒也乾淨,神龕前的香爐里有些許燒過的香燭頭,可見此處山神仍受人供奉,神龕太高,看不見供奉的是那方人物,但從神龕的斑駁痕迹可以看出,此處山神金身該也是年久失修,而此刻上官謹就背對着廟門,背着雙手站在空蕩蕩的供桌前打量神龕里的神像,不待黃仁更仔細觀察便聽到廟門口傳來一聲道號:“無量天尊,讓上官兄久等了。”話音落下,就見身高七尺,穿一身道袍,白須白髮,一頭白髮挽成道髻,手執拂塵,背着一把寶劍,面色紅潤的老道士走進廟裏。
上官謹也不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孫道長請了,老夫亦是剛到”說罷指着前面的神像問道,“道長可知這山神廟供奉的是何許人?”
孫傲朝着神像認真打量一番,略加思量后說到:“貧道看這神像面相神態,到有七分似武悼天王冉閔,其乃是上官兄敬佩之人,難怪你會約我等再此相見。”原來上官謹此人不僅武功高強,位中原五大高手之列,還足智多謀,算無遺策,琴棋書畫、煉丹製藥、醫病治人、甚至連排兵佈陣都樣樣精通,更喜好博覽群書,通讀各種詩書史集,甚是佩服一些力挽狂瀾於不倒的歷史人物,武悼天王冉閔就是那般人物之一。
上官謹嘆道:“老夫約道長在此會面,確實有一番追悼之心。武悼天王殺胡驅虎,戰功赫赫,一紙“屠胡令”挽救我中原漢人於水火之中,當為我輩楷模,不想死後竟然只能屈身於一處小小的山神廟裏,着實令人唏噓。”
原來司馬懿奪了曹氏江山後不久,皇室間爆發的“八王之亂”使得漢族政權國力衰敗,引得周邊鮮卑,匈奴,羯族,羌族,氐氏等入侵西晉。西晉無力抵抗,逃往了長江以南建立東晉政權。北方淪落為了胡人的領地,胡人屠殺手無寸鐵的漢人,看見男人就殺,看見女人就俘虜,甚至把被俘虜的女子充當軍糧,他們將這些女子命名為“雙腳羊”,意思是“用兩隻腳走路的,像綿羊一樣的牲畜”。更可恨的是鮮卑族進入中原掠奪了數萬名漢族少女作為軍糧,回程的路上剩下了八千名少女,一時吃不掉又不願放走,便將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胡人在中原對漢人進行殘暴的統治、殘殺掠奪,使得中原漢人數目劇減、農田荒廢、書籍文物被損毀,中原漢人幾乎被屠殺殆盡,之後武悼天王冉閔崛起,頒佈了“滅胡令”,號令漢人滅殺和驅逐胡人,挽救漢人於水火之中。
孫傲道:“上官兄何須感慨,且看此處山神廟雖然破敗,卻也香火不絕,終歸是有人記住他的。”
“哼!”門外突然傳來一句冷哼,“你們兩個老不死的也不想想冉閔是因何而死,都說仗義多是屠狗輩,無情最是士大夫,十年前我等沒死成,莫非又要送死一次嗎?”隨着話音落下,一個身穿黑色大衣,身披白色披風,五十多歲,兩腮長滿黑色鬍子的國字臉上大漢走了進來,卻是血煞門門主李天宇。
李天宇隨手解下披風往案台上一扔,冷笑着指着孫傲對上官謹說到:“牛鼻子老道是名門正派,憂國憂民,趕來送死情有可原,你這老頑固不好好在你的紫靈宮煉丹,反倒聯絡我等到此,是何居心?”
上官謹也是個桀驁不馴之人,如何受得了這般奚落,但終究是自己做的局,約了他二人到此,也不好發作,只好冷哼一聲,直接走到一邊去,大有一副老夫不和你一般見識的模樣,反倒是孫傲道長笑道:“好了,李門主且說說你這邊的情況。”
李天宇舔了舔嘴唇道:“老子一路跟蹤下來,確定除了那人,還有十幾個隨從,觀氣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且皆騎着快馬,算來還有盞茶功夫就要到了。”說罷尋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開始調整內息,一路以輕功跟蹤騎馬之人,還趕在其之前到達此處,消耗卻是不小,需趕緊恢復過來。
上官謹和孫傲聽罷相互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山神廟后的黃仁本就小心翼翼的潛伏,現今又來了正德教的松鶴道人和血煞門門主李天宇,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了,也不敢再通過牆上的破洞偷窺廟裏的情形,生怕目光落在三大高手身上時引起他們的警覺,待聽罷他們的談話后,好奇心又加重了幾分:“中原五大高手其三聚集於此,所圖必定甚大,另外那人所帶十幾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身份定不一般,此時直奔晉州而來,莫非也是來圖謀那三件重寶?先且看看,或許能做個捉螳螂的黃雀。”想到此處,黃仁斂氣平息繼續潛伏了下來。
此時在距離山神廟不是很遠的官道上,近二十匹快馬正朝着山神廟方向疾馳而來,奔馳的馬蹄踐踏得泥漿四濺,馬背上的騎手們都準確的控制着馬蹄的落點,並沒有因為官道的泥濘濕滑而降低速度,騎術之高,皆已達到人馬合一的地步。
最前面的兩騎,其中一騎上是一個身穿金絲錦羽斗篷,身背十石鐵弓,腰間掛着兩柄圓月刀,年近半百,面白無須,鷹眼勾鼻,長臉光頭和尚,其邊上則是一個二十齣頭,身披織錦鑲毛斗篷,腳穿雲紋金絲長統靴,腰間掛着一對銅環,一頭長發隨意的用一根繩子綁在腦後,面相清秀,目光卻陰翳的青年。後面十幾騎則統一的黑色窄袖圓領齊膝羊皮襖,腳上一雙小羊皮長筒靴,這一身裝扮表明了這近二十騎皆是來自大遼的契丹武士。為首兩人其一正是當今天下第一高手,大遼國師蕭化天,另一人則是蕭化天的關門弟子,當今大遼國的四王子耶律處衣。
“吁!”奔跑中的蕭化天突然勒停下馬,後方十幾騎也齊刷刷的跟着停了下來,駿馬喘出的氣息因這寒冷的天氣化成一縷縷白氣,一下子又被寒風吹散了去,馬身上大汗淋漓,四肢處的肌肉一顫顫的,這是馬在嚴寒中長途奔襲后馬力不足的徵兆。
蕭化天調轉馬頭,逐一掃視十幾個手下,肅聲說到:“今日晚間,中原各路武林人士齊聚晉州福隆鏢局,共同商討《龍息道法》、魚腸劍和神丹之歸屬,中原人迂腐軟弱,如此重寶竟然妄圖商討歸屬,卻不知重寶能者居之,可笑之極。”話音落下,引來眾武士的轟然大笑,蕭化天待眾人笑聲落下,接著說到,“在我們契丹,最肥美的獵物和最美麗的女人只屬於最勇猛的勇士,如今上天授予我們契丹人《龍息道法》、魚腸劍和神丹,卻落在了中原的地界,我等該不該取回?”
耶律處衣在馬上雙手交叉抱於胸前,給蕭化天行了個禮,朗聲說到:“我曾聽中原人說,‘天授之而不取,必受其禍’,既然是上天授予我們契丹的寶物,我等誓死取回我契丹之寶物!”
“誓死取回我契丹之寶物!誓死取回我契丹之寶物!”眾契丹武士以手握拳,把胸膛拍得砰砰作響的同時,齊聲高呼。
蕭化天伸手將眾人的呼聲壓下,指着身後不遠處說到,“此處距晉州僅十里之遙,前方不遠有一處山神廟,我等到那處稍作休整,夜裏我與眾位殺入福隆鏢局,奪取我契丹寶物!”說罷掉轉馬頭,朝山神廟疾馳而去,眾武士口中高喊“烏啦!烏啦!”放開手上韁繩,策馬跟着蕭化天與四王子飛奔而去,一時間官道上又馬蹄聲轟鳴,泥漿四濺。
山神廟外夾雜着“烏拉”的蹄聲漸進,正德散人孫傲血煞門門主李天宇紫靈宮宮主上官謹聯訣朝廟外走去,誰知剛出得廟門,便看見三支狼牙箭分別朝三人咽喉處射來,孫傲冷哼一聲,向前跨出一步,手中拂塵一掃,攪住迎面而來的那隻箭,順勢一撥,那箭便被撥得改變方向朝天上飛去,孫傲借力飛起,砰砰兩腳,踢在另外兩支箭身上,原本直衝李天宇和上官謹而去的箭便失去了準頭,噌噌兩聲釘在山神廟的外牆上,大半箭矢沒入牆中,露在外面的箭尾顫動不定。還未等孫傲落地,只聽嗖嗖嗖,又有三支狼牙箭呈品字形朝孫傲射來,孫傲大笑一聲,將拂塵捲住的箭矢往前一砸,擊落中間那隻來箭,隨手拔出身後的寶劍,左右連擊,便將另外兩支來箭磕飛了出去。
待孫傲落地,國師一行也在十丈開外勒馬停下:“哼,我道是何人,僅散發出來的氣息便讓我等馬匹在百丈開外就焦躁不安,原來是中原五大高手在此,只是不知三位何以淪落至攔路打劫的地步?”騎在馬上的蕭化天冷笑將三人比作攔路打劫的賊子。
上官謹冷哼一聲說到:“老夫等人聽說有賊子要從此處路過,特來看看,不想卻在此處遇見國師,不知國師意欲何往?”
一個罵他們三個是攔路打劫的蟊賊,一方回敬對方是路過的賊子,誰也不讓半句,誰都一點虧不吃。
還未等蕭化天答話,李天宇卻上前一步,站在孫傲身邊,冷聲道:“何須與他廢話,老子今日來此,就是想見識一下這天下第一高手在沒有暗箭傷了我們兩人之時,能否真如江湖傳聞那般以一敵三還佔得上風。”看樣子倒像是來找回十年前的場子的。
原來十年前上京一戰,中原高手身中埋伏,李天宇和上官謹同時被蕭化天用弓箭偷襲射傷,依靠孫傲拚死相救,三人聯手才從蕭化天手下走脫,卻也成就了大遼國師武功天下無敵的威名。
馬上的蕭化天用目光藐視李天宇,還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山神廟後方,冷笑道:“本國師用弓箭射殺你這和用圓月雙刀劈死你有區別嗎?爾等到上京欲行刺我南院大王莫非做得正大光明?再者本國師屬下十幾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本國師會豈會一人戰爾等三人!或者爾等認為躲在廟后的那宵小之輩能拖得住本國師的十幾個屬下?”說罷張弓拉箭,朝山神廟射去,只見拉得滿月的十石巨弓嘣的一聲,一支狼牙箭就越過上官謹三人頭頂,穿過廟門,直朝廟裏射去。
山神廟后,黃仁寧神靜氣,待孫傲等人出了廟門,便又透過破洞查看發生何事,不料卻聽到那一行來者竟然是當今天下第一高手大遼國國師蕭化天,心裏不由噗通跳了一下,就這一下,讓黃仁隨即寒毛乍起,一種帶死亡氣息的危險突然降臨,還未待黃仁弄清楚死亡氣息來自何處,就見一支狼牙箭穿過廟門,直奔破洞而來,驚得黃仁連忙單手擊牆,借力閃到一邊,卻還是被箭矢蹭破了身前的衣襟,看着那箭矢飛出十幾丈遠,幾乎整支沒入土裏的箭矢,黃仁驚出了一身冷汗。
黃仁心神未定,就聽上官謹喊到:“黃門主,竟然國師已經發現你了,不如出來吧。”
黃仁從牆后閃出,三步並兩步來到孫傲等人旁邊,不光不善的盯着差點讓其栽了跟頭的大遼國師蕭化天,又恨恨的問孫傲等人道:“爾等知道我在後面?”
孫傲笑道:“貧道是從晉州城外一直跟着黃門主到此處的,以為門主喜歡呆在外面,所以就沒招呼門主入廟一敘,門主勿怪。”
李天宇則冷聲道:“老子跟蹤契丹人回到此處,巡查了一圈山神廟周圍,見黃門主躲藏在牆角後面,以為是這兩個老不死安排的奇兵,所以就沒打攪黃門主。”
話說到這裏,黃仁若還不明白自己被三個老不死的算計了,也不配成為中原武林第六人了,正待撂挑子走人,就聽上官謹說到:“聽聞黃門主人送外號‘正義金刀’,莫非也是聽聞契丹人慾入我中原搶奪寶物,特意過來阻截的?黃幫主真是高風亮節、義薄雲天之人,中原有黃門主如此人物實乃我武林之幸。”
黃仁聽其用自己名聲喝江湖大義壓自己,自知是走不了了,但又不能失了顏面,自認被他三人算計,便順着上官謹的話說到:“在下確實收到消息,有契丹人要來爭奪《龍息道法》等寶物,也聽聞三位前輩要來攔截契丹人,故而悄悄跟來,看能否助上一臂之力,又恐能力不足壞了前輩們的大事,故而只敢藏身廟外,以期在必要之時起奇兵之用。”
契丹這邊,蕭化天見廟后躲藏之人竟然能躲過自己全力突施的冷箭,毫髮無傷的走了出來,便低聲對眾武士說到:“那人看服飾打扮,似是號稱中原武林第六高手的金刀門門主黃仁,此人虛仁假義,極好聲名,卻武功極高,若無此人,我等齊上對付其他三人或有小勝算,加上此人,我等再無半點勝算,待會我用圓月困魔陣拖住他們四人,爾等追隨四王子直奔晉州城而去,喬裝打扮后混入城中,趁機奪了那些寶物,待我脫身後便去尋你等。”說罷,不帶眾人答應,便雙腳在馬腹處輕輕一磕,驅馬朝孫傲等人靠近。
蕭化天在接近孫傲一仗多處翻身下馬,將鐵弓掛在馬鞍處后,盯着眼前四十來歲,面白無須,一身黃色衣袍,眼中按捺不住對自己殺氣的黃仁問到:“聽聞金刀門的門人,衣襟處都會漆有一把金色的大刀,為何你卻沒有?”
對面四人一陣錯愕,不想堂堂天下第一高手,近身來問的竟然是這麼一句話,錯愕之間,蕭化天等的就是這一刻,見幾句話就讓眼前四位高手分心走神,心中大喜,腰間掛着的兩把圓月雙刀立刻化作四把彎刀分別朝孫傲等四人劈過去,然後又猛的棄刀後退至馬匹處,操起鐵弓,也不搭箭,錚錚錚錚四聲響,卻是連續射出四支並不存在箭。
黃仁見見蕭化天不顧江湖規矩突然出手,又見一把彎刀襲來,大喝一聲:“爾蠻夷不是想知道本門主為何衣襟處不綉金刀嗎,因為本門主衣襟下就是金刀!”說罷,只見衣襟處金光一閃,一把金刀憑空劈出,這是金刀門《三十六路金刀訣》的拔刀式,以快准狠穩著稱,黃仁使出這一招的目的是欲將襲來的彎刀砍飛的同時還借勢砍向蕭化天,然而兩刀還未相交,彎刀嗖的一下拐了個彎,向黃仁身旁的孫傲襲去,而原本襲向上官謹的那把彎刀則改向從另一個角度朝黃仁砍來,速度和力量更勝之前那把,好似改了向的瞬間受到了力道的加持,剩下的拔刀式就沒法再施展下去,不過黃仁見了也不以為意,只是斜拉一下,將金刀門絕學《三十六路金刀訣》中的金刀移影一招使出,將這把襲來彎刀磕飛出去,被磕飛的金刀升至半空,似乎又受到一股力量的加持,與更快更猛的速度朝李天宇砍去。
孫傲等人也遇到同樣的情形,且也都不甚為意,只見孫傲則冷笑道:“國師何必如此託大。”說罷寶劍一挑,亦將襲來的彎刀挑開。
李天宇則是微微側身,一掌就把襲來的彎刀拍到一邊,還不忘說一指將彎刀彈開的上官謹驚神彈指更勝往昔,定是指手畫腳多了練出來的,氣得上官謹差點忍不住也給他來一指驚神指。
四人分別接了一輪蕭化天襲來的彎刀,正欲向蕭化天出手時,四把彎刀卻像甩不掉一樣,調了個頭又分別朝四人襲來,而且力道越來越大,角度越來越刁。
與此同時,卻聽蕭化天朝立馬於遠處的眾武士喝到:“爾等還不速走!”
在遠處駐留的耶律處衣等人聽到蕭化天的命令后,繞過打鬥中的五人,策馬朝晉州城方向馳騁而去。黃仁見了,格開再次襲來的彎刀,意欲去追,又被另一把從別處飛來的彎刀攔住,不由急道:“三位前輩,何不一起破掉這刀陣,截住那些契丹人。”
孫傲挑開一把再次襲來的彎刀,正色道:“晉州城裏各門各派高手雲集,十幾個契丹小崽子能翻出什麼浪來,若是能趁蕭化天落單留下其性命,那可比殺幾百上千契丹小崽強太多。”
黃仁聽罷,目光閃爍,心想還真如這老賊所說,若能斬殺了這大遼國師,功勞定然不小,於是點頭道:“道長說的是,今日晚輩就聯手三位前輩,於此地斬了契丹國師!”說罷,金刀連劈,咬着牙將不斷從各個角度襲來的越來越刁鑽,氣勢越來越強勁的彎刀劈開,同時步步緊跟孫傲等人向蕭化天接近,抽空還能隔空朝蕭化天劈出一道刀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