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也想知道真相
李滾滾望着那根橫亘在小溪上的粗大毛竹,又轉過頭看了看正緩步向谷外走去的徐今,跺了跺腳,轉身快步跟上徐今,有些狗腿的笑道:“小徐今啊,你說我這腦袋,真的是不如你啊,你看這麼簡單的方法,我以前在電視裏都看過無數次撐桿跳比賽的,這一個多月我怎麼就沒想到還能這樣過河呢?”
徐今卻並沒有笑,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只道:“記住你的承諾。”
李滾滾笑道:“那是,那是,我本來就想着回去找林丫頭的,畢竟我和她是好朋友嘛,她還說帶我去個又清凈又有很多竹子的地方住呢!”
想了一會,李滾滾又道:“小徐今,你看吧,我就要回華國了,你還有沒有什麼其它未了的心愿呢?不如一併說出一兩個來,我一起幫你完成了好不好?”
徐今卻並未理會他,只是默然向外走去。
李滾滾站住看着徐今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又跟了上去,繼續笑道:“我說,怎們就這麼大喇喇地走出去,李家的人攔阻我們怎麼辦?”
徐今仍然沒有說話,只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走出谷口,徐今忽然停了下來,後面緊跟着他的李滾滾腳下一頓,差點撞到他的背上。“你這人怎麼這樣?坦,坦克?”李滾滾邊說邊探出頭向外一看,卻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只見谷外停着兩輛披着偽裝層的坦克,黑洞洞的炮管正對着谷口。而坦克後面,還有一大群穿着迷彩服戴着鋼盔,手執武器的軍士。
“你們......”
徐今才只說了兩個字,卻見李滾滾猛然將他拉到身後,雙手叉在腰間,大聲道:“你們想幹嘛?李老三呢?叫他出來,當什麼縮頭烏龜?”
一個同樣穿着迷彩服但沒有戴鋼盔,長相頗為英武的中年人面色尷尬的從坦克後走了出來,對着李滾滾躬身行禮道:“見過老祖,家主有令,請徐先生前去藏經閣問話。”
“家主?李鑫那個小混蛋知道出來啦?我上次在藏經閣外那麼叫他,他都不願意出來見我,這會見老祖我要走了,終於坐不住了?”
李滾滾大聲道,李政縮着腦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家主仍然在閉關中,並沒有要見老祖的意思,只是請徐先生前去問話。”
“扯淡!”
李滾滾怒道:“李鑫那個小混蛋叫你請小徐今去,又沒叫你綁了去。你這又是坦克又是機槍的,什麼意思?難道想造你老子的反?”
李政被李滾滾嗆住,只好埋着頭不說話。
徐今心知李思琪恐怕已經告知了姚老夫人自己和李滾滾熟稔的事情,害怕有什麼變故,所以才弄這麼大的陣仗。當即拉了拉李滾滾,對李政道:“去就去吧,反正李三秋也在藏經閣,我正好去帶他走。前面帶路吧!”
李政抬起頭看了看徐今,卻見他一臉淡然,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流露出來,當即嘆了口氣,道:“徐先生好風采,我那犬子,果然不如你。”
說罷卻並無多言,只向後一揮手,兩隊軍士魚貫而出,在道路兩旁荷槍站立。
李政卻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徐先生,請!”
徐今對李政點了點頭,便向著前方而去,李滾滾見狀,也只好跟着前行。
沿着山壁繼續向前,走了大概幾百米,前方貼着岩壁出現了一座華國古代式樣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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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樓的飛檐順着岩壁而出,飛檐下的牆壁卻只伸出來兩三米。
徐今心知這便是鑿岩而成的空中樓閣了,當下也不多問,只跟着李政到了小樓前,卻見小樓上方果然掛着一塊匾,上面寫着“藏經閣”三個鎏金的大字,字也就罷了,後面卻落了一個窮款,還是臨的張旭的狂草,好像生怕別人知道自己寫了這個匾。
但是徐今卻恰恰認識這三個字:董浩然。
李政見徐今盯着橫匾,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提醒道:“徐先生,請跟我進去吧!”
徐今轉頭看了看正欲跟着自己向里走的李滾滾,對李政道:“李滾滾能不能和我一起進去?”
李政還未答話,李滾滾卻又跳將起來,那手指着李政,嘴裏卻道:“小徐今,我可是李家的老祖,這李家的地盤,我想到哪裏,就到哪裏。”
徐今卻轉身拍了怕李滾滾,道:“滾滾大師,你看那邊有坐的地方,要不你先去坐坐,我想單獨見見我的朋友。”
李滾滾轉了轉眼珠,道:“朋友?你是說李三秋那小子?也行,這李家,我就看他順眼一點,待會你告訴他,我等着他下來給我請安。”
說完便在李政詫異的眼光中,不管不顧地向著一旁的沙發走去,走到沙發前縱身一躍,便到了沙發上,盤着兩條腿對李政道:“還不給老祖倒茶來,再弄點小點心,上次小思琪給我拿來的肉粽就不錯,再叫人弄百八十個來。”
李政趕緊躬身道:“是,老祖!”轉過頭卻又小聲對徐今道:“徐先生,家主的閉關之所在二樓靠里,你自己上去吧,家主不太喜歡我上去。”
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李政臉上卻泛着苦澀。徐今見他面色不好,也不好多說,點了點頭,便向著樓梯走去。
踏上樓梯,徐今將手放在了黑黝黝的扶手上,隨即卻微微有些吃驚,趕忙又看了看腳下的梯步,心中不由有些感嘆。
這李家果然有錢,一個樓梯梯步便是用的上好黃花梨所做,而扶手入手即沉,明顯是用的不知多少年的陰沉木。
沿着這道三四十步的直梯上得二樓,只見這裏和一樓的大廳式樣的擺設又不相同,只在樓梯間設了一個一米來寬的通道,而兩邊儘是到頂的落地書架,密密麻麻地不知有多少。
沿着通道一直向里,走了大概百十來米,仍然未見到盡頭,徐今抬頭看了看頭頂的白熾燈箱,心知現在自己恐怕已經身處岩壁的深處了。又回頭看了看來時的通道,卻已經看不到樓梯口了。
又向前走了幾十米,終於看到一座屏風,就橫亘在通道中央,而屏風兩旁終於不再是書架,一邊擺放的是茶几和沙發,茶几上還泡着一杯蓋碗茶,而另一邊卻放着另一個屏風。
徐今在通道上的屏風前站立了幾秒鐘,抱拳道:“徐今前來拜訪!”
屏風后卻悄然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