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衝到蕭遙的面前時，東方俊逸已經氣喘吁吁地連話都說不出來。可是，這副慘狀卻沒有博得她的同情。蕭遙只是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用力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如果是別人這樣耍脾氣，東方俊逸自然理都不理，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可問題是這個人是蕭遙！倒不是說東方俊逸不曾生起過拂袖而走的**頭，可是他到底還是沒敢。別的不說，如果東方俊逸真的那麼做，而蕭遙卻不向母親告狀，那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母親十有**倒是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可是讓母親為此而操心或是不高興，那卻是東方俊逸絕對不願意看到的。這個刁蠻的妹妹大約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老是欺負他。
也怪那個全智賢不好，將一股野蠻風氣吹遍了亞洲。妹妹什麼不好學，非要學這種野蠻行為，居然說什麼“如果十分鐘不到你就死定了”的話，這個野蠻妹妹真是讓人頭疼啊……
在腹誹的同時，東方俊逸卻不得不一路老老實實跟在蕭遙的身後，一邊平穩自己的呼吸，一邊陪着小心吭吭哧哧地向蕭遙解釋了半天，只可惜那張俏臉到底還是沒有絲毫解凍的跡象。東方俊逸不由痛苦地哀嘆：父系的祖先為什麼會有恩還兩倍的家訓呢？真是個破爛家訓啊……如果將家訓換為“恩將仇報”就好了，那麼蕭遙就不可能成為我天生的剋星了！
即將走進江城大學的正門時，蕭遙突然停了下來。她撅起嘴，俏生生地盯着東方俊逸。
“今天我穿的高跟鞋比較高，所以你要挺起胸，不然你可比我高不了多少了。”
東方俊逸下意識地照做，沒想到蕭遙卻一下子就挽住了他的胳膊。
東方俊逸不由嚇了一跳。
雖說男的俊逸，女的漂亮，他們倆的組合非常養眼，可是，蕭遙這麼做到底是幹嘛？難道她胸前的柔軟觸碰到他的胳膊時，都沒有任何感覺嗎？東方俊逸可不是木頭人，他不僅有感覺……而且……而且還非常強烈！
老天，不能硬，千萬不能硬！該死……少女身上的淡雅幽香，難道還有催情的作用？……笨蛋老二，現在知道不聽話的下場了吧？活刻疼死你！……
東方俊逸就這樣苦着臉，以一種僵硬怪異的姿勢一步一步向前挪動着。還好蕭遙側着臉似乎正朝着另一個方向正看着什麼，並沒有注意到他此刻的異常，要不然，東方俊逸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臉繼續活下去了。
愛因斯坦為相對論舉的例子真是太荒謬了。誰說有美女為伴時間會過得快些？！就容貌而言，蕭遙絕對是東方俊逸這輩子所見過最漂亮的女孩——校園裏來來往往的同學們的目光，也可以作為佐證。可是，時間確實過得太慢了。
希臘神話中，地獄裏有一個人受的磨難便是永不停歇地往山頂推石頭。以前，東方俊逸對永不停歇這種狀態基本上沒有感性的認識，可是現在，他卻明白了永不停歇到底有多痛苦。
“嗨，校花，你也太殘忍了吧。給大夥留一線希望也是好的，你幹嘛把男朋友帶到學校來？”
一個剛才還在打籃球的小夥子看到他們倆，將籃球拋給同伴，跑到球場邊上半是開玩笑半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落大聲嚷嚷起來。
“跑到我們學校來拐騙我們的校花，知道得冒多大的風險嗎？明不假說，你已經成了我們學校男生的公敵了！”
“什麼叫把他帶到學校來？……他本來就是我們學校的。”
東方俊逸覺得有些奇怪，在他的印象里，只有上次“書房事件”的時候蕭遙才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羞澀之意。這次她又沒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幹嘛這麼害羞？
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他是誰？”
“班上的同學。”
“他追過你吧？”
“哪有……追我的人多了，我可一個都看不上呢。”
東方俊逸看了眼那個男生。高高大大，身材勻稱，雖然還長得青春痘，不過長得也還不錯。
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標準來看，要說明追暗戀妹妹的人少了，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不過，蕭遙此刻將他摟得更緊了，而那種柔軟的壓力也更大了，所以東方俊逸很容易就得出了“這個傢伙沒什麼威脅”的結論。
對於這種根本不可能成為對手的傢伙，東方俊逸非常紳士地衝著他點頭一笑，然後便繼續朝前走去。
由於那個傢伙的打擾，東方俊逸的注意力適當地轉移，因而身材的某個部分不再那麼疼痛了。這時候，他又開始矛盾起來：既想提醒妹妹適當地放開，又希望這種情況能夠一直維持下去。
由於籃球場離蕭遙的寢室已經很近了。所以幾分鐘后東方俊逸便跟着蕭遙走進了女生樓。經過門衛室時，東方俊逸心虛地瞟了眼門衛室。真奇怪，以前讀書時聽室友說，想要潛入女生樓並不比偷渡困難多少，為什麼他卻能光明正大地走進去呢？
直到跟着蕭遙走進她的寢室，東方俊逸都還一直在為那個問題而迷惑不解。所以，蕭遙寢室里的兩個室友介紹他時只是直呼他的名字卻沒有喊他哥哥，他都根本沒有注意。
蕭遙的兩位室友大約也是外語系的，在東方俊逸進去之前，隱約聽見她們倆正在用英語對話。當蕭遙只是簡單地介紹說他叫東方俊逸之後，兩個女生便嘰嘰喳喳用西班牙語聊天起來。
東方俊逸並不想偷聽，可問題是他以前學過西班牙語，而且和Pablo握手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對西班牙語的熟悉程度簡直幾乎不遜於母語了。所以，兩個女生的聊天內容他聽得清清楚楚。
挑染了一縷金髮的女生瞟了他一眼，點點頭。“看起來蠻帥的。”
另一個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形容嬌小的女生點頭附合。“嗯，個頭也不錯。”
最初說話的那個女生將目光投向了蕭遙。“不過話又說回來，帥歸帥，可惜不是絕世帥哥。我們的蕭遙可是絕世美女呢。”
室友的讚揚換得了蕭遙毫無殺傷力的嬌嗔。
“舒暢……你瞎說什麼呀。”
那名叫舒暢女孩原本盤膝坐在床上。當她從床上跳下來跑到東方俊逸面前時，東方俊逸發現她長得頗象一位名叫徐若萱的歌手，但是身材卻高挑得多——大約和蕭遙差不多高。
女孩一臉笑意。“我為你朗誦一首外國詩文吧。”
不待東方俊逸答應，她便用西班牙文朗誦起來：“豬，你長得那麼白……”
還沒朗誦完，蕭遙同寢室的另一個女孩子已經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東方俊逸哭笑不得，這不就是那首前段時間很流行的《豬之歌》的歌詞嗎？
東方俊逸知道，這只是女孩子喜歡的惡作劇罷了，倒也並沒有什麼惡意。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
這次，東方俊逸的微笑卻換來了威力無比的白眼。
“你傻笑什麼呀，只知道傻笑。”
蕭遙的嬌嗔立即發揮了作用。任何一個男性，都有一種在自己喜歡的女性面前炫耀的本能。原本準備裝傻混過去的東方俊逸突然覺得不能讓妹妹小瞧了。
“在女士朗誦詩歌的時候，作為一名紳士，必須保持適當的微笑。不是嗎？”
東方俊逸的西班牙語顯然比蕭遙的室友們說得更地道，更流暢。如果有一位語言大師在場，甚至還能夠聽出東方俊逸的西班牙語還帶着一種玻利維亞的當地土音。
那一位叫劉芳的室友扶了扶眼鏡，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而舒暢卻惡人先告狀起來。“蕭遙，你男朋友可真不厚道。明明會西班牙語，卻故意讓我們出醜。不行，晚上他得請宵夜安撫我們受傷的心靈。”
蕭遙並不知道東方俊逸精通西班牙語。可是這種結果，卻使得一股喜悅之情從她的心底深處油然而生。
蕭遙嘻嘻一笑，故意將鼻子一皺做出一個鬼臉。“哪是他不厚道，我們一進來你們就用西班牙語議論他，我還沒怪你呢。”
舒暢誇張地嘆口氣。“都說有異性沒人性，今天我總算見識了。”
“你……”按照這個寢室的慣例，本該是文斗不成便武鬥的。可是是考慮到東方俊逸在場，蕭遙到底沒好意思衝過去胳肢好友的癢。
東方俊逸聰明地擔起來轉移話題的重任。
“蕭遙說今晚有學校組織的文藝晚會。按我的經驗，不提前去就很難搶到好的位子，你們怎麼這時候還不動身？”
舒暢甜甜一笑，突然扭動腰肢表演了一個漂亮的現代舞動作。
“蕭遙和我晚上都有表演節目，她唱歌，我跳舞。所以我們都不用搶位子。”
相對而言比較文靜的劉芳也是得意地一笑。“我雖然沒有節目表演，不過只要我走到前排問誰願意讓位子給我，起碼會有十個男生立即跳起來。蕭遙和舒暢在學校里有着大量的親衛團成員，而我卻是兩個親衛團的團長！”
東方俊逸覺得腦海里突然閃現了什麼，只是一時抓不住而已。他緊皺着眉，努力地回憶着。
功夫不負有心人，東方俊逸終於想起了點什麼。
“舒暢，我以前好象見過你……”
舒暢和劉芳有種面面相覷的感覺。這種搭訕套路她們見過不少，可是她們卻絕對想不到現在也能夠遇上。
東方俊逸突然重重拍掌。
“我想起來了。那天燈光太暗了，我也沒看清你的臉。再說，那天你穿得那麼少，和今天不一樣……說實話，你的身材真的不錯。”
東方俊逸沒有注意到蕭遙的臉色已經變得通紅，而舒暢的臉色則開始發青。
昏暗的燈光？……
衣服很少？……
沒看清女孩子的臉卻記住了她的身材？……
連劉芳的臉色也忍不住因為這種曖昧的言詞而有些發白起來。
東方俊逸將舒暢皺眉的表情錯誤地理解為正在仔細回憶。他樂呵呵地笑着說道：“其實時間也確實很久了，至少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最近還去過回歸的吧嗎？那天你在的吧跳舞時只穿着小短褲和小背心，對了，那時候你的頭髮染成了栗色。記起來了嗎？”
舒暢顯然明白了事情的首尾，她捂着嘴咯咯直笑，沒有絲毫嬌柔做作，卻給人一種恰到好處的萬種風情的感覺。與此相反的是，蕭遙的表情卻變得更加危險。
“你的記憶力挺好嘛。都半年多了，你還記得……”蕭遙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些話，最後勉強將“女孩子的身材”這六個字咽了下去。沒有血緣關係的年青男女之間親密的關係總是很容易發生質的改變，此刻蕭遙氣憤的神情，顯然已經超出了妹妹對哥哥應有的態度。
“去的吧的年輕人還真奇怪，好多女孩子都畫濃妝甚至是畫著嚇死人的彩妝。那天我之所以注意到你，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在於你並沒有化妝——當然，你的舞也跳得很好看。”
大約是出於本能，東方俊逸突然意識到在蕭遙面前稱讚另一個女孩子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於是補充道：“將頭髮染成栗色也還好看，不過你可別介意，我個人還是覺得純凈自然的黑髮最好看。你的發質看來不錯，如果不染髮，應該和蕭遙的一樣好看吧。”
舒暢捋起額前一縷挑染的金髮，她笑的時候，眼睛彎成了彎月型，使得她的笑容看起來特別甜。
“我這樣，難道就不好看？”
東方俊逸將身側的蕭遙拉過來，將右手放在她那如絲秀髮上摸了摸。在家裏東方俊逸可不敢這麼做。不過在外面，特別是在朋友面前，蕭遙卻總是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這便使得東方俊逸的膽子大了很多。
“染髮、上髮膠什麼的，雖然有可能令頭髮的造型更加亮麗，可是卻使得男人想要在現代社會中摸到如絲水滑的飄揚秀髮成為了一種奢望。所謂天生麗質難自棄，其中也有不必亂化妝的含義。”
東方俊逸並不知道，正是由於他對自然美的讚揚以及無意中的親昵動作，才使得他幸運地免受一劫。蕭遙原本已經打算狠狠地擰東方俊逸一把了，可是被東方俊逸這麼一摸，她卻恨不能變成一隻小貓，在他那寬大的手掌中蹭上一蹭。
舒暢皺了皺鼻子。
“就算是為了拍蕭遙的馬屁，也沒必要這麼貶低我吧。”
“不是，”東方俊逸連忙搖搖手。“我哪是貶低你呢。我只不過胡亂說說個人的審美標準罷了。
母獅會努力趕走領地里出現的任何競爭者，對蕭遙來說，東方俊逸是生活在她領地里那隻跑得很快的北非短尾羚羊，而舒暢卻是一隻危險的母豹。說實話，雖然舒暢是蕭遙最要好的朋友，不過在潛意識裏蕭遙還是不願意讓東方俊逸這隻無知的短尾羚羊出現在舒暢面前。這次將東方俊逸帶到舒暢面前，實在是有特殊的原因。
“那我不管，反正我的自信心受損了，你得補償。”
東方俊逸突然覺得，如果專門為舒暢填一首詞，顯然選用《眼兒媚》這一詞牌最為合適。
“聽說你是老龔靚湯股份有限公司的總經理助理？”
舒暢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弄得東方俊逸有點無法集中注意力。他點了點頭。
“還是那家公司的股東之一？”
東方俊逸頓時嚇了一跳。“誰說的？”
蕭遙不高興了，因為這個信息是她向舒暢透露的。
“你說那個孫經理很重視你，還提拔你為合伙人的。”
東方俊逸支吾了一會兒，總算急中生智想到了一個說辭。
“再過兩年半我就可以擁有三千股優先認購權，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股東之一。不過現在還不是。”
“優先認購權？”舒暢的聲音有些遲疑，顯然對這個名詞不是很熟悉。
“股份優先認購權通常是為了留住人才所使用的方法。就是說，當高級人才為公司服務達到一定的限期后，便能夠以象徵性的價格購買公司的股份。”
家族的核心秘密只有長老和二級以上的執行總裁才知道，東方俊逸將外公提供的資料研究了好長一段時間，總算鼓搗出了這項規定。雖說東方俊逸弄出來的制度並不是特別詳細，也不是非常準確。與家族所掌握的東西比較起來，就好象只知道圓周率大約等於三，與清楚地知道圓周率小數點之後幾百位數的區別一樣。雖說用圓的直徑乘以3得出的周長不如用其直徑乘以3.1415926535897更準確，不過好歹總比完全不知道強。反正東方俊逸對自己努力的成果還是蠻得意的。
“我們公司為員工畫出了不同階段的藍圖。以總經理助理這一職位為例，工作三年後，便可以獲得三千股優先認購權；工作十五年後，便可以獲得三萬股優先認購權；工作滿三十年並且退休，則可以獲得十二萬股優先認購權。公司計劃將公司股份分為兩億股，而公司每年的預期利潤為大約為兩億多。也就是說，如果一位總經理助理即便一輩子不升遷，只要他在公司干到退休，那麼光股利每年就可以獲得十二萬元。”
“說來說去，你現在還不是股東啊？”舒暢對將來的事情顯然並不感興趣，她似乎有些失望。“那麼你大概幫不了我了。我好想進那家公司當一位兼職服務員呢，可是現在老龔靚湯館已經不再招收兼職服務員了。”
“嘎？”
由於東方俊逸對勤工儉學的學生總是有着特別的好感，所以老龔靚湯股份有限公司確實招收了許多在讀大學生作為兼職服務員。其目的，則是為了從中挑選合適的儲備人才。
可是，舒暢想當兼職服務員？
無論從氣質、容貌還是她身上那套價值不菲的衣服看，都令人很難相信她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兼職服務員。因為，新進者是否能為現有團隊接受遠比其技術能力是否勝任職位要來的重要，另一方面，OVERQUALIFY(過於勝任)不一定是好事情。
更何況，東方俊逸還知道這樣一個道理：作為最高管理者，如果管理方法太過隨意，將會對企業造成很大的破壞性。他不能這裏插一杆子，那裏動兩下手，以免破壞了公司的工作程序以及打亂了公司的組織結構。如果他親自介入要求孫小雲和龔洪濤招收一名兼職服務員，這樣似乎不太好。
蕭遙顯然有些擔心東方俊逸幫不上忙因而讓自己掉了面子，嘟着嘴說道：“你不是說孫總經理非常看重你嗎？你不會真的連這點忙都幫不上吧？舒暢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因為愛屋及烏的緣故，東方俊逸的心理防線開始鬆動了。他認真地看了舒暢一眼，決定破例立即為她舉行面試。
“你為什麼會想希望成為一名兼職服務員呢？這種工作原本主要是為家庭經濟狀況不太好的同學設定的。”
舒暢懷疑地看着東方俊逸。“你難道沒有品嘗過老龔靚湯？”
東方俊逸有些遲疑。雖然知道老龔靚湯的味道很好，可是他對品嘗自己頭髮的溶解液還真沒什麼興趣。
舒暢沒有注意東方俊逸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成為老龔靚湯股份有限公司的兼職服務員，就可以經常品嘗老龔靚湯了。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東方俊逸一下子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對於別人而言，這種無法想吃就能吃到的美食充滿了誘惑力，而成為兼職服務員，品嘗靚湯的機會卻比別人多得多。怪不得孫小云為什麼會說靚湯館招收兼職服務員時競爭極為激烈，而且那些兼職服務員的表現出來的素質以及工作的態度比許多大酒店的專職員工還要優秀呢。
現在看來，原先的初衷也許多半失敗了。沒想到會有那麼多實力強勁的競爭者加入，那些家庭經濟狀況不太好的同學，機會自然也就少了許多。
東方俊逸嘿嘿乾笑兩聲，不着痕迹地轉移了話題的方向。
“舒暢同學，你可別弄錯了。內部員工也不能每天品嘗老龔靚湯的……”
舒暢打斷東方俊逸的說教。“我知道。內部員工如果連續兩天品嘗靚湯，或者是在一個月內品嘗靚湯的次數超過了十次都會被開除。”
老龔靚湯館確實有這項規定。倒不是東方俊逸小氣，因為靚湯的售價雖說高得驚人，可是它的成本倒是很普通。之所以設立這條規定，其目的主要是為了測試員工的自制力。東方俊逸知道老龔靚湯對很多人都有相當大的誘惑力，但是如果一個人為了貪圖一時之快卻放棄長期的機會，顯然自制力是絕對不合格的。
只是沒想到，舒暢居然對老龔靚湯館的內部這麼了解。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表哥告訴我的。他曾經想為我弄一個包間，可是人家不賣他的帳。我父親倒是可以獲得一些餐卷，可是他總是用那些餐卷籠絡下屬，還說什麼讓我去影響不好。哼！”
“後來還是我表哥知道了靚湯館內部員工可以經常品嘗靚湯，便告訴我這個方法。可惜靚湯館現在已經停業，根本不招收員工了。”
東方俊逸沉吟片刻，最終還是無法抵擋蕭遙希翼的目光。
“好吧，明天……明天下午一點半你去找老龔靚湯股份有限公司人事部的副部長，他會錄取你的。”
舒暢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哇，蕭遙，你男朋友真是太棒了！”
蕭遙的臉上，現出了兩個快樂的酒窩。
當東方俊逸正在猶豫是否應該申明自己並非蕭遙男朋友時，半天沒吭聲的劉芳突然大叫起來。
“糟糕！晚會七點半鐘開始，可是現在都八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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