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離譜
聽到這樣的話,鳴姐沉默了。
繼父和繼母,你覺得這倆詞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它合理嗎?
她看向岑星野,無奈地說:“不要開玩笑,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我也是為了你好,你馬上就要升高三了,這樣確實不像話。”
岑星野笑着說:“沒開玩笑。”
但就是他這副模樣,讓鳴姐更不相信他說的話。
“不信?”岑星野嘆了口氣,遺憾地說,“那你給我批個假條?我回家養病。”
聽到這話,鳴姐緊張的打量着岑星野,詢問:“生病了?”
“沒,就是臉上有點疼。”
傅遠鶴手勁不小,打他的時候用了真力氣。
一會兒的功夫,臉上的巴掌印已經由紅轉青,看上去格外刺眼。
十八歲的少年眉眼精緻,扔在人群中,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臉上的巴掌印確實很礙眼,但這不是他不上課的理由。
鳴姐果斷的拒絕了他這個請求:“不行,快到期末了,你得好好學習。”
他每天逃課都能考到中游,只要努力一下,考個大學根本沒問題。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孩子走上歧途。
岑星野頗為遺憾:“行吧。”
說著,他從外套兜里翻出來個黑色口罩,直接戴臉上了,悶聲對她說:“那我去買葯。”
鳴姐從抽屜里翻出一瓶葯,遞給他:“我這裏有,你在辦公室自己揉一揉吧。”
想到他臉上的巴掌印,她心中有些愧疚,接著說:“這個時間應該也打不到好飯了,我請你吃一頓吧。”
看得出來她這是好意,但岑星野直接拒絕了,他拿着藥油離開辦公室,就直接回到了教室。
鳴姐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還是不夠關心他,家庭環境這麼複雜,孩子叛逆一些也算正常。
她這樣感慨着,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岑星野好像將她一瓶藥油都給順走了?!
剛想追過去要回來,但想想剛才辦公室內發生的事情,鳴姐又覺得心懷愧疚,最後,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岑星野回到教室,吃兩口麵包,隨後就接着補覺了。
上午睡了那麼久,下午倒是精神了許多,跟着做了幾張卷子,熬到放學才走人。
這也是他本月第一次完整的上完一天課。
看了眼天邊夕陽,以及被夕陽渲染的火燒雲,岑星野等人走的差不多,才離開教室。
但剛走沒幾步,就看見了消失一下午的姜溏心。
她身邊還跟着兩個塊頭很大的黑西裝保鏢,那些打算回家的同學見到這種陣勢,全都繞着她走。
岑星野剛想跟着人群走另一邊的樓梯,卻看到姜溏心身邊兩個保鏢直接朝着他狂奔過來。
意識到他們是來堵自己的,岑星野只能束手就擒。
畢竟他打不過這兩個保鏢,估計也跑不掉。
跟着他們走出學校,就被帶去了附近的衚衕。
這兩個黑西裝打扮的太張揚,這一路上,不少人頻頻望向他們。
岑星野不由慶幸自己臉上帶了口罩。
等他們終於停下,他看着時間,較為禮貌地詢問:“你把我‘請’過來,是想做什麼?”
姜溏心笑的甜美,直勾勾看着他,不懷好意地說:“當然是逼良為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