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家徒四壁
第六十九章家徒四壁
魔風獄淵獸,屬於南蠻地區的妖獸,體長三丈,高四尺,毛羽堅硬,雙目碧綠,兩耳有翼,隨風而動,。
頭如獅,尾如蛇,兩爪着地,前爪持於胸前,行動如風,嗜血兇殘,多半以腐肉為食。
【啟動技能:疾走!】
【啟動技能:毅力!】
蘇銘爆地而起,宛如斷了線的風箏,向魔風獄淵獸奔去。
吼!
魔風獄淵獸感受到有生物接近,發出一聲怒吼。
叮!
匕首與毛羽接觸,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魔風獄淵獸回首瞬間咬住蘇銘的匕首。
匕首在魔風獄淵獸口中,被利齒死死的鉗住,無論蘇銘如何掙脫,也沒有發現絲毫鬆懈,索性蘇銘把匕首收回了倉庫之中。
感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魔風獄淵獸先是一愣,便繼續張開血紅巨口,向蘇銘咬來。
蘇銘兩手抓住魔風獄淵獸的上下尖牙,用力一轉,魔風獄淵獸整個在空中翻了個翻。
在魔風獄淵獸倒地的空擋,蘇銘再次拿出匕首,嘗試着各個部位下手,卻始終無果。
魔風獄淵獸猛的翻身,把蘇銘甩到了一邊。
蘇銘眼神犀利的看着魔風獄淵獸。
【啟動技能:殺氣!】
嗷!
魔風獄淵獸一聲怒吼,碧綠的雙目,由綠轉赤,比之剛才更加的暴躁!
【通知!】
對方抵抗能力過強,效果接觸!
【通知!】
魔風獄淵獸陷入瘋狂!
【通知!】
瘋狂狀態持續3分鐘,魔風獄淵獸所有能力值增加2倍!
系統連續的通知,在蘇銘耳邊響起,緊緊皺着眉頭,對於發生的這一系列狀況很是頭疼。
蘇銘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魔風獄淵獸的面前,匕首深深的刺入了魔風獄淵獸眼中,可能較深,卡在了裏面,無論蘇銘怎麼用力,匕首絲毫未動。
【通知!】
魔風獄淵獸在瘋狂狀態,感覺不到疼痛!
蘇銘聽到系統通知后,有些失神,可就是這麼小的空擋,魔風獄淵獸頭部奮力一甩,蘇銘倒飛了出去。
魔風獄淵獸緊接着一口咬住了蘇銘的左肩,鮮紅的血水噴出,蘇銘吃痛,再次被甩飛,狠狠的撞在了石壁之上,身後碎石崩飛,可見魔風獄淵獸尤其恐怖。
擊飛的碎石,掩埋了蘇銘。
可能魔風獄淵獸以為蘇銘已經死去,或者看不到蘇銘的身影,憤怒無處施展,轉向了躺在一旁的段湛盧。
此時段湛盧躺在血泊之中,不知生死,慘白的臉色,與橫支出的腿骨,就算活命,也只是吊著一口氣。
魔風獄淵獸低下頭,嗅探着血泊之中的段湛盧,深淵巨口再次張開,就在要被吞食的瞬間。
碎石擊飛,蘇銘身形在石塵中出現,魔風獄淵獸還沒有反應過來,蘇銘已經握住了,卡在魔風獄淵獸頭骨的匕首,再次奮力一拔,鮮血四濺。
【啟動技能:麻痹!】
【啟動技能:失血!】
魔風獄淵獸痛苦的嚎叫着,鮮血從口腔噴出。
轉過巨大的身軀,低着頭顱,看着踉蹌的蘇銘,可能這一次的攻擊,讓魔風獄淵獸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在那裏低吼。
【通知!】
對方體力每秒消耗1%!
“技能奏效了,還有機會!”
蘇銘神情開始變得堅毅,匕首反握,再次向魔風獄淵獸飛掠而去。
霎時間,火星四濺,一擊比一擊沉重。
隨着時間在一點點的消逝,由剛開始的火星,變為血紅。
此時蘇銘已達到了極限,每一次揮動匕首,都會伴隨着沉重的喘息。
魔風獄淵獸沒有任由蘇銘宰割,蘇銘揮動一次匕首,那宛如蛇身的尾巴,都會沉重的抽打在蘇銘的身上,而每一次抽打,蘇銘渾身都在顫抖,冷汗止不住的滲出,口中的鮮血,抑制不住的噴出。
蘇銘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開始混暗,他只記得最後一次揮動匕首,聽到了有什麼東西掉落,便失去了意識。
一線天的峽谷,滲透出一縷陽光,照在蘇銘的臉上。
“咳咳!”
咳嗽聲響起,可能帶動了蘇銘的傷口,讓蘇銘瞬間清醒了過來。
單手無力的支撐着身體,看着眼前已被斬首的魔風獄淵獸。
踉蹌的來到段湛盧身旁,蘇銘伸手顫抖的探查着,段湛盧是否還有鼻息。
感覺到微弱的氣息,蘇銘鬆了口氣,彷彿被抽空來力氣,再次癱坐在了地上。
山間小溪
一位少女,站在小溪里,用手帕擦拭着身體,上身米色布衫,裏面穿着肚兜,下身穿着藕色長褲,長褲挽起,露出纖細的小腿,長褲上面還有幾處補丁。
小姑娘樣子有十六歲左右,臉色可能是長期營養不良,有些慘白泛黃,周身透着一股憂鬱,缺少青春活潑的氣息,膚色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靦腆。
肌如凝脂的手臂,正梳彎腰洗着宛如瀑布的青絲,微微隆起的胸脯,在肚兜的遮掩下若隱若現,只是身上幾處淤青,有些煞風景。
少女,口中哼着小曲兒,雖然不是很有韻律,但也很好聽。
噗通!
少女向不遠處看去,小溪的那一邊,兩個人倒在了小溪中,鮮血染紅了清澈的小溪。
二人正是蘇銘與段湛盧。
幾日前,蘇銘再次醒來,背着段湛盧踉蹌的往前走,沿着峽谷走了幾十里,穿過樹林,忽然聽見小溪流淌的聲音,還有女孩動聽的小曲兒,本就口渴的蘇銘,順着聲音走着。
推開樹叢,看見眼前的少女,蘇銘再也忍受不住,昏倒在了小溪中。
“阿姐,他的眼睛在動!”
一聲稚嫩孩童的聲音,在蘇銘耳邊回蕩,蘇銘努力的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使蘇銘,不得不用手去遮擋。
“這是,在哪?”
蘇銘聲音沙啞,彷彿下一刻喉嚨會冒煙一樣。
“先喝口水,這裏是我家,不要擔心。”
一股甘甜流入喉嚨,蘇銘感覺嗓子舒服了許多,環顧了下四周。
抱着蘇銘的少女,手裏拿着布娃娃的孩童,在遠處躺着昏迷不醒的段湛盧,整潔的屋子。
之所以稱之為整潔,是因為屋裏沒有床,沒有其它傢具,只有角落裏的碗,還有一個火盆。
家徒四壁,蘇銘又重新認識了一下,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