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如願以償
轉眼就要放寒假了,冬娜的模擬考成績名列年級第一,鄧軍列在第二,兩個人也變得非常親近。同學之間都在傳,冬娜跟鄧軍是一對。冷月從夏娜嘴裏聽到這個,恨得直咬牙,在心裏頭,他已經認定冬娜是他的,怎麼可以有另一個男人跟他搶?看樣子必須要速戰速決了!
寒假開始了,冬娜不情願地回到了冰冷的家,而父親還在出差,後母則在樓下王波的鋪子裏幫忙。她懶得搭理陰陽怪氣的夏娜,走進那間陰冷沒有窗戶的房間,‘嘭’地關上了房門。一切都按着冷月的意願,順利進行着。原本王波跟冬娜後母是去隔壁小倉庫裏面干苟且之事,只是奇怪了,倉庫的門鎖壞了,怎麼也打不開。耐不住的王波提議去冬娜家裏。心想,反正這麼晚了,夏娜肯定睡熟了,冬娜應該還在學校。
躲在暗處的冷月得意地撇了撇嘴,鎖是他弄壞的,今天是冬娜回家的第一天,這對男女哪裏會記那麼清楚?如果換成明晚,他們一定不會選擇去冬娜家。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沒了!
果然,一切都在冷月的計劃內,冬娜發了瘋地用落地燈砸傷王波,如果不是夏娜衝出來阻止,搞不好會弄出人命來。這麼一鬧,事情也就傳開了。不過,那還不夠。因為冬娜的父親遠在外地,等他了解真相,至少也要個把禮拜,個把禮拜之後,大家的情緒就沒那麼激烈,那對冬娜的父親就造不成那麼大的刺激,必須要趁熱打鐵。冷月匿名寄了一樣東西給冬娜的父親,一張光盤,裏面的內容?自然是那一晚的整個經過,是夏娜按照冷月的吩咐,在主卧房裏裝了攝像頭,從頭到尾,一滴不漏地全被拍了下來。
冬娜的父親,看完了光碟,痛苦地抓着自己的頭髮,把住的招待所的簡陋的小房間裏面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人家報了警,公安局的人來了解情況,冬娜的父親低頭認錯,說是自己喝了酒發酒瘋,會賠償的,下不為例,公安局的人走了,冬娜的父親把頭埋在被子裏哭了一整晚。他沒有馬上回去,過了一天才買了火車票回了家。那個女人跟她的女兒識相地搬出去了。冬娜父親一言不發進了那間骯髒的卧房,他鎖了門。本想好好躺下昏睡過去,但是看到那床單跟被子就覺得噁心,一股惱怒跟羞恥的混合情緒湧上心頭,想拿起桌上的杯子砸,結果卻發現杯子旁邊有個小瓶子,拿起一看,竟然是安眠藥!而杯子裏剛好是一大杯涼水。冬娜父親嘲諷地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然後笑了笑,都給自己安排好台階下了,真好,不用犯愁了。。。。。。
就這樣,一切都按照冷月的計劃進行着,太順利了!冬娜已然變成了符合女游條件的後備隊員,沒有親人了,至於那個後母跟夏娜,都巴望着冬娜快點消失。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冬娜平靜下來,找機會輕輕推一把。
就在那個罪惡的夜晚,北方的冬天,寒風刺骨,乾冷乾冷。那年的春節沒有下雪,卻依然凍得出奇,尤其是對冬娜而言,她覺得自己時刻會因為周圍的冰冷而窒息,她需要溫暖,從未有過這麼渴望一份溫暖。事實證明,對於脆弱的人類來說,沒有絕對的堅強。當你的底線被越過了,你所有所謂的堅強,勇敢,平靜都將是不堪一擊的豆渣工程。這時候,哪怕一個微弱的小火苗也變得彌足珍貴。而鄧軍對於冬娜來說,就是火柴女孩手裏握着的那朵微弱短暫的小火苗,然後這樣的火苗弱不禁風,輕輕一吹,“呼”地就消失殆盡。
冷月給了夏娜一部微型呼叫機,那是非常先進的東西,在落後的北方根本沒人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夏娜把那個東西別在領口,有點像胸針。那晚,冷月收到了夏娜發來的訊息,冬娜半夜出門了,一定是去找鄧軍!
一股強烈卻莫名的妒忌湧上心頭,冷月遠遠尾隨着冬娜,果不其然,她朝着鄧軍所住的棚戶區走去。罪惡最喜歡在無人的夜晚滋生,理智這種東西是留給白天的,而當太陽落下之後,更多生靈是靠本能的野蠻驅使着。冷月失去了理智,壓抑太久的情緒發展成了無法剋制的變態和暴力,冬娜註定逃不過這一劫。即使不是在這晚,總有那麼一天會發生的!
於是,就如同故事最開始就交代了的,冬娜遭遇了黑夜的強暴,只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冷月的嘴臉,已經被重重一擊而昏死過去。事後的冷月經過了半刻的內疚和一刻的冷靜計劃,他決定讓游木子出面解決這個不知如何收拾的爛攤子。
游木子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她愧對冷月,這件事情可以把她內心那唯一的人類情感徹底交代掉。於是冬娜完全在冷月的步步計劃中加入了女游,並且成為了一個優秀的准間諜。
有一次,開完基地會議,冷月正打算離開,地獄不知從哪裏閃了出來,一雙冷酷的眼睛裏卻閃出幾分少有的憂鬱:“你喜歡那個李冬娜?”
“你怎麼這麼問?”冷月有些意外地轉身望向地獄,這個他一手拉拔,看着長大的得力幹將。
“作為你的親信,我不應該知道嗎?”
“你只需要知道你該知道的!”
地獄沒有再回嘴,她的眼神里透出了妒忌,冷月感覺到了。地獄本就是一個佔有欲非常強烈的人,而冬娜出現之前,女游里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她爭在冷月心目中的地位。冬娜出現之後,地獄明顯感覺到冷月態度的轉變,這讓她妒火中燒!雖然,冬娜根本不知道基地內還有一個冷月的存在,但是冷月卻無時無刻不在暗中觀察冬娜,而這一切又全落在地獄的眼中。地獄想起了小霜,任何敢跟她搶東西的,都不會有好下場,她默默在心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