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潮

第19章 暗潮

「確定這封信是嬌嬌親筆?」

阿蘇那握着一封信,緊蹙的眉心就沒鬆開過。

水冬答道:「是。」

阿蘇那左思右想還是不放心,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水冬攔了下來,「你家小姐此刻在什麼地方?我要去見她。」

「阿蘇那少爺,小姐信里說得很清楚,若您此刻前去,只會露出馬腳。」

水冬上半夜跟着小姐一起出去,卻意外遇險。等醒來的時候自己卻在一個客棧里。她正掙扎着要出去找小姐的時候,有人竟帶了一封信給她。

水冬自幼跟着宋覓嬌長大,自家小姐的筆跡再熟悉不過了。等仔細查看送信那人的模樣時才驚覺對方是幾月未見的應崇!

看來小姐當日果真沒說錯,姑爺分明就還活着。

水冬心裏這才有底,放心大膽地攔着阿蘇那,「少爺就放心吧,有人保護小姐,她肯定不會有事的。」

阿蘇那眉心一蹙,「你知道嬌嬌現在正和什麼人在一起?」

水冬一驚,忙閉嘴搖頭,沒再說話。

阿蘇那見狀,心中雖有些煩躁,但也不能多說什麼,揮手便讓水冬離開。

他負手走出房門,西涼的月亮又圓又大,但孤零零一個月亮掛在天上,難免孤寂。

阿蘇那心裏沉甸甸的。

自從金陵那藥材商人出現后,西涼城內發生的詭異事件就越來越多,如今竟連嬌嬌也卷了進去。

他望着那輪圓月,喃喃道:「金陵……」

***

第二天,天還未大亮,西涼城中便亂了套。

先是玉家那位表小姐半夜被人擄走,至今下落不明。伏家的大小姐伏古麗又渾身是血的在城外樹林裏被人發現。

一夕之間,西涼兩大家族的小姐都遭了難,偏偏還查不到幕後真兇。

一時間,西涼人心惶惶,夜裏連攤兒都不擺了,天色見晚就緊閉門戶,整個西涼城都蕭條了下來。

玉家那邊還在奮力找表小姐的蹤跡,伏家卻是找了一波又一波的大夫。

「快壓住她——!」

「啊!啊——!」

伏古麗的房間一片混亂,伏家家主、各色姨娘長輩、大夫、巫醫和下人們亂作一團,手忙腳亂地去摁床上發狂的伏古麗。

可伏古麗疼痛難忍,下人們又怕傷到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可力氣稍稍小些又會被伏古麗掙脫。

鬧得全家不得安寧。

「把人打暈!」

伏家家主見狀眉頭緊蹙,他被眼前的遭亂弄得心煩意亂,當即沉聲下令。伏古麗身後的一個壯漢當機立斷給了她一個手刀,伏古麗的身子立刻便軟了下去,房間裏這才恢復平靜。

「我的古麗,這可怎麼是好啊……」

姨娘們哭哭啼啼,下人們悶頭收拾剛才鬧出來的殘局。伏家家主被哭聲擾得心煩意亂,厲聲呵斥道:「全都出去!」

伏古麗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房間裏能砸的都被砸了,她身上好不容易包紮好的傷口每次都會因為掙扎而裂開,衣服上總是染着血。

伏古麗人是被找回來了,但那天帶出去的護衛們卻全都消失不見。

本以為她受的都是皮肉傷,只要精心調養着就好,卻沒想到只要伏古麗一清醒就會發瘋一般喊痛,光是輕輕碰一下都能痛出一身汗來。

伏家家主本還指望着問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連伏古麗一個清醒時刻都找不到。

大夫無能為力,就連巫醫都找了個來,卻仍查不出病症。伏家家主便也只能作罷。

「家主,這……這可怎麼辦?」

一個蓄着山羊鬍的精瘦中年人表情焦急,看向斜前方伏家家主,「咱們可是答應了貴人,要玉家那丫頭性命的!」

「玉家的人找了幾日了?」

「三天。」

伏家家主看了眼躺在床上了無生氣的女兒,面色沉重,「西涼不大,以玉家的權勢,接連找了三天都找不到人,想來那丫頭也是活命無望了。」

「只是……」

山羊鬍連忙接話,「但到底是什麼人傷了小姐?若是這個時候生了變數,怕是不好啊。」

他說的這些伏家家主又怎會不清楚。

伏家家主長舒一口氣,轉身往外走,「但好在古麗也受了傷。」

那山羊鬍聞言一愣,「家主的意思是?」

「玉家和我伏家的女兒都出了事,是能把玉家那丫頭的死怪在門上。」

山羊鬍眼睛一亮,「家主聰慧!」

「玉家那護衛確定死透了?」

「確定,屍體怕是都被禿鷲分食乾淨了。」

伏家家主看了眼高懸的日頭,他眯了眯眼睛,「傳消息出去,就說我查到古麗此次受傷同金陵來的賊人有關。」

「記得說清楚些,那賊人身上帶着的是方家的牌子。」

「殿前司都指揮使,方知野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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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貴女的沖喜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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