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惹不起的人?
“好、好!”我答應着,掛斷了電話。
我的這個兄弟叫高峰,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真的會借給我這麼大一筆數字的錢,因為我知道其實他也不容易。
當初我在做肚皮舞老師的時候,高峰在隔壁的健身房做健身教練,那時候他才二十一二歲,我清楚的記得有一次他們的老闆訓話,說再賣不掉私教課那麼就讓他滾蛋,而他那時候心裏不是滋味,在健身房外臉色有些凝重。
因為我和高峰都是外地來這裏打工的,所以我知道他的不容易,我是起碼有點學歷,可是他真的沒讀幾年書就出來工作了,考上教練資格證花了他家裏不少錢,他很希望可以在這座城市紮根,而我和他也就是這麼熟悉起來的。
那時候他還調侃我教肚皮舞,而我也喜歡和他一起吃夜宵喝酒,時間一長,我們對彼此也比較熟悉,我結婚那天,我還邀請了他當伴郎,並且他也送上了祝福。
時過境遷,我結婚兩年,我們兩個人見面非常少,而今天我一個電話,他居然就真的願意借我錢,我可以想像,這十萬對於高峰來說,是積攢了好久的。
“怎麼,有人肯借你?”王小燕看向我,期待着我的回復。
“對,一個兄弟。”我開口道。
“他在哪,我們現在就過去。”王小燕忙問道。
“萬江路,一兆韋德。”我說道。
“好。”王小燕答應一聲,車子一下就開出了停車場。
差不多二十分鐘,車子已經來到健身房的停車場,遠遠地,我就見到了高峰。
高峰穿着一個背心,他左顧右盼,手裏夾着一根煙,顯然是在等我。
差不多有一年多沒見高峰,我發現他的體型更壯了,他有一米八二的個子,體重差不多在一百九十斤左右,做健身這麼多年,他的確是很高大。
和王小燕一起下車,我對着高峰走了過去。
“林哥!”高峰忙掐滅煙頭,對着我走了過來。
“很久不見。”我尷尬一笑。
對於高峰,我有愧疚,這兩年他約我吃飯有過幾次,可是我都因為工作比較忙而推脫了,而我現在主動打電話給他,就是跟他借錢,說實話,我的臉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林哥,這位是?”高峰看了看我身邊的王小燕。
“她是王小燕,我老婆的閨蜜。”我解釋道。
“哦哦,你好。”高峰有些奇怪地看了王小燕一眼,他打了一聲招呼后,將我拉到了一邊。
“林哥,你怎麼回事呀?你怎麼和嫂子的閨蜜在一起,然後還借這麼多錢,是不是家裏出事了?”高峰看了看不遠處的王小燕,接著說道。
“兄弟,我的確遇到事了,現在說,也說不清楚,你這邊借我錢,等我過一陣子,馬上還你。”我忙說道。
“行,我們去銀行。”高峰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很快,我和高峰就來到了附近的一家農業銀行,高峰取號,我和王小燕在銀行的座椅上等待了起來。
差不多二十分鐘,高峰取到了錢,放在了一個黑色的膠袋裡,他來到我身邊,示意我點一點。
這十萬塊,全部是一沓一萬的,封條都還在,而且還是銀行剛取出來的,數目當然不會差。
“阿峰,謝謝你了,我這邊給你寫張欠條。”我確認無誤,忙說道。
“林哥,我健身房還有會員等着我上私教課呢,這錢借給你我放心,我就先走了。”高峰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我們晚上要不一起吃個飯?”我尷尬一笑,心裏滿是感動。
“看吧,我如果下班早,給你電話。”高峰繼續開口,我們一起走出了銀行。
和高峰告別之後,我和王小燕回到了車裏,車子也發動了起來。
手裏這十萬塊錢,沉甸甸的,我的心裏百味陳雜,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林楠,想不到你還有這麼鐵兄弟,這筆錢我收下了,我現在就打到我媽的銀行賬戶上。”王小燕說著話,踩了一腳油門,車子開進了馬路。
“你剛剛說徐露認識什麼大哥,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嗎?”我拽着錢,看向王小燕。
“對,我見過,歲數有點大,中年油膩男,開着一輛保時捷,好像是瑞安集團的總經理,是有婦之夫。”王小燕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說道。
“然後呢?他們怎麼認識的?”我忙說道。
王小燕口中的這個人,和我那天看到的,床底下爬出來的那個陌生男人描述是非常一致的,如果我沒猜錯,這肯定是一個人。
“徐露平常喜歡和人打牌,接觸的基本都是有點閑錢的富婆,應該是在這個圈子裏認識的。”王小燕繼續道。
“昨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她出軌,床底下爬出來的那個男人,就是開保時捷的中年油膩男,歲數在四十多歲,五十歲不到!”我咬牙道。
“什、什麼?你說徐露外面的情人就是這個大哥章保國呀?”王小燕一腳剎車,她睜大眼睛看着我。
“他叫章保國?”我眉頭一皺。
“這個人你惹不起,你早點和徐露離婚,該怎麼辦怎麼辦!早點找到她!”王小燕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