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頭疼嗎
他們搜出來的那些帳冊上,有很多奇怪的符號,後面連着一串數字,不知道是記錄什麼的。
葉青看了半天,只能確定,這冊子記的東西,是按日期來記錄的。
她拿的這一本是去年九月份和十月份的。
每個日期里,一定會出現兩種符號代表的類目,一朵花和一條魚。
但是在這類目下記錄的是什麼,一點頭緒都沒有。
裏面的符號的數字,都曾反覆出現,沒有規律,也沒有什麼指向性。
到了中午,沒等到大周暗探,倒把蕭子衿等來了。
宿醉過後的蕭子衿,臉色不是很好。
葉青問他:“頭疼嗎?”
“一點點。”
蕭子衿說完,跟兩人宣佈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王府那邊出事了,剛剛抓回去的四個人,全都自盡死了。”
“怎麼會!”
三木跳了起來:“我綁好的,他們怎麼動的手?”
“他們牙齒里藏了劇毒,回到王府後,就咬破毒藥自盡了。”
蕭子衿回到王府,那四人已經死了,底下人正着急。
“怪我疏忽了,竟然忘記檢查了,
不過,葯藏在牙齒里,從被抓的那一刻起,他們都有機會,為什麼偏偏要等到王府才動手呢?”
葉青疑惑地問道,她有些自責,前世明明有這樣的經驗,居然一時忘記了。
“要麼,是他們想確定抓他們的人是誰,有無生還可能,要麼就是給留下的同伴留信號!”
葉青也在同一時間想到這一點,連忙把帳冊收起來,起身往外走。
“既如此,這個小院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吳四娘和那些帳冊可能有危險!”
蕭子衿拉住她:“我剛從王府回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王府不是一般的地方,只要他們敢出現,一定讓他們有去無回。”
葉青這才放下心來,她看了看四周道:“守着這個院子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剛剛我們已經把能搬的東西都搬回王府了。”
蕭子衿上前一步,小聲道:“我今天還沒吃東西呢。”
三木很有眼力地向後退了幾步,葉青已經慢慢習慣這樣的蕭子衿了。
等蕭子衿和葉青看向他時,他人都快退到屋裏了。
“屬下帶人守着這裏,王爺你先忙。”
戲雖然過,但是很識時務。
蕭子衿滿意地點點頭,拉着葉青走出去。
又動手,葉青甩開他。
“去多寶齋吧,突然想吃他家的糕點了。”
昨晚兩人都喝了很多酒,眼下吃不下太油膩刺激的。
多寶齋的粥和點心是最有名的,味道最好,葉青時常給家裏人帶。
聽她這樣說,蕭子衿心裏高興,這應該也算另一種關心的方式。
多寶齋離這裏不遠,兩人就沒有騎馬,一邊散步一邊往那邊走。
葉青問:“那院子的主人查了嗎?”
蕭子衿回:“派人去了,但是估計希望不大。”
偽造身份租房,還是比較簡單的,這點葉青也明白。
兩人走到多寶齋門前的那條街,轉過拐角,已經看到了多寶齋的招牌。
這時,多寶齋二樓的一個雅間裏。
身着黃衣,嬌嫩可愛的郭婷婷正倚着窗檯看着下面來往的人群。
蕭子衿和葉青出現在她視線里,她連忙捂着自己的嘴,手裏的吃食都掉了。
“那那那是不是熠王,旁邊的好像是葉青吧!”
話落,立即有兩個腦袋從窗檯伸出來,是蕭鈺方和郭景勝,還是他們三個,還是一樣的配方。
“還真的是。”
“他們在幹嘛?”
三人目不轉睛地看着底下的兩人,而他們正朝着多寶齋的方向來。
“他們不會也是來吃飯的吧。”
話落,底下的蕭子衿和葉青也發覺了那幾道灼熱的目光,兩人同時抬頭,就看到三個腦袋縮了進去。
郭婷婷拍着胸口,緩緩自己的心跳:“他們好像看到我們了。”
“看到就去見禮,你一驚一詐的,把我都搞緊張了。”
蕭鈺方說完,站起了身子又往外看去,剛好看到一點背影。
“他們進來了,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郭婷婷平常咋咋呼呼地,此時倒不敢去了。
“這樣不好吧,我娘說男女訂親后,不能老見面的,現在被我們撞上,他們會生氣吧。”
“我聽說熠王脾氣很不好的,萬一殺我們滅口怎麼辦!”
想到那些關於蕭子衿的傳言,郭婷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據說之前有個紈絝子弟,不小心惹到了蕭子衿,直接被他殺了。
他的家人也被撤職,貶出都城了。
蕭鈺方翻了個白眼:“那都是流言,皇叔只是面色冷,不會不講道理的。”
郭景勝也鄙視地看了自家姐姐一眼。
“姐,你聽八卦都不聽全的,聖上雖然賜婚,但是沒有訂婚期,他們倆個當然可以見面了。”
“老祖宗的規矩,是成親前幾日不能見面的。”
郭景勝教育着姐姐,而蕭鈺方已經打開了門,正好看到小二迎着蕭子衿上了二樓。
蕭鈺方正要行禮,蕭子衿抬手制止了。
“這麼巧,你們也來吃東西。”
蕭鈺方連忙恭敬地回道:“是啊,我和郭家姐弟三人。”
“那你們吃。”
蕭子衿說完,進了雅間。
郭婷婷看着他們進去后,慶幸地說道:“還好不是隔壁房間,不然我都吃不下了。”
不止吃不下,可能連話都不敢說了。
郭景勝卻一臉可惜:“要是隔壁就好了,我還想聽聽他們說什麼呢!”
蕭鈺方把郭景勝推進包間。
“你可別作死,你忘記了,這兩人都會功夫的,你耳朵還沒貼過去,他們就已經發現你了。”
郭婷婷也湊過來:“我也聽說了,葉青打架很厲害的,你說,她會不會打馬球?”
蕭鈺方和郭景勝都笑起來。
“這才幾月啊,馬場上的草都沒長齊呢!”
“那有什麼,等春闈科考一過,就屬馬場最熱鬧了,到時候淑蘭郡主一定會去請葉青,到時候我一定要去看看。”
說到春闈會試,郭景勝的臉色不怎麼好。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會試,他知道自己中不了,家裏人也寬慰他走個過場。
就算以後都不中,憑着家裏的人脈,謀個一官半職不是問題。
其他官宦子弟也差不多是這個情況,出類拔萃的總是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