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走水路回金陵
蕭子衿眼睛一閃:“如果你覺得不放心,那我去找他聊聊,開解一下,剛剛有可能是他那股子勁嚇到大白了。”
葉青皺眉,還有這種可能,她顯然不信蕭子衿的這套說辭。
“你等我信號,看到信號就帶着大白過來,我先去跟冬冬聊一下。”
曹冬冬此時,已經失去了活力,蕭子衿走進來,他就抱着蕭子衿哭起來。
他並沒有把蕭子衿當敵人,在洞裏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他只是傷心大白對他的態度。
經過蕭子衿的一番調解,曹冬冬敞開了心扉,接受了大白要離開的事實。
葉青依照約定把大白帶了過來。
在蕭子衿的安撫下,曹冬冬靠過來,大白沒有再抵觸,任由曹冬冬抱着。
不過,也沒有表現的很親密,就像面對村裡其他孩子一樣。
幾人待了一會,曹西西已經把船準備好,還讓人加急做了一個木框,木框只有五面,只做了個形狀出來。
沒有任何的約束力,一面就三根木頭,木頭之間的空隙大到,葉青微微彎腰就可以進去。
他又找村裏的大娘,把幾副床單縫在一起,變成一個很大的罩子。
這樣,在船上的時候,要是碰到人,就可以讓大白趴在木框下,再蓋上布就沒問題了。
曹西西還從村裡找了兩名老船夫,送蕭子衿出去。
對於曹西西的周到,蕭子衿感激不盡。
兩人再次擊掌宣誓,要曹西西一定要去金陵尋他,蕭子衿的這杯喜酒,曹西西一定要喝。
準備好了一切,兩人就出發了。
村子裏的孩子都聚到了江邊,哭着目送他們離去。
大白第一次出遠門,一直表現地很興奮,看着移動的水和山,開始還鬧騰,弄的船搖搖晃晃的。
被蕭子衿訓了一通后,乖乖坐下了。
看着葉青和村民揮手告別,大白也學着葉青的樣子,抬起前爪,揮了揮,惹得村民又是一陣激動。
曹西西和曹建站在人群里,送別兩人。
等到看不見人了,葉青才靠着大白坐下來。
兩名船夫,一個在船頭,一個在船尾。
葉青勾了勾手指,蕭子衿挨着她坐下。
“早上我去扶冬冬的時候,好像在他身上聞到一絲熟悉的氣味。”
葉青聲音放低了,明顯是不想那兩名船夫聽見。蕭子衿故意湊近:“那你聞出什麼了?”
“我在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說出來。”
原來,蕭子衿在離開前,見過曹冬冬,還往他衣服上擦了一點綠色的東西。
那東西就是毛筆尖那一點大,可大白嗅覺靈敏,曹冬冬快靠近它時,它就聞到了。
那東西是寄生蟲的綠色血液,蕭子衿給大白清理完,特意藏了一隻。
大白在洞裏的時候,就一直被這種寄生蟲蠶食吸血,不勝其擾。
所以,它一聞到那個味道,就會有抵觸情緒,所以才有那樣的反應。
曹建要留下大白,蕭子衿心裏不樂意,但因為曹西西的關係,他不想和曹建爭執。
所以就用了點小辦法。
葉青聽完后,暗自搖了搖頭,看曹建的樣子,應該沒有發現曹冬冬身上了異樣。
之後她帶大白去見曹冬冬,他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大白自然不會再抵觸他。
葉青自言自語道:“心眼真多。”
蕭子衿嘴角一勾,臉直接湊了過來。
“這還不是為了你。”
葉青推開他,開始擔心:“你以後不會也這樣對我吧?”
她可能會鬥不過。
“怎麼會,對你,我一百個真心。”蕭子衿張口就來。
葉青嗤了他一聲:“我記得某人對我,已經做過這樣的事了。”
話外之意,指的是那次苦肉計。
蕭子衿:“......”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很快就過了,入夜後,進入趙楊縣的地界。
河道變寬,前方水路上的船隻來往不斷,大白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趴在外面了。
葉青哄了半天,大白也不肯進去,被蕭子衿一瞪,就灰溜溜地鑽進去了。
也不知道蕭子衿究竟做了什麼,大白這樣怕他。
不過,動物都是有靈氣的,大白就更不用說,欺軟怕硬是動物的天性。
在葉青和蕭子衿兩人中間,即使蕭子衿表現的沒有葉青暴力,它也能感覺到,蕭子衿更不好惹。
葉青看大白可憐,就陪着一起進去,坐在它旁邊陪着它。
蕭子衿讓船夫靠邊停一會,他去岸上買一點酒菜回來。
葉青拿青菜來,大白在吃,葉青給它順毛。
趙楊縣雖是個小縣城,但和金陵城比較近,還是很繁華的。
剛剛在船上,都可以看到岸上的景象。
碼頭的另一邊,連接城中的內河,上面漂着幾艘花船,遠遠看去,富麗堂皇。
絲竹管樂聲從那個方向飄過來,還夾雜着婉轉動聽的歌聲。
聞其聲,這一定是一位溫婉又不失美艷的歌女,或許身世坎坷,或許紅塵緣淺。
佛說眾生皆苦,各受各的罪。
葉青突然對唱歌之人,起了好奇心,她掀起帘布朝着那個方向看去。
這時,一艘從外河駛入的畫舫,從葉青所乘的船隻旁經過。
兩個年輕公子站在船頭,攬着如花美眷,正舉着酒杯,對月共飲,好不快意。
看到旁邊船上用布蓋着一個這麼大的傢伙,不由好奇地看了過來。
裝貨物的船隻很多,但很少有看到這麼大一個的,還很神秘地用布蓋着。
葉青轉頭,剛好對上兩人打量的眼神。
葉青面無表情地放下帘布,沒有看到那兩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艷。
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躲在那布蓋下面,這船後面不是有一間廂房。
難道是人販子,這條路是通往金陵的,莫不是裝了一船姑娘去金陵倒賣的,所以才用布蓋着。
兩人腦子裏均閃過英雄救美的畫面,彷彿對面船上的姑娘,已經對他們說出了那句,以身相許。
兩人同時出聲叫船夫停船,看到對方眼裏的算計,左邊的勢頭被壓了下來。
右邊男子輕哼一聲,喊話對面船上的船夫。
“哎,船上裝的什麼?”
船夫常年生活在山谷中,突然被查,心生緊張,說話也就得結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