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怎麼樣了
鷹煞和熊煞之前從秦陸劍下和關左的生死符折磨下先後受過不輕的傷,不過都是外傷。
他們出谷時有帶上好的金瘡葯,期間關左又一直未讓他們出手,至今已恢復了許多。
鍾桐幾日前也受過內傷,她自己身上同樣挾帶着專門療傷的藥丸,加上幾日的運功療傷下來,也已恢復得差不多。
可三人實力雖都恢復的差不多,但架不住人太多,一波波如同潮水洶湧無盡,如一頭頭餓狼般撲來。
如此下去,早晚有抵擋不住的時候。
“關左,你怎麼樣了!”
沈幽雪有些心急,不知道她和三人還能抵擋多久,同時她十分擔心關左的安危。
她們這裏有四個人,已應付的這麼艱難,而關左可只有一個人!
……
“差不多已經走了一半。”
喊殺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萬軍中一條屍體鋪就的長長血路。
關左目光漠然,揮劍殺戮着。
雖然周圍強盜,死命想阻止他的前進,可沒有半點作用。
未能令他腳步有一刻停下,一具具屍體死在他的劍下。
一心突破周圍強盜的阻攔,關左沒有去記多少人已死在他的劍下。
但走了這麼遠,五六百人是絕對有了。
“可惜在蒼狐王的懸賞下,這幫人不怕死一般。”
關左邊出手斬盡前方阻攔之敵,一邊掃視周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本就多為性情兇狠貪婪的強盜。
一萬兩白銀的懸賞,令他周圍這般傢伙瘋了一般,不顧一切的撲殺他。
“內力已消耗四成還多,有些糟糕!”
身側幾人揮刀劈來,關左看也不看,劍光閃動,將幾個強盜解決。
他感知了一下體內耗去的內力,眉頭緊皺。
事實和他預料的有點差別,在重金懸賞之下這幫強盜兇狠的有些過分。
雖然他已走過一半的路,衝破這些強盜的阻攔,殺到蒼狐王面前不成問題。
可殺穿了這些人之後呢?
他還要面對蒼狐王!
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放在自己全盛之時,自然毫無威脅。
可當他內力剩下兩成,甚至不足兩成時候,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再加上蒼狐王身旁,如果再有一些不弱的護衛……
而且他最好還是要生擒了蒼狐王才行,不然以防那些強盜生變。
“該死!”
關左心情猛地一沉。
面對一個武功本對自己毫無威脅的人,他算了一下一會竟沒有多少勝出的把握。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
他忽然想到,沈放當年是否也是如此,本來武功強橫無雙,最後在眾人圍攻下,卻要和原本武功遠不如自己的人搏命,結果還是憋屈的死了。
“難道今日要凶多吉少不成?”
長劍似一道急電洞穿衝來的強盜腦袋,關左眼中湧現陰霾,有些惱怒。
錚錚!
忽然,遠處一陣好似琴音的聲音陡然響起,如銀瓶乍破,鐵騎突出,帶着一陣無盡的肅殺!
“琴音?不對,是琵琶的聲音?!”
關左揮劍,斬退數人,豎耳辨別了一番,眉頭擰起。
“這個時候,誰在彈琵琶?”
難不成是那個蒼狐王覺認為大局已定,氣定神閑的彈起了琵琶?
很快他否定了這個猜測
因為前方蒼狐王所在的地方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陣騷亂。
伴隨清脆高亢的琵琶之聲,遠處凄厲的慘叫聲響起。
殺!
身前,一個強盜揮刀衝來。
關左目光冰冷,躍身而起,閃電般來到一腳踏在他的頭頂,渾厚內力直接震殺!
強盜七竅流血,雙膝跪了下來。
他踩着對方的跪着的屍首,一抖染血長劍,望向遠處。
看到了騷亂的源頭!
他目光一凝,頓時疑惑。
一個老嫗趕着一輛其中不斷有琵琶聲響起的馬車,追殺蒼狐王乘坐的戰車。
蒼狐王捂着耳朵,帶着和他的幾個護衛,狼狽逃竄。
啊啊啊!
馬車所過之處,飽含殺伐之意的琵琶聲響起,如同催命的魔音!
強盜們捂着耳朵,口中噴血,慘叫着如割麥子般倒下!
“這突然出現的是什麼人,蒼狐王的仇人?”
關左目露疑惑,第一時間猜測對方是否是蒼狐王的仇人。
因為他孤身一人無親無故,沈飛宇那邊在鍾桐投靠他後手下已再沒有高手,總不會來馳援。
“難不成有人路過,拔刀相助?”
強盜們雖看不見身後的情況,但能感覺到後方發生了騷亂,不停有慘叫聲從後面傳來,未知是一種可怕,恐慌在他們心中蔓延,紛紛轉頭看去,甚至顧不及再攻擊停下手的關左。
“好機會!”
關左心中一喜。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情況。
但能確定這是一個擒殺蒼狐王的好機會。
他腳下一踏,掠空而去。
踩過驚恐的強盜們的腦袋和肩膀,凌空奔掠!
原本殺了五六百人,廢了不少時間和工夫才走完一半的路,在馬車主人幫助下迅速完事。
“讓開,都給我讓開!”
蒼狐王一手架着戰車,一手捂着耳朵,痛苦的焦急喝令兵卒讓開。
他原本坐鎮後方,等着一切結束。
未曾想後面突然出現一輛馬車,氣勢洶洶,向他殺來。
後方遭襲,蒼狐王第一時間令人攔截。
可馬車中的主人,五指撥彈,充滿殺機的琵琶聲響響起!
清脆的琵琶聲陣陣,充斥內力,音攻四方!
派去攔截兵卒,一靠近被琵琶之音攻殺,心脈俱碎,片片倒下。
縱使身為江湖一流高手的蒼狐王,受到音攻運轉內力抵禦,可心口難受,五臟翻騰,幾欲吐血,他本想再下令僅有的護衛在他前方的一批弓箭手,立刻射箭攻擊馬車。
可拉着戰車的戰馬耳朵聽了琵琶聲,痛苦的想逃離,拉着他直接跑了起來,造成一番騷亂,形成一片連鎖反應。
一眾強盜,見到馬車靠近地方人全都死去,被那可怕一幕,嚇得直接混亂逃竄。
蒼狐王難受的吐血,見事不可為,只能順勢逃走。
琵琶聲威力可怕,越靠近馬車威力越大。
從琵琶音中蘊含的內力來看,他絕不是對方的敵手,而且那個駕車的老嫗目含精芒,氣勢不凡,只怕也是一位高手。
一個都不是對手,遑論兩人,他唯有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