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我斗
這頓飯楚不凡沒少吃，幾個兒女沒有怎麼吃，只是裝裝樣子，他們都吃賊食，所以不餓。
楚不凡必須裝出一副虔誠樣子，對皇上忠心，太太后尊重，這頓飯吃的實在是香，比平時吃的山珍海味還要香。
真應了那句話，餓了吃糠甜如蜜，飽了吃蜜也不甜！
楚不凡吃過飯，方明陪着他在寺廟裏溜達了。
楚不凡看看有些地方需要翻新，讓身邊隨從記下，有的油漆脫落。
方明就是指佛吃飯，賴佛穿衣的主，只要有達官貴人來，那個殷勤的勁真是讓人看了噁心，恨不得叫人家爹。
這個寺廟和尚富的流油，穿着打扮都是乾淨整潔，這也代表着皇家身份。
別說老百姓，就是遠路同門來了都不收留，在眾多寺廟裏“寧皇寺”的口碑最差。
方明在楚不凡身邊跟哈趴狗一樣，竟找好聽的話說，這人秉性太差了，對弟子十分苛刻，寺上的錢財他都佔為己有。
據說他還養着一群女人，就在寺廟底下，具體位置誰也不知道，外人抓不住證據誰也拿他沒辦法。
再說太后十分器重他，誰也不會觸這個霉頭。
楚不凡溜達一圈，天天天色不早了，留下香油錢十萬兩。
方明聽了眼睫毛都樂開花，出家人不愛財，越多越好！
楚不凡看任務完成，一向養尊處優他也勞累了，早早回去就可以休息了，跟方明說了一些官面上的話，便坐着轎子離開。
回到丞相府，楚不凡一泄氣，身體發軟，眼皮發沉，“劉氏收拾房間。”
劉氏一驚，自己被冷落了十幾年，沒想到相爺對自己寵起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楚不凡看她沒動，“愣着幹什麼？”
“哎，俾身這就去。”劉氏都不知道自己邁的那條腿走出去的。
穆氏氣的臉都黑了，這個女人一下騎在自己頭上，“相爺……。”
“好了，你也下去累了兩天，下去休息吧。”楚不凡打斷她的話，不想聽她嘮叨轉身離去。
穆氏一肚子火沒處撒，回到自己房間拿東西出氣。
嚇得丫鬟大氣都不敢出。
“噼里啪啦……。”屋裏頓時跟着了賊一般，狼藉不堪。
“夫人……，您消消氣，小心氣壞了身子。”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也是穆氏的陪嫁丫頭翠蘭。
在穆氏面前只有她敢說話，看小姐真的發脾氣了，心裏也有些害怕，“小姐，您消消氣，劉氏這個賤人都成黃花菜了，還嘚瑟不了多長時間。”
“黃花菜，那我豈不成為了狗尾巴草。”穆氏想想自己年紀比她大七八歲，怎麼跟人家比。
翠蘭覺得說的有些不妥，但話已說出口也收不回來了，“您不一樣，你是正室，她就是一個沒有名分的賤人。”
“我的位子很快會被這個賤人取代，沒有名分相爺可以給她，她現在不是晉國夫人嗎，身份跟我平起平坐。”穆氏想到這裏氣的又是一通摔東西。
有的太重拿不起來，屋裏古董，名人字畫，全部被破壞，拿出一件就夠一戶老百姓吃穿一輩子。
穆氏根本不在乎這個，現在就是發泄心中怒火。
“二人，你消消氣，您把身體氣壞了，豈不更便宜那個賤人。”翠蘭不知說什麼才能安慰穆氏。
穆氏聽到這裏，冷靜下來一想，對，自己不能這麼暗自生氣，人家現在可躺在相爺懷裏撒嬌呢。
翠蘭看穆氏有些平緩下來，走到她身邊道：“小姐，想治劉氏還不簡單。”
“現在人家身份不一樣了，如果楚彤彤在進宮得寵，她很快就會騎在我的脖子上。”穆氏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翠蘭也擔心這一點，只是壓在心裏不敢說，為了穩住小姐位子，自己寧可犧牲，這輩子也不要小姐難過。
穆氏想起楚不凡正在跟劉氏那個賤人纏綿，氣的全身發抖。
翠蘭扶住她，“小姐，你要想開些，相爺已經不錯了，這麼多年一直就你一個夫人，他……。”
“他可是靠着我才有的今天，他跟劉氏那個賤人苟且，還生出一個孽障，我忍了這麼多年還要我怎麼做。”穆氏都崩潰了。
“噓，小姐不要動不動就提這件事，相爺是男人，最受了這樣傷自尊。”翠蘭了解男人，雖然這輩子沒嫁人，為了穆氏專心研究男人心裏。
“那他有沒有顧及我的感受，我的男人不想讓任何人與我分享。”穆氏傷心地掉下眼淚。
“你看看那些當官的，還有富商，甚至有點小錢的，那個不是三妻四妾，我們把大權牢牢抓住，我們就是主動的。”翠蘭太有心機了，什麼事都沒她考慮。
穆氏看看她，告訴她自己想要不是這個。
“只有一樣，相爺才離不開你。”翠蘭點化她。
穆氏自己相貌褪去，變得神經兮兮的，相府上用的丫鬟都是醜陋的，稍微有一點姿色都辭退了。
老百姓流傳着這樣一句話，相府之人皆醜陋，說的就是楚相府。
楚不凡這些都忍了，自己雖然身為丞相，但離開穆家後台，他就等於失去了左膀右臂。
二人這麼多年關係一直金錢維護着。
穆家也是不惜重金朝相府大把銀子砸。
“小姐，放心吧，奴婢也不會讓劉氏得意太久。”翠蘭早就想好了怎麼處理這件事。
穆氏很依賴翠蘭，她說什麼就聽什麼。
“小姐，奴婢扶你回寢室休息。”翠蘭朝屋裏丫鬟使了一個眼色。
丫鬟這才敢收拾地上的東西。
穆氏渾渾噩噩躺在床上，身邊空空的，習慣了有楚不凡躺在自己身邊，傷心的哭泣起來。
翠蘭看在心裏比穆氏還難受，“你們別收拾了，去請相爺，就說夫人病了。”
“是。”外面有人應聲下去。
穆氏一驚。
翠蘭在她耳邊嘀咕幾句。
穆氏有些擔心。
“聽我的，小姐女人就要學會撒嬌。”翠蘭胸有成竹一笑，來到外面對丫鬟道：“快打掃，去搬一些擺設品來，要快。”
人多好辦事，一會功夫屋裏煥然一新。
“夫人怎麼了？”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翠蘭趕緊把被子給穆氏蓋上。
楚不凡來到內室，“夫人怎麼了？”
“回來夫人就說頭痛，奴婢這才斗膽請相爺過來。”
翠蘭朝擺擺手讓丫鬟都退出去。
“夫人怎麼了？”楚不凡走進去，看穆氏矇著頭，來到床邊要掀開被子詢問。
穆氏抓緊被子，一句話也不說。
楚不凡有些擔心，“夫人你這是怎麼了？趕緊請大夫。”
穆氏拉住他的手，“我不要，讓我死了算了。”
楚不凡坐在床邊，“夫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有病趕緊看。”
“我不想活了。”穆氏說完放聲大哭。
楚不凡有些不知所措，從來沒見過穆氏這樣，“夫人是不是太累了？”
穆氏哭泣道：“我頭痛。”
楚不凡一聽，趕緊道：“那就更應該看大夫。”
穆氏把頭露出來，“我不要，我不要，你去陪你的劉氏去吧。”
楚不凡看她哭的兩個眼睛紅腫，這才明白什麼意思，笑道：“夫人吃醋了。”
“是，你晚上在她那裏，我心裏不舒服。”穆氏第一次這麼撒嬌，還有些靦腆。
楚不凡“哈哈”大笑，“我的傻夫人，你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好好，我今晚陪你。”說著褪去衣服，躺在穆氏身邊。
穆氏見這招真管用，心裏暗自佩服翠蘭，依偎在他身邊，“我習慣了你在我身邊，不然我睡不着。”
楚不凡情場老手，哄女人那是有一套的，儘管心裏不情願，他們之間就是相互利用，權衡利弊不能斷送自己前程。
太后那邊也是逢場作戲。
太后口口聲聲說晉王是自己兒子，看模樣，還有自己偷偷滴血認親，都證明自己他不是自己的骨肉。
誰坐上皇位都不如自己坐上，以前愛着林婉兒，環境改變人現在二人都變了。
“以後我就只陪着你。”楚不凡把她摟在懷裏，道：“好了，趕緊睡吧。”
穆氏看看他。
“今天太累了，早點休息。”楚不凡故意沒看懂她意思。
穆氏心裏一直想不通一件事，表面楚不凡對自己恩愛有加，但這些年很少有夫妻之實，是楚不凡敷衍自己？還是他老人不行了。
楚不凡閉目裝睡。
穆氏也不好自己主動。
……
次日清晨。
穆氏早早起來準備早餐。
楚不凡睡到日上三竿這才起來。
吃過早餐。
楚不凡關上官衣，“我進宮一趟。”
穆氏多少聽過他和太後事情，這件事她不敢問，更不敢提，這件事要是說出去，丈夫不保不說，還會連累娘家人，這可是株連九族之事。
即便事實是真的，自己也只能打掉牙朝肚子裏咽，幫着整理好衣服，“早點回來。”
“這可不由我，太后那邊高興，我很快就能回來，如果動怒我說不定就回不來了。”楚不凡深有體會伴君如伴虎危險。
穆氏也理解，只要他平安自己怎麼都行，把他送出相府，看着轎子遠處。
想起府上還有一位，冷哼了一聲，對翠蘭使了一個眼色。
翠蘭會意扶着穆氏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