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手
“唉！命數如此，奈何，奈何！”
泥菩薩斯掉了臉上的易容，一張長滿恐怖血瘡的臉孔呈現在秦霜眼前，那黃白色血膿看起來噁心至及。
“傳聞泥菩薩善於算命，算運，那不知道你有沒有算過自己命？”
秦霜很是好奇，就像一個明知道下一期彩票是什麼的人，怎麼會忍住不買了？
“說起來你不信，我泥菩薩從來不給自己算命！”
泥菩薩略帶苦笑，配上臉上的容貌，卻也足以讓普通人驚恐，只是秦霜步驚雲都不是普通人，自然不為所動。
秦霜一邊陪着泥菩薩聊天，一邊卻暗自凝神，預防雄霸的到來。
“既然你不給自己算，那你孫女總應該算一算吧！”
秦霜註釋這泥菩薩，明明是普通的註釋卻也讓泥菩薩感到壓力，特別是秦霜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隨着秦霜的話語，步驚雲與泥菩薩都看向小女孩，小女孩卻看向了泥菩薩。
泥菩薩並沒有接話，而是叉開話題：
“泄露天機者，必遭天譴，我已經不算命很多年了！兩位身為雄幫主的高徒，必然不會為難一個老頭子與一個小女孩！”
可惜，無論是秦霜還是步驚雲都不吃這一套。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秦霜面帶微笑，溫和的看着泥菩薩，只是眼中的冷意，彷彿在訴說著，不同意，都得死！
步驚雲心中雖是疑惑，卻不表露半分，但是心底對於這個大師兄有了一絲防備。
如此坦然的表現在自己面前，是知道自己不會告知雄霸，還是……
“很多年前，我給雄霸批命之時，看過秦堂主一眼！”
泥菩薩滿臉不在乎，只是有些愛憐的摸了摸孫女的頭：
“如今在看，卻覺得一切都變了！卻又看不出一點端倪，好生奇怪！”
暗中的雄霸，一直註釋着秦霜步驚雲兩人，此時見泥菩薩出現，已經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心了。
秦霜彷彿感應到雄霸的躁動，看向泥菩薩的笑容越發的假了起來，眼神中的冷意更甚。
泥菩薩若有所覺得看向秦霜，終於不在廢話：
“秦堂主不知道想做什麼交易？可是需要幫秦堂主批命？”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可以幫你保下你孫女，將其送至普通人戶家裏，如何！”
秦霜的笑容再次生動起來，眼中的冷意融化為溫和，還摸了摸小丫頭的頭。
小丫頭有些害怕的往泥菩薩懷裏縮了縮。
泥菩薩雙眼瞬間深邃了起來，挺直聳立，直到此刻才展現出了天下第一相師的風範，而不是山間的樵夫，老人。
彷彿片刻之間已經看透命運，看透因果，泥菩薩笑起來：“好！”
曾經無數次為孫女找生機所在，直到如今，終於找到一絲。
天下第一相師，泄露天機帶來的後果，可不僅僅是自己臉上這些，註定孤寡，一生無親都是相師的命！
“沾染天機者，我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泥菩薩遞過遞過一個早有準備的信封：
“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至於你有沒有緣分得到，那就看你自己了！”
秦霜接過來，並不查看，想來泥菩薩知道自己的結果，早已經留下了一身傳承，待日後取出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有人該等的心急了！”
秦霜與泥菩薩相識一笑，步驚雲來回掃視兩眼，卻什麼也沒看明白，但是還是跟着兩人的腳步，向山外走去。
一路閑聊，或許泥菩薩知道自己時日不多，孫女也有了安排，談性很好。
給秦霜講解了不少陰駁，陽駁之事，萬物表象與內里聯繫，五行演化，兩儀四象八卦變化，乃至於八八六十四卦，以及卦象解釋，代表的意義。
待至山腳之下之時，秦霜對泥菩薩點了點頭：
“多謝！”
隨即對步驚雲道：
“師弟，小心！”
話語剛落，前方出現一名黑衣人，正是隱藏已久的雄霸，天下會幫主，秦霜與步驚雲的師傅。
雄霸一身黑衣蒙面，踏水而來，身姿說不上飄渺，卻有掩藏不住的霸道。
步驚雲，秦霜凝神以待，那壓迫而來的氣勢，讓人不得不全神以付。
“排雲掌！”
來人踏步之間，輕描淡寫之間，卡住步驚雲發招破綻，輕易之間，一招破了步驚雲的排雲掌。
步驚雲受創，頓時倒飛而回，狼狽的摔在地上。
秦霜在步驚雲發招之後，接着發招：
“天霜拳！”
勁力擊出，寒氣凝而不發，除了拳勁正前方的河水被冰凍，q四周卻感應不到絲毫寒氣。
而黑衣蒙面雄霸，以掌破掌，破去步驚雲排雲掌之後，瞬間變招，以拳對拳，對上秦霜的天霜拳。
在對方全都瞅准秦霜天霜拳破綻之時，秦霜拳頭微微一凝，瞬間放慢招式，蓄力，而後便是更深厚的內勁。
黑衣蒙面雄霸眼神微微一擰，在變招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擊在不是破綻的破綻，在自己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對上秦霜的蓄力之招。
雄霸身形微微一頓，依舊踏步向前，秦霜雖被擊退，卻是借勢而退。
在退至泥菩薩身邊之時，順手將泥菩薩孫女抓住在手中，借勢退至與步驚雲身邊。
黑衣蒙面的雄霸深深地看了秦霜一眼，在經過泥菩薩身邊之時，將泥菩薩抓在手中。
腳步輕點，瞬間後腿，就算帶了一個人，踏河水入履平地。
秦霜看着遠去的兩人，回頭望向步驚云：
“師弟，你沒事吧！”
步驚雲此時完全理解了秦霜與泥菩薩的對話，擦了擦嘴角：
“有勞大師兄費心了，我沒事！”
步驚雲忍着傷勢起身，卻不敢有絲毫示弱，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大師兄，步驚雲不敢放鬆片刻。
秦霜淡淡的看了步驚雲一眼，對步驚雲的傷勢心裏有數，儘管給步驚雲提醒過，可是步驚雲終究是小瞧了對手：
“你我師兄弟，何必見外，師弟放心調息就是，其他的交給我了！”
秦霜放下小女孩，小女孩也懂事，泥菩薩離開之後，也沒有大吵大鬧，乖巧的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