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拜訪周洛平
韓凌荷搞不清這人是誰,直接回復:“哪位大神?”
對方回復:“夷族老公。”
韓凌荷頓時醒悟,差點笑出聲來:“臭老公……,想幹啥?”
剛發出去,就發現了老媽蘇芬對她瞪了一眼,嚇得她趕緊刪除信息內容,索性刪掉了“姨夫”的微信。沃去,這是誰啊,搞得韓凌荷這麼神經過敏?
我們從韓凌荷罵他“臭老公”就可以看出問題,看出啥問題?誰他么敢胡亂稱呼真老公以外的人為“老公”?除非你瘋了。
考察全世界的女生,除了稱呼自己男朋友為“老公”,那就是稱呼富則公了,他的名字帶“公”,外號“老公”。沃烤,難怪這傢伙會有那麼多那啥?佩服佩服。
韓凌荷決心改掉自己對富老公的黏糊,要對趙紅都更加專情一些。
雖然她老媽並不知道她怎麼了,她自己把自己嚇得不輕。因為啥?
很簡單,所謂做賊心虛,看到誰都可疑。她跟富則公在焦泉村那天晚上的偷歡,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
大家經過討論,國學班就叫“朝歌文庠”了,內部可以分為國學講堂、國學班、民樂班、書法班、詩詞班、國文班、作文班、國畫班、茶藝班、經書班、蒙學班等等。根據參加教學的文化名人的特長,陸續建立這些班。
韓凌荷看老媽來勁,也要參加,高呼:“媽,我可以教國畫,畫荷花我最拿手。我叫韓凌荷,從懂事就開始學習畫荷花,已經畫了十五年了。”
說起這個,趙紅都、寧曼芳異口同聲:“還真是,凌荷凌荷,最愛畫荷。畫荷不錯,題詩也不錯。”
呂簪鳳一聽,大嫂居然這麼深藏不露,高呼:“喲哬,大嫂的本事還編成了兒歌啊,了不起!”
自己女兒得到了鳳姐的誇讚,這讓老媽蘇芬高興到了骨頭裏,上來攬過韓凌荷:“臭丫,畫荷還繼續嗎?”
趙紅都看到准丈母娘這麼搞法,一時間興奮莫名:“媽,兩個媽,凌荷畫荷真的是一絕,而且自己寫詩題上去,寫荷花的詩怎麼也有三十多首了。
“書法雖然比不過鳳姐,但作為畫家的書法也算一絕了。詩書畫三絕合一,史上的畫家少見啊。”
許婷當然也知道這個準兒媳的本事了,兒子作的古詩,韓凌荷往往會很快根據意境畫出來一幅畫。她看了很多了,已經不足為奇。
但這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和兒子兒媳的實力就足以開起來國學班,這可了不得。假如把周紅豪這些人甩開,也毫無問題。但是咱們做人絕對不可以這樣,不懂敬重別人,也必然不懂愛別人。
再者說,人多力量大,要完成胡部長的交代,靠幾個人辦不成事,必須靠一群人才行。
許婷當即過來,從蘇芬懷裏搶過來韓凌荷:“俺凌荷才不是臭丫,俺是好丫,俺是畫荷大家。你就來教國畫。”
趙紅都一看兩個媽媽這樣,腦門不得不發暈,衝口而出:“我本想教古詩創作,臨時改變主意,我來系統的講一講古代武術家的故事,從炎黃二帝開講。”
許婷“撲哧”一笑:“傻小子,你的課早就被你老爸列入了‘汴京武庠’計劃書了。不過,在朝歌文庠講幾課,對於國學愛好者也是很重要的。”
7月20號晚上,趙紅都家擺起了“朝歌文庠”籌備宴會,陳懷璽、韓希坤必須被邀請參加,陳懷璽又叫來了胡掃塵。
胡部長一到場,一聽是這麼回事,已經有眉目了,高興得合不攏嘴,當即又給尤施綱打個電話。
尤施綱作為西壇市代市長,一聽這個,簡直樂開了花。老百姓愛說,“幹事不會吹,不如做烏龜”,意思是既要會幹又要會宣傳。還有一種說法,“只干不說,狗屎一坨”。更有一種說法,“噙着美美倒不出來水”。
美美,西壇市土話,指乳房。上面這些挖苦人的話,都是經驗之談,憑你再怎麼埋頭苦幹,不會寫出來,宣傳出來,不如不幹。
胡掃塵打開免提,尤施綱在電話里說:“國學在外地早就成立了研究會,我們西壇市在這方面很落後了。胡部長代我向許婷、蘇芬和大學生們敬個酒,預祝他們開辦成功。需要市裡提供財力支持的,胡部長只管發令。
“我今天有事脫不開身,改天吧,胡部長你安排時間,我代表市政府專門請大家談談國學傳承問題。”
大家聽了尤市長一番話,暖到了心窩裏。趙紅都家的這場宴會,大家談興大起,熱鬧非凡,一直鬧到午夜才散。
第二天一大早,周紅豪帶着許婷和蘇芬,驅車直奔老爸的辦公室,辛帝酒業老總周洛平一看許婷來到,吃驚不小:“大美女,大作家,你咋這麼稀罕?”
許婷跟老公趙敬堂和他周洛平都是初中同學,好了幾十年了,還真是第一次到辛帝酒業辦公樓,笑笑:“大老闆,你兒子沒跟你說嗎?豪豪把我和蘇芬抬出來搞國學堂,這是來向你彙報的,捎帶要你借一點啟動資金。”
周洛平原本看着蘇芬面熟,一時間叫不上來名字,聽許婷這麼一說,又吃了一驚:“蘇校長啊,幸會幸會。你可是笛仙啊,還別說,我這裏還真的有笛子,現場不來一段嗎?”
蘇芬也不扭捏:“好啊,能得到周總欣賞,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周紅豪還真的不知道老爸辦公室放着笛子,說明他也會吹奏,這可讓他這個當兒子的始料未及。看起來,老爸不是一個簡單的企業家,他的好多秘密回頭還真得仔細探探。
坐在門口的董事長秘書過來,拿出一支銅笛,遞給蘇芬:“蘇副主襲,請指導。”
蘇芬一看是銅笛,猛然一愣:“這麼沉啊,拿不穩可吹不好啊,你的功夫可在我之上哦。”
周洛平憨憨一笑:“我這笛子是兩用的,托兵器坊專門打造的。擰開上頭,裏面是短劍。真的防身,其實用不着擰開,銅笛直接可以點穴、打砸。”
周紅豪又是一驚,這下禁不住問起來:“爸,你不是教我的截腳嗎,這個拳法里還帶着這種兵器嗎?”
周洛平笑笑:“截腳裏面沒這個,笛子是我在老山前線學會的,特喜歡。”
蘇芬拿着這個銅笛,試了試手,勉強穩住,試了幾個音符:“喲,這個笛子要吹個長曲可不得了,敢把人累趴下。”
蘇芬雖然這麼說,還是穩住了笛子,暢快淋漓的吹了一曲《喜相逢》,引來了辛帝酒業中層以上人員排在董事長辦公室外面傾聽,博得了熱烈掌聲。
周洛平也來了興緻,叫秘書喊大家都進來,慫恿蘇芬再來一曲:“蘇校長,喜相逢是北派代表曲子,能不能也來一曲南派的?”
蘇芬放下銅笛,歇了好大一會,喝了幾盞茶,才吹奏第二曲《鷓鴣飛》,這是南派笛子曲的經典。再次博得了熱烈掌聲。
周洛平也即興演奏一曲《放心的走》,這是1986年老山前線歌曲。當時,周洛平仍舊戰鬥在老山前線,就是從這首歌學會了笛子吹奏。
周洛平凡是遇到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吹奏這一曲,一年不超兩次。今天吹這一曲,不代表心情不好,而是這一曲代表着自己是一個老兵,是戰場上打出來的黨員。
他反覆吹了兩遍,從起調就越來越讓人感動,直到最後,他落下了滾滾熱淚,和着淚水吹完了全曲。最為億萬富豪,堂堂辛帝酒業老總,他為什麼吹這麼一個笛子曲就落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