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怕佛祖怪罪
景纖纖懷孕以後越來越挑嘴,什麼都不滿意,江仁說了要讓她控制胎兒大小,楚王就很少給她吃糕點了,偏偏景纖纖是個嗜甜如命的,現在每天都吃不到甜的,總覺得不安生。
這可苦了柳月,不僅要給她藏各種各樣的糖糕,還要藏這種各樣的甜奶。
每次她都鬼鬼祟祟的藏着景纖纖的好吃的,楚王發現了就算是不罵人只冷颼颼的盯着柳月看她都覺得瘮得慌。
時間久了楚王就沒辦法了,只能讓柳月去找俞靈做一些不是太甜的糕點,能解景纖纖的口腹之慾,也不是太甜的,免得孩子太大了不好生。
柳月去的次數多了就難免遇到柳緣崢,柳緣崢倒像是特意蹲着柳月似的,柳月躲都躲不開,每次都直直的對上,她也不好說什麼,柳緣崢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葯,上次公主雖說拒絕過了,但是他還是十分殷勤的送東西給她,她也拒絕了無數次,柳緣崢倒是也不惱怒,還是照舊送,京中流行什麼送什麼,女子的頭飾,衣裳,簪花,各種各樣的零嘴,流行什麼送什麼,看着倒是十分用心,但是柳月現在的消息網遍佈全國,柳緣崢買什麼她都知道,就沒什麼驚喜了。
時間久了穿消息的小姑娘都熟練了,清月都臉色十分無語了,時常看着柳月的禮物吐槽:“江仁都知道送禮要投其所好,柳緣崢是真的不知道你比較喜歡兵書嗎?”
柳月笑着搖頭:“他從哪裏知道?”
“不知道可以打聽啊,他也從來沒問過我啊。”
結果沒過幾天,柳緣崢就在太醫院把清月堵住了,話題很簡單,就是柳月喜歡什麼。
從私心裏說清月是十分不想告訴他的,柳緣崢此人用公主的話說就是情商太低了些,早知道柳月不喜歡這個就換一個禮物,這廝不換,就算是換吧,都是什麼不痛不癢的,都是和之前沒什麼區別的,公主一開始還好奇,現在都不好奇了,知道他送不來什麼好東西。
“柳大人為何要問柳月喜歡什麼?”清月在景纖纖身邊久了,現在看柳緣崢都沒有好臉色。
“我只是想問柳月姑娘喜歡什麼,好投其所好。”
“那你為何要投其所好?”清月抱着劍站着不說話。
柳緣崢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怎麼說,說他雖說一開始是因為愧疚才送東西給柳月的,後來慢慢的開始注意她,被她吸引,喜歡她,想娶她,是這麼發展到現在的?
柳月好像是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讓他不由自主的想看看她在做什麼,想知道她最近喜歡什麼,也想保護她,柳緣崢也不知為何無緣無故的總是想起她,想起之前他總是流水似的禮物送進纖薔殿的時候,柳月最後認真拒絕他的時候看着他微紅的眼眶說的話:“我已經不計較柳大人說過什麼了,現在柳大人對我的生活已經造成困擾了,希望柳大人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包括後來景樂公主也同他說過許多,他當時義正言辭的說自己絕對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現在回過頭來想想,當時景樂公主的面色就頗有深意,也不怪柳月,總歸是他的錯。
“微臣之前做錯了事情,現在確實是有心挽回,只希望清月姑娘給我一個法門。”
“柳月想給你法門嗎?”
柳緣崢噎了一下,要是柳月願意給他法門他就不用日日在太醫院蹲清月了,景樂公主身邊的人怎的人人都一張利嘴?
江仁倒是十分同情柳緣崢,柳緣崢在太醫院好幾天了,就是為了等清月好套出話來,清月久經沙場,已經十分難娶了,沒想到柳月也如此難娶。
末了又細想了想,也是,景樂公主原本就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柳月清月耳濡目染的,自然受其影響頗深。
“柳大人不必着急,柳月姑娘喜歡什麼還是從她自己的習慣開始吧。”
柳緣崢聽着他這話好像跟沒說一樣?不由得看了江仁一眼,清月喜歡什麼一眼就看出來了,誰知道久居深宮的柳月不喜歡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呢?
“柳月速來喜歡兵書,柳大人仔細看看就該知道的,她一貫不喜歡太出挑的顏色,不喜歡太甜膩的糕點,不能吃辣,簪子越素越好,但是喜歡手鐲,不管什麼玉成色越好她越喜歡,跟在公主身邊久了不喜歡什麼奴婢屬下的微臣的,看着不喜歡說話,但是其實是心裏最有成算的。”
“兵書啊,手鐲啊,素簪啊,你往日那眼光也太差了些,公主都忍不住吐槽你送這樣的東西該拿出去當掉才是,換銀子來柳月還能夠花一陣兒。”
“那些衣裳也是,那怎麼拿出去穿?公主說那就是活靶子,就算柳月想不惹眼也不行了。”
清月一連說了好幾條才覺得實在痛快,忍住了嘴,又看了看柳緣崢:“雖說柳月沒說以後不再見柳大人了,但是我還是希望柳大人能識趣,如果柳月實在不喜歡,那柳大人就該停手了,公主護短,我也護短。”
柳緣崢趕緊點點頭。
有了清月這個外援,柳緣崢送起禮物來更加得心應手了,柳緣崢原本就是愛書之人,各種兵書根本不在話下,手鐲和素簪他也託人在到處問了,實在不行上好的玉石也好。
柳月就覺得柳緣崢送的東西越來越合她的心意了,也不是一朝一夕改變的,是慢慢的一點點改變的,柳月很是驚喜,以為柳緣崢當真明白她了。
柳緣崢還是隔三差五的往楚王府送東西,景纖纖每次都讓柳月收下來,說的話都是同一句:“他當初害你成為闔宮笑柄的時候他怎麼不解釋呢?不要理他,讓他繼續送,送窮他才好。”
知曉內幕的景旭開口:“我和柳大人閑聊的時候,柳大人說了,她母親便是自小經商的,家產富可敵國,是敗不光的。”
景纖纖老神在在的囑咐柳月:“別太早答應他,我總覺得他是個和尚,我怕佛祖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