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談判破裂!無話可說!
華南商會創建至今雖不過十年,但發展穩定,而江承安接管華西商會也不過短短三年,在它們之間做選擇,自然是前者。
“是你搞的鬼?”江承安的語氣突然帶了怒意。
蘇昭在蘇家待了三年,一直都是溫柔端莊恬靜淡然的形象,他以為她不爭不搶,結果她什麼都知道。
蘇昭突然覺得特別好笑,捂着唇笑得肚子都有些痛了,她盯着江承安,眼裏一片荒蕪,“是我又怎麼樣?”
真是好笑,以前的她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
眼瞎了嗎?
上午的談判自然是不歡而散。
蘇昭不想在這裏多待一秒,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蘇昭,我有話和你說。”江承安叫住她,語氣卻並不友好。
蘇昭保持着背對他的姿勢,沒有回頭,“我和你,無話可說。”
她回京城只有一個目的,拿走她曾經為了江承安所放棄的利益。
江承安沒見過她對自己如此冷若冰霜的模樣,心裏一陣翻湧,不知想起了什麼,眸光裏帶了一絲諷刺,“怎麼?蘇小姐現在只和蘇總才有話說嗎?”
蘇昭回眸,眼角眉梢都帶上了笑意,讓人頃刻間覺得溫暖矚目,“是啊,他對我這麼好,我對他忠誠無二不是應該的嗎?”
話音剛落,一個踉蹌,她被人用力拽進了隔壁的辦公室。
“蘇昭,兩千萬和一套別墅,足夠你過好餘生,你為什麼要去當別人的‘寵物’?”江承安將她堵在角落,周身氣息泠然。
她這種溫暖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了,像是埋在心上的刺,突然抽動了一下,讓人無法忽視。
蘇昭冷笑一聲,寵物這個詞,虧他說得出來。
她掀起眼眸看向他,“江總,你以什麼身份來管我的事?前夫嗎?”
江承安被噎了一下。
“江總,如果你找我是想說談判的事,我洗耳恭聽,其他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蘇昭冷淡疏離地說。
“你……”
電話響起。
江承安皺起眉頭看了一眼來電人,轉身走了出去。
蘇昭揉了揉被他拽痛的胳膊,苦笑一聲,他對自己,向來不溫柔。
她打量了一圈辦公室,和以前沒什麼變化,只是她之前從她住的別墅里抱來的桔梗花盆栽,被丟在了角落裏,奄奄一息。
蘇昭彎腰去拿,撇眼看見門口出現了一雙乾淨無比的小白鞋。
嘖,被許書意猜對了,小白蓮真來辣她眼睛了。
“蘇姐姐,你怎麼在承安哥哥的辦公室里?”張凝心身穿白色蕾絲長裙,長發披在身後,懷裏抱着一個飯盒,貝齒緊咬着蒼白的下唇,整一個嬌弱清純。
多麼好的小白蓮啊,還送愛心午餐。
蘇昭捏了捏指尖,放棄了那盆桔梗花,收起失態的神色,意味不明地說:“自然是江總叫我過來的。”
張凝心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但表面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她抱着飯盒熟門熟路地進了江承安午休的隔間裏,小心翼翼把飯盒放在餐桌上,“承安哥哥工作忙,總是不按時吃飯,最近都是我給他送午餐。”
這表明她很快就會成為江夫人,讓蘇昭別自討沒趣。
蘇昭理都沒理她,抬腳欲走,張凝心又說話了。
“蘇姐姐,你現在在天闕的名聲大噪,每天晚上能掙多少錢啊?”
這明裡暗裏都在諷刺蘇昭,她現在不過是個陪酒女,根本配不上承安哥哥!
蘇昭停下腳步,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三個字打發了。
“比你多。”
張凝心沒想到蘇昭竟以此為榮,簡直不知廉恥!
“蘇姐姐能屈能伸,自然比我賺得多。”張凝心違心誇讚。
蘇昭拒絕‘誇讚’,“能屈能伸?那我還真比不上你。”
為達目的,清純嬌弱的白蓮花人設也能演,多麼敬業。
張凝心有意裝弱,一副好心餵了狗的委屈表情,“蘇姐姐,我知道你跟了蘇總,現在要啥有啥,我只是想祝福你有了新的歸宿,你別想太多。”
既陪得了酒,也捨得下身段被包養,作為曾經令人艷羨的江夫人,這絕對是能屈能伸的典型範例。
蘇昭嘖了一聲,挑了挑眉,眼梢透着清冷,“那我謝謝你了,對了,你想要的歸宿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做江夫人的美夢,什麼時候才能實現?
張凝心眸色瞬變,她以為江承安和蘇昭離婚後,會立刻娶她過門,她能如願坐上江夫人的位置,可江承安從頭到尾,隻字未提。
她覺得蘇昭就是故意在嘲笑她!
婚都離了,還動不動就來勾引江承安,賤人!
江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蘇昭看着她變幻莫測的表情,連續陰鬱的心情突然好了那麼一點點。
“蘇姐姐,蘇總不介意你來見前夫嗎?”張凝心面色擔憂地問。
蘇昭淡然地笑,“今天就是他讓我來的。”
遠在南城的蘇炎,突然打了個噴嚏。
所以蘇炎會不會介意?他當然介意,他恨不得自家小妹離江承安越遠越好,但世間情債,她要是願意討,他就做她最堅實的後盾。
蘇昭越是雲淡風輕,歲月靜好,張凝心就越想撕破她的臉,她要看蘇昭落魄得像條狗的模樣!
張凝心上前一步,拽住蘇昭的衣角,一雙委屈的眸里更是盛滿了熱淚,“蘇姐姐,可我介意,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承安哥哥的生活,我們七年前私定終身,好不容易才再次重逢,我不希望他為一個前妻分散心思,你現在有工作,有後台,能不能放過我們?”
工作=陪酒女,後台=被包養,呵呵,小嘴挺能說啊。
蘇昭感覺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身心都在抗拒她的接觸,她往後退了一大步才扯開她的手指。
“張小姐多慮了,我蘇昭,從來不吃回頭草,尤其是江承安這根草。”
張凝心沒回她,而是看着門口的方向,柔柔地喊了一句‘承安哥哥’。
江承安臉色陰沉如水,眸底一片厲色。
蘇昭冷笑一聲。
“江總新的‘賢內助’真是伶牙俐齒,每一個字發自肺腑,即是如此,我又怎麼會不成人之美?”蘇昭長嘆一聲后,神色變得嚴肅,語氣也變得鋒利了,“我看下午的談判也沒有必要了,有關華東運輸線,江總可要牢牢看緊了,再見。”
這意味着談判失敗,華南商會要明着搶華東運輸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