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坑已挖好 禽獸們該就位了

第六章 坑已挖好 禽獸們該就位了

當三大爺閆埠貴回到四合院時,已經九點多了,四合院裏的人幾乎都睡覺了。

這個時代娛樂極其匱乏,別說電視機了,收音機都是個稀罕物,所以除了造小人外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絕大多數人屬於典型的“只要我睡的快,飢餓就趕不上我”這種狀態。

三大爺閆埠貴小心翼翼地直奔楊沐的屋子,彷彿地下接頭一般,三長兩短輕聲敲着門,低聲說道:“大茂,大茂。”

敲了片刻,不見回應,三大爺閆埠貴有些着急,不禁說道:“大茂,我知道你在屋裏,你有本事去影院,你有本事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三大爺閆埠貴連喊了兩遍,始終不見人開門,便氣急改壞地走了。

屋內,楊沐正與婁曉蛾相擁而視。

“走了?”婁曉蛾問。

“走了。”楊沐說道。

“為什麼不給三大爺開門?”婁曉蛾問。

“蛾子,你來的時間短,你不知道啊,四合院裏無好人吶,這些人都好登鼻子上臉,索性還不如不搭理他們。來,睡覺。”楊沐說完,翻身而上,在婁曉蛾的嬌呼聲中開始發車。

三大爺閆埠貴罵罵咧咧地進了屋,三大媽見狀問道:“這是怎麼了?誰又惹到你了?”

“還有誰?那個許大茂唄,你知道這許大茂晚上幹啥去了?”閆埠貴問道,然後不等三大媽回答,便直接說道:“許大茂去電影院賣爆米花去了。”

“賣爆米花?這是投機倒把。”三大媽說道。

“我還不知道投機倒把,但是,這錢來的也太快了,你知道許大茂一晚上賣了多少錢嗎?四十塊錢。”三大爺閆埠貴一臉羨慕地說道。

“四十塊錢!”三大媽的聲音猛然高了八度。

“小點聲,你想讓回合院的人都聽到嗎?”三大爺閆埠貴連忙捂住三大媽的嘴,低聲說道:“是的,四十塊錢,而且只多不少,我心裏盤算了十幾遍了,棒子粒不值錢,也就是那些配料值點錢,但再值錢,成本也起不過十五塊錢,甚至更少。”

“就按成本十五塊錢算的話,這許大茂一晚上就掙了二十五塊錢啊。”三大媽接著說道。

“不行,我得堵許大茂去。”三大爺閆埠貴一聽一晚上能掙二十五塊錢,頓時眼睛就紅了,也坐不住了。

“你堵他幹什麼?”三大媽問道。

“當然是咱們也干啊,我盤算好了,許大茂他賣一毛錢一包爆米花,我們從他那裏低價買,然後再到電影院賣,我們掙差價,一包只要能掙兩分錢,那一晚上我們最少能掙七八塊錢。”三大爺閆埠貴算盤打的賊精。

“快,給我找兩床被子,我裹着,今晚就在他家門口睡了。”三大爺閆埠貴說道。

“你這麼做不怕全大院知道?畢竟,這種事情不能明着,而且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咱們能幹,他們也能幹。”三大媽提醒道。

“也對!”三大爺閆埠貴眼珠子一轉,把閻解曠和閻解娣從被窩裏揪了起來,“你們倆晚上別睡了,趴在窗戶上盯着,只要許大茂家一有動凈就叫我。咱們家住在前院,又靠近大門,只要許大茂要出門,必然得從咱們家門口過,你們倆給我看好了。”

“五毛錢。”閻解曠手一張,說道。

“你個臭小子,打秋風居然打到老子頭上了。”三大爺閻埠貴怒了。

“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這是爹您教我的。給錢就干,不給錢不幹。”閻解曠說道。

“你個小兔崽子,一毛錢,愛要不要。”三大爺閻埠貴說道。

“一人一毛。”閻解曠說道。

“好!一人一毛。”三大爺閻埠貴直感覺心在滴血啊,但是為了以後能有錢,咬着牙給了閻解曠和閻解娣一人一毛錢。

“好好看着,如果讓許大茂跑了,我會把錢要回來的。”三大爺閻埠貴說完便睡覺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三大爺閻埠貴便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

“爹,許大茂家有動凈了,許大茂出來了。”閻解曠說道。

“嗖~”地一聲,三大爺閻埠貴直接醒了,為了堵住楊沐,三大爺閻埠貴是穿着衣服睡的。三大爺閻埠貴趴在窗戶上向外看去。此時也就凌晨四點鐘左右的樣子,天還很黑,但三大爺閻埠貴依然看到了楊沐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三大爺閻埠貴一個箭步衝出門外,一把抓住楊沐,得意地說道:“大茂,這回你可跑不了了吧。”

“不跑,不跑,三大爺你這是幹什麼?”楊沐笑着問道。

“你別問我幹什麼,你這扛着兩麻袋爆米花去幹什麼?”三大爺閻埠貴打量着楊沐,好傢夥,這不僅是扛着兩麻袋爆米花啊,身上還背着兩個小點的袋子,不用說,裏面都是包裝好的爆米花。

“既然三大爺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我這是去鴿子市,三大爺,一塊去?”楊沐知道三大爺閻埠貴已經上鉤,是時候收網了,也不用再釣着他了。

“我怎麼把黑市給忘了。好!好!好!咱們一塊去。”三大爺閻埠貴一拍腦袋,所謂的鴿子市就是黑市,是民間自發形成的集市。

楊沐指了指自己的帽子和圍巾,三大爺閻埠貴立即跑回屋也帶了個帽子圍了條圍巾,兩人直奔鴿子市。

親,見過六十年代四九城四點鐘的太陽嗎?楊沐表示沒有見過,因為這個時候壓根沒有太陽。

楊沐和三大爺到了鴿子市后,找了個無人的攤位便坐了下來,點燃煤油燈,再打開三四包爆米花,一時間,香味散了出來,許多人聞着香味便過來了。

楊沐仍然賣價一毛一包,眾人雖然覺得貴,但嘗過樣品之後還能接受,於是,眾人如立即在楊沐的攤位前排起了長隊,楊沐賣貨拿貨,三大爺數錢收錢,兩人配合默契,整個過程,無聲無息,唯有那盞煤油燈在風中呼呼作響。

知道的這是在鬼市,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鬼門關過奈何橋呢。

賣完爆米花之後,楊沐沒有回四合院,而是在鬼市閑逛,三大爺閻埠貴瞪着通紅的雙眼緊緊地跟在楊沐的身後,如果不是身處鬼市不方便談話,三大爺閻埠貴早就開口與楊沐詳談了。

楊沐發現鬼市上啥都有,其中古董字畫之類的也不少,奈何楊沐不懂,只能放棄,不過楊沐看上了一隻玉簫,花了一塊錢買下了,又買了一袋子精面,三隻雞,四十個雞蛋。

“咱們回?”楊沐問道。

“回!”三大爺閻埠貴連忙說道,他早就想回去了。

“回之前咱們搞個樂子。”楊沐說完,拿起玉簫,試了試音便吹了起來。

楊沐吹的是《聊齋》的主題曲《說聊齋》,頓時,一陣陣陰森恐怖的聲音在黑暗中緩緩響起,眾人直感覺到一陣陣陰風襲來,鬼市的眾人被嚇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更有甚者躲在一旁瑟瑟發抖,所有人都把油燈調到最亮,驚恐地尋找聲音的來源。

待看到是楊沐在那裏吹玉簫后,各種“芬芳”撲面襲來,只不過在鬼市之中,眾人不敢高聲,眾人只能壓抑着怒氣低聲嘀咕,楊沐拉着三大爺在眾人口吐芬芳中跑了。

“大茂,你可真夠損的。”三大爺閻埠貴笑着說道。

“圖個樂,三大爺,你沒看到他們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嗎?”楊沐大笑道。

三大爺閻埠貴翻了個白眼,心說:“這是在鬼市,如果不是在鬼市,他們就不是口吐芬芳這麼簡單了,他們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一回到四合院,三大爺閻埠貴便將楊沐拉進自己的屋中。

“三大爺,別說了,我懂,封口費。”楊沐說著,將一隻雞和十個雞蛋放在三大爺閻埠貴的面前。

“大茂,我不要封口費。”三大爺閻埠貴舔着臉笑道。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三大爺,你不要封口費你要什麼?”楊沐問道。

“我要跟你一起干。大茂,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八分錢買你的爆米花,然後一毛錢往外賣,這樣的話,大茂你就不用擔驚受怕地去投機倒把了。”三大爺閻埠貴連忙說道。

“三大爺,你既然知道這是投機倒把,你一個教師,人類靈魂的工程師還去干這事?”楊沐眉頭一挑,問道。

“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也得吃飯啊。大茂,你知道,你三大爺一家就我有工作,一個月才不到四十塊錢,我得養活你三大媽、閻解成、閻解放、閻解曠和閻解娣,解成和解放沒有工作,只能靠我養,現在解成又談着對象,急需用錢吶。”

“你不知道,我的工資看似不低,實則根本不夠用啊,我們家連棒子麵都捨不得吃,都得拿去左家莊換紅薯,要不然,不夠吃啊,大茂,我求求你啊,看在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幫幫我,拉大爺一把吧。”三大爺閻埠貴一臉苦澀地說道,差一點快哭出來了。

楊沐知道三大爺閻埠貴有表演的成份,但也有一定成份的真情流露,因為三大爺家確實難,不像傻柱,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關鍵是傻柱是廚師,可以光明正大地吃廠子的,喝廠子的,不花自己一分錢。

“得,誰讓咱們是鄰居呢,誰讓是三大爺你親自開口呢,這樣,每袋我收你七分錢,怎麼樣?。”楊沐敲了敲桌子說道。

“謝謝大茂了啊,謝謝大茂!”三大爺閻埠貴雙眼直放光。

“那就說定了,不過要保密。”楊沐說道。

“保密,保密。”三大爺連連點頭。

“那就從今天開始,你下了班趕緊回來,你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的話讓解放和解曠幫忙,不過,一切要小心吶,真要碰到戴紅袖箍的,寧可把爆米花扔了也不能被逮住啊。”楊沐連連勸說道。

“這個不用你說,放心!”三大爺閻埠貴拍着胸脯說道。

“好!那我回去了。”楊沐說完,提着東西就走了。

三大爺閻埠貴雖然眼熱,恨不得將楊沐的東西統統留下,但三大爺閻埠貴還是要臉的,沒有死皮賴臉地強留。

此時,楊沐心情異常的高興,餌已經灑下去了,就看魚爭食了。古有二桃殺三士,今有我楊沐爆米花亂四合院。

楊沐為什麼選擇三大爺閻埠貴,因為這三大爺閻埠貴多少還有點底線,能輕易地被利益所驅動,還能遵守規矩,而且三大爺閻埠貴有一個良好的品質:他認帳。

原著中,三大爺閻埠貴住院,他的兒女們不掏錢,最後還是傻柱交的錢。如果是別人,早就不認帳了,但是三大爺閻埠貴認帳,在得知傻柱經濟困難后,三大爺便去撿破爛掙錢,然後攢着,攢到一百就還傻柱錢。

這一點可難得可貴!

楊沐感覺,這三大爺有點像古校長主演的黑澀會電影中,號碼幫的加錢哥。

“給我錢,我幫你搞定!我只認錢,不認人!加錢啊,加錢!”這是加錢哥的經典台詞,他跟三大爺閻埠貴一樣,對錢有着瘋狂的執着,而且執行力還相當的強悍。

給錢,辦事,是他們的原則和信條!

“坑已挖好,禽獸該就位了。”楊沐看着凌晨中的四合院,笑得越來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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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四合院開始的天道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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