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秦淮茹與賈張氏的內鬥
“大茂，你可別教壞了蛾子。”聾老太太連忙說道。
“什麼叫教壞蛾子？這叫讓蛾子認清社會的現實，看清楚人性。蛾子，還記得我說的那句話嗎？”楊沐問道。
“什麼話？”婁曉蛾問道。
“廟小妖風大，淺水王八多。”楊沐說道。
婁曉蛾“噗嗤~”一聲笑出來了，連忙說道：“大茂你一說這話，我就想起了三大爺，王八形態的三大爺。”
“不要笑，這句話很直白地闡述了咱們這個四合院的本質，今天我再教你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即使是一家人，也會因為利益而爭吵。”楊沐說道。
“不可能吧？”婁曉娥不相信地說道，在婁曉蛾的記憶中，她的父母或許會為家庭瑣事爭吵，但從來沒有因為利益而爭吵過。
“不信？我領你去看看，老太太去不去？”楊沐問道。
“我就不去了，四合院裏這點破事都看了多少年了，沒意思。”聾老太太搖搖頭說道。
“老太太不去就讓閻解娣陪你在這裏玩，蛾子，我們走。”楊沐說完，拉着婁曉蛾悄悄地直奔秦淮茹家。
剛到秦淮茹家就聽到了爭吵，楊沐打了個噤聲的手勢，裝作在院裏遛彎，實則讓婁曉蛾仔細傾聽。
“秦淮茹，給我一塊錢。”賈張氏說道。
秦淮茹一到家，秦淮茹的惡毒婆婆賈張氏看到秦淮茹空手而來，便知道秦淮茹將那五十包爆米花賣花了，於是賈張氏便開始要錢，五十包爆米花得掙一塊五，這錢可得要過來。
秦淮茹直感覺兩眼一黑，差一點暈過去。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賈張氏這是典型的豬隊友，眼睛只看眼前這點利益，秦淮茹還沒來得及與賈張氏開口商量怎麼應付三大爺一家的事，賈張氏就來了這一手。
“兩毛錢，愛要不要！”秦淮茹扔給賈張氏兩毛錢，看着賈張氏的那張大臉，直恨自己先前在楊沐家抽她兩個大耳呱子時，用勁用少了。
“你掙了一塊五，給了我兩毛，還剩一塊三，不行，你再給我八毛。”賈張氏說著就張牙舞爪地向著秦淮茹撲來。
秦淮茹一個閃身，賈張氏撲了空，賈張氏順勢一手抱住秦淮茹的腰，一手向著秦淮茹的兜里摸去。秦淮茹一把抓住了賈張氏的手，死死地捏住賈張氏的手腕。
秦淮茹雖然是女流之輩，但她是二級鉗工，從小過苦日子來的，且正值年輕力壯，所以手勁極大，而賈張氏年齡已高，而且天天好吃懶做，不經常運動，雖然胖，但體質虛，一下子就被秦淮茹死死地抓住，而且手腕生疼。
賈張氏一疼，便嚎開了，什麼“不孝媳婦虐待婆婆”之類的污言穢語脫口而出。
“你嚎吧，嚎的左鄰右舍都聽見，嚎的整個四合院都知道我在賣爆米花，讓大家都一起找許大茂進貨去賣爆米花，到時別說兩毛錢了，兩分錢都沒有。”秦淮茹冷冷地盯着賈張氏那張大臉，冷聲說道。
賈張氏一聽以後沒錢了，立即停止了乾嚎，賈張氏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明說，也不能滿大街嚷嚷，真要讓四合院裏的人知道賣爆米花這麼賺錢，還不得都去賣，到時候想這麼輕鬆掙錢就不可能了。
“我不管，先前從許大茂家的時候你說過，如果賣的多，你多給我點錢，你現在賣完了五十包，手裏有一塊五，你必須再給我點錢。”賈張氏不敢嚎了，但還是敢鬧。
“哼，你別想着先要錢了，你還是想辦法怎麼應對三大爺吧。”秦淮茹一臉冷笑地說道。
“閻老西怎麼了？”賈張氏一頭霧水地問道。
秦淮茹被氣得有些發懵，心中暗想：“你這老虔婆前腳把人家閻解娣給揍了，後腳就把這事給忘了？你這是屬狗臉的啊，落爪就忘。”
“你打了閻解娣，你不會以為這件事三大爺就這麼輕鬆揭過吧？”秦淮茹說道。
“不輕鬆揭過還能怎麼著啊？這是閻老西先出的損招，我不去他家鬧算便宜他了。”賈張氏一臉不服地說道。
“這是鬧的問題嗎？這是誰對誰對的問題嗎？你動動腦子想想，這是錢的問題，錢，是三大爺的命。”秦淮茹恨鐵不成剛地說道。
“啥錢？跟錢有什麼關係？”賈張氏不解。
秦淮茹終於知道剛剛楊沐看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那是關愛智障的眼神，秦淮茹強忍着怒氣，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道：“三大爺為什麼派閻解娣擋着我？還不是怕我跟他搶生意？我賣的多，他就賣的少，就像今天，我早早地賣完了五十包爆米花，三大爺就少賣了五十包，三大爺現在還沒回來，說明他還沒有賣完，你說他會不會生氣？”
“事實上，我們與三大爺一家已經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這是無法避免的，除非我去其他電影院，但是其他電影院離咱們這裏太遠了，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所以只能就附近的電影院去賣，但是周圍最近的四家電影院已經被三大爺視為自己的領地，你去他的領地上搶生意，三大爺能高興嗎？”秦淮茹盡量用最直白的語氣和白話說道，省得賈張氏聽不懂。
“不高興又能咋地？”賈張氏脖子一梗。
“不咋地，三大爺畢竟是三大爺，在四合院中多少有些權力，不怕他逮着機會給你穿小鞋，就怕他逮住機會，直接將我們一家攆出四合院，這樣就沒有人跟他搶生意了。”秦淮茹說道。
“他敢！”賈張氏怒聲說道，只不過秦淮茹很清晰地感知到賈張氏的心虛。
“三大爺有什麼不敢的？三大爺一天最少損失一塊五，一個月就是四十五塊錢，以三大爺的德性，為了這些錢他什麼事做不出來？”秦淮茹冷笑道。
賈張氏徹底慌了。賈張氏最害怕的就是被攆出四合院、秦淮茹改嫁、無人給她養老，這三件事，其實這三件事也是一件事，真要被攆出四合院，秦淮茹為了活下去鐵定改嫁，那到時就沒有人給她養老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賈張氏異常慌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