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激化的矛盾
秦淮茹左右為難。
一邊是步步緊逼的楊沐，一邊又是自己婆婆那張大臉。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秦淮茹是真的很想在自己婆婆的臉上，狠狠地來兩個大耳呱子。
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是什麼德性，秦淮茹是一清二楚，好吃懶做，惡毒無比，下三濫等這類詞套在她婆婆身上准沒錯，關鍵是，賈張氏還經常苛待秦淮茹，出口成臟、口吐芬芳那是基礎操作，時不時，賈張氏還搬出死去的兒子逼迫秦淮茹。
雖然賈張氏很少打秦淮茹，當然也可能是打不過，但這種精神摧殘太過惡毒，楊沐真是想像不到，人，怎麼可以惡毒如此？這也是楊沐逼迫秦淮茹打賈張氏的原因。
秦淮茹再想抽她婆婆大耳呱子，但是，一個“孝”字，死死地壓住了秦淮茹，如果在後世，像賈張氏這樣的惡毒婆婆，根本沒人搭理她，任她自生自滅。
秦淮茹一臉為難的樣子，賈張氏剛要開口撒潑，楊沐直接厲聲喝道：“賈張氏，你敢說一個字，明天我就去找我丈人，將秦淮茹趕出軋剛廠。”
“大茂，我求你了，不要逼我。三大爺，你幫我說句話。”秦淮茹的眼淚直接流了下來。
三大爺閻埠貴才沒有心情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也沒有時間管秦淮茹的破事，此時，三大爺閻埠貴正帶領全家快速地打包爆米花。
此時，第一場電影馬上結束了，三大爺一家這要趕在第二場電影開演之前，去電影院賣爆米花。
嗯，這很三大爺，什麼也沒有錢重要。
“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也別捎待上我，秦淮茹、賈張氏，咱們的帳以後再算，現在我可沒有心思給你們嘮叨。”三大爺一邊指揮着全家打包，一邊說道。
“解成，先將這一百包裝進麻袋裏，你那裏遠，你先扛着麻袋走，不，跑！”三大爺閻埠貴說道。
三大爺的大兒子閻解成，二話不說，扛起打包好的兩麻袋爆米花，風一般地從秦淮茹面跑過，秦淮茹頓時瞪大了雙眼。
“一晚上能賣這麼多？”秦淮茹不可置信地問道，眼睛頓時紅了，心中開始盤算三大爺一家一晚能掙多少錢。
“這還只是一個電影院的，三大爺一家分別去往四個電影院賣，明確告訴你吧，三大爺一家在第一場電影開演前已經賣了四百份爆米花，掙了十二塊錢。”楊沐說道。
三大爺瞪了楊沐一眼，也顧不得說話了，打完包后，拍給楊沐二十八塊錢后，立即扛着麻袋跑了。
“多少？”秦淮茹和賈張氏集體傻眼了，她們想到三大爺閻埠貴一家能掙錢，但沒有想到掙這麼多，就以為一晚能掙個兩三塊錢，剛剛獅子大開口要十塊錢，是本着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地打算來着，秦淮茹和賈張氏本打算從三大爺家要出一塊錢，再從楊沐那裏要一塊錢。
沒想到，無知限制了她們的想像力。
“一包爆米花賣一毛，三大爺出七分錢的成本從我這裏進貨，一包就能掙三分錢，剛才他們一家賣了四百包，不就是掙了十二塊錢嗎？剛才是第一場，他們趕第二場了。”楊沐解釋道。
“他們肯定賣不完，肯定砸手裏。”賈張氏想也不想地張嘴說道。
“還有早市。”楊沐幽幽地補了一句。
兩場電影就能掙二十四塊錢，再加上早市……秦淮茹頓時眼紅了，不止秦淮茹眼紅，賈張氏的雙眼也通紅通紅的，看到人家掙錢，眼熱的。
誰不想掙錢？
“大茂啊，姐也從你這裏進爆米花去賣可以嗎？”此時秦淮茹的聲音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楊沐冷笑一聲，瞅了瞅秦淮茹，又指了指賈張氏的大臉，剛才的事情還沒有掀篇呢？
“是不是姐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也能讓姐賣爆米花？”秦淮茹問道。
“我這個人最注重契約精神。”楊沐點了點頭。
“秦淮茹你敢！”賈張氏頓時急了。
秦淮茹立即將賈張氏拉到門外，手一伸，說道：“兩毛錢。”
“什麼？”賈張氏愣了，有點跟不上秦淮茹的思路。
“每天兩毛錢，如果我們不如許大茂的意，許大茂肯定不會讓我們從他那裏進貨，不能從他那裏進貨，我們就無法掙錢。”秦淮茹快速地說道。
“我們可以自己做。”賈張氏說道。
“我們做不出來，普通的爆米花沒有這麼好吃，許大茂肯定有秘方。”秦淮茹着急地說道。
秦淮茹也想趁着電影第二場開演前去賣爆米花掙點錢。
“找傻柱做。”賈張氏還是拒絕。
“找過了，傻柱說得試驗好幾天，到時黃花菜都涼了，好幾天我們得少掙多少錢？再說，傻柱做菜行，做這個，還真不一定行。”秦淮茹越來越急。
“五毛，每天給我五毛。”賈張氏看出秦淮茹是真急了，再拖下去時間就來不及了。
“就兩毛，咱們不是三大爺，咱們只能去一家電影院賣，而且還得和三大爺搶買賣，我們不見得賣那麼多。媽，快點做決定，要不就真的來不及了。”秦淮茹額頭上開始冒汗了。
不知道是真的急着去掙錢，還是急着狠狠地抽賈張氏兩大耳呱子。
“你可輕點，今天晚上回來之後必須給我兩毛，如果賣的多，你要多給我一毛。”賈張氏說道。為了錢，賈張氏也是拼了。
“好！我會輕點的！這該死的許大茂。”秦淮茹咬着牙狠聲說道。
只是不知道，秦淮茹是恨楊沐，還是感激楊沐。
秦淮茹拉着賈張氏進了屋，二話不說，狠狠地抽了賈張氏兩大耳呱子，鮮紅的手掌印立即出現在賈張氏的臉上。
賈張氏剛要發怒，秦淮茹連忙說道：“大茂兄弟，姐現在可以從你這拿貨了吧。”
“可以，剛才做的多，現在還有五十一包，就算你五十包了，給我三塊五就行了。”楊沐說道。
“媽，給錢。”秦淮茹利索地從楊沐家找來一個麻袋，快速地將這五十一包爆米花裝進麻袋。
“沒錢。”賈張氏脖子一梗說道，同時心裏大罵秦淮茹：“叫你輕點，你下這麼重的手，還向我要錢，沒門！”
“大茂兄弟，姐能不能賣完了再給你錢。”秦淮茹連忙說道。
“不行。”楊沐很乾脆地拒絕了，然後不待秦淮茹開口，便說道：“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你等着，我去拿錢。”秦淮茹二話不說，直接出了楊沐的門，一會兒便將三塊五毛錢拍在楊沐的桌子上。
“你從哪裏弄的錢？不會是偷的我的棺材本吧。”賈張氏急了。
“找傻柱借的。”秦淮茹頓時感覺剛才的手勁有些小了，該再用點勁抽這老虔婆。
秦淮茹急匆匆地跑了，片刻之後，四合院外便傳來秦淮茹氣急敗壞地喊叫聲：“媽，快出來！”
“怎麼了？”賈張氏見秦淮茹喊的這麼凄慘，連忙跑了出去。
“走，蛾子，我們去看熱鬧，老太太去嗎？”楊沐笑道。
“去，你得背着我。”在一旁當透明人的聾老太太連忙說道。
楊沐背着聾老太太和婁曉蛾一同出了門，直門四合院門外，到了四合院門外發現，閻解娣正抱着秦淮茹的大腿，就是不讓秦淮茹走。秦淮茹扛着麻袋，一時間還擺脫不了閻解娣。
“這是咋回事？”婁曉蛾不明所以。
“這是三大爺的手段。這三大爺真能耐啊，判斷出秦淮茹也會賣爆米花，會跟他搶生意，便將閻解娣安排在這裏，只要秦淮茹去賣爆米花，就攔住秦淮茹，也不需要攔太長時間，只要拖到第二場電影開演就可以了。”楊沐不由得對着電影院的方向豎起了大拇指。
“好你個閻老西，真卑鄙。”賈張氏一聽就急眼了，一巴掌扇在閻解娣的臉上，直接將閻解娣扇懵了，閻解娣“哇~”地一聲便哭了出來，雖然哭的聲音很大，哭得也很慘，但仍然不忘記去包秦淮茹的大腿，不讓秦淮茹離開。
賈張氏連忙一把抓住閻解娣，秦淮茹趁勢擺脫了閻解娣，向著電影院方向跑去。
賈張氏見秦淮茹跑了，又是捏閻解娣的臉，又是打屁股，待秦淮茹跑遠后，才放開閻解娣，自顧自地回家了。
閻解娣哭得更厲害了，婁曉蛾心軟，連忙去哄閻解娣。當閻解娣聽到婁曉蛾要給她吃肉時，才停止了哭泣。
“賈張氏的好日子到頭了，三大爺一家這是與秦淮茹一家剛上了，賈張氏也是蠢，真以為打完閻解娣就完事了？”楊沐不屑地冷笑道。
“大茂，好手段！”聾老太太趴在楊沐的背上，悄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