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羽生的過去

“我會向所有人證明，我才是烏野的王牌！！”羽生的話語如同雷聲在東峰旭的耳邊炸響，劈散了他的懦弱，驚醒了他迷茫的心。

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掌，是這隻手，一次次的為隊伍拿下分數。

“比輸球更丟人的是，背叛了他們的信任啊！”大地、菅原、西谷、田中等人的身影在東峰旭的眼前一一閃過。

“沒有時間讓我在這裏自怨自艾，我想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東峰旭對着羽生鞠了一躬，“謝謝你，羽生。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應該還在猶豫不決。也許你比我更能勝任王牌這個位置吧，但是很抱歉我絕不會拱手相讓的。王牌這一稱號代表的是大地和菅原他們對我的信任，我不允許自己再次辜負他們！”

曾經的烏野王牌，復活了！

羽生溫和的說道，“我也不會輸的。還有――”

“歡迎回來，旭學長。^_^”

緊張許久的氣氛，終於輕鬆下來。

這時，旭的目光無意間向下一瞥，一抹紅色映入眼帘。“啊……啊……羽生、手，你的手！還在流血呢！快去包紮一下！”

說著話，一個箭步來到羽生身前，接着一彎腰，扛起羽生就向醫務室跑去。羽生懵了，大腦一片空白，我是誰？我在哪？明明順利的解開了旭學長的心結，怎麼一下就浮在空中？

“噗嗤！╮(￣▽￣)╭”看着旭慌慌張張的扛着羽生跑遠，清水忍俊不禁的笑了，嘴角上揚起美麗的弧度。

一剎那，走廊安靜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被清水奪走。注意到周圍人的眼神，清水連忙收起笑容，輕快的朝醫務室走去。

――――――――――――

站在醫務室門口正要拉開門的清水，被猛然間傳出的殺豬般的慘叫嚇了一跳。悄悄拉開一道縫隙，屋內的景象一覽無餘。

只見羽生正在屋內上竄下跳的躲避東峰旭，“你不要過來啊！！旭學長！！”

“不行！你手上的傷口必須儘快處理！”東峰旭焦急的說道。

“那你倒是把手裏的針放下啊！我只是擦破了點皮，不用縫針！！(⊙O⊙)”

“你出了那麼多血，用針縫一下更保險！”

“真的不用了，學長，我們快回體育館吧！”可惜，東峰旭並未同意，於是兩人繼續輾轉騰挪。

奈何，醫務室的空間太過狹小，羽生終究還是被東峰旭堵在了牆角。

無處可逃的羽生倚着牆角蜷成一團，絕望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東峰旭。

就在此時，清水拉開醫務室的門。聽到響動，東峰旭停下腳步。羽生則如同見到救世主一般，把感恩的目光投向清水。

回身關好門，“還是我來吧。”清冷的聲音，卻燃起了羽生對生的渴望。“麻煩你了，學姐！”

醫務室重新安靜下來，三人面對面坐着。

可能是牆體老舊的原因，羽生的傷口沾滿了牆灰。清水仔細的清理着傷口，而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觀察清水學姐，看着她認真的神情的羽生急忙把頭扭開。望着窗外，安撫下急促跳動的心。

不一會兒包紮結束了，羽生繃緊的身體一下癱軟下來，彷彿剛剛不是在包紮，而是在忍受着什麼刑罰。

在確認羽生的手沒有問題之後，東峰旭開口說：“為什麼羽生要來勸我回去呢？你應該知道我是隊裏的王牌吧，如果我回到隊伍中，你豈不是多了一個競爭對手嗎？”

羽生傷感的低下頭，“我認為我可以理解旭學長的心情，背負着王牌的名號，卻沒有履行王牌的義務，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放棄排球了吧。”

“如果當時不是我的隊友們為我驅散絕望，恐怕排球就真的只會存在我的回憶中了。”

“所以從他們帶我脫離絕望那時起，我就不在是為我自己戰鬥，我的身上寄託着他們的期望。

“快樂也好，悲傷也好，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要做的只有向前，向前，直到無法前行的那一天到來。”

“我不能回頭去看，因為，他們都不在了，我怕看到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的樣子。”

“可是，旭學長和我不同。大地隊長，菅原學長，還有西谷學長他們都在等着你，你還要重來的機會。”

聽着羽生的話，想到羽生的淚水，以及從指縫滴落的血液。東峰旭感受到羽生的痛苦，他依舊被深深的折磨着，只是憑藉著意志不斷逼迫自己前行。

幾次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東峰旭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導眼前這個堅強的選擇背負過去人。

坐在另一側的清水，所受到的觸動比東峰旭還要深的多。原本只是因為聽說來了個實力很強的一年級新生，可能會是重振烏野的希望，才對他有些關注。

事實證明，羽生不僅實力很強，在對待隊友方面也很讓人放心。短短几天時間，就讓所有人對他產生了信賴。

他總是微笑着，給予周圍人鼓舞。

可是，在放學回家的途中發現，他也有着煩惱。而後，在與青葉城西的練習賽時，得知他也有不願面對的過去。自羽生入部以來的點點滴滴在清水的回憶中呈現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旭的事情，這一切他都會繼續壓在心底吧！

看着這樣的羽生，清水眼中泛起一絲心疼，再就是深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