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未雨綢繆
第二章、未雨綢繆
異化洞穴的探索在九大異化區域內進展最為緩慢，一月底修羅已經能攻進異化森林五層深處，而洞穴五層還屬於相對封閉。受開發鎮石后的各種異常狀況影響，還沒有幫會去把各個異化區域五層核心處剷平——沒人知道那會發生什麼事。
五層洞穴入口是個長達千多米的垂直通道，寬僅容納數人攀爬。這個垂直通道被稱為天梯。天梯下端出口在一個地下水道泄口，拐出幾十米便是道數百米高的懸崖。水落千尺，形成了個極其壯觀的地下瀑布，因此得名瀑崖。瀑崖之下怪石嶙峋，曲水蜿蜒千多米后是兩側如刀削而出的百丈斗壁，名為地門。出地門后猛然豁然開朗，儼然是一個有陸有水的地下世界，空不見底闊不見邊。高處還有雲霧裊繞，熒光綽綽朦朦朧朧，不用火把磷石照明便能目視，象是個原本地上的空廣山崖在史前陸沉后又蓋上了個穹頂。地門中急流奔涌而出，蓄出浩浩蕩蕩無邊無際的地湖，隱約可見遠近巨大的陸島或高或低縱橫交錯。島上各類巨大的蘚類、蕨類、菌類植物層層疊疊，無數稀奇古怪百多級怪物雀躍其中，天空中有名為鐵翎燕、黑箭鷗、血厲鷸等異化鳥類盤旋，怪異之極。地湖窄處幾十米，寬處至少十多公里，淺處十幾米，深處不見底。所幸地湖並不象是異化水域，其中雖然有體型龐大的史前魚類狀怪物，等級卻只有十多級。異世界的天空還模擬了一個月亮，而地湖居然也有漲漲落落的潮汐。潮落之時，地湖淺溝還能看見類似晚侏羅紀利茲魚一樣巨大骨架將各陸島相連，各種異化怪物便尋道蜂擁而來！
註釋：成年利茲魚長27米以上，海洋生物歷史上最大的魚類，性情溫和。靠浮游生物為生，進食習慣類似於現代的藍鯨。它身軀龐大，卻沒有專門防禦措施抵禦掠食者，是任咬任吃的史前海里最佳食物。
三月九日，高山鎮異化洞穴第五層瀑崖下，青丘第155個村莊，名為黑龍村地黑甲新基地。
“各位黑甲的兄弟們、同胞們，歷史將會記住這一刻——閉關一月半的黑甲boss老妖怪同志即將正式出山。黑甲的戰略反攻即將拉開序幕。朱雀即將會掀起黑暗殘酷的血雨腥風！”黑甲培訓部部長隨家姑娘大聲宣佈。
所謂出關，就是指等級到達可鑒定一級巨劍士二百級，戰鬥技能達到中級。通常來說，要把本職業初級低級技能練到中級需要異世界時間二個月左右，要符合黑甲標準的弓箭雙修則要三個月。我稍微修改過劍法系加權指數，劍術、突刺術、全擊術、格擋術、連招術的修鍊速度加快了一倍，因此在一個半月修鍊出了劍法、內功、輕攻、弓法，而其他如騎術類還都為零。作弊實在不光彩也過於機密。因此在之前我也一直沒有透露修鍊進度。
幾個hbh成員聞聲趕來，曲曲大嚷：“我練到現在技能還不夠！老妖怪不地道，還有什麼問題沒交代？”
“人品問題。”
一邊的北郭瞪眼正要張嘴，不夜城防戰中再次陣亡地隨意憤憤道：“得！你們這對姦夫淫婦不到半個月又結婚，有什麼秘訣？！你丫也沒精盡人亡呀？”他最近迷戀上了高山基地一女黑魔。努力培養了一個月時間親密度還只在30%左右徘徊。而北郭曲曲在緊張練級之餘僅花了13天就把親密度弄到了50，創下不夜鎮已知的最快記錄。
“這才是真正的人品問題！”醜男北郭得意洋洋，說道：“老妖怪出山，自然是城界特區計劃正式開始實施。不過所有初級黑甲都沒份參加。你們就好好在這裏獃著吧。也該輪到老子出去拉風拉風了！”
曲曲隨意等百多初級黑甲懊惱不已。旋爾，正帶了兩組老黑在瀑布后挖置新瘋子基地水簾洞的小妖婆幾人趕來，議論紛紛熱鬧異常。上次老瘋子秘密召見了一天卻是商議各種事項：遷移並擴大瘋子基地規模，新遷來三百瘋子，按照不同的異化區域組建專區研究小組。這些瘋子將和九大基地一起分頭研究九大異化區域，等黑魅、黑魔人員齊備後分頭在各異化區域內建立秘密村莊基地。特區計劃中便有一組瘋子由已經改進好豬弩的左牽黃帶隊隨同出發研究城界怪物與地域內的商業前途。而小白貓同霞雲飛兩大新偶像正在青丘主持碑塔的建設。
“是不是該把小鬼招回來了？南禺已經有幾個地方地人攻佔了三層卻沒有發現村石，正奇怪着呢！”小妖婆建議。
我點頭：“小丫頭帶三組老黑、三組中黑準備，讓毒蛇把和商家談判的事情交接一下。小妖婆通知小黃，三天後跟前往柢水的商團出發。蟈蟈跟我去先辦點事情，順便去主城鑒定。”
黑甲目前策略是向西防禦向東發展，不夜就是青丘西邊的屏障，隨時保證有一半以上高級高級黑甲非常必要——空城計實在屬於無奈之舉，能不用就盡量不用。按照計劃，我們初次只是派遣幾組黑甲先去探路，如果可行再派大批人馬正式出動。事實上自去年九月技能大會後不夜便有意識地向外圍盆地發展。金寶商團的觸角早已經延伸到柢水。前往鬼城地黑甲密軍已經投生過去五個月。選擇發展的區域正是靠近朱雀不為人關注的外圈盆地。其外圍人員發展到兩三百人，目前控制有兩個自然村。建立幫會天閣。十三神魔在上次來訪后的第二天便回復同意搬遷計劃，正在緊張籌備當中。不過十三神魔並不知道即將與他一起合作分別在井鬼二城建立城區邊界特區地都是黑甲密軍，更不知道距離即將搬遷去的新綠魔村西北二百裡外一個隱秘角落藏着名聲逐漸外露並雀起的關帝廟兩個左騎隊六百人，其中有二百多的單人能力比目前的黑魅還要高些。
潛藏地下一個多月，再從不夜洞口出來時，外面已經是春暖花開。
不夜外城石房林立，哪還看得出月半前地慘烈破敗景象？外城城牆也繼續開始建造。不過高只有四、五米，沒有一丁點“加強城防”的跡象。內城城牆變化也不大，只是在城牆上多了兩具黑黝黝的鐵架，正是小黃修改後被黑甲稱為豬弩地諸葛床弩。新豬弩骨架用全玄鐵鑄造，原來五斗櫃一樣的弩機箱現在變成很酷的流線s形。小黃還在弩機箱開口設置了玄鐵製作的七位機械密碼鎖，沒有密碼則弩機就會卡死。弩機後面設置一坐椅，前面上下各有兩個搖柄，下面兩個可象自行車一樣踩。原先需要四個人操作。現在則兩人即可。一人坐后椅腳踩踏板上弩，左右手的搖柄控制射角與俯角，而另一人則負責安裝運送彈藥——鐵翎矛。改制之後地豬弩射程千米，每輪射擊需要二十秒時間，定價為目前兌率的二百萬金幣，成本三十萬金幣。
“朱雀盆地有幾個商團來問過那東西。十五號當眾試射后正式接受預訂。”一身長衫用大氅批頭蓋臉的北郭見我很仔細地看着豬弩，問：“不立即去主城？”
“還有個人要見見，以後你單線聯絡。你不在地話找一個絕對可靠地老黑聯絡。要絕對保密。”原雨門聯絡人輕青傾情，即青青到不夜四個月還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鬼城城界無人區地資料中顯示，靠近朱雀外圍附近為一個五層異化區域級別的異化水域，名為莫浮湖。黑甲中可沒有專研過異化水域裏使用過地各項技能，而這正是血衣門最擅長的事情。青丘危機中血衣門好歹提供過相當精密可靠的情報。開通城區邊界做生意最好先跟他們鋪好路，順便把黑甲密軍的天閣埋進去。
“這裏還有什麼人需要你這妖怪親自去見？”北郭不解。不夜黑甲堂已經改為黑魅使用，貓隊實力恢復之前便由黑魅主防守——對外則宣稱黑甲。等瘋子搬遷以後，黑甲駐留不夜的基地便搬入瘋子基地。
“去年12月。我不是叫你秘密安排個人進不夜嗎？就是那丫頭。”
“好象有這麼回事。先交個底，原配？老七？還是什麼關係？”北郭滿臉猥褻。
“旺財血衣門地。腦網並不絕對安全，以後和他們的聯絡除非萬不得已不要通過腦網，以免留下我們里通旺財的把柄。”
北郭恍然大悟：“我就說他們怎麼對黑甲這麼熱心，原來你早跟他們有一腿！”
“老子沒辦法跟我朝太宗、蔣老頭那樣心意相通，只好動手動腳了。”
那是段幾十年前的舊事，被稱為台海對峙時代最奇特地戰爭——金門炮戰。朝鮮戰後，美國密謀讓台灣獨立。太宗毛爺爺即下了個奇怪的命令：炮擊金門。對面蔣老頭聞弦歌而知雅意，於是你來我往，所謂獨立也無從談起。后十幾年內有此類風聲響起，金門便有炮響。偉人行事實在不同凡響，可惜拖至大半個世紀後台海才回歸，致使旺財坐大。
不夜內的變化很大，不過那個酒吧還是老樣子，因為正是上午還沒有人光顧。等我們落座。招待青青迎了上來：“兩位要什麼？”
其他黑甲黑魅經常來。不過北郭是第一次，我則是第二次。我問：“這裏有什麼？”
“森林的青果汁、巨莓酒。山地的膨膨酒各地三層內的東西基本都有。”
“我要三千噸玄鐵，三千副藍靈甲，八百副藍鳳甲。”青青的模擬瞳孔急速縮小——我報出的正是鬼城血衣門最重要三個物資地月產量，而且她知道這些數據表明顯然在血衣門內的地位不低。我繼續說道：“如果你有四個青，那就更好了。”
面前長得還算不錯的模擬面孔瞬息數變，極其精彩！她定了定神看了一眼旁邊的北郭，鎮定自若地說道：“我這小地方哪有那麼多東西。儲藏間就在後面，要不你自己跟我去挑？”
她的意思是單獨會談。我說：“一起去吧，我的口味我朋友也清楚。”
青青躊佇道：“請問這位是？”
“青丘商會，北郭。”
北郭將他偶像式醜臉亮了亮。青青點頭。一絲喜色一閃而過。來到秘室，青青掩上木門：“死狐狸，我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了呢。”
語氣頗為曖昧。在我的記憶中，我與她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到這個地步。除非除非毒蛇從紅門投奔而來地事情她已經知道，那就說明紅門高層里有他們地人。做生意，自然要先抑后揚，我笑道：“怎麼可能忘記你這個財主。有筆生意做不做？”
“我只能轉告”
“那請你就轉告吧。”我抽出匕首在地上劃了個等邊三角形，在三角分別寫上青丘、井城和鬼城。說：“我們都是網職，整天打打鬧鬧太不成體統。”
“我以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青青輕輕一笑，若無其事。
“掙錢大事，你個小丫頭懂什麼！”既然她把自己定位於只是個“轉告地”，那我就刺激她一下。
青青微微錯愕，仍是淡然說道：“當初青丘大雪連天，只有鬼城千里送碳。何況人家根深葉茂朋友眾多，未必會將別人好意當回事。前有突然夜襲不夜五村。後有綠魔伏擊未果，兩個月前不夜城牆之下戰馬悲嘶至今讓人記憶猶新！現在積雪化盡，人的記性也跟着給化掉了。我雖然是個小丫頭，不過‘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與‘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兩句話還是記着的。”
幾句話說得堂堂正正輕輕巧巧，不過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鋒利而於事無補。而且她還卻故意忘記了一件事情，我提醒道：“認識這麼久，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厲害的嘴巴，難怪雨門能獨自抗衡紅門。不過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什麼？”
“古人說民以食為天。現在玩家則以娛樂為天，而網職以玩家為天。不知道十六億人的天大，還是二千萬人地天大？是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大，還是三點六萬平方公里大？是一個城區大，還是四十個城區大？再問，如果沒有十六億和九百六十萬，那些人何必看重二千萬人和三點六萬？皮之不存，毛將附焉？天底下寡婦多的是。寡島小民沒油沒糧的，誰沒事樂意來哭你家墳頭？古人還說攻心為上，雨門自然有境外財團支助。請問黑甲以何為食？先不說志者不食嗟來之食，單單那些東西還不夠雨門吃的，請問能養得起黑甲嗎？我和你合作不到兩年,向來錢貨兩清其他概不多言。今天才知道你這麼能說，可見雨門高層人才輩出，不過為什麼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在商言商，網職就做網職的事情。對黑甲來說。利益是衡量厲害關係的唯一標準。無非每個人看到的利有大有小。有近有遠，就看如何權衡取捨。老子忙着呢。類似辯論這種無聊事情讓文人憤青去干。你就轉告凌雪衣，如果有意則城界無人區見。”
青青沉默許久，忽然問道：“哪裏？”
我伸手在三角中心一點：“弄個安全區，各城十村獨立，三家不得干預。”
“什麼時候？”
“待定。”
她地目光在三角內轉來轉去猶豫不定，過了會兒才很不情願地開口：“雪衣恐怕無法赴約。無人區怪物兇險，我們只能打通外層水域部分。”
“這就夠了，黑甲不善水戰。”
“你們有把握？”她還是心存疑慮。
看來血衣門也已經在無人區吃過虧了。不知道她們想打通的是哪條線路？事無偶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鵲山盆地的明教十村正好處在三角連接鬼城、朱雀的直線中間！他奶奶的！黑甲想從紅門雨門地衝突中發財，而雨門則想在黑甲與寒門中發財——寒門是各大門派中唯一同雨門有瓜葛的一個！我想到的事情，他們也都想到了，而且動手比我們還快！真是高手啊！青青考慮的應該是如何說服我將通道放在鵲山，這也是她之所以能知道那麼多內情地原因之一。值得詐她一詐。
“總有一天能打通。你也別愁了，鵲山的通道遲早也會打通。不過寒門吃的是百家飯，靠的是別人眼色。沒有多少油水。你們應該先向我們打聲招呼，萬一誤會就不好了。”
推斷應該相差不遠，青青模擬臉色凝重。
我繼續順勢說道：“道理我已經說得差不多，還有幾件事情麻煩你轉告。第一，你們在紅門的那位還是謹慎一點的好，沒有人是傻瓜。我如果是紅門一定嚴查當日力主攻打黑甲的人。其二，黑甲是生意人，可不想被其他任何人拴上戰車當槍使。黑甲也決不承認同血衣雨門有任何關係。甚至，我今天根本沒有來過這裏。如果出了什麼意外，黑甲也只能棄小利取大利，萬不得已時黑甲還會做出點事情來為了證明這點。第三，今後你們在青丘五盆地有什麼為難之處需要動作一下，還是事先商量一下的好，千萬別再輕舉妄動。”
商量完畢出了酒吧，北郭惡笑：“還是你行！那丫頭地幾句話還真厲害。換成老子，不仁不義的小人是做定了。被你這麼一說，反倒是他們欠了我們二百五似的！”
“小人好做，國奸難當。開路，主城！”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主城四人幫與npc軍隊一去，立即有幾十個小門小派湧現，不過都還遵守商道。兩個月來各小門派幾度併合，大致分為四個派別：城西歸附紅花靜雨軒。城南大秦，城北斧門，其他為一信所控制。以前的老朋友如傭兵天下、盜隱等人全都依附在一信之下做了全職打手，高手樓正式改名為“棲梧樓”。青丘城固定人口額度為五萬人，利用各種活動日常駐留人員多達十萬，可也比不上沒有npc軍隊與四人幫搗亂后的朱雀城。主城據說在鄉成立后才對玩家開放居住權——必須交納費用。怎料人的主動性如此之高，居然已經有上萬人堂而皇之地搬進主城，加上來來往往的十來萬玩家。好一派繁華富麗的景象——全無遊戲預言家宣稱地“朱雀主城勢必迅速萎縮”地趨勢。
由於大鎮只能鑒定一百級以下戰鬥職業，近一個半月來，黑魅黑甲幾千人次來主城鑒定職業。時間長了，主城裏面開始流傳起一個消息：但凡夜黑人靜由東門進城穿着普通行動迅速的不明等級人士一概要小心——八成就是黑甲。本月前我來鑒定二級巨劍士時，竟然有幾千人在東城門外圍觀，其中不乏其他門派來查看地高級別人士。也正因為如此青丘黑甲的名號越來越響。我與北郭到達主城是下午，混在人群中不是很顯眼。
一信駐不夜商業代表已經通知過可可。在棲梧樓后青丘有一不起眼地店鋪，其後有條密道通往棲梧樓。可可已經等候在密道口。剛一見面。可可張嘴就來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一信總部警告朱雀分部盡量少參與青丘事項，更不要和黑甲合作。據說是上上頭得到了老黑的指示。”可可滿臉狡詰，說出了個在大門派中幾乎人所周知的事情：“你們也太不小心，腦網居然露出了故人地尾巴。”
“誣衊，證據！”我矢口否認。腦網時代很難找到黑客的證據。現有的法律注重實證，而且是基於“任何人在找到沒有足夠的犯罪證據之前都是無辜者”這個法律基礎上的。所以，我以前在網安局乾的就是以黑制黑的事情。
“上頭的命令，我也沒有辦法。”可可一笑：“鑒於這種情況，我只好以私人地名義與青丘合作了。棲梧樓青丘分樓可得給我們找個好點的地方，名字取什麼好呢？”
“南無阿米拖佛，西無如來佛祖，東無什麼什麼隨便阿狗阿貓的弄一個就好，別讓人以為是沒有油水的和尚尼姑庵就成。”
“三溫暖？”北郭建議：“要不吃喝嫖賭毒實業有限公司？”
“這也似乎太直白了一點。我看援交俱樂部不錯”
“得得得！積點口德！”可可無奈搖頭：“總部認為一信應該追加在朱雀的投資，不過不適合在主城，讓我自由選擇地點方式。又怎麼辦？”
搞笑！一信一邊說要和黑甲絕緣，一邊卻追加投資。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最佳典範！我笑道：“他奶奶的！你就少裝了，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個人建議，少在城區中間盆地摻合。”
“什麼意思？”
“主城沒有npc軍隊，指不定會落在誰手裏。當然，一信長袖善舞跟誰都有一腿，在誰手裏有利你比我更清楚。我要是你，一定會找那些邊緣盆地，最好是盆地所屬和隔壁城區勢力不一致的地方。朱雀、中州、青龍、白虎和玄武地物資偏重異化洞穴。朱雀南部星、柳二城多異化森林，西部張、翼二城多沙漠戈壁，北部軫城多草原冰川，倒買倒**較適合一信。”
“這麼說，”可可沉吟道：“你們要正式開拓邊界了？據我地情報，其他各大城區門派也一直在努力，不過還都沒成功。修羅鬼部回黃城后被小西部打發去打通黃城、中州，不過只推進到外層而且損失不小。現在就黑甲還沒有這方面的動靜”
“所以你看。老子對你多好！有這個想法了就第一個通知你。”
可可一副噁心狀：“少來啊！說吧，要我做什麼？多少錢？股份多少？效益比有多大？先聲明一點，黑甲地投資必須占各一半以上，否則不幹。”
“你該知道綠魔村搬家的事情。據我所知十三神魔人緣一般，而且資金不足。”
“聽說你將綠魔發配到柢水。原來是這個用意！”可可深得其中三味：“這麼說我們也得弄個合適的身份去幫幫忙。不過一信可沒有人員保護，萬一十三神魔不認帳了還得你們去收拾”
“你不是收羅了一批傭兵天下什麼的嗎？”
可可瞪眼：“又來了！去年你一個人就把他們給打趴了，紙糊的只能拿來唬唬紙人！”
“那我給你推薦一個傭兵團”
“關帝廟？”可可立即領會，猶豫了一下后說：“他們不是你們地嗎？”
“老子到現在已經給他們支付了幾千萬金幣。以前打過交道。還比較可靠。”
“似是古人來、思遙遙、千面，現在又有這個剛上了老黑通緝榜的黑桃x，你的根可真夠深的！”
“先別感慨。我還要吾不笑一句話，否則這事情還是很難做。”
“什麼？”
“錢途光明，往事已矣。”
“這話我可以帶到，不過你也得跟我去見個人。”
“誰？”
“紅花靜雨軒蘭若水。”
那群男人婆？世外聞仁曾說過，在西部原先的計劃中，主基地在青龍區心城的紅花會安排的是現在被鬼門搶佔的長右盆地。除了主城會議。黑甲與她們地接觸也只有異化洞穴悶燉一千紅花主力的事情。時過境遷，紅花需要修復一下關係，而一信主城需要一個安定的掙錢環境，我點頭。
蘭若水說話非常直率，提過洞穴內的事情后，說道：“西部紅門勢力龐大，幾年來紅花靜雨得到過他們不少幫助，靜雨所為實屬無奈。一千靜雨主力。我對西部紅門也算有了交代。青龍大區靠近日、韓國域。青龍主城最近出了一個鐵衣會以掃韓滅日為號發展迅猛。紅花基地青龍南部心城，不過在青龍主城也有不少投資。今後也無暇兼顧朱雀。朱雀盆地二百十七村紅花還沒有放在心上，如果黑甲有意盡可拿去。”
“曹操與袁紹對峙官渡，袁紹勢大，曹操部下與袁紹暗中通信的不在少數。奸雄曹操都能一笑燒書信，老子這樣心胸寬大博愛仁慈地人自然更能夠理解。當日世外坐山暗助紅門，斧門兵出基山頂，靜雨有所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估計蘭若水還從沒有聽過有這樣自吹自擂的人，劍眉一揚瞪大了眼睛。可可北郭早不以為怪。我繼續：“目前五個盆地黑甲還要消化消化，黑甲勢弱能夠自保已經非常不錯了——我們可沒你們那麼多的人力。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至少在三年之內黑甲不會踏足朱雀盆地。”
“皮厚心黑，卻又小心謹慎你這個人啊！”可可長嘆。
“我這是怕你們不好意思誇，所以先給自己貼足金，以後馬屁之類的過來也不至於給熏倒。”
“黑甲勢弱？顯示地示吧？”男人婆了無情趣正襟危坐地說道：“何況青丘幾項措施一出——尤其是青丘碑塔——至少把青丘、檀山、柢水三盆地的六十萬玩家給牢牢拴住。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別人只知道青丘而不知朱雀了！”
“娛樂而已，沒有這麼誇張吧？”
“其他舉動措施都屬正常，無非是收買人心。只有青丘碑塔是神來之筆，立意高遠決非普通網職所能想像。異世界發展到後面自然會出現類似國家這樣的政體，碑塔一出，青丘不國而國。網職爭鬥向來局限網職之間，只有黑甲幾次三番逐步調動起普通玩家參與。碑塔一出，青丘人心盡歸，而其他地方玩家莫不嚮往。現在青丘內到處可聽到諸如‘我們青丘’這類的話，而腦網上凡是朱雀城區玩家與外區玩家談論也口必稱青丘，就是明證。現在正是大多數網職能力發展的轉折點，青丘碑塔不但使青丘十城相互交流熟悉，就是普通玩家也都能行令統一。青丘體系完備，黑甲之下據說還有黑魔，黑魔之下有基地骨幹軍隊，軍、政、商、民心，青丘無一不具備。再過數月，以你老妖怪的手段，請問朱雀誰還能跟青丘五盆地眾志成城的十萬網職百萬玩家爭鬥？再過數年，中國國區四十城區還有誰是朱雀城區的對手？”
我傻笑：“他奶奶地，老子都被你說得毛骨悚然起來。依照你這麼說來，青丘豈不危在旦夕？”
“機會稍縱即失。聽說月初時世外與斧門幾人在君軒鎮閑談時，聞仁忽然幡然驚叫：‘又上這死老妖怪的當了！’君軒追問時，他又搖頭不答只是苦笑。現在想來就是為此。現在異世界各大門派只有一個出路，就是安頓各自區域與黑甲爭奪民心。”蘭若水非常含蓄地說出了與我見面的原由。世外與斧門開始勾三搭四，靜雨自然不能獨守空閨。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正道。”
“沒有實力哪條道都走不通。反黑分崩離析，黑甲大勢已定。老妖怪何不在青丘高山鎮下的山口修築城關，以安定朱雀其他各派人心？”
城者，守也。我中華如果世代勇猛銳意開拓，何必再有千年苦淚萬里長城！這男人婆還真有一套。順勢而下，黑甲紅花達成協議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