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運籌帷幄間
第十三章、運籌帷幄間
黑夜村本想建在四層深處的黑岩穴，後來為準黑魅與小黑甲的能力着想還是選在了蘑菇洞中部一個半圍合大洞穴。整個“村子”極其極其簡陋，除建立自然村必要的幾個如佈告欄設施外，只有在石壁上開鑿出當作房子的數百石洞。每個石洞也極其粗陋，石桌石床加防備怪物而設的粗大鐵欄。與其說是黑甲的住所還真不如說是監獄。建立自然村後主城會派遣初級npc來，不過這些npc現在已經再沒人需要，往往在路上就被好事的人殺了——即使沒有我們自然也會派人格殺，高山村專門有一個小傭兵團做這個事。
“請問我們的基石放在哪個洞？”那八人只顧四處查看張望，我只好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句。他們多看看也好，這樣會更堅信黑甲所有力量都已經派出去。
黑甲的刨祖墳戰術無人不知，以那位二哥至今為止表現不差的智力應該可以想到這個。他不慌不忙地回答：“我把這個給疏忽了！真糟糕那幾位兄弟都出去執行任務，暫時還無法聯繫上。”
“那怎麼辦？！”凡凡急道。
“不要着急。”二哥神秘一笑：“他們很快就回來。你們不知道，就在半小時前我們已經發動反攻了，目前進展非常順利。請你們對黑甲要有信心！還是先把你們的事情辦了吧。”
“可你們剛才還說要撤”
“那是剛才。我們八十人就把朱雀主城就攪得天翻地覆，在踏狼山殲滅玄武城來搗亂的三千人。現在我們出動了整整一百個黑甲，還有什麼事情辦不了的？”
“一百個？！”我驚嘆：“有些人還說你們只有八十呢，原來有一百！”
“切！怎麼可能是一百！”凡凡嗤之以鼻。
“那你說有多少？”二哥極有興趣。
“一百零八！”凡凡很肯定：“加你們八個，梁山好漢嘛！”
二哥乾笑兩聲。
“那到底是多少嘛？”凡凡很好奇很無辜很有趣地追問。
“別問了，這是人家機密。”我來解圍，隨口說道：“一百零八也太少了點。一百八還差不多。”
二哥不置可否。他是想從我們口中套套看黑甲的情況，而我則想知道他對黑甲數量的估計，這番交鋒我略微佔優。一百八看似我隨口說說的數字，不過這也比較接近其他各門派的估計，我地話可以給他一個潛意識上的暗示——事實上也只有這麼多，其中還有四十繡花甲，四十在柯斧。
五時，已經看到四層上三的入口。幾道安全門后便是三層沒有怪物的蒼穹大廳。那裏滿是各種練級所用的藥材物資。絕對象是黑甲基地。以下的路途估計已經不需要我們了，因為債主寂寞天舞與花瓶嬴盈曾來參觀過——我他媽的也是剛剛想起這個！現在有趣的是這八人怎麼甩掉我們。接着往前走萬一碰上一兩個留守地黑甲他們就要露餡，而告訴我們實話那很愚蠢，愚蠢到美國低級三流英雄主義電影的主人公那種層次。
正是“黑甲規矩定時聯絡”時間，二哥打了個眼色親自下線。一分鐘后回來，他聲音凝重而焦急地對我們說道：“有突發事件，我和兄弟們商量一下，你們在這裏等。”
“應該的。應該的。你們大事為重！”我連聲答應。有你奶奶的俅事，我查了查腦網。他們想製造緊張氣氛而不得不把我們留下。不對，他們走得稍微遠了點太粗魯了！簡單來說就是他們攜帶的那種神秘藥品有一定的適用範圍，他們會因為“疏忽”讓我們不小心被怪殺了，再想辦法穩住我們。讓我們不上線
遠方亮處傳來隱約的聲音，好象是小手與二哥在爭執。忽然暗了下來，怪物在地面地摩擦聲如期逼近。這六十級又是白弄了，我用極低的聲音對凡凡說：“等下大叫。”
凡凡捏了我一下。
於是。兩分鐘后，我們高喊着救命倉皇朝他們跑去，身後三隻巨蠍張牙舞爪我又重生在小石洞內，鐵欄杆外有幾隻怪物遊盪着。不知道凡凡的房間是哪個，我大叫：“小丑八怪”
“沒你丑！”隔壁石洞傳來悅耳了許多的聲音。
他們搬基石的時候怎麼想地？！居然把這丫頭放我邊上，不知道小妖婆又是哪個？時間緊急，我說：“他們馬上就會過來，下線後腦網聯繫。不要上線等我的消息。記得號嗎？”
“大鼻怪，我知道。”
不一會兒，亮光閃現，怪物紛紛逃竄——那神秘藥品的有效範圍約為二百米左右。八人急匆匆跑來，那位二哥着急地抱歉幾句后說道：“有兩千不知來歷的人正在逼近不夜，我們必須立刻趕去迎戰不能陪你們了。這裏有塊商牌你們拿着，裏面有一百萬——算是我們地補償。明天中午我再來接你們交辦手續。這段時間裏面不會有人來，你們沒事情的話幫我們在腦網上打打氣。黑甲感激不盡”
這狗奶俅的！
我下線進腦網黑甲聯絡通道發佈命令：一組五人不夜黑魅立即上線。在蒼穹大廳鼓搗鼓搗弄點聲音，五分鐘後進蘑菇洞口殺怪練級。不要深進；還在途中的五百黑魅全速前進，三小時內必須趕到蒼穹大廳；小白貓帶一組十人黑甲與霞雲飛匯合，由霞雲飛主持五千各地骨幹，小白貓協助；其他黑甲全速回不夜，由黑甲堂密道進異化洞穴
再進入無影閣聯絡通道留下一份文件，異化洞穴與黑甲堂密道地圖，留言：若紅門索要地圖，價格三百萬rmb，匯入某某帳戶。假如我是紅門二哥等人，遇到“我”之後，無論怎樣都不會繼續採用偷襲計劃。這個世界沒有巧合。也沒有僥倖。不過紅門不是我。而無影閣恰好就是一個伏筆——除了黑甲只有無影閣閣主洛歌同志知道這條密道。如果紅門聯繫了無影閣就說明他們將要實施偷襲計劃。三百萬rmb，有50%以上的機會可以收到這就當是無影閣的發展資金，以前可都是從我個人分紅里墊付的。
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忽然想起：我從沒有問過凡凡的聯絡號，她也從沒有告訴過我！幸好，我地那個皮里新來了個留言：醜八怪，那個女孩子小手，她用的是什麼？署名袖子。
慚愧！丫頭不錯。居然知道用辦法讓我不覺得難堪！我抽空回了一個：什麼“什麼”？大鼻怪。
凡凡回：就是她趕走怪地那個技能呀？
我愣在了那裏！我們可以稱得上是異化洞穴之鼻祖，而大氣眼似乎並不專業，問題出在哪裏？我憑什麼一定就認為是藥物而不是技能？！已經有麒狼魔鷂的教訓在前面了！仔細回想了之後，我發現凡凡說得對，趕走怪物的鑰匙就在那雙大氣眼上！要找出技能，首先是要找出職業。我猛然想起，異世界裏迄今為止只有數量極少的初級治療師，50級以後的大治療師據說一個也沒有。這個職業鑰匙是腦網上與黑甲數量一樣有名的迷！因為道士其他兩個職業也能使用各類各級治療術。所以黑甲人也沒有對此過分研究。瘋子們認為，也許鑰匙是要足夠、真正、發自內心地善良這也太扯淡了！回頭一定要把那丫頭做切片了。
這個情況非常重要。假如是不可複製地技能而非物品，那紅門應該就這一個小分隊，紅門主力也將循着這條路線偷襲我們。有這個資料在手，我地計劃將大幅度修改。不把這些人給洗洗切切剁了還真對不起老天爺地厚愛！那種技能範圍半徑二百米。紅門想不驚動我們來偷襲的話這八人就得隨同一起行動。八人得趕回去接紅門主力，留給他們繼續查看的時間並不多——得將他們趕走！我趕緊下令：五人組黑魅儘力製造響聲；其他黑魅二十分鐘後上線清查蘑菇洞，三十分鐘後來黑夜村接名叫布衣與醜醜的0級平民。
隨即通知凡凡上線時間：到時再說。
哦。凡凡回道。
黑夜村內除了數百石洞並無安全區，附近怪物時而來遊盪。這也是為了培養黑甲的警惕性。有怪物這麼陪着，黑甲不得不時時刻刻準備戰鬥。不夜黑魅里只有黑魅隊長老貓細雨無聲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其他人連十個組長都還沒有正式公開。小白貓德高望重出鏡頻頻兼形象又佳，所以雖然外界傳言紛紛，偶像和號召的事情還是以她為主。
五時三刻，細雨無聲帶了一組人來接我們到蒼穹大廳。
自14日黑魅正式成立，12天黑魅都以收割練級為主，這樣級別上升很快。不過戰術配合與黑甲相比實在差距太遠。我對細雨無聲說道：“腦網a級七號通道有一篇利用上下線地戰術報告，你和十名組長去看看，看完立即回來。”
這就是關帝廟國風等人結合遊戲特點提出的下線戰構想。篇首開宗明義地提出，下線戰即在敵人必經的有利地形利用突然上線后形成的伏擊形式對敵方發動攻擊，並達到大量殺傷敵人乃至擊潰、殲滅敵方等目的地戰術。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困難，如果組織協調不好很容易形成遭遇戰。最常見的問題有：一、下線地點的選擇，如果上線后卻是出現在敵人陣營中，其結果可想而知；二、上線后的指揮與火力發揮；三、由於下線時所能攜帶地武器的限制而產生的問題；四、上線時機的把握；五、以弱擊強時的撤退；六、戰鬥過程中上線與下線如何結合；七、上線后能否立即投入戰鬥狀態；八、線下如何指揮；九、如何防止敵方的下線；如此等等。
國風語：“兵無常勢存乎一心。針對不同的伏擊地點應該有不同的戰術方式。不過戰術組織構架具有共同性。首先是在現實或者腦網中建立虛擬指揮平台”當初我看到這份報告時不由出了身冷汗——這傢伙幸好不是我地敵人！沒看到報告之前與他對敵，百人以下實力相當的架。憑着我的小聰明或許可以打勝，千人左右或許能不勝不敗，千人以上我必敗無疑。而且他們三個並沒有腦網插件還能想出這個戰術並細化到這個深度
現在我第一步要做地是選擇伏擊地點。三、四入口處與懸崖小道三個地方最為合適。不過也是敵人最警惕的地方。如果我是紅門，定會先派遣前鋒探路並查看異常情況。盤岩蛇穴與迷宮蟲洞的地形最複雜，四通八達兼怪物搗亂很容易打成亂七八糟滿地放羊，而且黑魅的兵力也不夠。我問一邊也在發獃的凡凡：“剛才和那八個人一起過來地路上，哪段路讓你覺得比較安全？”
“我沒感覺不安全啊！”凡凡道。
“相對而言。”
她想了半天說：“雲窟石穴。”
對。地下通道不止一條，我們摸索出地各基地間通道都在二、三層，而連接高山與不夜的四層通道並不在這個方向上。紅門從四層摸過來，這讓我可以肯定他們必然是從青丘山方向而來。也就是說，他們地洞穴入口並不在青丘盆地。等紅門到達發現我們的枯岩石壁時該是最為警惕的時候，再過盤岩蛇穴假如他們循規蹈矩仍然從噁心無比的收割坑道過的話，雲窟石穴正是休整準備的好地方。如果我是紅門，一定會將大部人馬放在可以不受怪物騷擾的雲窟石穴安全通道內，帶那八人與先頭部隊前來探路並派少量的部隊在後據守通道，等先頭部隊查看清理過蘑菇洞后開始進攻蒼穹大廳入口。此時地注意力應該在古怪的黑夜村與蒼穹大廳狹窄的入口上。
雲窟石穴地形開闊，連接盤岩蛇穴與蘑菇洞的兩端口子都有三十來米寬。除了石壁上怪物進出的石洞其餘地方一目了然，更容易發揮優勢兵力。不過黑魅可分散囤積在兩邊分散在五、六十米石壁地小石洞上——當然得先對小石洞作些加工，比如以安全門卡住小石洞后以免怪物偷襲。
“黑魅裏面各個職業各有多少人？”我問細雨無聲。
“劍士武士四十，弓箭四十，道士法師各十。”
“有多少人掌握學級弓法？”
“原先貓長要求我們和黑甲一樣多練習其他職業技能。大部分劍士武士已經掌握，還有少量在宗級。道士法師會的人比較少。”
自去年七月開始，不夜村就開始囤積弓箭。后除了黑魔箭調整為五一制，即五分之四齣售與使用。五分之一積存。到現在有普通箭支與穿雲箭共五千筒（每筒24支），重箭二千筒，黑魔箭一千筒，特種用途箭支三百筒，存放在洞穴二層物資基地。我說：“組長留下，你帶八十人去倉庫搬運所有重箭、黑魔箭、特種箭，再領黑魔弓三百張。”
留下的十組長大多是不夜村老村民與原貓隊骨幹，對着我這個0級平民有幾人臉露疑慮——以前我的形象似乎地確不是很好。不過現在可不是解釋的時候。否則黑甲**oss被殺成了0級難免要影響人心士氣。而且既然細雨無聲對“十三點”言聽計從，其他人縱然有疑慮也都一一聽從。
第二步是組織戰術分隊。雲窟石穴的小洞間隔數米不等，每個可同時容納一至四人不等。因此以三人作為一個標準戰鬥小隊，十人為一組，組長使用類似火箭或者響箭等特種箭支。組長所在的小隊配一道士一法師，法師專做投毒留人的事情，道士作為觀察員。
六百黑魅，六十組。一百八十隊。屯兵洞要設置在二三十米以上立體佈置。一組三隊。下隊設在二十米左右高處，中隊在三十米。上隊四十米。中下兩隊為主攻。紅門被攻擊后必然會衝出安全門，那時上隊便沒有射擊死角，可掩護中下兩隊。
雲窟石穴長一千五百米，可分為前中后三段。前段蘑菇洞一端三百米，紅門遭受伏擊必然會拚死衝擊，放六十隊。尾端三百米連接盤岩蛇穴，放二十隊。紅門只可能在攻擊不成之後才會撤離，那時候戰局大定。中段九百米用一百個小隊，前部要密集，後部可稍微鬆散一些。安全通道在石壁一側，則另一側可放80%的黑魅，另20%就放在安全通道之上，兩邊交叉掩護與射擊。
黑魔弓不使用穿雲術最大射程可達300米，150米內的有效射程可射穿黑魔甲，運用弓法每人一次可同時射10支箭這讓我自己都懷疑隨後的佈置是否有必要。紅門如果應變快速地話，必然會集中人員在一段，然後使用他們著名的法師道士隊與弓箭手進行還擊。因此我告誡十小組長：“盡最大可能保存實力，如果頂不住能夠下線的立即下線，由附近小隊在腦網通道通報情況，然後再選擇上線時機。觀察員就是這個職責。記住，首先要保存自己，然後才是消滅對方。”
“請問，我們準備在哪裏打？”一組長小心翼翼地問。
“絕密。”為保險起見，我只告訴了他們戰術組織，何況紅門是否來還是未知。不過這個戰術的應用範圍極其大，即使這裏用不上，出去對付即將來攻擊不夜的門派也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