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都變了
大雨下了幾個小時才停，到了傍晚，家家戶戶炊煙裊裊，戴天歌和程竹一人背着一背簍的雞肉菌回家，其實戴天歌想將雞肉菌放進空間診所的，但是又怕程竹問雞肉菌去哪了，所以就只能辛苦幾分鐘了。
小孩子不懂事，又藏不住秘密，空間診所這麼奇幻的事情，她是不可能讓她知道的，要是不小心泄露出去了，被人抓去解剖研究怎麼辦？
所以無論多親密的人，這件事情她都不會說的。
「小丫頭，明天我再帶你來山裡找好東西，怎麼樣？」戴天歌牽着程竹的手往小山丘走去，小山丘上只有他們一戶，離他們程庄步行至少需要鍾，也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他們一家搬到了村外的小山丘上了。
雖然看上去怪孤單可憐的，但遠離村子其實也挺好的，至少做好吃的那香味不會被別人聞到，也不會有人有那個閑工夫來竄門，更少了鄰裏間的糾紛。
鄉下人雖說淳樸，但是架不住裏面有幾顆老鼠屎。
尤其是她們程家的奶奶，就是個攪屎棍。
程竹開心不已，哪怕背着背簍，還是蹦蹦跳跳。
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吵鬧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便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戴天歌趕緊拉着程竹退後了幾步，「程竹，奶奶應該是來搶東西的，我先把東XZ起來，免得被奶奶看見，到時候全都搶走，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好的。」程竹點頭。
戴天歌躲進半米高的草叢裏，將東西全都藏空間，這才出來牽着程竹的手進門。
一看到她們，老婦人就怒目圓瞪，用新的拐杖打的桌子砰砰響，「林小芝，看看你培養出來的好女兒，專門跟我作對，我身為長輩，吃只雞怎麼了？有問題嗎？」
是的，她上午過來搶下蛋的老母雞，程竹又哭又鬧，沒讓她得逞。
林小芝在心裏直翻白眼，你想吃雞，去其他三個兒子家抓啊，幹嘛非得挑條件最差的老二家往死里薅羊毛呢？林小芝早就想離開這裏了，奈何這個死老太婆就是不許她帶小兒子走，真以為她想留在這裏照顧一個殘疾男人和另外三個女兒嗎？
才不是。
她就是怕自己回了娘家，這個死老太婆從中作梗讓兒子不認她，她受盡了屈辱和白眼，千辛萬苦才生下了這個兒子，她不允許別人搶走。
「程梅，向奶奶道歉。」干不過惡毒婆婆，林小芝便只好將怨氣撒到大女兒頭上。
早就不想讓她讀書了，程建國那個死男人，把她供到初中畢業不算，還想讓她接着讀高中，現在林小芝只希望高中的錄取通知書不要下來，這樣就能讓她幹活掙錢了。
現在政策好了，允許私人經商了，鎮上縣城都已經有人開起店鋪了，大女兒有個初中畢業證，出去很好找工作，先干兩年攢點錢，等年紀差不多了，嫁人要一筆彩禮，她兒子往後的生活不就有着落了嗎？
「道歉？」聽到林小芝的話，戴天歌失笑，真行，竟然禍水東引，「行啊，我道歉，你們等我兩秒鐘啊！」為了還程竹平靜的生活，她也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老太婆。今天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以後還會上門鬧事。
戴天歌轉身來到廚房，拿上有豁口的刀，怒氣騰騰的來到老太婆面前，咬牙切齒，「讓我道歉，那我用刀道歉，怎麼樣？」說完她將刀往桌上狠狠一劈，直接將桌子切斷一個角，老太婆嚇的連蹦帶跳，逃出很遠的距離。
其他人也被嚇到了，紛紛退開了一些，程竹睜大了眼鏡，不可思議的看着大姐，變了，變了，大姐落水醒來后，脾氣都變的火爆了。
二姐變的陰險虛偽，大姐也變的強勢厲害了起來。
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她的兩個姐姐都變了？
老太婆氣的臉都綠了，「真是無法無天了，我要去公安局告你，告你謀殺……」
「去吧，把人叫來，我正好也告你入室搶劫，把從我們家搶的雞、錢以及其他東西，通通給我還回來，你二兒子癱瘓在床，正是需要葯和錢以及物資的時候，身為母親的你不提供幫助也就算了，竟然上門搶物資，壓榨剝削他的子女，我倒要看看，就是告到公安局，到底誰有理了？」
「你們家一群丫頭片子，還幫助你們？我就是幫助一頭豬，我年底還能吃豬肉，我幫助你們能得到什麼？」老太婆呸了一聲，對老二家的三女一兒，那叫一個嫌棄啊！
戴天歌抬腿往板凳上一踩，將長長的馬尾辮往身後一甩，嘴角揚起嗜血的笑，「丫頭片子？你這話說的我是真不愛聽，怎麼著，難道你不是丫頭片子長大的？如果你真的不是，那就麻煩你把褲子扒了，向大家證明一下你不是丫頭片子長大的，然後把你的戶口簿以及結婚證明上的性別都改一下。」
依着她的脾氣，她真想將這老太婆狠狠的揍一頓，揍到不敢來為止，但是她又不想被人賴上，因為她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老太婆氣的頭髮都快滋滋冒煙了，「我兒子培養你當繼承人，真是最大的錯誤。」
老太婆說完，拄着拐杖，健步如飛的離開。
當年程建國要教程梅學醫時，她是強烈的反對，明明老大老三老四家都有男孩，幹嘛培養程梅一個女孩子當中醫，她真後悔當年讓程建國讀書，若不是大兒子不想讀書，三兒子眼睛不好，四兒子太笨了，她怎麼可能會將程建國供到高中畢業，這十里八鄉的，有幾個高中畢業的？
「我爸是我爸，他想培養誰就培養誰，與你無關，還有以後盡量別過來了，不然被氣死了，我可不負責，慢走，不送。」戴天歌追到門外，對着老太婆的背影調皮的喊了一句，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院門，一回頭，只見大伙兒全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有點尷尬。
「幹嘛這麼看着我？我有說錯什麼嗎？」其實她是一個尊老愛幼的好中醫，只不過這位老婦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發燒昏迷的三天裏老婦人沒少過來鬧事，甚至還詛咒她趕緊死，死了可以賣屍體配陰婚，瞧瞧，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這樣的老年人哪裏值得人去尊敬了？
而且今天上午才來鬧了一次，沒想到晚上又來了，看來是真的很‘喜歡程老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