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救贖四
第253章
“外婆,想不想住別墅?”
“不想!”徐姥姥一口回絕。
“別墅里可以讓您老種菜。”
徐姥姥:“……”心動心動。
“特別大,綠化很好,空氣新鮮,還有河呢。”
徐姥姥沉默,在考慮其可行性。
“我已經買了。”
秦鹿把兩套房產證取出來,塞到徐姥姥手裏,“將來我忙起來,您可以約上幾個好姐妹一塊去玩玩。”
徐姥姥哭笑不得,“還學會先斬後奏了。”
“您養我小,我養您老,肯定得讓您晚年舒舒服服的。我媽現在還沒定性,您跟我過。”
“好!”徐姥姥感動壞了,“外婆給你過,看着我的呦呦結婚生子。”
“不生子,可以結婚。”
徐姥姥懵了,“不生孩子?”
“嗯,不生。我會努力的搞研究,將來讓國家給我養老。”秦鹿衝著老太太扎眼。
徐姥姥張張嘴,到底是沒說什麼。
年輕人的想法和他們不一樣了,再說如果做出了大貢獻有國家養老,徐姥姥也不擔心將來她的寶貝晚年沒人照顧。
國家總比子孫有保障。
如果沒有呦呦,她可指望不上女兒給她養老,大概率是要住到養老院去。
“也不知道哪裏錯了,把你媽媽養得那麼嬌氣,什麼都不會做,現在連外婆的嘮叨都聽不進去了,剛結婚那會兒,還能跟着外婆一起嘮嘮叨叨的呢。”
徐姥姥嘆息道:“外婆不傻,知道你媽嫌棄我了,就是外婆年紀大了,有時候忍不住的想嘮叨人。”
“沒事兒,您和我嘮叨。”秦鹿握着她的手,“我媽的心理狀態不是很好,這兩年我爸帶着她到處走,就是為了調整她的狀態。”
徐姥姥微微一愣,愕然道:“你媽精神出問題了?”
“多多少少有點,醫生說是愛的太深,造成的患得患失,好在我爸是個靠譜的,您放心就是了,咱們幫不上忙。”
秦鹿道:“可能是我媽月子期間,我爸為了照顧我,讓我媽吃味了,您也知道,女人月子裏總喜歡東想西想的,主要是生產後體內的急速急劇下降引起的,這本身就不容易控制。再加上我媽比較嬌氣,情況也就比別的產婦要嚴重一些,讓我爸多陪陪她,過些年就好了。”
“真的?”徐姥姥不懂這個。
“我還能騙您嘛,您可以用手機自己看,要麼就去諮詢一下醫生,這邊離着醫院也不遠。”
“好,等我自己先看看。”聽秦鹿說的這般輕鬆,徐姥姥也放下心來了。
看樣子是不嚴重的,不然女婿也不會瞞着她。
軍訓結束后,徐姥姥通過自己了解,再諮詢醫生,之後和秦凱通過電話,才算是真正放心了。
女兒問題不大,比什麼都好。
秦鹿在大學裏只待了一年半,之後就去到科學院工作。
不過她還是儘可能的每天都回來陪着老太太用飯,免得她一個人吃飯孤單。
白天老太太可以和社區的同齡人一塊兒跳舞,日子過得倒也愉快。
“外婆,我回來了。”秦鹿打開門進屋,換上家居鞋,一眼看到坐在客廳里的一位氣質儒雅的老人,“您好。”
“呦呦你好。”老人含笑和秦鹿打招呼。
緊接着,徐姥姥從廚房端着一盤水果出來,看到秦鹿有一瞬間的不自在。
“呦呦回來了,快吃水果。”
“哦!”秦鹿走上前坐下,大概是明白過來了,“您二位認識多久了?”
一句話,惹得徐姥姥臉都紅了。
“認識有半年了。”老者回答,“我也是住在這裏的,
在歷史系任教,我姓譚。”
秦鹿瞭然,“原來是譚松年譚教授,您好。”
徐姥姥看看老者,再看看外孫女,“你們認識?”
“我知道譚教授,只是沒去過歷史系,沒想到譚教授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譚松年哈哈笑道:“哪有那麼玄乎,倒是你,工作不忙?”
“工作?呦呦參加工作了嗎?”徐姥姥愣了,“今年不是大三嗎?”
“之前沒和您說,我大二下學期就進入科學院了,大學的課程都已經讀完了。”秦鹿解釋道。
徐姥姥被氣笑了,“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兒怎麼沒和我說。”
“小事小事,都是小事兒,陪您吃飯才是大事兒呢。”秦鹿安撫道:“就在大學旁邊的科學院,離着可近了呢。”
譚教授看到這一幕,道:“我是不是多言了?”
“沒有,譚教授別在意,本身也是我瞞着外婆的。”更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徐姥姥拉着秦鹿,問道:“忙不忙?忙的話就不用天天回來陪我了。”
“等你和譚教授成了,我就不天天回來了。”秦鹿低聲道。
然後惹來外婆的一陣嘀咕。
眼瞅着時間,秦鹿起身走向廚房,“我去準備午飯,中午還有別的客人嗎?”
“老譚的孫子中午過來,咱們兩家見個面,他的兒子兒媳在外邊做地質勘探,沒時間。”
“好,那我多做兩個菜。”
京城第一人民醫院,譚越換上常服,走出辦公室。
“老譚,去食堂?”旁邊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走過來問道。
“不了,中午有個私人飯局。”譚越擺擺手,看了眼手錶,“有點遲了,我先走了。”
男醫生看着譚越的背影,“相親局?”
不意外,沒有得到回應。
前前後後不到十分鐘,整個醫院都知道譚醫生中午要去相親,不少愛慕譚越的女醫生和小護士都傷了心。
這邊,秦鹿準備的差不多了,家裏門鈴響起。
然後她聽到一道溫和的嗓音傳到廚房。
“你好,譚越!”譚越來到廚房和秦鹿打招呼。
“哦,我秦鹿。”她將手裏的菜遞給他,“來的正好,馬上就吃飯了。”
中午秦鹿做了六菜一湯,兩葷兩素兩道涼菜,涼菜師涼拌牛肉和苦菊蜇皮。
苦菊蜇皮是徐姥姥最喜歡的一道涼菜,夏天經常做。
“譚越是外科醫生。”譚教授道:“比悠悠大了八歲。”
他看着孫子,道:“這是秦鹿,年初入職科學院。”
譚越驚訝的看了眼秦鹿,沒想到這麼年輕,就已經如此厲害了。
之後得知徐姥姥是退休公務員,譚越覺得兩人挺合適的。
倒不是他有偏見,只是他們這樣的學術家庭,不適合各種勾心鬥角,如果對方的家人不着調,之後肯定會影響到譚家,這不是結親,而是結仇。
如今他沒有什麼顧慮了。
一頓飯結束,譚越告辭回醫院了,秦鹿留下,和兩人商量着領證的事兒。
兩人沒想着大操大辦,不過該有的卻不能少。
當然不是說彩禮,而是酒桌宴請的事兒。
譚教授想擺個兩三桌,請同事們一塊做個見證。
徐姥姥嘴上說的不用麻煩,可眼神里的笑意卻藏不住。
譚教授發現后,只覺得有趣,當然不是年輕人的那種油膩感的有趣,而是這般年紀了,還能有如此心態,看來她的生活是愉快的,也說明這家人的相處是開心的。
年底,譚家夫婦從外地回來,秦凱也帶着徐彎彎來到京城。
兩位老人黃昏戀,徐彎彎覺得有點丟人,不過卻不敢表現出來。
尤其是前來賀喜的都是學術大牛,最差的都是副教授,她更不敢有絲毫的意見。
徐彎彎也是此時得知,女兒入職了科學院。
“彎彎!”秦凱察覺到什麼,開口喊了一聲。
聽到丈夫的聲音,徐彎彎也顧不得和秦鹿說話,“在呢。”
“過來和嫂子說說話呀。”秦凱是知道女兒的事情的,只是他沒告訴妻子。
先前如果他不攔着,估計妻子就要質問女兒為何不告訴她,一旦問出來,場面有多尷尬可想而知。
徐彎彎的眼裏只有秦凱,聽到她的話,坐在譚媽媽身邊聊了起來。
譚越也坐在這一桌,他看了徐彎彎兩眼,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現場很熱鬧,尤其徐姥姥還是秦鹿的外婆,教導過秦鹿的幾位教授更是難得調皮起來,起鬨一對老夫婦。
吃吃喝喝到下午兩點半,眾人才陸續散去。
酒店門口,譚越雙手揣着褲子口袋,目視前方。
“徐阿姨的精神可能有點問題。”
“我知道。”秦鹿點頭,“偏執型人格障礙,不過他們倆會住在南方,姥姥跟着我生活。”
譚越看了她一眼,“讓秦叔叔多注意些。”
“放心吧,我爸的責任感很強,你這邊有什麼辦法嗎?”
譚越搖頭,“藥物傷身且有依賴性,而且我看徐阿姨的情況,康復的幾率為零,這種病只能靠身邊的人細心陪伴,或者找點別的事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切忌操之過急。”
“好,我會和我爸說的。”秦鹿點頭道謝。
因為譚松年還在任教,兩人結婚後依舊住在學校旁邊的小區里。
不過是搬到了一起住。
秦鹿之後也不再天天回家,有時候工作忙,會睡在研究所,空閑了會騎着自行車去譚家吃飯。
兩家在一個小區,兩個單元,一前一後。
老太太站在廚房的陽台上,就能招呼秦鹿,特別方便。
譚越倒是每天回家,時間不固定,有時候半夜接到電話都要返回醫院。
有了徐姥姥后,他倒是能在家裏吃飯了,否則平日裏只能去大學食堂。
如此下班太晚,還能吃到徐姥姥提前準備好的宵夜。
在譚越結婚後,譚教授結束了歷史系的教學,本身他就是被返聘的,現在也該在家裏養老了。
老兩口每天早晚在大學校園裏遛彎兒,偶爾也回去歷史系講講課,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
“姑姑,抱!”
秦鹿回到譚家,一顆小糯米糰子跑過來,一把抱住秦鹿的腿,養着小臉求抱抱。
秦鹿無法拒絕,彎腰把人抱起來,來到廚房門口。
“圖圖,又讓姑姑抱你,姑姑工作很累的。”年輕女子看到秦鹿,道:“沒休息好?”
“忙了一個通宵。”秦鹿上前兩步,張嘴咬下女人遞上來的藕夾,“五香粉放的有點多,下次少點。”
唐雨婷點頭記下來。
結婚前她壓根就不會做飯,生了兒子后才從輔食開始,一點點學的。
說起來,她算是秦鹿的半個學生。
“其實不放也可以。”
“不,下次我少放點,你不喜歡嗎?”唐雨婷問道。
“沒有不喜歡。”
“我就是想着加上可能會更好吃,我的味蕾可沒你那麼厲害,反正看到調料都想加點進去。”唐雨婷笑的很開心,“前幾天我回家,給我爸媽做了一頓飯,把兩人感動的要命。”
“你確定是感動不是心疼?畢竟嬌養的女兒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嫁人後連飯都會做了。”秦鹿打趣道。
“這有什麼,我現在是圖圖的媽媽,就算你哥不吃,我們圖圖也會要吃的,哦?”
“哦!”圖圖小奶團用力的點點頭。
唐雨婷把蔥花撒到菜品上,“我加快點動作,早些吃完你早些回去休息。”
中午飯桌上,唐雨婷抱著兒子,找出一張手機照片遞給秦鹿。
“小鹿,你看看這人行不行?”
譚松年和徐姥姥湊過來看了眼。
徐姥姥道:“小夥子長得倒是精神,做什麼的?”
“我們律所的,爺爺可能知道,他父親是政法大學的教授,楚星漢。”
譚松年點頭,“哦,我知道,小楚的兒子,小兒子吧?”
“對。”唐雨婷興緻勃勃的問道:“小鹿覺得呢?”
“嗯!”秦鹿看了兩眼,“不符合我的審美。”
徐姥姥沒忍住,“你想找多好看的?這小夥子還不夠好看啊?”
“說實話,相貌只能算中等。”秦鹿舉起手機,放到臉頰旁邊,“只看相貌,您覺得我倆合適?”
唐雨婷:“……”
不好意思,的確是不怎麼合適。
雖說楚律各方面都很出色,相貌在大部分人眼裏也算是中上等。
可真的和秦鹿放在一起比較,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小鹿,你長得真好看。”唐雨婷捏著兒子肉嘟嘟的下巴,“圖圖覺得呢?”
“嗯,姑姑最好看,圖圖喜歡姑姑。”小傢伙衝著秦鹿伸手求抱。
秦鹿把圖圖放到腿上,“我不要求對方多出色,哪怕就是個花瓶,我也能養得起,我就是想找個養眼的。”
“當然,也不能作妖,性格安分些的,太安分的也不行,會顯得木訥。”
徐姥姥一口飯差點噴出來,“你也太難伺候了。”
“所以,我不着急,姥姥您多吃些。”
唐雨婷來到律所,被老闆叫住。
“怎麼樣,能不能成?”
她看着眼前相貌妖孽的老闆,突然道:“你要不要和我小姑見一面?”
宋經年被這句話給整的愣了一下。
“我問的是你小姑子和楚律的事兒,你這行為很不好我告訴你。”
唐雨婷把人拽到辦公室,道:“我小姑子是個顏控,她沒瞧上楚律。昨兒在飯桌上她可明說了,就要長得好看的,哪怕是個花瓶,她也養得起。”
宋經年沒忍住,笑了,“我沒記錯的話,你小姑子是科學院的,搞學術的。”
“是啊,怎麼了?”唐雨婷點頭。
“無法想像,她一個搞學術的,怎麼如此庸俗。”
“你這話就不對了。”唐雨婷很不喜歡別人這麼說秦鹿,秦鹿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小姑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搞學術的怎麼就不能喜歡美人了,你這是偏見,虧你還是律師,我看錯你了。”
“嘿,你這嫁了人,脾氣都大了,你老公居然不嫌棄你?”
“我的脾氣也是分人的,我老公才不和你這樣,以貌取人。”
宋經年嗤笑,“我都沒見過你小姑子,取的什麼貌。”
“那就讓你們見一面。”唐雨婷道:“這周末,和我回去。”
說罷,摔門離開了。
宋經年和唐雨婷是師兄妹,這家律所唐雨婷也有份額。
故而有勇氣怒懟宋經年。
有一個周末,宋經年被唐雨婷拽着回到譚家。
看到秦鹿的第一眼,宋經年覺得自己的報應來了。
這女人連頭髮絲都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我是宋經年,萬象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
“秦鹿,搞科研的。”
宋經年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挺好看的,結婚嗎?不要孩子。”
周圍的四大一小,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兩人。
卻見宋經年點頭,“可以,五十歲后你依舊堅持不要孩子,我就去結紮。如果五十歲前我出軌,我凈身出戶。”
“一樣,合作越快!”
“合作……”
“等等!”唐雨婷忙不迭的上前來,阻止兩隻準備握在一起的手。
倆人齊刷刷的看向她。
唐雨婷扶額,“不要孩子是怎麼回事,小鹿,你還年輕,別衝動。”
“我沒衝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要對未來有一個規劃,我喜歡圖圖,不代表我願意自己生孩子。”
“圖圖也愛姑姑!”小奶包在爸爸懷裏相應姑姑的愛。
唐雨婷回頭瞪了兒子一眼,“喝你的奶,哪裏都有你。”
“小鹿,男人的話不能相信,他可是律師,這種約定是無效的。”
宋經年趁着唐雨婷嘮嘮叨叨的時候,一把抓住秦鹿的手,“我可以公證。”
“小鹿,我告訴你,他之前還覺得你庸俗,他親口說的。你相信我,我認識他的時間太久了,這個人一肚子壞水,猴精猴精的,小心他給你挖坑。”
秦鹿笑道:“我剛主導研發出了一款新能源,不意外幾個月後就能投入使用。”
唐雨婷:“……幾個意思?”
宋經年笑的愉悅,微微挑起的眼尾惑人十足,“她的意思是,如果我敢背叛她,甚至是違約,將會遺臭萬年。”
“我們兩人都是愛惜羽毛的,所以什麼時候領證?”宋經年笑眯眯的看着秦鹿。
秦鹿看着尚未回過神來的外婆,笑道:“有沒有證沒關係。”
“說的也是。”宋經年點頭,“那你搬到我那裏,還是我搬到你這裏?”
“都一樣,我住在後邊的樓里,二樓,東邊戶。”
宋經年打了個響指,“明白,我這周末找搬家公司搬過來,你的行李需不需要我幫你整理一下?”
“我周末沒時間,你自己看着整理吧。”秦鹿掏出鑰匙,扔給他,“我用外婆的,這個你拿着。”
“好!”宋經年還真就收下了。
秦鹿看了兩眼對方賞心悅目的那張臉,對徐姥姥道:“外婆,你孫女婿。”
“外婆好!”宋經年忙起身問候,“上門匆促沒有帶見面禮,請二老海涵。”
譚教授和徐姥姥面面相覷,倒是不好說什麼了。
剛見面,兩人就聊到了結婚的事情,他們還能說什麼。
秦鹿是成年人了,她有權利為自己的人生全權做主,他們只能在旁多勸勸。
宋經年在周末搬了家,讓他大開眼界的是,他和秦鹿住到一起,居然有人私下裏上門查他的戶口,關鍵對方來頭不小,他還無法拒絕。
好在宋家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經得起調查。
再次見到秦鹿,已經是周三晚上了。
推開門,秦鹿看到坐在客廳沙發里看文件的宋經年,還有一瞬間的愣神。
客廳里燈光柔和,超大的液晶電視播放着晚間新聞,聲音不大,卻分外有煙火氣。
“回來了?廚房燉的雞湯,我做了保溫,你喝點。”宋經年抬頭,滿室生輝。
秦鹿心情好了許多,滿身的疲憊似乎也去了七七八八。
屋內的佈局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比起以往,東西多了不少。
“兩室一廳的佈局,其中一件卧室我改成了書房,之前發消息給你,你讓我自行處理的。”宋經年的聲音從客廳飄進來。
秦鹿端着湯來到客廳沙發坐下,“我沒意見,不過分開也好,我書房裏的資料都比較重要。”
“我知道!”宋經年看着眼前明媚的面孔,“我沒動。”
“你在看什麼案子?”雞湯的味道很不錯,清爽不油膩。
“我接的一般都是金融案,唐雨婷擅長的是婚姻糾紛案,萬象律所一般都是專人專案。”
這一夜,卧室的燈一直亮到凌晨近兩點。
早上十點左右,秦鹿來到研究所,和宋經年打過招呼,跨步離開。
宋經年靠在車窗上,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裏面,方才掛擋離開。
“小秦,談戀愛了?”在門口,秦鹿遇到了一個老者。
“林教授,您的工作結束了?”
“嘿這小丫頭,比所長還能念叨。”林教授跟着她進去,“真談戀愛了?”
“是啊,我都二十多歲了,也該談了。”
宋家。
宋媽媽得知兒子談戀愛了,而且短期沒打算舉辦婚禮,甚至兩人還要丁克。
她怎麼可能不着急。
“你說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做事都不考慮後果,虧你還是做律師的。”
“不要孩子?虧你想得出來,不要孩子老了誰伺候你們,你指望護工?人家看你們倆走不動了,癱在床上,誰會盡心儘力的照顧你們?親兒子閨女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你還指望別人?”
“反正沒結婚,我告訴你,不要孩子絕對不行。”
宋家就宋經年這麼一個孩子,天知道宋媽媽想抱孫子想了幾年了。
之前不結婚愁得慌,現在找了個女朋友甚至都搬到一起了,居然連孩子都不要了,這像話嗎。
都不要孩子,人類還不滅絕了?
“我不管,你把那女孩子電話給我,我親自問問。”
“不行!”宋經年一口回絕,“我得問問她的意見。”
“行,那你問。”宋媽媽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宋經年哭笑不得,“我是說,問問她能不能把她的電話告訴你。”
宋媽媽:“……”
聽聽,聽聽,這還了得了。
還沒在一起呢,就把人護的這麼嚴密。
真要在一起,她和未來兒媳婦說句話,是不是都要提前給兒子上摺子?
還當是封建社會面見當朝皇帝皇后啊?
“咱們做個假設。”宋經年和宋媽媽講道理。
“假設,因為你催生,我和她沒有走到一起。”
“女人多得是,總有願意生的。”宋媽媽咬牙道。
“然後,我離開她心灰意冷,這一生不再結婚,照樣是孤獨終老。”
宋媽媽:“……”
她覺得這個兒子白養了。
此時的她心裏怒氣橫生,甚至還埋怨上了那個未見面的女孩子。
“媽您不用這樣,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想和她在一起了,這輩子我只要她,除了她誰都不行。”
“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如果因為這樣你讓我和她分開,別說男人了,我連個人都不算,這可欺騙人家感情有什麼區別?”
“我是律師,道德標準比一般的人要高,而且將來能不能有人養老,這個您不用擔心。”
“自古至今四五百個皇帝的後代,要麼淹沒在茫茫人海中,要麼早已絕嗣,我們宋家沒有皇位需要繼承,沒必要非得生孩子。”
宋經年表情嚴肅,道:“女人的確多得是,可這世上只有一個她,無人可以替代。”
“這樣的話我不希望聽到第二次,同時我也不希望媽你暗中派人調查她,否則別說是我,連我爸都保不住你。”
宋經年回到事務所,臨近五點給秦鹿發了條信息,五點半都沒有回復,就知道她還在忙。
索性他也不想提早回去,暫且留在事務所工作,到時候接了秦鹿一起回家。
大概七點多,宋爸爸打來了電話。
“你和你媽吵架了?”
宋爸爸聲音很平靜,沒有生氣的預兆。
宋經年低笑,“媽和您嘮叨了?”
“你媽上年紀了,可不是愛嘮叨嘛,飯桌上一刻都不得閑。”宋爸爸笑道:“對方是什麼家庭?”
“爸,您還講究門當戶對呢?”
“倒是沒有,只是我得了解一下,總不能一問三不知,雖說我相信你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可我們是父子親人,旁人問起來,我總得有個心理準備。”
“她是秦鹿,您給嚴伯伯打電話,她知道。”
宋爸爸聽這話,心裏有了底,“你媽這邊別在意,我會多勸勸她的。”
“好,爸辛苦了。”
“沒什麼,總歸不用看到你孤獨終老。”
宋經年被整的不知該說什麼了,“我今年剛三十齣頭,怎麼就要孤獨終老了,三十多結婚不是很正常嘛。”
“行,你看着辦。”
在這之後,宋媽媽似乎安靜下來了。
宋經年沒替帶秦鹿見父母的事,秦鹿也沒替,甚至壓根就沒上心。
在秦鹿心裏,她只想和宋經年談戀愛,其他的事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恰好,宋經年也是這麼想的。
愛情的事,摻雜的因素越多,越累。
晃眼十年轉瞬即逝,兩人的感情依舊很好。
秦鹿親自主導研發的新能源已經遍及到了方方面面,國內環境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同時其他的科研項目也陸續問世。
如今的秦鹿已經榮耀加身,站在了所有人一生都無法到達的高度。
同時也是國內最年輕的,剛滿三十歲就得到雙院士頭銜的女性科研工作者。
在一起十年後,宋經年去醫院裏做了結紮,她知道秦鹿不會後悔,而且也真的不需要子孫養老。
宋經年不後悔,他和秦鹿在一起非常開心。
更甚至,她的時間很寶貴,縱然兩人身處同一城市,每周在一起的時間有限。
如果再多個孩子出來佔據時間,宋經年覺得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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