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祖地
若離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店家見到金色腰牌后連忙將他們安排在最後的房間，晚上若離盤腿坐在床上，此時他處在一個玄妙的境界，姜皇一連十天都沒有找過他，只是吩咐下人送來食物；“第十一天，若離修行的無痕道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隨便一揮便能成無痕劍氣，他現在缺的是修鍊資源和指導，看來是時候去見姜皇了。”
“皇宮皇家園林，若離等了許久，姜皇和一個老頭姍姍來遲，老頭看上去年齡很大，但給若離的感覺是道骨仙風，生機濃郁，一般這個年齡都是聚集死氣，而眼前之人給他的感覺很玄妙。”
“公子勿怪，宮中有許多雜事，讓公子久等了。”
“姜皇客氣，不知這位前輩是？”
風破天老前輩是姜國國師，有修行上的問題你儘管問，我現在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多謝姜皇。”風老前輩，小子姜若離，懇請前輩指點一二。
姜公子不必客氣，我乃一介武夫罷了，指點倒是談不上，但我知道的一定告知公子。“在光明領土，由於源力稀薄，所以我們的修行受阻，當年統一光明領土的光明領土也只是半聖，修鍊以凡體為最根本，之後是道心境，仙府境，天衍境，歸墟境，神虛境，超凡入聖，神化境，仙主境，仙君境，永恆帝境。帝境之後還有傳說中的不死不滅，但只是傳說。”
若離手中出現三團光暈，一團為水，另一團為“隕力”，三種屬性源力，不錯不錯，只是這第三種我從未見過。
我也不知，我叫它“隕力”。若離指尖朝向一塊巨石，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空洞，指尖出有一個漩渦，彷彿連虛空都被扭曲了，而且他的攻擊是沒有痕迹的，這表明別人是預判不了他的攻擊。
風破天感到震驚不也，沒有攻擊痕迹，那不是只有神虛境的強者才能做到嗎？他怎麼也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若離跳到湖面上演示起了無痕三式，“踏雪無痕”，腳尖接觸到水面上，沒有留下一絲漣漪，何為踏雪無痕？極致的身法在雪地上不留痕迹。“疾風無痕”，風本無形，隨意變化萬千，“細雨無痕”，看似柔軟卻剛柔並濟，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一絲源力浪費。三式合併，湖面盪起千尺浪花，隨後劍影縱橫，浪花被生生切成兩半。
“好，風破天頓時大喜，天才吶！只不過你小子跟離國什麼關係；”連邱氏皇族的傳承功法都被你學會了，而且威力更盛。
“前輩不要誤會，此法的確是離國皇室之法，只不過我是偷學的，被他們發現之後不得已逃到這裏的。”
“原來如此，踏雪無痕劍術極為強大，這些年離國的崛起跟此法有很大的關係，而且極難修鍊，就連離國國君邱離也只是第三劍蠶隕，你小子才凡體三境便已是第二劍無痕，同時融入三種屬性源力，甚至達到衍生出新的第四劍，妙！太妙了。”真不知道那老傢伙知道會有怎樣的表情。
“僥倖罷了”。
“小子，做我弟子如何？”
“江若離行了一禮，多謝老師。
“以你的天賦，將來成就必定是遠超為師，此後三月就跟着我修行。”
“若離暫時以禮謝老師指點之恩。“”
哈哈哈！風破天將一柄刻滿道紋的重劍給了若離，這柄劍是我年輕時在一座遠古遺迹里得到的，此劍設有封印，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解開，現在贈予你，以你的天賦，說不定哪天能發揮出此劍的威力。
“多謝老師，既然此劍無名，那弟子暫時稱為“斷水”。
好名字，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是化蝶厲害，還是斷水更甚一籌。
“老師，弟子還有一個妹妹，不知可否讓她與我一同修行？”
“不礙事，明日來洛水居，可與你的師兄師姐切磋一二，皇室的事暫時不要理會，你要明白，在這個世界，唯有實力才是根本。”
“弟子明白，弟子告退。”
“去吧。”
姜若離徑直回到客棧，老師叫我不要理會皇室，是否在考慮其中利弊？自古有之皇族無情，當年跟隨離國皇帝征戰沙場的將領，最後幾乎被屠殺殆盡，如果姜國哪一天雄霸七國，是否也會和離國一樣？
“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的快吃完了。”
“你是豬吧？”以後不叫你羲兒了，叫你豬兒。
…………
“第二天早上，若離早早來到洛水居，和他想像的不一樣，本以為姜國再怎麼落魄也不會到這般境地，國師的府邸居然是土牆草屋，若離推門而入，三男三女席地而坐，他們的年齡比若離大個三四歲。”看見若離和羲兒到來，為首一位男子主動打招呼。是小師弟吧？師父去皇宮了，晚上才回來。
“各位師兄師姐好，我叫姜若離，這是我小妹姜羲兒。”
“小師弟，我叫應天，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師兄了，你初來乍到，我來給你介紹：二師姐若水，三師兄秦川，四師兄玉衡，五師姐重瑤，六師姐風小柔，同時也是老師的女兒。”
若水上下大量姜若離，又看了看羲兒，師弟，以後有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這小模樣比你三位師兄強太多了。
“師姐，你喜歡帥哥就直說，幹嘛拐彎抹角的說我們丑。”
秦川，你是找打是不是？誰不知道你對我家二妹有意思？你說是不是呀重瑤妹妹。
“師姐，你又在胡說八道了，我不跟你說了，今天晚上老師要回來吃飯，正好有了小師弟，我去做飯慶祝慶祝”。
“還不好意思了。”
“我也要去做飯了，師兄，小師弟，你們先聊。”
這個秦川，還真是不死心，都被拒絕999次了還去。
師姐，你少說兩句吧，還若水，一點都不溫柔，乾脆叫似火算了，你看你的嚇着師弟和師妹了。
“哎！真是沒規矩，回去修鍊，小柔帶師弟和師妹去房間。”
“大師兄，老師又沒在，今天就不練了吧，我的腰的快斷了。”
少廢話，你也要去做飯？
“玉衡，上次你做到烤魚差點毒死我了，還是好好修鍊吧。”
“若水，你也別閑着，到後山跑二十圈，不然不準吃晚飯。”
“啊！大師兄，這不公平。””
“師弟師妹，跟我來吧，風小柔輕輕說道。”
“多謝六師姐。”
姜國自從滅國后，就只留下這座古城，這還是當年姜國先祖起兵之地，雖然比較簡陋，但應有盡有，師弟師妹要是住的不習慣，可以去後山居住。
“師姐多慮了，我與舍妹歷經千辛萬苦才到達此地，能有一處棲息之所已經很滿足了。”
如此便好，你們先安頓下來。
師姐慢走。
“哥哥，你別說還挺漂亮的，比以前我們住的好多了。”
“那是當然了，我感受到這裏的源力比外面充沛，至少是外面的三倍以上，可能這些房間都是被處理過的，以前一堆奴隸擠在一間木屋裏，吃的是貴族們的剩飯，渴了就喝窗邊的露水，最重要的還沒有自由。
“是啊，我們能活到現在也不容易，你說蘭瑟殿下放我們離開，要是將來在戰場上遇到，你會怎麼做？”
不清楚，現在的我還沒有資格去評價以後發生的事。
“哥哥，不要這麼灰心好不好，我們最艱難的時候都挺過來了，以後也一定一番豐順，飛黃騰達。”
“就你知道，今晚要吃多少，要不我去叫師姐多準備一點，否則我們幾個加起來的還不夠你吃。”
嘿嘿！我現在越來越感覺吃不飽了，今晚我要吃兩頭牛。
“你說說從我們來到這裏的三個月你吃了多少頭蠻牛了？整整兩百頭，我二十年未必也能吃得掉，真不知道你肚子裝的是什麼。”
“現在裝肉，以後給你裝孩子……”
“滾蛋，小丫頭片子。”
小師弟，師妹，吃飯了。
“六師姐，老師回來了嗎？”
老師今天與姜皇相談甚歡，所以提前回來了。
“開飯了，師姐，今天吃些什麼？”
死丫頭，待會兒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沒事，皇室的公主也來了，所以今晚準備的夠多，師妹不用擔心。
但是風小柔還是低估了羲兒的飯量，開始一炷香的時間羲兒就吃了半頭烤羊，連姜若離的一份也給她了，看得眾人滿臉難以置信。
“若離，你這個妹妹的飯量還真不是一般的驚人，看來瑤兒要去再準備一些了。”
五師姐，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所以我今天多吃了一點點。
“小師妹喜歡吃就好。”
到底還是鄉下來的，一點都沒規矩，姜雅身旁一位男子，不愉的說道。
二哥，姜公子和羲兒小姐是皇室貴賓，注意說話的禮數，我姜國難道還供不起吃喝嗎？羲兒妹妹別往心裏去，我二哥就是這脾氣。
姜若離聞言也有一絲不快，這種典型的貴族做派讓他很不舒服，公子就是姜國的二皇子姜義吧？
聽說你就是我姜國預言中的天選之子，如今一見，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也聽說過二皇子，和傳聞中一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你？姜義青筋暴起，如果不是這裏不是國師府，恐怕他要直接開罪姜若離。”
姜義，注意你的言辭，若離是我應天的師弟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
應師兄多慮了，二哥他一時衝動，師兄不要放在心上。
好了，我好不容易閑下來吃個飯，如果互相不服氣，可以找機會切磋。
“風老，是姜義莽撞了，還望大師兄不要放在心上。”
“姜若離看得出來姜義雖然脾氣暴躁，但對老師和大師兄卻是相當尊重，就連公主也嚮應天道歉，可見他這個大師兄不簡單。”
哥哥，還有沒有？我還是餓？
你都吃了兩頭羊了？連我的也吃了，你個死丫頭，從來不給我留。
若離，羲兒這體質着實是奇怪，身上沒有源力，但生機卻是異常的旺盛，可能是傳說中存在的道體。
老師，小妹他是三個月之前開始這樣的，剛開始還好，後來是一天一頭蠻牛，有些時候甚至是兩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師弟別擔心，小師妹現在看來沒有任何異樣之處，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以前我在仙籍上見到過一種叫吞靈的道體，和小師妹這個倒是很像。”
若離，你大師兄說的沒錯，的確有這種體質，只不過古往今來很少，但這種體質有一個致命缺點，如果本身吸收的力量超過肉身所能承受的強度，恐怕會爆體而亡，所以要不斷加強肉身。
聽到沒有，從明天開始給我好好修鍊，要不然肚子就會爆炸了。
哦！爆炸了是不是就不可以給哥哥裝孩子了？
姜若離一口飯噴出來，眾人也是鴉雀無聲，大家怎麼都不說話了？重瑤和秦川抬着一隻烤豬上桌，還以為誰說錯話頂撞了老師。
哈哈哈！玉衡大笑起來，小師弟，原來你們不是親兄妹，我就說小師妹一個晚上盯着你看幹嘛！
什麼？若離，你對我們的小師妹做了什麼？秦川搖着若離的腦袋，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公子，今天姜雅來是想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
“公主請說。”
我和大哥商量過了，決定讓公子入我皇室祖地？
“什麼？現場的每個人的呆住了，只有風破天一人沒有任何驚訝，顯然他早就知道了。”
四妹，那可是我姜氏皇族的祖地，你和大哥怎麼能讓一個外人進去，我不同意。
“公子別誤會，雖然祖地對皇室至關重要，但現在已經是姜國生死存亡的時刻，守着也沒用，等離國打過來，祖地也一樣保不住，所以大哥決定讓你前往祖地接受傳承。”
公主殿下，既然祖地是皇室的，為何不找姜氏直系血親去接受傳承，反而便宜我一個外人。
不滿公子，祖地雖然存在，但皇室至今沒有一人能得到傳承，公子乃姜國選中的人，我大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日後公子若是登臨聖位，封我姜國為七國之尊便可。
“嘶嘶嘶！姜若離瞪大眼睛，姜皇過獎了，我還沒那個本事，我現在還要仰仗你們才是，以後的事誰知道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四妹，你和大哥是不是傻了，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還是以前的那個老傢伙瘋了，什麼天選之子，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還登臨聖位，上古大能光明領主也只是半聖，荒唐，簡直是太荒唐了，我要回去找大哥好好說道說道，國師，告辭。
“姜若離也沒有反駁姜義的話，的確是太誇張了，預言有時也可能不會實現，那個天選之子或許還不是他，沒有實力哪裏來的登臨聖位。”
公子，小女話已經傳到，十天後祖地開啟，風老，大師兄，小女告退。
“公主隨意。”
哎呦！小師弟，登臨聖位哦，你看師姐我的姿色怎麼樣？能不能做你的聖后？
你可拉倒吧二師姐，好不容易消停幾分鐘，現在又來了，你想搶小師妹的位置，別說小師妹不答應，我老秦也不答應。
滾！
“老師，此事你這麼看？”
這要看你是想做一個強者還是普通人，如果你想做一個普通人，你的師兄師姐永遠都是你的後盾，如果你想做一個強者，那在你未成長起來之前，我和大家都是你堅實的後盾。
老師希望我做強者吧，要不然也不會收我做弟子了。
哈哈哈！油嘴滑舌，不過你這十天必須突破到道心境，以不變應萬變，姜皇既然允許你進祖地，顯然不止我們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老師，我一定努力。”
師弟，你放心的去吧，有我們在，沒人能動得了你和小師妹。
多謝大師兄和各位師兄師姐。”若離還是很少感受到來自外人的關心，而在這裏，若離感受到了溫暖。”
“哥哥，吃飽了，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回去吧。”
誰叫你吃這麼多的，真是豬。
羲兒，從明天開始，圍繞後山跑二十圈。
哈哈哈！小師妹，跟我一起，明天我叫你。
“哎呦，吃飽了就沒力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