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六場
“秀雲端着美味的飯菜進來，小臉蛋還是紅撲撲的。”
姜若離半躺在床上，剛裹上的白布染上鮮紅的血，這一戰他是慘勝，如果不是運氣好，他現在已經死了，所以此戰勝天，秀雲，還有多少天第五場開始？
二十五天，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我已經將比試推遲到三十五天以後，還有一件事，蘭瑟皇子可能要來，只要你通過第五場比試，便可加入皇城護衛軍，或者是天香樓副樓主。
“那樣最好，到時候這天香樓就是我們兩個的了。”
“什麼我們兩個的，要是被蘭瑟皇子知道，我們可是要受罰的。”
“秀雲，我餓了，快喂我吃飯吧。”
“好歹我也是天香樓樓主，要是被別人看見了，我以後還這麼見人。”
姜若離張開嘴，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着秀雲的雙腿。
我說你不是看不見嗎？
“自從我的眼睛看不到后，我的修鍊之法也改變了，心境到了一定層次便會開啟心眼，謂之心法，我叫它心境轉移大法，所以有眼無眼都沒關係。”
“意思是說我上在你面前洗了那麼多次澡你也全看見了？”
“對呀，看得清清楚楚，一個角落也沒放過，沒看見我的流口水了嗎？”
“你個色狼，老娘都被你看光了，吃吧，撐死你！”
“姜若離一口一口的吃着秀雲喂的飯，雙手卻放在秀雲的玉腿上，美女佳肴就是如此，秀雲嫌棄的扒開他的雙手，扒開之後姜若離又放上去，之後就任由姜若離放肆了。”
“郎君，要不接下來的比試就不要去了，那些殺戮者每個手裏少說也有百條人命，是真正的嗜血之人。”
不怕，我打算跳過第五場，直接挑戰六級殺戮者。
“你瘋了，秀雲一拳砸在姜若離胸口上，差點一口血嗆出來，大姐，你想打死我就直說。”
“對不起呀郎君，現在只有一個月了，如果挑戰六級殺戮者，對方至少是仙府二境的修士，這不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我哪有那麼脆弱，我是有把握的，你替我安排。”
“隨時都可以安排，等你傷好得差不多了再說吧。”
“姜若離現在感覺自己的實力是越來越不夠看了，對付仙府二境的修士，他至少要到道心巔峰或者傳說中的道心十境才行，天香樓上，九條金龍騰雲駕霧，因為有雲煙遮擋，下面之人才沒有發現，但姜若離也不敢長時間修鍊九龍之氣，萬一被離皇感知到，無疑是羊入虎口。”
如果將九龍之氣演變為劍法，那我此次比試又多了幾成勝算，青霜劍出，天上寒霜降下，九龍之氣環繞，龍吟繚繞，金光璀璨，秀雲坐在旁邊坐着，姜若離劍飛霜寒，白衣佩劍，顯得三分仙氣，秀雲看得如痴如醉。
“儘管現在的龍氣還是幼龍，但也具備王者之姿，姜若離懸空而立，九龍圍繞再其身旁，逐漸幻化為手心的九柄金色小劍，姜若離喜出望外，果然如他所想，九龍之氣能幻化為任何兵器，這樣對他而言最好。”
如今他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此時突破可能會使舊傷複發，想到此處，姜若離轉而修鍊起王生經，隕力像是受到召喚，產生濃郁的生命氣息遊走於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胸口的傷口也開始出現金色經脈，結出一個厚厚的血痂。
“姜若離修鍊已經算是晚了，一般的人都是從六歲開始，所以他一年就走過了別人八九年的時間，就在此時，姜若離感受到第八顆道心有形成的跡象，但他還是選擇強壓下去，畢竟離上次突破還不到一個月，他現在的數度已經堪稱逆天，要是換做別人，一年能提高一境也是天才，有些甚至是百年，千年。”
“見手心形成的九柄見劍，姜若離準備給它取一個霸氣側漏的名字，秀雲，你說此招叫什麼？”
叫色狼九劍如何？
女人真記仇，還是我來吧，王者氣息，俯視天下，蒼生之上，天道之下，就裁決九劍，霸不霸氣？
“就算劍霸氣也改變不了你是色狼的事實。”
“姜若離懶得說話，直接拉着秀雲就出去了，天香樓的人見到兩人，還以為見到鬼了，所以沒有幾天，一則消息席捲皇城，四級殺戮者青玄與天香樓樓主秀雲同住一屋，同睡一床，兩人親密無間，更有傳聞兩人早已經私定終身。”
“不過姜若離可不管這些，兩人最喜歡來大牛這裏，一住就是一個月，姜若離在河邊舞劍，秀雲在旁撫琴而歌。
“皇城內外，傳聞稱青玄將挑戰六級殺戮者，就連一向不願意露面的蘭瑟皇子也可能親自來到天香樓，其他還有大皇子離王，二皇子闖王，三位皇子雖然是一母所生，但心思各異，所以三人有不同的勢力，而天香樓便是蘭瑟皇子的地盤，三人同時到場，所以肯定是為了拉攏姜若離。”
雖然流言四起，但姜若離可不管這些，依舊每天練劍吟唱，小河邊，白衣素裙，白衣配劍，素裙與琴，姜若離驚喜的發現在秀雲的琴聲影響下，它對劍道領悟更上一層樓，“聽聞此次三位皇子也會一同前去，踏雪無痕劍術不能再用了。”
郎君，你突破到道心八境了？
剛剛突破，不知道我下一站要挑戰的是誰？
邱聖光，離皇與女奴的私生子，實力與離王不相上下，所以離皇對他很是看中，地位甚至還在闖王之上，有傳言稱此人悟雷道十年，如今已經大成，前不久離王與他一戰，結果離王被他一招擊退，可見這些年他的實力更強了。
“雷道之法且是容易領悟，所言過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邱聖光由離皇親自教導，底蘊深厚，他的天賦甚至能排進離國年輕一代前十，所以不得不重視。”不過你放心，此人不喜殺戮，與他戰過的殺戮者最多也只是被廢其修為。
“廢了修為那還不如死了算了，在離國，如果修士修為散盡，那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折磨，這位邱聖光手段的確是比常人高明，殺人誅心就是如此，”所以我想此人的弱點是什麼？
“女奴之子，邱聖光非常痛恨他是女奴的兒子，在他面前提過這幾個字的都死了，這也成為了他的禁忌。”
奴隸也是人，此人對出身如此看重，絕非常人所見，甚至野心不在離王之下，這種人一般比較惜命，他答應與我應戰，難道是有十足的把握？
可能是這樣，邱聖光一路走來從無敗績，與他對上的人幾乎沒有人能撐過十招。
“那就有意思了，我也想見見這位私生皇子的真正實力在如何？”
你這麼激動幹嘛，就算是十個鬼刀也未必是他的對手，邱聖光可是三個月內連續擊敗了六位殺戮者。
“我才兩個月，所以還是比他強上一點。”
“貧嘴，死了我可不會給你收屍。”
流煙姐姐，你怎麼來了？
哪裏？秀雲轉過頭去張望，姜若離趁機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你個色胚，不要臉。”
“秀雲，有機會跟我去姜國吧。”
“我是蘭瑟皇子屬下，除非得到他的承諾，否則我是出不去的，再說了，你養我啊？”
“那還不簡單，以後跟我去闖天下吧。”
“切，看你不要命的樣子，萬一哪天死在我前頭，我還得跟着受累，我才不會去。”
光明領土哪個地方最美？
當然是光明一族的“天山之巔”，那裏是神居住的地方。
“我想好了，以後那裏就是你的了。”
“少來，盡說一些大話，你能活着再說吧。”
是時候回去了，流煙姐應該準備好吃的了？
“姜若離和秀雲回去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走在泥濘的小路上，野花的芳香清甜，姜若離背着秀雲回到草屋，大牛閑下來喝着小酒，流煙在一旁綉着小孩穿的衣服。”
“流煙姐，我們回來了。”
秀雲，這些天發展得怎麼樣了？流煙眨了眨眼睛。
“沒有，我才不會看上他。”
我看青玄這孩子挺實誠的，脾氣也和他大牛哥差不多，一定會對你好的。
不說這個了，我準備秀一件白衣，姐姐可要幫我。
“你這丫頭就是嘴硬。”
“青玄，既然你喜歡這裏，不如跟着我學習鍛造如何？”
我也可以？
“當然，心境平穩，不受外界干擾，是鍛造的第一步，等你第六場比試結束就開始。”
“那好，技多不壓身。”
…………
“從草屋回來后，姜若離與往常一樣靜靜的坐在床上，上次受的傷已經完全痊癒，在院子中舞了一劍便回去頓悟，直到秀雲來才停下。”
“郎君，明日三位皇子要來，特別是闖王，明日雖然不會對你動手，但言語上的侮辱肯定是少不了，你可要沉住氣了。”
秀雲，你說你對我這麼好，不如我就吃點虧以身相許得了。
滾蛋，現在我是徹底跟你是洗不清了，皇城的人都在傳我跟你有一腿，而我又拒絕闖王這麼多次，我真不敢想像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本來就有一腿，他們說的是事實。”
“姜若離輕輕抱着秀雲，兩人雖然沒有說出那句話，顯然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現在其實也跟在一起沒什麼區別，沒想到羲兒剛走我就喜歡上別的女人，三年後要是被她知道，不知道怎麼解釋。”
“姜若離現在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很多時候秀雲都是由着他亂來了，不過兩人都保持最後的底線。”
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冷，秀雲也抱得更緊些，姜若離回想起以前是奴隸的時候，父母死的時候他才八歲，一直到之前逃出來，如今也才一年多時間，人生境遇隨波逐流。
……
闖王府內，闖王自從鬼刀失利后便想着法子對付姜若離，房間裏傳來少女的慘叫聲，不一會兒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少女被人抬着出來，外面還站着七八個，已經是嚇得瑟瑟發抖，在離國，這些女奴沒有任何地位，被主子蹂躪過後不死的就會被賞賜給地位高一點的下人，闖王在皇城臭名昭著，許多大臣的妻妾和女眷都成為了他玩樂的對象。
這個賤人，本王對她執意如此，她卻跟別的男人混在一起，身下少女被他一拳一拳的打得血肉模糊，已經只是吊著一口氣，身旁的太監也是嚇得一陣心驚膽顫，在離國作為女人就是一種罪，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看着一個個女孩進來后被抬着出去。
發泄完后，闖王詢問太監外面的情況，那個青玄現在何處？
回稟大王，青玄除了去城外鐵匠鋪之外就是呆在天香樓，明天就是他與四皇子比試，大王是否去？
“四皇子？闖王目光冰冷的看着太監。”
“太監也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跪在地上求饒，是女奴之子，他不配與大王等相提並論。”
哈哈哈！女奴之子，說得好，下去領賞，低賤之人怎可與我三兄弟平起平坐。
“今天是皇城內最熱鬧的一天，三位皇子齊聚天香樓，邱聖光雖然也是離皇之子，但外界顯然更喜歡用女奴之子來稱呼他，此刻天香樓中一年輕人，白髮飄揚，似有幾分陰柔之氣，見離王與闖王並沒有起身問好，反而對蘭瑟皇子倒是起身相迎。”
“姜若離現在還睡在秀雲的溫柔鄉里，直到下人來報才知曉，見秀雲衣衫不整的幫姜若離穿衣服，頓時明白外界傳言所言非虛，同時對姜若離也是越來越佩服了。”
睡得好舒服，就讓我在你的溫柔鄉里沉淪吧。
“死開，我已經是對蘭瑟皇子大不敬了。”
過了半個時辰姜若離和秀雲才姍姍來遲，見秀雲滿面嬌羞的出來給蘭瑟皇子請安，闖王心裏強壓怒火。
殿下，你來了，秀雲急忙給蘭瑟倒茶。
秀雲，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連本殿也敢擔待了。
“殿下，人家這些天這麼幸苦，你就原諒我吧。”
秀雲，今日我們三兄弟是來見見近日皇城中聲名鵲起的青玄公子，只是苦了二弟了。
見過四位皇子，姜若離行了一禮。
這小子還真是膽大，不知道闖王對聖光皇子很不待見。
“邱聖光回了一禮。”
原來是個瞎子，秀雲樓主對離國豪傑視而不見，反而跟一個瞎子不清不楚，實在是有失體統，闖王言語刻薄，眾人都聽出他對姜若離的不滿。
“離國豪傑似乎不包括闖王殿下吧，離王征戰姜國，蘭瑟殿下素有七國四君子之稱，四皇子天賦異稟，可進離國年輕一代前十，不知闖王有何本事可稱得上豪傑兒子，真是貽笑大方。”
“這小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連闖王也敢諷刺。”
闖王殿下，我家郎君是說笑的，您不要放在心上，秀雲急忙給闖王找台階下。
“讓你說話了嗎？闖王似要對秀雲出手，卻被蘭瑟攔下，二哥衝動了，秀雲是我的人，這點希望二哥記住，青玄公子現在我的地盤，煩請各位不要生事，否則本殿絕不輕饒。”
姜若離目光冰冷這個闖王敢對秀雲出手，他日定不會放過他。
二弟，這裏是三弟的地盤，再說秀雲姑娘早已經心有所屬，你就不要強求了，過幾日大哥給你挑選幾個夜郎國美女如何？
“看在大哥和三弟的面子上，今日本王就暫且不與你們追究，如有下次，本王定斬不饒。”
“闖王好威風，也只能在離國皇城作威作福了，狐假虎威用來比喻闖王再好不過了。”
你？闖王氣得將茶杯震碎，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可能對姜若離出手好，好得很。
秀雲，你在哪裏找來的牙尖嘴利的小子，連老二都吃他虧？
“回稟離王，我以前也沒發現他這麼能說。”
好了，既然是比試，也不能讓老四等着，開始吧！
“是，殿下。“”
“在下青玄，四皇子請。”
“客氣，此戰我與青玄公子只分勝負，不分生死如何？”
如此甚好，那我提議十招之內定勝負。
“我佩服這小子膽大，但要想跟四皇子十招之內定勝負無異於痴人說夢，要知道年輕一代中還沒有人能夠讓四皇子足夠重視，恐怕也只有那些不世出的家門弟子才有讓他出全力的資格。”
老三，你說老四和青玄誰能贏？離王笑道。
“還未比，不知，容貌倒是出眾，雖是眼盲，但所具備的氣息不在你我之下，秀雲倒是挺會找男人的。”
殿下，他不是我男人，只是天香樓的貴賓。
“秀雲真是為了我天香樓犧牲一切，我可沒說天香樓還有陪睡這一說，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本殿逼良為娼。”
沒有沒有。
闖王聞言桌子轟然崩碎，怒火中燒，此話從蘭瑟空中說出，證明外界傳言非虛，同時對姜若離的恨也是越來越深。
想不到三弟對秀雲姑娘的終身大事這麼關心？
“我對大哥的終身大事也很關心，聽說大哥在姜國看上一姑娘，為何不帶回來？“
“太小了，等她長大了我再去將她搶回來。”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擂台上，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