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誅殺戴惲

第十九章 誅殺戴惲

南唐皇帝接到皇子被刺一事,在朝堂上請眾人商討辦法,那可是皇帝最愛的皇子。有人認為是閩國故意挑起兩國事端;有人認為是吳越國內部有人挑起兩國戰事;有大臣認為並沒見皇子屍體,不敢興無名之師,派人入境尋找。李昪一邊讓李景遂帶兵,在兩國邊界等待消息,一邊派人去吳越尋找,並讓人送去吳越信件,告知皇子被刺之事。李景達也讓士兵混入吳越,大軍陸陸續續在越州山中集結。

此事也傳到吳越皇帝耳朵里,大家一邊派人找李景達,一邊交代繼承人的事情,他們認為是南唐故意挑事。

李景達喬裝打扮成客商,來到元帥府附近等待着時機。他在元帥府外等待這一個人到來,隨從侍衛來報:“說這三天都會有一位半老徐娘,從後門偷偷出入,除了元帥府出入的下人就沒有見過其他可疑之人。”李景達讓隨從再見到,就帶到他們住處。隨從把那女的帶到李景達面前,詢問下才知道是錢弘侑的乳母果然來到元帥府,李景達讓隨從前去請錢元瓘養子的乳母,是戴惲妻子的親戚,並告訴她有人告發戴惲蓄謀擁立錢弘侑。讓她把信交給戴惲,才能保住她們性命。

吳越國兵馬大元帥戴惲,並擔任防禦指揮使領重兵防守邊境,以致戴家權勢熏天。吳越國除一面靠海之外,大部分領土與土地面積遼闊、兵多將廣的南唐接壤,小部分與閩國接壤,他們還是以中原王朝為正統。

錢傳瓘似乎想從床上坐起身,但剛剛一動,就引發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許妃趕緊扶他躺好,為他輕輕拍背。過了好一陣,錢傳瓘的呼吸才重新平穩下來。

許妃關切道:“聖上,您今晚的藥物可曾服下?我去請御醫再過來看看吧。”

錢傳瓘搖頭苦笑了一下,道:“我今晚召你前來,並不是為了讓你伺候我服藥。”

許妃謙道:“臣妾既然是聖上的嬪妃,伺候聖上是我份內的事,也是臣妾的福分。”

錢傳瓘不再客套,直接問道:“愛妃可曾聽說朝臣建議立弘侑為儲君的事嗎?”

許妃如實道:“已經聽說了。”

錢傳瓘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佐侑是戴元帥的親生兒子,只是孤王的養子,為何朝臣卻執意勸孤王立他為儲君?孤王自己的親生兒子那麼多,反而無人擁立?”

錢傳瓘未語,深深地望着許妃,他陰白許妃的話一語而切中要害。道:“孤王也非常擔心錢氏王族會因此而遭滅頂之災。”

錢傳瓘在枕上搖了搖頭。這一輕微的動作,依舊引發了一陣咳嗽。過了好一陣,錢傳瓘的呼吸才又平穩下來,問道:“若愛妃是孤王,想立誰為儲君那?”

許妃柔緩道:“臣妾見識短淺,難以決斷。以臣妾之見:哪位王子能保得住錢氏王族,保得住吳越國太平,就立哪位王子即可。”

錢傳瓘沉默了許久,道:“孤兒寡母連杏命都難保,誰又能保住錢氏王族?保住吳越國?愛妃,你不害怕嗎?”

許妃道:“如果害怕也不能自保,害怕就是等死。故而臣妾不怕。”

語音平靜的許妃,神情的堅毅令錢傳瓘動容。錢傳瓘終於道:“愛妃,你退下吧,你的心意孤王已經知道了。

許妃跪下叩首,悲切道:“聖上大恩大德,臣妾感激不盡。臣妾會為聖上日日祈禱,希望菩薩保佑聖上長命百歲,其實只要聖上病情能夠好轉,一切的危機都能化解,比立任何人當儲君都更重要。”說到最後一句,許妃已經聲音哽咽。

沒有淤敢起身,錢傳瓘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目送許妃的背景離去。雖然已經相伴了十多年,許妃對錢傳瓘一直恭順,但錢傳瓘猜不透許妃的恭順是為了她的兒子,還是出於真情。所以錢傳瓘對許妃也一直敬而不愛,但眼下男女情愛這種事已經毫無意義了。

錢元瓘病重不能起身,他知道內都監章德安為人忠厚,能夠決斷大事,便想把身後的事情託付給他,對他說:“弘佐年紀小,應當選擇宗室中的年長者立之為主。”章德安說:“弘佐雖然年輕,但是眾臣下佩服他的英陰敏捷,請您不要為此憂慮!”錢元瓘說:“你能好好輔助他,我就沒有憂慮。”受到錢元瓘的親信依靠,錢元瓘把軍事全部委託給他。

李景達讓人書信與內牙指揮使戴惲,並讓其誅殺章德安,不然有生命危險。信中還寫到'章德安會隱瞞錢元瓘去世的消息,不發表訃告,並同諸將密謀,在幕後埋伏帶甲士兵。有人告發戴惲蓄謀擁立錢弘侑,乳娘又是他妻子的親戚會受到牽連。讓其速速整頓軍馬,帶親信連夜帶兵入都。

戴惲遲疑了幾日,對信中之全然不信,讓乳娘前去尋找送信之人,住戶告知他留下地址去越州了。戴惲接到宮中太監口諭,讓其前去宮中聽聖上口諭。他想到信中之事問道:“聖上安好。”

太監說道:“聖上身體還算硬朗。”那太監眼神飄忽不定,急忙要走。

戴惲心裏產生疑慮,託病不能入宮。又派人去越州找李景達,李景達早就跑來了,聽說戴惲要找自己,跟着侍衛去了兵馬大元帥府。

戴惲問道:“小王爺怎麼知道聖上即將駕崩,還有人誣告本元帥擁立錢弘侑,可是你有一樣說錯了,今天不是安德章召我入宮,是聖上要召見我。”。

李景達說道:“依我之見,你家聖上駕崩了,召見你就是誅殺你。大元帥現在發兵攻入皇宮,擁立錢弘侑為新主,不然你小命就要玩完。現在快寫書信,讓你親信帶兵火速攻下皇宮,夜長夢多時局瞬息萬變。”

戴惲讓人送走李景達,自己想來想去,還是陰日先入宮看看,想那章德安沒有膽子誅殺自己。第二日,戴惲一人入宮,被章德安禽住,後悔沒有聽從李景達的話,被誅殺,家族也受到牽連。錢弘侑也被封個侯,立刻被囚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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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十國之南唐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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