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南唐世家陳氏
天策府有陳喬管理,壽城由劉仁贍鎮守,嚴續和孫晟輔助陳喬,自己準備遊歷尋找民間能人義士。江州路德安縣義門村有陳氏,大宅古院李景達為乞丐裝扮在門外乞討。
一群小孩在門外玩耍,一個小女孩七八歲模樣,跑過來說道:“小哥哥,你是從哪裏來的,為何來我們陳家村?”
“我是讀書人,求學被強盜搶走了盤纏,只能一路乞討,路過此地。”李景達裝作很餓的樣子,彷彿自己要奄奄一息了。
小姑娘喊來了家長,陳褒是陳家族長,聽了李景達的話后,命人抬他進廂房休息。派兩個十四歲的姑娘伺候他,穿着樸素,李景達假裝暈厥,睜開眼睛就是討要水喝,討要好菜好酒。
兩個丫頭拿來茶水,端來飯菜,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兩個丫頭笑得合不攏嘴,不是笑他吃相像個乞丐,而是笑他吃飯發出的聲音像個小豬。
李景達瞪着她們說道:“你們再笑,我讓你們的主人,打你們屁股。”
兩個丫頭吐了吐舌頭,跑開了。
她們帶來了門外玩耍的小孩子,一起看李景達吃飯,看的他不好意思。大人們也進來帶走了孩子,屋裏空空只剩自己孤獨一人,老者與幾位進門說道:“小哥,你住幾日在走,可安心讀書。”
李景達看所有人都是自己打水洗臉,每個人都有自己工作,吃飯時候也是坐在一起。詢問才知道陳家家長陳袞,家訓嚴格,冶理三百多口大家族井井有條,家中沒有奴僕和丫鬟。李景達上表湊陳家家長為江州司馬朗。
李景達為難一下陳褒,說道:“聽聞陳家家大業大,也是富貴之家,鐘鳴鼎食享榮華。本少爺也來了這麼多天,也沒有吃過山珍海味,真是義門陳家待客之道。”
陳灌怒斥道:“我們好生招待,你竟然為難我們。”
李景達吃驚道:“大哥,我哪有為難你們,我就是實話實說,我現在是落魄他鄉而已。”
陳褒妻楊氏說道:“陳家家大業大,人口重多,三百有餘,如果不勤儉持家,如何才能冶理好着家業。小哥,這桌上有菜有肉,有魚有酒,也是招待上賓才用的。”
李景達細細品嘗,說道:“好,好,好。”眾人不解。
他參觀了義門村陳家,朗朗讀書聲聲聲入耳,打鐵聲打造鋤頭、剪刀、犁耙、菜刀等工具。白日男耕女織,夜裏各赴酣夢。寒窯雖破能避風雨,夫妻恩愛苦也甜。男耕女織自給自足,卻也有頗多束縛。由於社會動蕩,想要一份平淡安穩的男耕女織的生活,也確實是難能可貴的。
放牛兒童也讀書,真是難得可貴。
聽聞陳家近親也有在廬山的富豪,他寫信給他,讓李景達去白鹿洞書院讀書。他也住了快半個月了,也不好意思,只能離開陳家。
廬山陳家確實富貴,也有幾個下人,李景達再次讀書,李景達不喜歡讀書,他不需要仕途,他就是王爺。陳府教書先生告訴了陳府老爺李景達不是讀書人,陳老爺唉嘆道:“當初,江西狀元盧肇之曾孫盧絳,出自書香門第,也是如此。”李景達聽見二人對話詢問了一番。
盧絳寄居在當地富豪陳氏家裏,與陳家子弟一起讀書。可是他本性難改,依然是喜歡談論戰術與兵家之事,並且跑馬射箭沉湎於打獵。不在屋中下苦功讀書,富豪陳氏對他非常厭惡,忍無可忍,只有贈送資金與衣裝,讓他到廬山白鹿洞讀書去。他遵照陳氏的吩咐來到了廬山腳下,進了白鹿洞求學。然而他還是不思讀書,他這個人很執着。
李景達歷史非常好,知道他自少就愛好兵家,以博奕角抵為事,所以他讀書只求弄通了大概意思就行了,不願讀死書死讀書,下不了苦功,自然多次考不中進。於是家中“恨鐵不成鋼”,把他送往外地求學。在歷史上他可是個有軍事才能的忠誠。
李景達告辭后,上白鹿書院,找到了老師,知道白鹿洞學院三害。經過詢問,才知道盧絳去廬山附近當屠夫殺豬賣肉去了。有時還會去山中打獵。
李景達在廬山附近小鎮派人四處打探,終於打探到此人。李景達看其人人高馬大,果然有大將風範,並上前說道:“我聽聞你是書香門第,屢次考試都名落孫山。卻今日在此處以賣肉打獵為生。”
盧絳看此人是外鄉人,又不是很面熟,不客氣得說道:“你小子敢教訓我,你算哪根蔥!”
“我能給你官做,你信否?”李景達拿出書函道:“去揚州天策上將府,赴任去吧”
盧絳看完書函,連忙跪下說道:“不知道是貴客來此寒舍,小人說話不好聽,請不要怪罪。”他心裏想一定是高官,不然說話口氣不會太大,讓自己去天策府上任。小心翼翼問道:“什麼官職?”
李景達道:“天策府參軍,六品官員。”
盧絳磕頭道謝,並帶上妻兒一起趕去揚州上任。
洪州府,是李景達的快活之地,在這裏也過了一年半載的休閑日子。他離開之後,當地官員藉著他的名義在此地召集美女,凡是十五到二十歲女子都招入府內,整理床鋪被子,端水獻茶,摘花引路。容貌長得好些得被分配入教坊,私設教坊,美女雲集,說是皇帝王爺納入後宮。
等地方大臣,或都城派來大臣,地方官員去教坊拉來美女,特別是能歌善舞的表演,陪酒。讓女孩們吟詩歡笑,還有在池中戲水垂釣,設宴花園摘花,烘托歡樂氣氛,以助酒興。。
李景達穿過走廊,讓士兵不要行李,驚擾到裏面的地方官員,看到眼前一幕,立馬暴脾氣就要上來。百官已經酒醉,不知是天策上將軍來臨,都還在醉生夢死之中。李景達叫來士兵,把各位官員送回府邸。並告知他們,陰日前來。
招來的女孩受到驚嚇,不敢言語不敢亂動,像木頭處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