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時光之子,不過是對深情的旁白。 第七章 風花雪月情

第七卷 時光之子,不過是對深情的旁白。 第七章 風花雪月情

穆青山帶着沐氏兄妹二人來到酒店。

“晚晚姐,好久不見。可想死你了。”沐塵雪一見到於歲晚就開心的跑過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小雪,好久不見。”於歲晚回之。

“陳銘?你怎麼在這?”沐塵風看到於歲晚旁邊站着的陳銘,假裝不知道他們在一起,故意問道。

“他是我男朋友呀。”陳銘剛要開口,於歲晚先拉着他的手,開心的說。

“他就是你朋友圈的神秘人啊?!”沐塵雪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這怎麼可能?

於歲晚點了點頭。

不可思議。

“陳銘,你用什麼手段騙的晚晚姐?”沐塵雪沒好氣的問,他陳銘可是個大渣男啊,怎麼能來禍害於歲晚呢?

“我和小晚是高中同學,同時也是青梅竹馬,更是彼此的初戀情人。”陳銘看着穆青山說,特別是說到“青梅竹馬”和“初戀情人”,故意加重了語氣。

其實,對於穆青山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陳銘能不能帶給於歲晚幸福。

穆青山看都不想看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仰遠一開始是不願來的,他恨,為什麼明明自己付出那麼多,都比不過這個陳銘,他端起酒杯悶頭喝下。站起身看着於歲晚問:“所以,他就是你心裏怎麼也忘不了的人?”

於歲晚被突如其來的問話問懵了,她知道仰遠喜歡自己,也追求了自己很久,可是她可以把他當做朋友,唯獨不能給他愛情。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不會傷害到他。

“那可不就是嘛,心心念念的人啊。”陽夢雨吃着東西隨口而出。

“問你了嗎?吃東西還堵不上你嘴啊?”仰遠對着陽夢雨發飆。

“你幹嘛那麼凶?”被仰遠一凶,陽夢雨只感覺委屈,鼻尖酸酸的,含在嘴裏的肉都不想再咽下去。

“仰遠,你有病呀?你凶她幹嘛?”泊秦淮站起來推了推仰遠。

“你兩幹嘛呀?人家好心好意請我們來吃飯,你們有必要這樣嗎?有什麼的坐下來好好說。”路易絲站出來把他二人拉着坐下。

柏秦淮坐下后,遞了張紙巾給陽夢雨,示意她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又重新給她夾了菜。

穆青山一言不發的吃着東西。

“大家都坐下吃東西吧……”陳銘尷尬的招呼道,然後拉着於歲晚坐下。

氣氛有點尷尬,靜悄悄的,也沒有人說話,眾人就那樣各懷心思的坐着。

“小晚的朋友你們好,我叫陳銘,是小晚的男朋友,以前多謝你們照顧我家小晚。我敬各位一杯。”陳銘端着酒杯站起來緩解氣氛。

“你要感謝我們大家,那你就得拿出誠意來,一個一個敬。”仰遠挑事的說。

“就是,那不然多沒誠意。”逢樂天跟着應和,他肯定是幫自己兄弟的。

陳銘覺得自己很尷尬,他只是出來推動一下氣氛,卻不知把矛頭都帶向了自己。

“銘哥酒量不好,就由我敬大家吧。”於歲晚站起身解圍。

“那不行,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女孩子來替他喝酒?”逢樂天盯着陳銘意味深長的說,眼神中帶着蔑視。

“小晚,沒事,我能喝。”陳銘安撫她,讓她坐下。面子對於陳銘來說,那是最不可丟的。

陳銘從仰遠開始挨個敬酒,到穆青山的時候是第五杯,陳銘還未喝,身形晃了晃,於歲晚緊張的去扶住她,滿眼擔心。

“沒事,來,青山,我敬你,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小晚的照顧,不過現在我回到她身邊了,以後就不用麻煩你了。”陳銘說這話的時候無意的把於歲晚摟在懷裏,面容平淡的帶着笑意,眼神里全是得意與挑釁。

“既然這麼感謝人家,那三杯哪夠,是吧?青山。”這一切都被松欣榮和柏秦淮看在眼裏,柏秦淮剛開口就被松欣榮搶了先。

“就是,得拿出誠意。”柏秦淮接著說,他知道這個陳銘討厭,卻沒想到這麼討厭,就這麼幾句話想讓穆青山和於歲晚撇開關係。那眼神十足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怎麼,這點誠意拿不出來?”逢樂天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弔兒郎當的樣子。

穆青山沒有說話,只盯着於歲晚。

於歲晚擔憂的看了看陳銘,隨後看向穆青山,眼神里滿是懇求。

他穆青山什麼時候讓她求過,只要他的一句話,什麼都能答應。但他就是氣不過陳銘說的話,她和於歲晚得事,哪輪得到他插嘴。

“好,我喝……”陳銘似下了很大的決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都鬧夠了沒有?人家請我們來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勾心鬥角的。”穆青山看到於歲晚紅了的眼眶,突然厲聲說,然後自顧的倒了三杯酒都喝下。然後坐下吃起菜。

沐氏兄妹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不發一言。

其他人也沒在說什麼,只是這頓飯怕再也沒什麼心思吃下去了。

陳銘訂的包間是吃飯和娛樂一體的私人包間,吃完飯便可到隔壁娛樂區玩樂。

穆青山的室友無疑是想吃完飯就走的,跟陳銘這種人待在一起讓他們覺得難受,只想揍他。

奈何怎麼說,仰遠和穆青山都不走,所幸都留下了。

娛樂區可以自由選擇模式,唱歌模式、蹦迪模式、電影模式等等,一選擇,環境將會變換成對應的場景。

他們選擇的是K歌模式。

穆青山率先把麥搶走了,他點的歌儘是些兒歌。

“拔蘿蔔拔蘿蔔,嘿呦嘿呦拔蘿蔔,小姑娘快快來,快來幫我們拔蘿蔔...”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的很漂亮...”

“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大哥哥好不好咱們去捉泥鰍…”

他一邊唱一邊搖着頭,往小來看是個孩子,往大來看像個智障。

“哥,沒想到青山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簡直像個活寶。”沐塵雪快笑瘋了。

“哎……這……”沐塵風撫了撫額,這青山啥時候也變得這麼不正宗了?

陽夢雨笑倒在於歲晚懷裏。

於歲晚覺得這樣的穆青山很好,至少此刻他很開心,她是真心的希望她能一直這樣。

“天啊,你們誰,快去把那二貨拉下來,這臉皮子還能要嗎?”柏秦淮用手捂着臉說。

“我不去,我不認識他。”逢樂天把臉轉向松欣榮。

“我也不去。”松欣榮把臉轉向別處。

“我去!”仰遠悶頭喝了杯酒後站起身朝穆青山走去。

三個人滿懷期待的看着仰遠,結果他接下來做的事,讓他們大跌眼鏡。仰遠走到穆青山旁邊坐下,和他一起唱,還學穆青山搖晃着腦袋。

穆青山唱夠了就跳機器舞,配着仰遠的歌聲。

“天吶,我不認識他們。”三個人一起做了個恨鐵不成鋼的扶額動作,然後都起身出去了。

與其被悲傷憤恨侵蝕着心臟,不如這樣沒心沒肺,自己開心就好,哪管他人怎樣。二人就那樣唱着鬧着。

像馬戲團里的小丑一樣。

良久。

“誰把我們音樂換了?”仰遠大聲喊,唱得正嗨,音樂被換了,他一臉的不滿,怎得,飯不讓人吃好,歌也不讓唱了嗎?

眾人也都在疑惑中。沒有人回答他。

這歌,是一首輕音樂,有點類似婚禮現場播放的。對於於歲晚來說太熟悉了,這是高中時代她和陳銘最喜歡聽的歌。

門被推開,幾個服務員推着餐車進來,餐車上用玫瑰花裝飾着,車上還放着小型瓷罐,就像酒罈子似的,只不過這些瓷瓶是藍色的。每一車都是這種瓷罐,仰遠以為陳銘還要和他們喝,直到他看見陳銘手捧着一束花跟在後面。

“小晚,喜歡嗎?”陳銘徑直走到於歲晚跟前,把花遞給她。

“這...這是...風花雪月情?!”於歲晚看清車上的瓷罐以後驚喜地說。

“是啊,你最喜歡的。”陳銘拿起一罐,解開蓋子遞給於歲晚。

“這不是絕產了嗎?”於歲晚記得這個酸奶早就不知什麼原因絕產了。

一次偶然的原因,於歲晚看到這個酸奶牌子,小小的藍瓷瓶,像酒罈子一樣,更吸引人的是瓷瓶上印着的銀灰色字體“風花雪月情”,當時她還以為是酒,抱着就喝一口的心態買了,結果打開是酸奶。濃濃的酸奶味,夾雜着淡淡的花香,自此便上了癮,沒過多久就絕產了。

“我找到了生產商,買下了配方,以後只給你一個人做。”

“謝謝銘哥。”於歲晚紅了臉,笑容洋溢着幸福。

“來,大家一起嘗一嘗。”陳銘招呼着在場的人。

“我倒要看看什破酒也敢拿來丟人現眼。”仰遠小聲嘀咕着上前拿起一罐便喝。“這怎麼是酸奶呀?”

“對呀,這就是酸奶,我可喜歡這個牌的酸奶了。”於歲晚回答着她,臉上的笑是仰遠從未見過的。

仰遠突然明白,他雖然說自己喜歡於歲晚,也為她做了很多事,但他從未真正了解過於歲晚,他連她最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都不知道。他突然的沒有那麼怨恨陳銘了,畢竟他懂得如何讓於歲晚開心。

只要她能幸福,自己願意退出。但這個陳銘哪天若是敢欺負於歲晚,他肯定不會放過他。

原來,追一個人是要投其所好的呀。

穆青山則記住了陳銘對於歲晚說的那句“你最愛喝的”和於歲晚說的“我可喜歡了”,然後他把剩下的罐子全塞進自己的背包里,一罐也不剩,他還趁機塞了兩罐到於歲晚懷裏。

機械人背的包是無止境的,多少都能裝。穆青山想的是,原來他的阿鳶最喜歡的不是棒棒糖,而是這個酸奶,他要把它全裝起來,等阿鳶不開心的時候,他就可以拿這個哄她了。

“穆青山,你幹嘛?”陽夢雨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對着穆青山不滿的問。

“這些都是我的了,你們誰也別想和我搶。”穆青山緊緊的保住自己的書包,然後開門跑了,跑之前還不忘對着陽夢雨吐了吐舌頭。

“穆青山,我跟你沒完。”陽夢雨朝他離去的方向大喊。

“好啦,我這個給你。”柏秦淮把自己那個未開封的遞給她。

“誰稀罕你的。”陽夢雨轉身就走。

柏秦淮覺得很受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居然這樣駁自己的面子。

“誰會跟吃的過不去。”陽夢雨走了幾步又回來拿走了柏秦淮手裏的酸奶。柏秦淮的心又隨之熱騰起來。

這個飯局就這樣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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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已褪,歲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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