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時光之子,不過是對深情的旁白。 第四章 換血

第七卷 時光之子,不過是對深情的旁白。 第四章 換血

往後一段時間於歲晚都和陳銘膩歪在一起,他們像以前一樣逛街,吃飯,看電影…做着每個情侶之間都會做的事。

“小晚,要不你…你搬過來住吧?”陳銘看着躺在他懷裏刷劇的於歲晚,若有所思的說。

“什…什麼?”陳銘說話的聲音有點小,她沒聽清。

“小晚,我想每天都見到你,我想和你一起做很多很多事,就像現在這樣。所以,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我…我…”於歲晚有點糾結,因為她之前和穆青山租了一個房子。“我之前也租了一個小房子的。我想…”

“沒事,只要小晚願意搬出來,去哪住都行的。”

“可是…那個小房子是我和青山一起租的。”

“什麼?!你居然和別的男的一起合租?”陳銘激動的用力推開於歲晚,站起來走到窗邊。

於歲晚唄猝不及防的一推,整個人從沙發上滾落,頭磕到了桌角。

“陳…銘…”於歲晚痛苦的咬着牙呼喊着她的名字,血從她的額頭流下,怎麼也止不住。

痛,徹入骨髓的痛,除了感覺到痛,其他的她再也感受不到。

“小…小晚!”陳銘回過頭,看到於歲晚趴在地上,跑過去把她扶起來,卻看到她額頭流出的血,而於歲晚已然昏厥。

陳銘把於歲晚送到了醫院裏。

此時的穆青山叼着一根雪糕棍子,躺在天台上曬太陽。這晚州的雪算是停了,太陽也出來了,可這雪就是不化。

突然的,穆青山腦海里一陣無法言語的難受,他第一想到的就是於歲晚出事了。

果然,他搜索了一下於歲晚在哪,便看到她就那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血不斷的從她的額頭上湧出來。

他把嘴裏的雪糕棍子一吐,就朝醫院方向走去,可他忘了自己在天台那閣樓頂上,才走了幾步,只聽“咚”的一聲,他整個人摔在了天台上。

“真麻煩。走路真麻煩。”隨後他站好,使用了自己的瞬移。

“誰是於歲晚的家屬?”一個醫生在門口喊。

“我是。醫生,小玩她沒事吧?”陳銘站起身忙詢問。

“她的傷口也不大,可那血怎麼也止不住。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會?”陳銘不相信,他整個人都癱軟了,他靠着牆坐着。怎麼會?他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那血怎麼就止不住了呢?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穆青山出現了,就那樣憑空出現,但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麼出現的。

他本來想把陳銘揍一頓的,敢欺負他的啊鳶,那就是在找死。

可他聽到了醫生說的話,顧不及陳銘,直接拉開站在門口的醫生,走進去用自己的治療功能給於歲晚止血。

該死,怎麼沒有用?穆青山抱起於歲晚就朝外走去。

“你幹嘛?你放開小晚。”陳銘看到他抱着於歲晚往外走,急忙上去拉住穆青山,想把於歲晚搶過來。

“滾開!”穆青山冷冷的說,隨後把陳銘踢開。

這一刻,他絲毫沒有四五歲的感覺,而是緊繃著臉,眼神透着嗜血。

直接使用瞬移,來到地下室血池旁邊。他雖然是機械人,可繼承了穆青山所有的記憶,所以他知道血池可以救人。

他把於歲晚放好,從池子裏拘出一捧血水,輕輕地放到傷口處,血慢慢的止住了,穆青山鬆了一口氣。

可是傷口卻沒有癒合,血又慢慢的流了出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於歲晚只要受傷流血,那血就很難止住。

穆青山以為是弄得少了,又試了幾次,每次都是血止住了,過一會又流出來。

最後,她直接把於歲晚放到了池子中央,他就那樣扶着她站在池子裏,洗着她的傷口。

突然,一股不知從哪來的力量把他彈開,緊接着便有一束光暈包裹着於歲晚,帶着她漂浮在血池上空。

之後,血池裏的血開始翻湧,一個水柱包裹住於歲晚,池子裏的水都通過那個水柱包裹住了她的全身。

這一切發生的很突然,等穆青山反應過來時,他怎麼也進不去池子裏,好像有一道透明的屏障阻隔着他去救於歲晚。

他眼睜睜的看着於歲晚被藍色血水包裹,看着她痛苦的表情,他想救她,可無論他怎麼做都突破不了那層屏障。

原來他一個機械人,比普通人的能力更強的,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一滴淚順着他的眼角滑落,他摸了摸自己滑落的淚,原來機械人也可有眼淚呀。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才能讓一個冰冷的機械人自發的流下了眼淚?

以前他都是按照設定好的感情走的,起初他也不明白穆青山和於歲晚的感情,可是現在,他居然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無助,無助,這該死的無助。

“啊鳶,不要!”穆青山直接崩潰的大喊。

隨後他發現池子裏的血少了,抬頭看向於歲晚額角的傷口,已然好了,沒有任何的疤痕。

這…這難道就是換血嗎?他的啊鳶沒事。他自嘲一笑他怎麼那麼笨,連這個也沒想到。

他就那樣守在池子邊,一會看下池子,一會看着於歲晚。

直到池子裏的血只剩一半的時候,血柱不再上涌。於歲晚那之前慘白的臉色變得紅潤,眉間舒展開來。

隨着血柱的不上涌,於歲晚也在慢慢的下落。屏障消失不見,穆青山衝過去接住她。

通過自己的治療功能檢測了一下於歲晚的各項指標,都沒有事,現在只是睡著了。

他把她放到樓上的卧室里,一直守在床邊,深怕自己離開了,她又出事。

過了三天,於歲晚才悠悠轉醒,醒來就看着一直坐在床邊看着她的穆青山。

“阿城?”於歲晚帶着疑惑的喚了一聲。

“阿鳶,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穆青山看着她激動的問。

“我沒有不舒服。”她記得她是在陳銘的家裏,磕到了頭,血一直流。怎麼醒來就在這了?

難道是穆青山救了她?她伸手摸了摸額頭,沒有傷口。

“你摸着豬腦闊幹嘛?那裏還疼嗎?”穆青山看着她摸着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才豬腦闊疼!”真的是,沒被瞌死,早晚也得被他氣死。

“好啦,好啦,不生氣啦,吃顆糖。”穆青山從兜里拿出一顆棒棒糖扒開皮遞給她。

“陳銘呢?”

“你一醒來就想那王八蛋,他都把你弄成這樣了,是我把你救好的,你就記住他。”機械人穆青山帶着小情緒的抱怨。

“乖啦,我就是沒看到他才問一下,你別生氣。”

“在醫院裏,你那血怎麼也止不住,我就帶你來這裏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我沒看見他。”穆青山白了於歲晚一眼,然後坐的離她遠遠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啦,從小到大,只要受傷流血,那血就怎麼也止不住,要好久好久才能止住。”

“你都把我嚇壞了,你也不安慰我一下。”

“多謝大哥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就不報了吧。”於歲晚說完呵呵的笑着。

穆青山頭歪向一邊,撇着嘴不說話。

“不過那晚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身上的血可能是藍色的了。”穆青山過了一會嚴肅的說。

“啊?”於歲晚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那天晚上那個血池的血包裹住了你,把你身上的血換了。現在血池裏只剩一半的藍色血液了。”

於歲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麼會被換血了?這麼神奇?“你給我講的是電影情節嗎?”

“我騙過你?”穆青山坐到她跟前敲了敲她的頭。“之前我整個人在裏面泡過,也只是起到治癒的作用。到了你這,就成換血了,可能這血和你有一定的關係吧。”

“能有啥關係?我不認識它。”於歲晚天真的說。

“笨,你不認識它,說不定它認識你。”穆青山看她是磕到頭磕啥了,這話說的,他都快樂了。

“哦,好吧。”

“我去買吃的,你躺一會吧。”說完穆青山就走了。

於歲晚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己的手機,也不知道陳銘怎麼樣了,他是不是也嚇壞了。

她相信他不是有用的,他只是吃醋了,一時有了情緒才這樣。

她看到了穆青山的手機,隨後就用他的手機撥了陳銘的號。

“喂?”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銘,是我。”

“小晚?!你在哪呀?你還好嗎?”陳銘聽到是於歲晚的聲音激動的問。

“我沒事了,我很好,你別擔心。”

“小晚,我找了你三天了,你在哪呀?我去接你。”

三天?怎麼這麼久了,穆青山怎麼沒說?

於歲晚把地址告訴他,過一會陳銘便到了,一陣噓寒問暖,接着要把於歲晚接走。

於歲晚有點猶豫,穆青山出去買吃的了,自己就這樣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小晚?”陳銘看着她沒回話,試探的喊了一聲。

“要不你先回去吧,等我好了就去找你。”

“你不跟我走?是因為他在裏面你捨不得走吧?”陳銘一陣心痛,憤怒的說。

“不是的,陳銘…”

“算了,我走,我本就不該來。”於歲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銘打斷。

“不,你別走。”於歲晚看着陳銘轉身就走,上去拉住他。

“那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小晚,我會照顧好你的,我再也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事了。”

“好,我跟你走。”她不能讓陳銘誤會,而且她都和陳銘和好了,這樣和穆青山住在這裏也是不該。雖說穆青山是她最重要的人,可也不能這樣。

於歲晚拿了件衣服,給穆青山留了紙條就離開了。

穆青山回來看到字條后,苦笑了一下。

陳銘對於你來說真就那麼重要嗎?即使他是一顆慢性毒藥,你也甘之如飴?

我不會阻攔你幸福,可我就是見不得傷害你的人,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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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已褪,歲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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