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牆角的梅花還開着,你,還來嗎? 第六章 機器版穆青山面世

第六卷 牆角的梅花還開着,你,還來嗎? 第六章 機器版穆青山面世

“仰妍……我回來了。”

仰遠一進門便大聲的叫道。

仰家可真是家大業大,一進大門就感覺裏面像是花園一樣,一眼望去,七八個傭人在打理那些花花草草的。

仰妍正在陽台上盪着鞦韆烤着太陽看書,扎着一個馬尾辮,乾淨,陽光。

聽到仰遠的叫喊馬上跑下樓去。

“爸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就是屁股有點疼。”說著自己摸了一下屁股,疼的“嗤”的一聲。

“還說沒有,肯定被爸揍了吧!”

“爸非但沒有打我,而且還給我轉了一個億,一個億噢!怎麼樣?羨慕吧!”仰遠得意的說道。

仰妍打擊道:“哼,從小背着爸的鞭子拐杖長大的,這一個億就當是你的皮肉之苦了。”

“我懶得跟你說。”

“是沒話可說了吧。”

“我是怕有的人一會哭鼻子騙我。”

“只怕是你想多了。”

兩兄妹誰也不肯讓步,就一直吵着,像兩個爭糖吃的小屁孩一樣。

突然,松欣榮打電話來,讓他們趕緊回去。

出門時正好遇到仰嘯天,仰遠急急忙忙的說道:“爸,學校那邊還有些事情,我們先回去了。”

仰遠才沒有這樣主動的跟他打過招呼,說完即刻就走了,停都沒停一下。

仰嘯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走出大門。

片刻后。

仰嘯天問無名,“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哦,我查過了,那小子沒什麼背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什麼親人朋友,基本上做什麼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小姐和少爺還有其他幾個應該算是他的第一任朋友。”

仰嘯天納悶地說道:“這就奇怪了。”

“奇怪什麼?”

“據小遠說,他這個叫穆青山的朋友已經被他打死了,死的時候鼻青臉腫的,都看不出來長什麼樣子,可放在防腐棺材裏過了一段時間后傷就全好了。”

“世間竟還有這等事。那會不會是那口棺材的緣故?”

“開始我以為跟當年那顆隕石有關,可現在看來也有可能如你所說跟棺材有關,不過我感覺關係不大。找個機會去晚州看望一下他的那些朋友。”

晚州那邊,松欣榮他們去工廠里看了一下進程,老闆說不出兩天就可以完工了,讓他們把錢準備好。

而於歲晚,每天上課,吃飯睡覺,除了陳銘時不時的來學校門口鬧騰一下,其他的也沒什麼事。

只是心裏總感覺空空的,像丟失了一件特別重要的東西。

可具體那是什麼東西呢?你想到了嗎?

於歲晚正在亭子的長廊里走着,突然陳銘又打電話來說他在學校門口。

於是她又朝學校門口走去,路上的行人對她議論紛紛的說:“咱們的大文豪剛被她害死,這不知道怎麼就又傍上哪家公子哥兒了。”

“人家有才唄。”

“哎,聽說穆青山對她特別好。不過可惜了。”

“還有,經常來咱學校門口那個,好像是從夜郎州城那邊過來的呢。”

“不是吧?這麼遠,兩千多公里啊,就為了她,我的上帝啊!”

這些個字眼,表情,語氣,口吻,一路上從她的耳畔刮過,像針一樣穿過耳膜,然後從另一隻耳朵里出來一樣。

那種嘲諷,那種疼痛,那種感覺,無以言狀。

如果那些話真能將耳膜戳破,那麼她就可以不用再聽見那些骯髒的話了。

她終於明白,穆青山總是說希望雪花能夠蓋住這個世界骯髒的一面了。

可有的東西是蓋不住的,你越蓋它就生長的越快,最後將你逼瘋。

他曾說過,如果不想聽那些骯髒的話,那就將自己的耳朵注滿水。這樣耳朵就不會痛,也不用聽見其他的任何聲音了。

可是你,走的輕而易舉,路人皆知,卻唯獨她,傻傻的對你還在這世間的事情深信不疑。

走着走着就到了門口。

“小晚,我在這。”陳銘大老遠的便喊道。

“你又跑來幹嘛?”她很煩躁的問道。

她的煩躁不是因為陳銘一次次的來找她,也不是因為任何人。

她只是在煩她自己。她走不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無聊。”她說著扭頭就走了。

陳銘看着她走遠,於是打電話給她,說“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於歲晚果斷的把電話掛斷。

隨後陳銘給她發消息說他去翻牆進來。

於歲晚又擔心她被巡查的的人逮住,於是又給陳銘打電話過去,問他在哪裏。

她離圍牆有點遠,提着裙邊一路小跑過去,地上厚厚的泡雪被踏了濺的高高的。

等她跑到時,剛好陳銘雙手扒着牆,半天才露出頭來,看到於歲晚,欣喜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你小心點,你的手旁邊有塊玻璃。”

“沒事。”

他很吃力的爬上來,騎在牆上看着她,一邊喘氣一邊傻笑着。

“還愣着幹嘛,快點下來,一會老師來了。”她焦急的說道。

不料,巡查的人順着他們嘀嘀咕咕的聲音走過來,正好看見陳銘騎在牆上。

“下來?”

來的人是吳訪承和張鵬,兩個令人發嘔的人在一起那也真是絕了!看到陳銘便大聲吼道。

陳銘一慌,本來想往外翻的,身體卻不小心往裏面倒,到時由於自然條件反應,伸手想要扒住牆,卻怎想到手腕扒在了玻璃上,然後摔在地上。

手腕上的大動脈割破了,血一直流。

陳銘疼的鬼叫,於歲晚着急的撕下自己裙邊的布條給他裹住,然後把他扶起來往醫務室走。

吳訪承和張鵬就一副猥瑣的樣子跟在他們後面。

醫務室里今天人不多,工作的是醫學專業的兩個女同學。

兩個乾淨清秀的女同學。

其中一個正彎着腰在葯架上整理葯,陳銘一進門便直勾勾看着她那纖細的腰,但為了防止於歲晚發現,持續了幾秒便收住了。

另一個在收銀台整理資料,看見他們便很客氣的問道:“請問二位有什麼可以為你們服務的嗎?”

笑容可掬,但卻不適合晚州。

晚州這個冰雪世界,太過冰冷,只有悲傷的的人才適合,才是絕配。就像穆青山和他的雪糕一樣。

“他的手受傷了,麻煩你幫他處理一下。”

可能是冬天寒冷的原因吧,他的手流血不是很快。

醫生把布條慢慢的拆下來,幫他清洗傷口,檢查了一下說:“還好沒有傷到經脈,不然就嚴重了。”

從拆布條到給陳銘上藥這一整個過程,他總是趁於歲晚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瞄兩眼那個醫生,但是被醫生髮現了,醫生紅着臉沒有說話。

見到美女誰都要看了眼,這是人之常情,別人看那叫欣賞,可陳銘看美女時眼裏卻只有色,垂涎欲滴。

醫生臉紅的時候,於歲晚也看出了端倪,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呀?”

離開醫務室前,醫生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們只是朋友。”

他倆異口同聲的回答道,然後尷尬的走了。

“祝您早日康復,再見。”

醫生的告別語氣說辭,聽的陳銘心裏痒痒的。

於歲晚把他送到學校門口,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了,你走吧。”

“那明天再來找你。”

陳銘笑嘻嘻的說,根本沒有在意到她面無表情下的絲絲難過。

“誰讓你明天來了,我是叫你回夜郎啊!”她聲音大了一些。

“小晚,你別生氣嘛。”陳銘拉着她的手說道。

“我叫你走啊!”

陳銘看着她不知道怎麼辦,而此時保安大叔卻走了出來,問道:“吵什麼?有什麼不要在這裏吵,回去鬧去,影響校風,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閉嘴!”陳銘大聲的吼道。

“叔叔,他不是我們學校的,麻煩你把他趕出去。”

保安大叔走了過來,很不屑的說道:“走吧!晃蕩了幾天了,面也見了,手也拉了。”

保安大叔也是個練家子,見陳銘還不想走,便一把揪起他的領子甩去很遠,並呵斥道:“滾!”

於歲晚把臉扭朝一邊不看他。

陳銘慢慢的爬起來,緩緩的說道:“好,我走。但是我一定會回來的。”

於歲晚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像老人一樣佝僂着,剛剛肯定摔得很疼。

她心裏對他又愛又恨。

終於忍不住跑到泠月亭邊上的一個梧桐樹下哭了起來。

你的阿城不在,就再沒有人來撫慰你的傷口了。

失落無眠的夜裏,再無人以電話的形式陪你等天明。

兩天之後,機器版的阿城面世了。

松欣榮,仰遠等人很高興的去工廠接他,果然真假難辨。

“嘿,上車吧!”

他們把車子停在了他的旁邊,故意不下車調侃他。

“你們不哄我,我就不上。”他撒嬌的說道。

說話聲音倒是跟真人一樣,只是語氣有點機器的味道,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的。

“喲呵,你還耍脾氣了?”仰遠咧着嘴說道。

他扶在車窗邊看清了仰遠的模樣,一把將仰遠從窗子裏拉了丟出來,摔去很久。

還好雪很深,仰遠沒有摔傷。

機器版穆青山有點笨拙的走過去,一隻手毫不費力的揪起仰遠的衣領將他舉的高高的,然後又“啪”的摔下來。

其餘的人老遠遠的站在一邊,看見這一幕都不敢動。

“他不會是記得是仰遠帶頭打的他吧?”仰妍驚嘆地說道。

“肯定記得啊,別忘了我們給的置入了記憶。”松欣榮說道。

“那仰遠豈不是要被他玩死。”

穆青山把仰遠當成球一樣扔來扔去,下手也不是很重,沒有要將他摔死的意思。

玩了一會,穆青山朝他們走過來,把他們嚇的直哆嗦,嘴裏喊道:“我錯了,繞了我們吧。”

“你們幾個沙雕,還不趕快載我回去,是想要餓死我嗎?”

“好好好,這就走。”

柏秦淮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被他一手推開並說道:“你的咸豬手不要碰我。”

說話的時候還帶有點小情緒,不過口氣,動作都十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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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已褪,歲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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