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萬惡之身
“滾開！”江暮惱怒，用力甩開所有將士說道。
“我這是給你機會，不知好歹，你別忘了你現在沒有綠珠環護體！”殷燦燦冷冷地說道。
“沒有綠珠環，我照樣收拾你！”江暮說道。
“跟我斗？沒見到孟雲開的下場嗎？”殷燦燦狠狠地瞪着江暮說道。
“我哥哥是你殺的？”孟菁琦問道。
“你們那個大師兄軟弱無能，我自然要好好幫他一把。”殷燦燦冷笑，“若不是那日裴妍不在，你那可惡的綠珠環又替你擋了一命，你現在哪有資格站着跟我說話？”
江暮和孟菁琦驚得說不出話來，殷燦燦得意地說道，“怎麼樣？還斗嗎？”
“殷燦燦…你到底有沒有心？”江暮鄙夷地說道，“你怎麼忍心對阿妍下毒！”
“不止裴妍，唐璘的毒也是我下的，不過裴妍竟然在冰棘路上活了過來，我只好再下一次，但還是被你擋了，真可惜……”
殷燦燦轉着手上的戒指，似笑非笑的表情狠辣至極。
“哦對了，還有你娘，裴瑛，也是我弄死的。”殷燦燦笑得很開心。
江暮眼睛充斥着血絲，憤怒中又帶着一些不可置信。
“你真的是裴凌嗎？”江暮咬着牙說道，她真的是裴妍口中，溫婉大方，體貼善良的長姐嗎？
“當然不是了……”殷燦燦說道，“我給過你們機會。”
殷燦燦抬起手臂，手指一動，身後的將士同時舉起手中連弩，對準二人。
“你知道，普通的武器傷不了我們的……”江暮說道。
“這當然不是普通武器，這上邊沾的，是本宮為你們精心製成的毒……”
殷燦燦手指再動，將士們同時射箭，江暮立刻生起一道靈力屏障，可那箭卻直接無視屏障，輕而易舉地穿透而來。
“阿琦，小心！”江暮立刻推開孟菁琦，抬掌運靈打向毒箭，這箭十分刁鑽江暮漸漸力不從心，手腳僵硬起來。
孟菁琦拔出插在長靴中的曜師，運靈躍於掌心，短刀快速旋轉，抵掉大量毒箭。
“阿暮……站在我身後……”孟菁琦單手拉起江暮，江暮也不閑着，運靈注給孟菁琦，孟菁琦靈力大增，曜師的刀魄也瞬間加長，速度之快，使所有毒箭射來即歪。
殷燦燦看着孟菁琦逐漸佔了上風，憤怒地搶過一把連弩，眼看只剩下兩支毒箭。
所有將士都放下連弩，殷燦燦舉起連弩，注以靈力，猛地射了出去，孟菁琦正面對抗，遭到反噬，毒箭折在半空，二人也被反力衝倒在地。
還剩一支……
殷燦燦話不多說，直接舉起連弩對準孟菁琦射了過去。
江暮一把推開孟菁琦，閉上了眼睛。
“啊！”
江暮猛地睜開眼睛，一白衣女子擋在自己身前，微微顫抖的身體倒下，江暮驚恐地接住蹲坐在地。
“肖蕁！”江暮驚道。
肖蕁沒有靈元護體，毒箭瞬間在體內爆發，鮮血狂涌，染紅了白衣。
“江……江暮……”肖蕁咳着血說道，“這個女人……殺了她……”
江暮說道，“你別著急……”
肖蕁在木屋怎麼也等不到殷至，養好了傷便自己出來尋找，可是一切都變了，殷至死了，殷燦燦不僅大義滅親，而且當了皇后……
“她……她殺了裴城主，殺了唐城主，殺了孟雲開，殺了殷至，滅了漣漪教，殺了薛未寧，殺了……咳咳……殺了江泓帝，她殺了好多人……她是，咳咳……她是魔鬼……”
肖蕁瞪着眼睛看着殷燦燦，用手指了過去。
江暮憤怒地瞪着殷燦燦，殷燦燦一點都不慌張，抬手就削了肖蕁的手指。
“啊啊啊……”肖蕁痛得快要暈厥，江暮震驚，連忙撕下衣條堵住肖蕁的傷口。
孟菁琦驚恐地撿起斷指，摁在肖蕁的斷口處。
“啊啊啊……”肖蕁痛得全身抽搐，殷燦燦狠狠地說道，“看來你真是活夠了，肖蕁，不過本宮也確實快要讓你死了。”
肖蕁當年被殷至一同抓進玄玉門，她是唯一一個知道殷至真正女兒身份的人，所以為了她能好好在玄玉門生活下去，她做的第一件壞事，就是日日將肖蕁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逼瘋了她……
後來她稍有權勢，便把自己所有的算計和成果都告訴了肖蕁，讓她和自己一起承受內心的愧疚，擊垮她所有的心理防線。
如今她貴為皇后，以後要被萬人尊敬，知道她這麼多事的人，不死也要變成啞巴。
“你做這麼多，不怕遭報應嗎？”江暮吼道。
“報應？本宮最不怕的就是報應了……本宮是天子選的皇后，庇佑天子的神也必定會庇佑本宮！誰敢讓本宮有報應？”
殷燦燦自覺氣勢如虹，心滿意足，接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今日若是不出現，本宮還真的就把你給忘了。”
“你……卑鄙無恥……咳咳……”肖蕁又湧出鮮血，從嘴邊流到了地上。
“肖蕁，你別說了，別說了……”江暮慌亂得捧住肖蕁的血，害怕的說道。
“我要殺了你……”肖蕁紅了眼眶。
“你才知道多少？本宮最近都沒再跟你講了……”殷燦燦笑笑說道，“裴妍，你親愛的少主，被我親手捅穿了手腕，釘在牆上，她的腿，長久地跪在冰上，也已經廢了，她的靈元，也被我徹底地捏碎了，她現在在封印之中，想必已經凍幹了！”
殷燦燦說罷，笑得瘮人。
“江暮……殷至是，是你，是你和裴妍的爹……為他……他們，報仇……”肖蕁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江暮，江暮落淚，連忙點頭。
“殷燦……”肖蕁眼睛睜得不能再睜，活活地斷了氣，陷進江暮的懷裏，死不瞑目。
“肖蕁！”江暮將手輕輕放在肖蕁的鼻下，沒有了絲毫的氣息。
“肖蕁！”江暮為肖蕁蓋上了雙眼，看着殷燦燦說道，“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江暮紅着眼睛，要發作但被孟菁琦按住，小聲地說道，“別刺激她……”
“帶走！”殷燦燦看着肖蕁，心中有所觸動，她不能再殺人了……
殷燦燦笑笑，江暮和孟菁琦被重新關押，靈力屏障再加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