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3章 冤家路窄
兩人進去之後,卞輕洛趕緊找了個角落的座位坐好,然後這時服務生過來了,還一次來了兩個,一個比一個帥,一個比一個有氣場。
很快卞輕洛就知道了前面那個留着八字小鬍子的帥氣男人是酒吧的老闆,也就是賀樓心的那個朋友。
他過來就拍賀樓心的肩膀,兩人似乎感情十分好,“Hi~o(* ̄▽ ̄*)ブ,索菲亞,我們等你很久了,差點以為請不來你這個大明星!怎麼樣,今晚要不要上台露一手,你哥我特地幫你請了最專業的的伴舞!”
“行啊,把你82年的拉菲,90年的羅曼尼?康帝干紅都上來,保證讓你滿意。”賀樓心吹了吹嘴角的一縷頭髮,十分雞賊地趁火打劫。
“我這個小妹妹還沒怎麼喝過酒呢,正好今天有口福了·······”
葉萬鈞這時候才注意到站在賀樓心身後的卞輕洛,頓時眼睛一亮,臉上的笑容更加熱情了,
“你好,索菲亞的妹妹?免貴姓葉,葉萬鈞,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女孩,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卞輕洛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你好,卞輕洛。”
葉萬鈞的手還沒搭上來就被賀樓心給拍開了,她斜了葉萬鈞一眼:
“行了,少來這套,這是我妹,以後眼睛都睜大點,關照着點。”
“哈哈,您賀大小姐發話了,我肯定照辦!”
說著就對身後的一幫子人大聲吩咐:“聽到沒?以後都給我把招子放亮點!都聽到沒?”
一群小弟齊聲喊道:“聽到了,萬哥!”
這中氣十足的喊聲即使是在這種喧囂的酒吧也是十分顯眼的,立馬就吸引了全場人的關注。
所以,一個角落的卡座里被賀一誠和孫凌寒給拉出來嗨的鄭北三人也看見了卞輕洛,另一個角落裏在拼酒的謝韻兒幾人也注意到了。
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謝韻兒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正一臉甜美笑容,朝一群人舉杯的女孩是卞輕洛。
卞輕洛!
這個名字燒成灰她都能從灰燼里扒拉出來,也是她最討厭的三個字。
這三個字的主人讓她丟了大臉,她的朋友全部都知道她沒錢裝大款,詐捐慈善拍賣,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嘲笑她。
賀樓心的朋友大約有十來個人,本來挺好的氣氛,卞輕洛卻在這看到了個不想看到的人,謝韻兒。
謝韻兒身邊也有兩三好友,也看到了卞輕洛,狠狠剜了她一眼。
賀樓心見好友臉色變了變,不由低問“怎麼,你跟她不對盤?”
卞輕洛挑了挑眉,“還好,她跟梁楓不對盤,我們之前起過點口角。”
對卞輕洛而言,只是件小事。
但是對謝韻兒而言,那可是大仇。
如果說口角和卞輕洛的身份已叫她厭惡嫉恨,那麼後來的那些糟心事,就更叫她恨上了卞輕洛和梁楓。
謝韻兒的臉色鐵青,她身邊的好友當然不會察覺不出,她們交換了個眼神。
“就是她?之前那個慈善捐款霸王餐的新聞……”
謝韻兒瞪了她們一眼,“還提這個做什麼?那件事就是她故意設計我的,害我出了那種新聞。幸虧我爸找人公關了……”
不過,她也挨了一場打。
可惡。
謝韻兒看着被眾人簇擁的卞輕洛,聽着他們一口一個洛洛妹妹,心裏的嫉妒差點讓她質壁分離。
“你們先玩,我去上個洗手間。”
謝韻兒想到上次聽說過的那個周家的周寧寧周安安姐妹兩跟卞輕洛有仇的傳聞,她就覺得與其自己動手,不如讓別人去做一些事,豈不是更好。
這也是上次她爸爸揍了她一頓之後教給她的道理。
剛剛轉過彎,謝韻兒被一個穿着保潔工作服,滿臉疲憊和緊張戒備的中年女人給撞了個趔趄。
“沒長眼啊!”
謝韻兒撫着被撞的生疼的胳膊,厭惡地罵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女人的着裝和裝修精美的夜場格格不入,甚至一眼就看出來她精神高度緊繃,雙眼直勾勾的,裏面滿是豁出去的憤恨。
似乎是很怕被人遇到,女人懷裏緊緊抱着一個膠袋子,低着頭道了幾聲歉就想離開。
“唉唉唉,你這個人撞了人說幾句對不起就行了?說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嘛?”謝韻兒此時心情正糟糕,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樣的底層人,她一把抓住女人懷裏的袋子,結果一個不小心,把袋子扯開了個口。
女人似乎特別怕別人關注她懷裏的袋子,立馬使勁從謝韻兒手裏把袋子多了回去,抱的更緊了,一臉戒備地望着謝韻兒,隨時都想要跑的樣子。
謝韻兒哪裏是這種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大媽的對手,東西被搶回去了。
不過她一點也沒在意東西被搶回去,滿腦子都是剛才瓶子露出一角時瞥到的兩個字——硫酸!
作為小三上位的女兒,她從小就沒聽過這種原配潑小三硫酸的故事。
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女人抱着一瓶硫酸鬼鬼祟祟地在夜場穿行,不用問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作為小三的女兒她對當男人小三的女人可沒啥壞印象,當然,自家媽媽現在是正宮了,對小三肯定更加沒好感。
她可不會去同情那個即將被毀容的小三,而且······她眼珠子一轉,腦海里冒出一個可怕又興奮的念頭來。
於是,她輕輕撫了撫還有些酸疼的胳膊,掩去了臉上的嫌惡,換上了一臉的溫婉笑意,道:“阿姨,你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
女人並沒有因為謝韻兒的轉變而放下戒備,可能是遭受了顛覆性的背叛和打擊,這個世界早已拋棄了她,讓她也對這個世界再也產生不了信任。
“我········我不需要你幫,麻煩你讓讓,我要過去。”
女人依然佝僂着身子,低着頭,眼睛看向出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