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魔教教主下的咒

第四百二十章 魔教教主下的咒

看着秦橘恢復記憶后恍惚的樣子,出雲的神色逐漸變得複雜了起來,一抹失望如同漣漪般在他臉上擴散開來。

這是他第一次失敗,在掌控旁人的記憶時被打斷了。

「我不是榆杳,也永遠都不可能變成榆杳,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渣男!放開我!」

秦橘閉着眼睛對出雲怒吼,她口中不斷冒出的也是辱罵出雲的話,但因為她平時不怎麼罵人,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麼幾句。

她忘不掉,她不會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是清橘,也不是什麼榆杳,她永遠不可能放棄自己的身份,作為秦橘的身份!

出雲終於鬆開了手,任憑靈力在空中散去,秦橘猛然跌回到床上。

事已至此,他再做什麼都沒有用了。

「你總是能讓我意外。」出雲緩緩開口道。

他不再去碰秦橘,只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總是能跳出我給你的選項,去選擇對你來說最糟糕的結果。」

出雲的聲音縹緲如雲,他整個人也彷彿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樣子。

但秦橘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遺世獨立的仙人,只是一個會被紅塵困擾住的普通人罷了。

只是她始終搞不懂出雲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出雲對她的態度總是很奇怪。

在宮中讓她和榆杳互換身份,明明就是將她當做了一個工具人。那為何,失去記憶后的她被帶回了禹觀,出雲卻將她當做榆杳來對待。

清橘用最艱難的動作爬了起來,但是她垂着眼眸不看出雲,眼中微微閃過一道光芒:

「選擇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糟糕的結果。」

「我曾經想過留你一命,就算你有着超出這個世界的知識,也不可能阻止我們要做的事情。」

「不過,現在我依舊可以給你這樣一個機會。失去那些記憶,永遠留在禹觀。」

秦橘只是冷冷一笑,低下頭輕喘了幾聲,再次抬眼看向出雲時一雙美目中滿是譏諷:

「你難道還看不出我的選擇?和你留在禹觀,還不如讓我去死。」

出雲並沒有被她激怒,只是眼眸越發淡漠。

「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說完,他便從床上下來了。

突然床上掀起了一股清風,緊接着「哐當——」一聲,是床邊燈台被打破的聲音。

出雲回頭正要出手,卻見秦橘一改剛才柔弱的樣子,站在床邊,她手中拿着燈台的一塊碎片,將尖銳的一角抵在自己的脖頸下。

「別過來,不然我就自裁。」

剛才摸碎片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細碎的碎片扎進了秦橘的手指,她卻像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一般,死死地按着那塊碎片。

出雲面無表情地凝視着她,眼中的寒意似乎能夠攪碎光影中的浮塵。

「有意義嗎,以傷害自己為前提來威脅我,我以為你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一股靈力已經從出雲掌心傾瀉而出,逐漸向秦橘所在的地方而去。

「蠢事?有用就行了。」

秦橘緩緩將碎片往脖頸處刺了進去,血色的玉珠順着碎片的一邊滑了出來,浸染了秦橘的手。

嗒——

血珠滴落在地化作了一朵艷麗的血色花朵。

一滴,兩滴……

滑膩的血珠順着優美的脖頸流向鎖骨,留下的是一道妖異的紅痕。出雲的靈力向上蔓延的時候特意讓開了掉落的血珠,慢慢浮在秦橘手臂上。

只要出雲稍稍控制,秦橘的自裁就像是個笑話。

「雖然這是榆杳的身子,但是如果我死了,你們的計劃也就無法完成了吧?」

出雲手微按,靈力便按住了秦橘的手臂,將碎片和她的脖頸分開。他沉默地看着秦橘,判斷着她這句話的威脅。

「你親自操作過靈力,應該也知道只要你還在禹觀中,就不會死。」

秦橘仰頭笑了起來,完全不顧出云:

「見多識廣的南疆國師大人,應該有聽說過這世間有一種血脈,叫做純陽之血。」

出雲沒有說話,他的確知道純陽之血,他還知道剛才和他交過手的兩個人都是純陽血脈。

這種世代流傳,最終卻導致自己滅亡的血脈,有何好提?

出雲用靈力掰開了秦橘的手,沒收了碎片,並將她的手按在了身後。秦橘不得不挺身面對出雲,這讓她看上去有些狼狽。

「你想說什麼?」出雲的語氣有些平淡,他並不覺得秦橘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剛才你並沒有讓我完全失去感知,你應該見到了魔教教主。」

「我以為你會說那個晴岳派的嫡傳弟子?」

出雲幽幽地說道。他清楚不少中原的事情,也知道一個魔教教主,一個晴岳派的嫡傳弟子來救這個丫頭會是多大的陣仗。

「看到你在我懷中,他似乎很生氣啊。」

秦橘眼角抽了一下,她不是很能確定出雲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便帶刺回了一句:

「畢竟妻子被綁架了,難道還要他對你喜笑吟吟?」

出雲輕哼了一聲,卻不願再接她的話。

「你和他們交過手,應該也知道他們的實力和天賦。」

「呵呵,你是說他們會來救你?禹觀中和我作對,不自量力罷了。」

秦橘懶得再和他爭辯,直白地說道:

「魔教教主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給我下過咒。」

出雲的眼眸定在了她的臉上,眸底全然是漫不經心:

「這是榆杳的身體。」

「你應該能看出他的天賦,從南疆出來的魔教教主。他可是以純陽之血為引,對着我這個靈魂下的咒。」

「他為什麼要對你下咒?」出雲明顯比剛才要謹慎多了,幽黑的眼眸也盯住了秦橘的眼睛。

「情情愛愛,這種事情沒必要說出來。總之我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秦橘臉色有一絲僵硬,似乎真的和不少男子糾纏不清。

其實她根據出雲剛才的那些話和反應,推斷出雲並不知道洛孤雁青睞的是季連晨羽的事情。就算出雲等人一直都盯着她在大秦的動靜,應該也知道有一段時間她在洛孤雁手裏的事。

「那他還願意來救你,你可真是討人喜歡。」

秦橘忍住了內心的腹誹,繼續裝作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重要的是咒,他當時已經不想讓我活了,如果不是杭逍救了我,你那些破計劃早就夭折了!」

秦橘瞪出雲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所以?」

「這種咒沒有解法,只能用純陽之血壓住。純陽之血講究的是靈魂上的羈絆,我和杭逍結為伴侶,自然也能控制純陽之血壓制咒。」

「你可以控制我的身體,但是控制不了我的思想。如果你要繼續逼我,我大可解除壓制,在你面前暴斃而亡。」

出雲聲音極淡,帶着冰冷的氣息: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秦橘卻嫣然一笑,美目中帶着一絲淡然:

「信與不信,是你的事情,就看你敢不敢賭。你們的計劃已經籌備很久了吧,如果沒有了我,你們是不是又要重頭開始了……」

出雲盯着她看了許久,沒有等到她的緊張和怯意,臉色逐漸冷了下去。

可偏偏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是屏障破碎的聲音。

秦橘下意識睜大了眼睛,轉頭看去。

出雲卻沒有分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到了秦橘身後,一掌將她劈暈了。

不甘瞬間湧上了秦橘的眼眸,但更快的是她意識的渙散。

出雲將她攬進了懷中,立刻用靈力包裹了起來。

看來不能再讓她醒過來了。出雲平靜地想着,不管秦橘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他都要預防這種事情的出現。

他的視線轉向了外面,屏障終究還是被破開了。

禹觀中間一層,南紡帶着洛霞從廢墟中穿過,兩人不斷去查看原先被關在屋子裏的洛霞的姐妹。

剛才杭逍和洛孤雁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洛霞就擔心她過去的那些姐妹會不會遭遇不測。

但兩人在一片廢墟中翻找出人的時候才發現,床頭那個奇怪的植物竟然伸出了觸手將整個棺木一樣的床都包裹了起來,像是在保護裏面的人。

「這個東西真噁心。」南紡嫌棄地說道,「不過真沒想到它還會保護人。」

「也許並不是保護。」洛霞抓着一根藤條一樣的觸手,沉重地說道。

這些東西更像是不希望自己的獵物被奪走。

「但這樣,你總歸是能放心些吧,等一切結束了,我們就出來救人。」南紡一手搭上洛霞的肩膀,安慰着她。

洛霞點了點頭,剛才裏層傳來了一聲巨響,他們得去看看情況,如果哥哥和杭少俠需要他們的。

「嗯,只是看一眼,絕對不能給他們添麻煩。」

兩人很快進入了內層,卻見到洛孤雁、杭逍已經和出雲對上了。

留雲殿不似往日那般雄偉神聖,洛霞知道是留雲殿外的屏障被解開了。

而剛才那隻巨鳥就摔在屏障邊,竟然已經暈過去了。

留雲殿前是一片廢墟,杭逍和洛孤雁指劍白衣飄飄的出雲,秦橘姑娘則是被一團靈力包裹着,飄在出雲身後。

「出雲,你已無處可逃,還不快束手就擒!」

「和他廢什麼話,直接揍一頓,讓他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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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惡毒女配的炮灰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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