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陸家
陸瀛聽罷眉頭一皺,臉色一沉不悅道:“叫我什麼?”
倆個人看着他鄒眉心裏一驚,想起了昨晚被這位中二之王支配的恐懼,立刻十分狗腿叫了聲:“爸爸!”
陸瀛很是不滿這兩人沒半點眼力勁,不過今日心情還算好,沒與他們計較,只是糾正道:“叫我大王!”
兩人不假思索歡快的改了稱呼齊聲道:“大王!”
“嗯。”陸瀛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擺出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壕氣的說:“我送了他一個快遞公司。”
不知為何簡寧覺得這個語氣好生熟悉,上一個這麼說的人好像給他對象承包了個魚塘??
黃毛在駕駛座上點了點頭覺得他們應該低調,裝13不能太過隨即補充道:“我們陸哥把那個人上班的快遞網點買下來送他了,原來的老闆現在可是他的打工仔嘍,一朝翻了天我看他心裏在偷笑吧。”
可不是偷笑啊,要是被搶了個快遞車就能天上掉餡餅得到了個快遞網點,還風水輪流轉的光陰正大的使喚以前的老闆,從此走上了人生巔峰。要是攤在自個身上,隨便搶,搶十輛都行!在這麼個人傻錢多的大佬面前,跪下來叫爸爸算個啥!
高太陽扯了扯簡寧的衣角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我咋感覺他這也不像公司剛破產的樣子啊!”
可不是,一副壕氣衝天的拽樣,一點也不像新聞上報道的一個公司破產的落魄模樣,簡寧只是呵呵兩聲同樣小聲說:“瘦死駱駝比馬大唄!”
車裏的空間密閉,即使再大兩人咬耳朵的聲音也如實傳了出去,黃毛在前面一笑說:“新聞上報道的能有多少真實性,那個公司本來就是玩票性質的,前兩天陸哥覺得沒意思就賣給別人了。”
簡寧聞言眼睛一亮看着對面的大佬:“這麼說不是我們害你破產了,哎喲,早說啊,這一直提心弔膽的生怕給人抹了脖子報仇。”
她肥了些膽子,挪坐到陸瀛身側小心翼翼商量着說:“那個大王啊,您看您這邊也沒啥損失,不如就放我們二人回去吧,我發誓從此以後我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幹雞鳴狗的勾當!”
陸瀛斜視着簡寧狗腿樣,然後伸出手把她重新丟到對面的座椅上,不容置疑道:“少在我這發這種不切實際的誓言,你說的話我連標點符號都不信;總歸是我把你們從局子裏撈出來,你們現在是我的奴隸了,你一日不把晶片交出來,一日別想離開我自由,我會一直看着你,嗯?”
“大王,我真沒見過那什麼晶片啊!”簡寧忍不住叫冤,她簡直服了大佬的執着,鬼知道那個啥玩意晶片在哪,這樣下去她莫不是一輩子要跟這個神經病耗下去?
陸瀛完全不理認定了一般完全不容置疑說道:“我不想再聽到這句話,以後再聽到我就崩了你!”
簡要默默閉緊了嘴巴,一隻手放在背後慢慢握成拳,將座椅想像成某人的腦袋,狠狠錘了幾下。
車在不經意間駛入一個幽靜的小區里,十幾分鐘后在一個獨棟別墅的院子裏停下,簡寧下車后就看到大門處幾個黑衣大漢很快將大門關上,留兩個人盡忠職守在那守着,其他人便回了房子裏面。
這是一棟三層的獨棟別墅,前後兩個面積頗大的院子,院牆周邊種滿了鬱鬱蔥蔥的高樹;院中有一個不小的車庫,黃毛把他們放下后將車開了進去停車,不遠處一方泳池水波在陽光下粼粼生光。簡寧抬眼望去,只這一打眼的功夫她就看到了不下七個監控器,大門、車庫、泳池、樓房比比皆是。
嘖嘖!這是家裏有礦要挖嗎?這麼多監控,變態果然還是變態。
黃毛把車停泊好,看到一個壯漢笑着打招呼:“喲,樹哥,剪草呢?”
簡寧和高太陽看向那個人,他拿着一個大的修枝剪對着院牆邊上的枝葉,一上一下的修剪着,這個壯漢上身身着黑色背心,肩膀寬厚,粗壯的胳膊肌肉紮實,隨着他的動作,兩條手臂上的紋身虎虎生風,簡寧瞅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紋的什麼玩意,因為時常干工身上還套了個洗的有些泛黃的圍裙。
叫樹哥的大漢聽到黃毛的招呼聲,抬頭一雙充滿戾氣上吊眼看向他們,簡寧和他不小心對視了一下,整個人驚的冒冷汗,戾氣好重!好似這個男人下一秒就會拿着手裏的修枝剪把她的腦袋剪下來。
“嗯,回來了。”此人僅是點了點頭隨意答了一句,便不再理會他們一心干工。
陸瀛進了房子就將他們兩個扔在大廳,跟黃毛一道去了三樓,簡寧和高太陽就這樣正襟危坐和幾個黑衣大漢待在一個空間裏,一開始幾個大漢隨意瞅了他倆幾眼,見他們倆個老實的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作,誰也沒有再搭理他們該幹嘛幹嘛。
“老三,出去抽根去?”
兩個大漢組隊出去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便回來替換另外兩個,他們倆個回來時還有刺鼻的煙味飄過來,簡寧不自主的搓了搓手指,深深吸了口殘留的煙味。
她昨晚跑的太快除了手機什麼都沒帶,現在煙癮犯了心裏莫名煩躁,看到他們兩兩出去心裏好生羨慕,現在什麼情況還沒搞清,她又不敢找他們借根煙解解饞,說到底她還是太慫,只敢對熟人放肆,這時候她才覺得高太陽這廝其實挺處事不驚的,起碼他把自己有用的帶出來了。
最後沒辦法就捧着手機繼續通關她的連連看轉移視線,高太陽從進來就蔫蔫的,這也不怪他簡寧非常理解,因為他的命根子伺服器被扣押了;他們也算有人性,只是扣押了高太陽的寶貝,手機什麼的倒是給他們留下來,一下子把高太陽最值錢的寶貝給扣了,嘿!這有錢人眼光都這麼毒辣嗎?
中午的時候,那個還在外面干工的花臂大漢進了廚房,約莫大半個小時后他叼了根煙出來,簡寧直直盯着那根煙眼睛裏充滿渴望,花臂大漢眼神依舊狠戾走到樓梯旁的搖鈴處對着它晃了幾下,頓時脆響的聲音四處飄走。
幾個大漢會色地有序進了廚房將午飯端到餐廳,其中一個人端着托盤走上三樓想必是給樓上的人送飯,不一會那個人從三樓的欄杆處探出頭對着簡寧喊:“那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