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硬幣遊戲——數字生，人頭死！
“梁宇收了紅包，但沒能按時到達現場進行遊戲，他的命歸我了。”
“下午五點，遊戲繼續！”
短短的兩行字卻觸目驚心，我驚得差點將手機扔在地上。
我用一副見鬼的表情看着黃文昌，可他則說自己根本不知道零號什麼時候重新加了群。
更令我驚懼的還在後面。
辦案的警察根本看不到群里的消息，且微信成員列表裏也沒有他，但報名參與了遊戲的人卻能看到零號說的話。
他就像一個神出鬼沒的幽靈。
這一下也沒人敢把零號說的話當耳邊風了，全都對參與遊戲一事閉口不提。
等警察做完筆錄離開，我突然感覺一陣絕望和恐懼。
零號提議玩的真是小孩子玩的遊戲嗎？
那是魔鬼的遊戲！
籌碼，就是我們的命！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都是在渾渾噩噩當中度過的。
往日熱鬧的辦公室沒有一絲生氣，同事們個個都處於害怕和不安中。
眨眼間，又快到下班時間了。
所有人都表情都不自覺的繃緊了起來。
我挺直了腰板，一臉緊張地盯着手機。
五點一到，我心臟重重跳了一下，手機屏幕也跟着亮了起來。
果然，零號又出現了。
不，是閻王爺來點名了！
“不遵守規則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領了紅包就得玩遊戲，不然就拿命來和我換！”零號說道。
短短一句話，卻像透出屏幕的銀針，狠狠針扎進我們的心臟里。
群里的所有人都是臉色發白，呼吸急促。
“你到底是誰？！我警告你，你最好去自首，殺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有女同事扛不住壓力，把手機扔地上，人都快瘋了，轉頭又大喊道：“黃文昌，你是我們部門的主管，還是群的管理員，還愣着幹什麼，把這個瘋子踢出群去！”
“對對對，踢了他就沒事了，快！”
同事紛紛將希冀的目光投向站在我身邊的黃文昌。
他愣了一下，沒突然的一嗓子吼得沒了主意，就要將零號踢出群去。
我趕緊拉住了他，其他人有沒有注意到我不清楚，但我發現貌似零號只會在要發的信息的時段才會在成員列表出現。
顯然這人不簡單，連警察注意不到他的存在，黃文昌踢他有用？
屁！
那樣做只會惹禍上身！
“張宇你什麼意思！你要偏袒這個殺人犯？！”
最先開口提議踢人的女同事不幹了，指着我一通罵。
這女人叫李冰，三十來歲，平時在公司出了名的難纏八卦。
要是放在農村，就是典型的幹啥啥不行，罵街第一名的潑婦。
我不想和她產生過節，有心解釋，但李冰見我認慫了，便越罵越起勁，根本就不聽。
她甚至還說梁宇的死，說不定就有我的份兒。
“大家都知道公司里就你們幾個和梁宇走得近，關係最好。”
“現在他死了，你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還不讓黃文昌踢人。”
“張宇，你是不是跟零號一夥的！”
靠！
我眉頭大皺，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怎麼還把我和零號扯上關係了。
“對了，我前段時間看到梁宇和他倆出入保險公司……我聽人說現在流行騙保，那死胖子本就體質差、毛病多，還天天熬夜，隨時都有猝死的可能。”
這時，和李冰走得近的趙文方補了一刀。
雖然說得隱晦了些，但大家都明白的他的意思，所有人看待我和黃文昌的眼神都變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傻逼居然懷疑我們跟零號聯手設計害死梁宇騙保？
我尼瑪！
我們和梁宇去保險公司是給他們爸媽買保險，根本就不是趙文方說的那樣。
更令我氣憤的是，同事們貌似真信了這種說辭！
人就是這樣，一旦陷入恐慌不安中總會想方設法尋找安全感。
零號的手段離奇，甚至是超出了我們的認知。
但誰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相對於那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大家更願意相信現實的思維邏輯。
哪怕這邏輯本就漏洞百出！
看着同事們戒備的眼神，在李冰和趙文方的大肆渲染下，好似我和黃文昌真就成了零號的幫凶。
“趙文方，公司誰不知道你私底下和李冰有一腿，少特么幫這八婆帶節奏！”
我氣得雙肩發顫，這傢伙不僅和李冰走得近，還妒忌黃文昌年紀輕輕當了部門主管。
他這麼說，明顯是在公報私仇。
“你們看，他急了！”
草！
我快被氣死了，挽起衣袖就想上去錘他一頓。
可就在這時，所有人都手機的都震了一下。
我翻湧起來的怒火也瞬間熄滅，急忙拿出手機一看。
“看來還有人心存僥倖，那我就再給你們上一課！”
“提議踢我可不是件好事……硬幣遊戲，一面生一面死。”
一枚硬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滾了出來，在大家直勾勾的注視下，它靜靜停在了在了李冰的腳邊。
很奇怪，銀幣沒有倒下，而是豎著，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扶着它。
“嘶！”
在場所有人都被詭異的一幕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齊齊往後退了幾步。
頃刻間，李冰周身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這個女人渾身打顫，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硬幣遊戲，參與者李冰，數字生，人頭死，遊戲限時一分鐘！”
李冰嚇哭了，揪着頭髮，求助地看向剛才幫腔的趙文方。
“你看我有什麼用，快選啊！”
“時間只有一分鐘，他說過超時就要被視為棄權的！”趙文方催促道。
話一說完，他又往後退了兩步，恨不得立刻和李冰撇清關係。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當事人是什麼心情我不知道，但我是實打實的捏了一把汗。
這女人固然可惡，但還罪不至死。
這懲罰未免太重了些。
還有，零號真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一個人置於死地嗎？
終於，李冰扛不住巨大的心裏壓力，雙手抱着頭，跌跌撞撞往後退去。
“我不想死，我更不會跟你這個瘋子玩遊戲！”
她身後就是巨大的落地窗戶，等她退到窗戶邊，整個人像過電一般劇烈顫抖，緊接着就不動了。
不知為何，這時李冰給我的感覺很奇怪，總感覺她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好像有人在操控着她的軀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