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舊石器時代
穿越一直是一個熱門的話題,有能力的穿王子,沒能力的穿乞丐,但是萬變不離其中那都是穿完了必定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先不說一龍二鳳的奇妙組合,端的是世風日上,一鳳幾龍的蓋世團體都有,看的是煙花繚亂,這何其受歡迎,估計現實中應該是沒有這種享受的,現實點的人誰沒事做了發這等白日夢,有這能耐,誰還缺這些滋潤,所以說應了老話: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但是還是要穿,先不說穿過去那是萬眾矚目,那更是大大的有錢,錢是什麼,錢是王八蛋啊,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但是,這王八蛋誘人啊,要不誰起早貪黑的意淫半天不都是就為了這王八蛋來伴嘛!
丁吾平素愛看這些,所以智商比平均水準低了那麼一點,他住在某地的大樹衚衕,渴望着穿越,每日夜裏望這漫天繁星許下各種誓言:漫天的神佛,誰能讓我穿回去,我就是你最忠實的信徒!當然,漫天的神佛沒空搭理他,試想,這麼多人穿越,比趕着投胎的只多不少,在人最絕望的時候,宗教這才能大發光芒,所以,漫天的神佛自動忽略了他,讓他百穿不成,而他渾然不知,虛度這每日歲月,直到有一天,他突發奇想,大喊一聲,只要讓我穿,我願服從組織安排,突然之間天昏地暗,神仙顯靈,丁吾穿越了,丁吾真的穿越了。
丁吾睜開眼睛,正待發出主角的王八之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粗糙的面孔,這臉說起來真怪,眉弓有些突出,兩眼凹陷,正咧着一張大黃牙的嘴嘿嘿乾笑,緊接着大團的吐沫星子蒙住了丁吾的臉,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郁的口氣,這味道熏的他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然後一張又一張噴着惡臭氣息的嘴臉一一印過,這算什麼??丁吾又準備展示他的王八之氣之時,猛然發現自己居然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啊啊嗚嗚的聲音。
這算哪門子穿越?有人穿成了隋煬帝楊廣,記得人間兵器種種,正待大展宏圖,就聽聞太監急報,大事不好,宇文化及殺進來了!有人穿成了楊貴妃玉環,記得人間兵器種種,正待一笑傾國,就聽聞高力士催道,趕緊的,這三尺白綾早就掛好了,大家等着吃晚飯呢!丁吾這算什麼?穿成了還在吃奶的小人,各位,重點不是小人,而是任由人擺佈的小人!這種屈辱比抽他耳光還讓他羞恥,以至於他吃完了奶就睡了過去,直到下一次醒來。
丁吾有些羨慕哪吒,從肉球里出來見風就長,刷刷刷就長到十幾歲的模樣,他現在這樣算個什麼?說是人,倒也四肢健全,只是行動不能,醞釀已久的王八之氣,早讓那銷魂的口氣吹到了爪哇國去了,這也算穿越,那穿出去還不得讓人笑的半死,這金手指呢?金手指到那裏去了,宅男一開,美女進來,腐女一開,阿哥乾爹一串,這太不合理了,正在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想起:服從組織安排!這就很有學問了,同時又有些慶幸,幸好組織沒有安排成為一張衛生紙或是一坨米田共,他雖然是個小人,但是起來還是個人嘛,想到這裏,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接着聽見有人發出驚恐的聲音,接着有人趕緊堵住他的嘴巴。
得益於穿越,丁吾的視力比同齡人要好很多,他等待了幾個月,在能扭動脖子以後,仔細打量新的環境,這又黑又暗,是一個大號的山洞,洞裏有二三十號男女,都是赤身裸體,長發披肩,一團火焰燃燒在山洞洞口,幾個百無聊奈的人往裏加着柴,邊加柴邊羨慕的望里張望,裏面是什麼??丁吾本想轉頭張望,可是脖子不聽指揮不能動彈,只是聞到一股子味道,他那幼小的鼻子聞到一股子臭鹹魚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這味道可真臭,臭的提神醒腦,臭的別具一格,粘在石頭上能臭幾天,放在上風處能臭十里,那牙,他都能看見那牙結石快長出嘴唇了。
洞壁掛着幾張獸皮,幾串乾魚,數陀黑不垃圾的熏肉,在火苗的閃動中閃爍着富足的光輝,有倒是:積善之家慶有餘。等等,黑暗的石台上還擺着什麼?人頭骨??沒錯,還真是人頭骨,還各種形狀不重樣的,有敲好的半個頂骨,用來盛水,還有敲了一半的,敲了一半的一半的,當然,還有胡亂扔在那頭上的毛都沒掉完的,這是什麼??食人族??那數陀黑不拉幾的熏肉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大腿,他的眼光迎上了一個猙獰的大臉,這臉的主人流着哈喇子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丁吾趕緊把臉轉過去,關鍵時候,少年,別亂看!
今天收穫很不好,疤臉垂頭喪氣的領着狩獵隊趁着太陽還在半空趕回山洞,洞口女人早已經把採摘好的果子收集到一起,只等狩獵隊的小鮮肉來配,女人瞅見狩獵隊手裏提着兩隻兔子就灰溜溜的趕了回來,不由得咽了半響口水,二三十口人吃飯,就兩隻兔子,還不趕緊咽口水,咽飽了就不想了,有聰明的女人就盯着洞壁上的那幾陀黑不拉幾的東西看,一個個露出滿是牙結石的大嘴會心的笑着。刀疤提着兔子扔到女人腳下,馬上誘人擰起兔子,熟練的開膛扒皮,把那一副好下水遠遠的扔到洞口外,就着樹棍撐了開來開始烤。刀疤衝著白毛哼哼幾句,連比帶畫的表示,這狩獵是越來越難了,大的獵物抓不住,小的又沒幾兩肉,再這麼下去,如果還沒吃的,只有再挑幾個老弱病殘打牙祭。
白毛不以為然,他活了四十多歲,算是目前一族中年紀最長之人,打不到獵物是經常的事,但吃同伴他也絕對是當之無愧是第一人,吃的多了,自然眼界也就開了,他就只吃最嫩的那幾陀,但這麼吃下去也不是辦法,人就二三十個,吃完了難不成吃自己?主要還是打獵方法不得當,刀疤經驗雖然豐富,但是運氣一向不好,每次打中大獵物,不是老虎出來攪局就是豹子出來打秋風,就連那成精的野豬都敢追着這串人跑,嗯,他看看前幾個月才出生的胖小子,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遐想去了。
火烤的兔子外焦里嫩,油水直冒,男男女女看着兔子,哈喇子都快淌成河,但沒人敢去搶先品嘗,再蠢的人也記得白毛把餓急不守規矩的哪個倒霉蛋用斧頭開了瓢,現在肉還掛在山洞裏,沒食物時還能切兩片潤潤嘴,白毛是個極其記仇的首領,而且本着物盡其用的原則,如果得罪他,那肯定在菜單上會排名靠前,所以,就算所有人都急不可耐,但也絕對沒人敢打頭一口的主意,就是刀疤這樣強壯的也不敢。白毛很享受的看着這些流哈喇子的族人,這是什麼,這就是權威,這就是地位,雖然物質匱乏,但長幼有序,尊卑有別,這就是規矩,規矩是什麼,規矩就是王法,王法是什麼,王法就是白毛。
看見族人都很期待的看着自己,白毛享受了一會權威感,動手把兔子分開,他自然吃最肥美的部分,次分給刀疤,再次分給狩獵隊身強力壯之輩,然後才是剩下的男男女女,丁吾他媽分到一小點脊椎骨,連忙啃着上面不多的肉,那滿是牙結石的嘴咧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末了還把裡外吸上一吸,這才開始吃果子,哺乳期的女人跟不上營養,她的兩個**癟的厲害,餓的時候只好拚命喝水,喝多了水尿也多,經常抱着丁吾在地上方便,那濃郁的屎尿臭氣,熏的丁吾幾乎閉過氣去,但他苦於不能言語,只有在心裏咒罵這些隨地大小便的惡習。
刀疤分到第二大陀兔子,他胃口很好,吃了一半想起來什麼,就把剩下的兔子拿給丁吾他媽,他咧着大嘴嘿嘿笑着,用那粗糙的手指在丁吾身上這戳戳,那搗搗,看着面前小人呲牙咧嘴的樣子,甭提有多開心,丁吾他媽倒不客氣,她也不顧周圍男人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眼光,把那食物塞進嘴裏。只有丁吾出離憤怒,這孫子無事亂戳什麼,他正待用眼神殺死這個不尊重他的人,就見刀疤在他媽身上開始上下其手,這才明白,這孫子無事獻殷情,果然非奸即盜,這妥妥的沒安好心,丁吾他媽卻不蠢,她深刻的明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摸摸可以,但是正事肯定是不辦的,這吊著人胃口才能繼續有吃喝,於是她一吃完就翻臉,死活不讓刀疤再進一步,刀疤正待用強,卻感覺一道森冷的目光盯在後背,他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白毛,於是忿忿的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女人身上。
於是,就着閃爍的篝火,男男女女又開始交流起來,共同探討人生的意義,宇宙的真理,好不熱鬧,一時間洞裏洞外是裡外兩重天,生活是主體,娛樂當先,發泄完對生活的希望以後,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