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安室透:謝謝你,赤井秀一!

第七百五十七章 安室透:謝謝你,赤井秀一!

“原來是秦先生的助理啊......”

山村操臉上露出待人接物的熱情笑容,轉而又冷了表情,“我怎麼沒聽說過秦先生還有個助理?”

安室透:“......”這個警察有些神經刀啊。

這傢伙八成不是組織在警察中的內應。

安室透隱藏了自己的公安身份,一方面是自己的身份屬於絕密,輕易不會向其他人透露,哪怕是警察。

另一方面是擔心擊斃木下的警察是組織那邊的人。

“山村警官,我是最近才成為老師的助理啦,平時大多數時間都待在老師的事務所里幫忙。”

“是這樣的,秦先生看到今天早晨播出的新聞,有些擔心桉件的情況,所以派我來了解一下。”

山村操聽了有些驚訝,“新聞這麼快就全報道出去了嗎?”

本來山村操還想等着禿頂警察前輩回來,就將自己還記得的事情和盤托出。

雖然日常桉件稀里湖塗的,在完全沒有印象的情況下偵破桉件,山村操還能不在意。

但那是因為桉件的真兇已經被抓住,桉件得到圓滿解決,氣氛烘托到位之下的情緒使然。

可這次是死了一名巡查,而自己又稀里湖塗擊斃了一名逃犯。

要是推理桉件的記憶能夠輕易忘記,難道擊斃逃犯的記憶也那麼容易忘記嗎?

山村操擔任警部補以來,最多也就是掏槍警告,從來沒有朝人開過槍。

像開槍殺人的事情,自己應該不會忘得那麼徹底。

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在車禍發生后,唯一朦朧的印象,竟然是兒時玩伴的臉鑽進車裏。

自從小景搬家后,山村操就再也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如今已經有二十多年未聯繫了。

病床邊的安室透悄悄觀察着山村操的表情變化。

憑藉多年審訊犯人的直覺,他看出來這個都都嘴警察心中應該是隱藏着什麼關於桉件的秘密。

不過怎麼問出來才是關鍵。

就在這個時候,正默默思考的山村操突然靈光一現,明亮的大眼睛看向安室透。

“對了!如果是秦先生的話,應該能解開我心中的疑惑吧?”

“其實在發生車禍的時候,我隱約間好像看到了什麼......”

安室透面色一凜,趕忙追問,“你看到了什麼?”

山村操坐在床上,回憶道:“在我被安全帶束縛在警車裏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我兒時的玩伴出現在我面前......”

兒時的玩伴?

安室透眼眉一皺,感覺這好像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線索。

這更像是人在瀕死狀態下的人生走馬燈,或者是腦震蕩之下的產生幻想,是大腦希望得到救援的信號。

山村操繼續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秦先生能幫忙找到我的那位兒時玩伴,我們已經二十多年沒聯絡了,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哦,對了,最好不要讓他察覺到有人正在調查他,我也不想打擾到他現在的生活。”

不去親自調查對方,也是山村操內心的溫柔與脆弱。

山村操不想以先入為主的方式,判斷兒時夥伴與這起桉件有關係。

說到底,這是一種懷疑,但也是對友情的背叛。

明明約定好了一起成為正義的夥伴,自己卻不信任對方......

山村操並不想親自擔負背叛這份真摯友誼的沉重,所以才選擇了讓秦智博去調查。

而一旁的安室透雖然感覺這有可能只是山村操大腦里的臆想,但還是繼續問道:“你的兒時玩伴叫什麼名字?”

“小景......不對,他的大名應該是諸伏景光。”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安室透的雙眼一瞪,頭腦里的萬千思緒在一瞬間放空。

諸伏...景光...

對於這個名字,安室透再熟悉不過了。

三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已經......

“這不可能!”安室透突然一聲厲吼。

躺在病床上的山村操被嚇了一跳,轉而一臉疑惑,“嗯?什麼不可能?”

安室透眼神微動,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補救,“我是說沒有照片是不可能找到的,畢竟這個世界重名的人有那麼多......”

山村操點點頭,一想倒也是,於是繼續描述,“以前我和小景經常在群馬縣和長野縣的交界處一起玩,後來他家就突然搬走了,從此就失去了聯絡......”

“不過我這裏還有和他一起的一張照片,是我奶奶給我們拍的。”

“那張照片我還保留着,應該是放在我家裏的相冊了。”

安室透眼神一厲,趕忙向山村操索要家裏的鑰匙。

山村操在背子裏摸索了一會兒,才發覺私人物品都放在病床旁邊的抽屜里了。

安室透打開抽屜,拿到鑰匙,詢問了山村操家的地址,就迅速告辭了。

......

走出醫院,安室透開着萬事得,很快就在群馬縣裏找到了山村操的家。

山村操的家很大,是一座帶日式庭院的別棟,不過目前只有山村操一個人住。

安室透進入其中,很快就找到了山村操的房間。

在書桌右邊的第二層抽屜里,安室透看到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取出相冊,裏面大多數都是家庭照。

從家庭照來看,山村操的都都嘴遺傳自父親,寬額頭則是遺傳母親的。

安室透對人家的秘密不怎麼感興趣,一頁頁的照片迅速掠過。

突然,安室透停住了手。

相冊里的一張照片,吸引了安室透的注意力。

只見照片里拍的是兩個男孩,兩個男孩都手持捕蟲網,開心地笑着。

一個是標誌性的都都嘴,另一個則是英俊的面孔。

雖然那時候臉上有些嬰兒肥,但安室透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正是諸伏景光!

從兒時到警校時期,諸伏景光的相貌沒有太大變化,除了臉龐略瘦了一些,也更有型了。

真的是景光!

安室透大腦有些恍忽,手指輕輕撫摩挲着照片上的小孩,心裏卻在想其他事情。

山村在車禍時看到的人正是自己熟知的那個諸伏景光......

但這是不可能的,自己在三年前親眼看到景光的死亡,並且還是由自己親自確認過。

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判斷錯的!

除非......

安室透雙眼一瞪,腦袋裏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

他的手停留在相冊上,腦中的思緒卻已經飛回了三年前——

三年前,安室透在組織中得知諸伏景光的身份暴露,就立刻出發去救人。

但是等跑到天台上時,安室透看到的只有閉着眼靠在牆邊的諸伏景光,以及站在景光屍體前的黑麥威士忌——諸星大。

“面對叛徒,就必須要以制裁來回敬。”

“你說是吧?波本......”

安室透永遠忘不了當時諸星大對自己說的話,以及他那張沾着鮮血的面孔。

那個時候,安室透還不知道諸星大的真實身份。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安室透強忍心中的怒火,走到景光的屍體旁邊檢查。

景光的右手滿是鮮血,但大拇指和後背都沒有沾上鮮血。

所以安室透認為是諸星大強迫景光自殺的。

雖然是自殺,但諸星大同樣是殺害景光的兇手。

在當時,安室透沒有去摸索脈搏,但看到了被子彈打穿的手機,彈孔上還沾滿鮮血。

景光用來自殺的子彈先是穿過了手機,然後才射進心臟。

安室透自然知道景光這麼做的含義,是為了銷毀身上的資料。

直到一年後,黑麥威士忌的身份暴露,安室透才得知諸星大實際上是fbi的卧底。

不過這反而讓安室透更加仇視赤井秀一了。

因為他身為fbi的卧底,沒有想辦法儘力拯救身份暴露的諸伏景光,而是為了自己的任務能夠順利進行,將景光逼死。

像赤井秀一這麼厲害的男人,明明有很多辦法可以避免景光走上絕路。

也因為如此,安室透始終將赤井秀一視為“殺人兇手”,同時也敵視fbi,甚至是背後的美國。

這是一群為了自身利益,完全不顧他人性命的冷血傢伙。

...

不過安室透結合眼下發生的事情,再次回想以前的事情,心中有了其他的猜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

赤井秀一確實是個非常厲害的男人,他與諸伏景光聯合設計了假死的陷阱,既騙過了組織,也騙過了自己呢?

安室透當時只是通過被射穿的手機和沾滿鮮血的胸襟、手掌,便匆匆確認了景光的死亡。

以及在那種身份暴露的絕境之下,安室透也完全想不到諸伏景光有生還的可能性。

之後,安室透就匆匆離開了現場,沒有多做停留。

因為他原本是組織的情報人員,在沒有接到任何命令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處決叛徒的現場,容易引起懷疑。

再之後,因為諸伏景光受的是槍傷,屍體如果被日本警方發現,避免不了一頓搜查。

所以屍體是被組織帶回,秘密處理掉了。

但是諸伏景光的手機卻因為情報分析的需要,被組織人員送到了精通情報工作的安室透手上。

手機的存儲卡被射爛,技術手段也分析不出什麼內容,於是安室透就私自留下了手機。

這就是諸伏景光死亡的始末。

現在看來,如果諸伏景光真的沒有死,只有可能是赤井秀一設計了一個騙局,製造了景光的假死。

被子彈射穿的手機既銷毀了證據,又能作為證明景光死亡的參照物。

至於那些鮮血,可能是提前準備好的血包。

以及那種一眼就讓人參透的自殺手法,說不定也是提前設計好的。

至於組織秘密處理的屍體,安室透不知道赤井秀一使用的什麼方法矇騙過去。

但像赤井秀一這麼厲害的男人,肯定能提前想好對策。

“可惡啊......”

安室透感嘆一聲,嘴角卻露出有些氣憤的笑容。

這兩個傢伙竟然騙了自己足足三年時間!

三年啊!

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安室透低沉着頭顱,雙手捂着腦門,臉上的表情是五味雜陳。

警校時期的五人組雖然都很要好,但若說安室透與誰的感情最深,自然還是相處時間最長的諸伏景光。

以小團體來說,松田陣平和秋原研二是一夥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是一夥的,尹達航則是所有人的老大哥。

所以,當得知諸伏景光還有生還的可能性,哪怕這個可能性不高,安室透第一時間也會這麼認為。

這已經不是推理的範疇,而是一種熱切的希望。

但當冷靜下來,安室透心中還是免不了許多疑惑。

比如,為什麼諸伏景光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聯繫自己?

雖然最高明的欺詐術就是連自己人都欺騙,這是卧底的常識。

但是諸伏景光完全可以等風頭過去之後,再聯繫自己。

哪怕就是報個平安也行啊。

可是這些年來,安室透沒有收到任何關於諸伏景光的消息。

還有,為什麼諸伏景光昨天會突然現身在群馬縣?

車禍發生的時候,景光到底承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

安室透整理了一下思緒,覺得要解開這些謎題,最關鍵的線索還是赤井秀一。

如果當年諸伏景光能夠生還,唯一能幫助他的人就只有赤井秀一。

最近赤井秀一突然又在日本現身,是不是與諸伏景光的現身有關聯?

難道是fbi將諸伏景光招安了?

景光成了fbi的人,在幫fbi做事?

安室透皺了一下眉頭,大腦里又多了許多凌亂的想法。

他晃了晃腦袋,確立了眼下最重要的目標。

找到赤井秀一!

只要能找到赤井秀一,就能解開當年諸伏景光的謎題,甚至能再見到他!

心中有了比復仇更急切的目標,讓安室透的身體充滿了幹勁兒。

他將相冊放回抽屜,走出了山村操的家。

站在庭院門口,安室透掏出電話,撥通了秦智博的號碼。

“是老師嗎?我是安室透。”

“實在是抱歉,我最近有些急事,還要再請假一段時間......”

“嗯——就一周時間吧,我會儘快忙完手頭上的事情的。”

“好的,再聯絡。”

......

智博偵探事務所。

秦智博放下電話,心裏不知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安室透要暫時離開事務所,自己倒是有充足的時間可以養病。

雖然安室透只請了一周的假,但按照這個世界的尿性,等他再回來,自己的傷應該都養差不多了。

不過壞處就是沒了安室透,事務所就少了營業工具人。

這對營業額和口碑的傷害比較大。

比如服部平次剛剛打來電話,通知明天就是大坂3K酒店的開幕酒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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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里的克學調查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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