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輪迴

第二天，陳家由二太太帶着幾個孩子和丫鬟、僕人乘幾輛馬車往蔡姨媽家去.這丁勉出門的次數不多，望着車外新奇的景色，激動的臉上微微泛紅，加之一身白衫短褂的新衣，顯的愈發俊朗清秀，姐弟幾個話也多了，一路說笑。看看快到的時候，大小姐再次叮矚弟妹們到了注意規矩，不要亂說、亂跑。

二太太的妹妹嫁到了通州的大戶田家，家有良田幾百畝和幾個莊子，隨着娘家生意越來越大，姐夫又是京里大官，時刻都想更親近些。去年已和姐姐說了，今年帶着孩子來玩。今天知道姐姐要來，早早在莊子外接着，等到姐姐一家來了，大家一敘相思之情，各家孩子都再認了，大家高高興興住下不提。

祝壽這天搞的紅紅火火很是熱鬧，幾個孩子玩了個盡興。丁勉少些約束，心景也開朗了許多。田家大兒子叫田順，大家都叫他順子，年紀有十一、二歲生的精明伶俐，久了倒看出有幾分莊戶人家的野性，很快幾個男孩子玩在了一起。順子總想在眾人面前展現一下，帶着幾人到村外樹林裏去掏鳥窩，除了鳥蛋竟然還有幾個將飛去的雛鳥，哄的幾個城裏的孩子眼都直了。回到家裏給幾個姐妹說過後，大家望着雛鳥身上花花綠綠的羽毛，心中都感有趣，幾個小的開始這個你的，那個我的爭起來了，最後竟然哭鬧起來。二太太和蔡姨媽趕忙過來哄勸，蔡姨媽也把順子責怪了幾句，大家回去不提。

晚間兩位小姐問起當日情況，丁勉說起順子爬高上低掏鳥窩的情形，言語神情漏出羨慕之情。雯芳小姐面露狠色接口道：

“勉少爺，什麼不好學，去學那野性兒，仔細你的皮。”

雯玉道：“勉哥哥，人都各有自己的時景，你想去翻牆上樹也沒那地兒呀！”

丁勉道：“我只是想這鄉間也是別有一番情趣，唉，不知何時能在這裏玩個盡興。”

雯芳道：“你不要只是想着玩耍，回去還是用心讀書，老太太巴巴的念着呢！”

幾人閑談一時各自歇下。

翌日一大早順子就找來，笑嬉嬉說道：“勉哥哥，昨日玩的可好？”

丁勉道：“昨日着實有趣，那幾隻鳥兒好玩的緊。”

順子道：“還有更好玩的呢！”

丁勉道：“還有些什麼好玩的？”

順子道：“可以到外面場上去扣鳥，還可以到東邊河裏捉魚摸蟹。”

丁勉聽后一陣心喜趕忙問道：“捉魚摸蟹？路遠嗎？”

順子道：“不遠，村后就是。但我們要去不能帶那幾個小的，他們人多麻煩。”

早飯後，丁勉跟二太太說要和順子到外面會一會朋友，太太叮矚快回出了村很快到了河邊，河面很寬，河道里都是鵝卵石，但因為還在枯水期里水還不多，到了水邊，兩人脫去鞋襪，娩起長衫褲腿走入水中，望着水中驚慌的魚兒和搖曳的水草，腳下感到河水的涼意，丁勉一時有些無措。只見順子彎腰開始翻扒河中的石頭手在河中摸索着，一會兒手上就多了一隻八腳亂蹬的大螃蟹。

順子揚手道：“看，我已捉到一隻了。”

丁勉忙過去看着順子手中的螃蟹道：“有趣、有趣，這怎麼捉的？”

順子道：“石頭下面可能就有，扒開石頭後手輕輕的摸下去，感到有了使勁按下，這就捉到了，當心手拿兩隻大鉗爪后的蟹殼，不要讓它鉗了。“

兩人摸了一會，都各有收穫，丁勉第一次按住螃蟹時還有些怯怯的，等他將螃蟹拿出水時，心中的那個美呀，無以言表。

這裏丁勉還意猶未盡，順子卻道：“走，我們往那邊捉魚去！”

丁勉看看袋中的螃蟹有十幾隻，覺到哄那幾個小的已夠用，跟着順子沿河而上。走了一段后，河中鵝卵石少了許多，露出了河床，因為在枯水期，河道兩旁形成一些小河溝，有些河溝中可看到魚兒在遊動。

順子問道：“勉哥哥，會游水嗎？”

丁勉答道：“不會。”

順子想了想說道：“就我們倆人手不夠，你在河邊等一會兒，我回去叫幾個兄弟來往溝里趕魚，然後把溝口堵上，盡可在溝中捉魚了。”

看着順子回村，丁勉望着水裏的動靜閑坐在水邊。夏天的天說變就變，不一會，天上竟有些雲彩，只聽耳邊響起嗡嗡聲，開始丁勉還不以為意，後來聲音越來越大，往上游一看滾滾洪水翻卷而下，發大水了，丁勉望着滔滔洪水心中不免發慌，急忙起身往岸邊跑，看着已是遲了，洪水片刻已到了面前，大浪須臾即將丁勉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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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周明哲嘴裏哼着慢慢睜開了眼睛，感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還有幾處疼痛，剛動一動，馬上有一個丫鬟打扮的秀氣姑娘過來急急喚道：“少爺，你醒了，你醒了。”

望着姑娘紅紅的眼裏含着淚，周明哲問道：“這是那裏？你是誰？”

姑娘說道：“少爺，你怎麼了？這是在家裏，我是青兒呀！你落水后在河下面十幾里才找到你，回到家你已經三天沒醒了，老天爺，你真是不讓人活了。”說著握起周明哲的手道：“小祖宗，你可活過來了。”高興的眼淚都落到了手上。

周明哲抬眼看看屋內，昏暗屋內桌上點着一盞油燈，屋裏擺設用具都像古代的東西，很多都顯的有些陳舊，姑娘身着淺紅色長衫也是古代打扮，心想：這在幹什麼？拍電視？不對，我不應該在電視裏呀！細細感覺自己腦後長有很多頭髮，用手一摸竟然有一條長長的辮子，怎麼？我在清朝？我暈！。

幾分鐘后，周明哲穩定一下情緒，開始認真思考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應該怎樣面對當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