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去她家(1)
“你到底想幹嘛?”頓頓眯眯眼,直覺得蔣靈均指定沒好心眼。
“陪我出去找食兒吃。”這個時候需要賣個萌,於是,蔣靈均眨啊眨的,都快要把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眨得抽筋了。
頓頓很鄙視她這種行為,“我又不是男人,別對我放電!小心電量過低自動關機!”
“頓頓--”賣萌不成,開始走撒嬌路線。
……
頓頓受不了她,最終還是妥協了,“行行行,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先去換衣服!”
頓頓也是沒有辦法。
萬一待會蔣靈均這廝洗澡的時候,把肥皂當年糕吃了,把花灑當芝麻餅吃了,把洗髮露當果醬吃了······
想想就可怕,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另外,反正嘛,出來混也都是要還的!
那天晚上她們一夜沒合眼,一直在找吃的。
黑燈瞎火夜深人靜,旅館所處的位置又不是繁華區,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她們才找到一家路邊攤。
蔣靈均喝了一碗熱騰騰的豆腐腦,出來找食兒吃的事兒才算告一段落。
自此頓頓可算是怕了她了。
養成了個習慣就是,只要她有點吃的東西,就會往蔣靈均手裏塞,生怕蔣靈均餓了再發神經。
這弄得蔣靈均很是莫名其妙。
這一回,在世界的某處下機后,蔣靈均在某手機軟件上又是幾番搜索美食。
彼時,她和頓頓並坐在路邊的木椅上。
這座小城溫暖如春,路旁叫不出名字的樹木枝繁葉茂,蔣靈均感念了會兒地球另一端祖國冬季的大雪,又開始埋頭繼續奮鬥。
街上人來人往,她們這兩個穿着空姐制服的美女格外引人注目。兩人卻渾然不知,各自捧着手機玩得專心。
美食實在是太多了!
簡直讓人犯起選擇困難症。
她放眼遠眺,想先歇一歇眼睛。
在此停留的時間有限,只能吃一頓,她得好好做出選擇才是!
這座小城裏的人似乎過得很悠閑很自在,走路都是不疾不徐的,汽車開得像蝸牛爬,溫暖的陽光里每個人臉上都浸潤着微笑,這種緩慢又溫馨的格調很是感染人。
要是以後的暮年時光能在這裏度過就好了。
一輩子很短,能遇到一個可以攜手相伴一生的人,總覺得好不容易。
可她絕不會將就,如果等不到那個人,她就單身一輩子!
她這種想法若是被父母朋友親戚們知道了,肯定會遭到群嘲。
“不切實際!不成熟!太單純!想的太簡單!”,他們有太多的標籤能夠安在她身上了。他們也能夠變出更多的標籤出來,催動着她不得不儘快加入結婚的大營。
可這裏實在太美好,美好到能讓她把這些煩惱的事情通通甩到一邊不做理會。
蔣靈均正深深沉浸在這種舒適的氛圍里,身旁突然出現了不和諧的音符。
“啊啊啊!!--”
頓頓開心地尖叫起來。
緊接着,一道、兩道、三道······數不清的目光朝她和頓頓的方向看過來。
頓頓和蔣靈均:“……”
頓頓尷尬了下,見眾人看了他們一眼后,目光轉移到別處,她往蔣靈均身上貼了貼。
頓頓興奮道:“均均,Abner約我了!”
“哪個Abner?”
光蔣靈均金卡旅客和銀卡旅客當中,就有好幾個叫Abner的。
“就是那個啦--”沒羞沒臊的頓頓,竟也知道害羞了。她一張臉粉紅粉紅的,不好意思地提醒:“還錢的時候見到的那個!”
說起Abner,頓頓又停不下來了。
頓頓:“說起來,這裏還是Abner的家鄉呢!”
蔣靈均:意外。
頓頓忸怩道:“Abner說,他對我是一見鍾情。其實,我沒告訴他,我也是。”
蔣靈均:……看出來了。
此處省略十幾分鐘頓頓表達愛意的巴拉巴拉……
說到最後,頓頓忽然道:
“均均,你是一個人;我聽Abner說,章先生也是一個人……不如,我們倆撮合撮合你們?”
蔣靈均聞言,立馬炸毛。
“你可別亂點鴛鴦譜!”
-
連飛三天後,接下來兩天休息。
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午後的陽光熨帖而溫暖。每次回來J市都遇上這樣的好天氣,蔣靈均甚至都要誤認為這個冬天一點也不寒冷了。
時間尚早,蔣爸爸還沒有下班,家庭主婦兼婦委會主任的蔣媽媽卻已經在廚房裏忙活起來了。
蔣靈均洗洗手,想幫蔣媽媽把案板上的胡蘿蔔給切了。
蔣媽媽卻阻止她道:“菜不用你切。”
呃,她難得勤快這麼一次,老媽也忒不給面子了。
蔣媽媽見她杵在那兒沒走,說:“最近小區里忙,我也抽不出時間帶‘骨頭’出去。它在家可憋壞了,嗷嗷直叫喚。你帶它出去遛個彎,一會兒回家吃飯,到時候你爸也該回來了。”
“骨頭”是他們家的一隻狗,田園犬,黃棕毛。
想當初,它剛被蔣爸爸從老家帶過來的時候,還是小小的一隻呢,如今身高卻已經長到她膝蓋還要高了。
帶着骨頭來到樓下。
骨頭“噠噠噠”跑在前面,時而停下來左嗅右嗅,時而竄進灌木叢里沒了狗影,歡快而開心的樣子。
它一點也不曉得,跟在它後面的蔣靈均有多辛苦!
又是一次捉迷藏……
“汪汪汪--”
“骨頭。”看不到狗影,只能聽到狗吠聲的蔣靈均一邊叫着它的名字,一邊快步朝聲源地而去。
這個骨頭真是太調皮了!
……
看到章正則的時候,蔣靈均距他還有五六米遠。
他上身穿了一件短款的黑色羽絨服,內搭一件帶有帽子的白色衛衣,下身則穿了一件黑色牛仔褲。溫暖而不灼眼的日光下,他烏黑色的短髮透着一圈一圈的光澤,發梢迎風亂飛,卻無礙他那張輪廓深邃的臉釋放魅力,反而更加英氣逼人。
他這次給人的感覺和上一次完全不同,也許是打扮風格迥異造成的。
她還記得,他上次西裝革履,頭髮也做了造型,一副商務精英的樣子。而這次,卻更像一個陽光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