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夜歡領悟的道義
六道仙神話音剛落，一旁的水門波風卻還是有些不解地道：
“老祖，我有一事不明，為什麼夜歡將這護盾破壞后，修復的速度會這麼慢？”
“而我造成的凹陷，不一會就修復了！”
六道仙神道：
“那是因為你們兩個破壞護盾的方式有所不同！”
“我剛才也說過了，這護盾正是由我的六種道義所代表的仙法靈力糅合而成！”
“你破壞它的方式是用雷霆法則將其一點點的剝離，利用了雷霆淬鍊、凈化的能力！”
“說到底，那些被你的仙法雷球剝離掉的仙法護盾，還是仙法狀態。”
“護盾本身是可以直接利用我創造它時留下的法則奧義，直接將其吸收，然後修復！”
“而夜歡則不同，興衰之道幾乎會對他擁有的八種神位奧義盡數造成破壞！”
“這種破壞不同於你的淬鍊、凈化，根本就不同於剝離，它是將其直接還原至仙法靈力近乎原始的狀態！”
“也就是說，那護盾被剝離掉的部分，被夜歡剝離之後，已經不是仙法靈力狀態了，有一大半是渾濁靈力狀態！”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護盾再想慢慢修復，就需要慢慢自行吸收天地間的法則之力，再煉化渾濁靈力后才能做到！”
“其整個過程之玄奧，甚至連殘魂狀態下的我都無法完全參悟。”
“畢竟，我這道殘魂已經經歷了近百萬年的衰弱了，實力着實是太弱了！”
嘶……
水門波風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看出夜歡的這個仙法螺旋丸強，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強！
稍作思量之後，他又一個問題拋出，引來六道仙神的答覆，卻是將施術者本人夜歡，都震驚到了。
水門波風道：
“老祖大人，你剛才說被剝離的護盾，其中一部分是轉化成了渾濁靈力！”
“那另外一部分轉化成了什麼？是法則之力，還是精純靈力？”
“還是單純把你的六種融合的法則之力拆分、還原了？”
六道仙神的虛影連連搖頭，一抹凝重之色浮現。
“不然，按照我的感知，剩餘的那一部分護盾，只有極少的部分轉化成了仙法靈力和精純靈力！”
“而更多的則是直接轉化成了能量，或者說溫度！”
“也就是說，它最終變成了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夠感知卻是無法捕捉和駕馭！”
“這種情況早在我成為凡神之後就已經發現了，直到我飛離這個位面，我也沒能搞明白其奧義所在！”
“所以，夜歡小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將我的六種法則奧義，轉化成那種虛無縹緲的熱量的！”
“啊？這個……”夜歡登時啞然。
因為，若不是六道仙神提及，連他也不知道其中還有這麼一個過程。
只不過，在他對那護盾出手的時候，着實是感受到一股極為狂暴的熱量。
隱隱間，他甚至覺得，那溫度之高比起他的極致九品火焰都要高得多。
起初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螺旋丸武技的效果，或者是他將火焰奧義法則融入其中的結果，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六道仙神提及此事，他倒是被搞得有些糊塗了。
殊不知，他所參悟的奧義法則品質太高，無意中已經能夠製造出宇宙萬物最初的一種衍化過程了。
那就是量能轉化！
正如藍星萬能方程解釋的一樣，質量和能量是可以相互轉化的。
宇宙之始的適合，天地間是沒有質量的，只是一個巨大的能量團，久而久之能量積蓄變為了各種各樣的質量分子。
再後來，質量越聚越多，慢慢又引發了恐怖的聚變成為能量。
而如今夜歡所做的，卻是將質量還原為能量本身，直接令其回歸到萬物之始的狀態！
只是，目前的這個比例還很小，也不過百之有一！
若不是他的修為太低，還遠沒有達到神階。
否則的話，他將有一定的能力，把更多剝離的仙法，轉化為能量！
哪怕是只能達到一成的量能轉化，其破壞力也是堪稱變態的。
當然，如果他的實力能夠達到如同上位面神界，如同太乙金仙級以上的大能，亦或者是至高神層次的超級大能。
到時候，再施展這樣的奧義，舉手投足間，已經擁有毀滅一個星球，甚至是半個低位面的存在了！
只可惜，現在的夜歡還並不知道，自己無意中領悟出來的道義，品質之高已經能躋身神階位面前三之列！
……
“啊？我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過程啊，我還以為是你傳授這武技的威能呢！”
“只是，我剛才對那法則護盾進行攻擊的時候，只是想將其還原到最初的無序狀態！”
“到底它的最初狀態是什麼，我也並不清楚！”
“不過，前段時間從赤焰龍族的燭鶴年前輩那得到了一種叫做完全轉化的火焰奧義！”
“我覺得剛才可能是那股奧義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這才產生了極高的溫度！”
“多說無益，要不我還是再試試吧！”
“波風，你也快開始吧，你看巫菊已經在護盾上造成一個核桃大小的凹陷了！”
說著，夜歡再次盤坐在地，開始聚精會神地煉化起新的法則之力來！
水門波風見狀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剛才發獃的時候，那巫族的巫菊一直在專心凝聚螺旋丸，對那護盾進行攻擊。
而且，水門波風發現，就算是實力還要在自己之下的巫菊，召喚出的仙法螺旋丸，威力都要在自己之上！
因為，他赫然發現，對方所催動的法則奧義乃是火！
“這…這是盤古界火的子火火種！”
“先前宇之斑給夜歡的火種被巫祖搶走了，就是這顆！”
“不對，準確的說，你這枚火種應該是從那枚火種中分離出來的，威力還要弱了許多！”
“即便如此，它的品質也達到了極致九品層次！”
“怪不得會這麼強！”
“倒是我太託大了，我還以為自己早就修行這武技，會是最強的一個！”
“啊，哈哈……”
一邊說著，水門波風一邊撓着頭尷尬地笑了笑。
然後，他發現根本沒有人理會自己后，便急忙盤坐在地，開始忙碌起來。
差不多半個多時辰后，夜歡緩緩地睜開眼，一枚拳頭大小的新靈球已經凝聚完成！
水門波風和巫菊見狀也停下手中的活計，朝對方看去。
只見夜歡抓起那高速旋轉的仙法螺旋丸來到法則護盾前，想也不想便對着那個稍稍修復的凹陷處懟了上去。
滋啦！滋啦！
一陣陣青煙冒起，伴隨着大量的刺眼光芒閃過，恐怖般的溫度席捲而出，灼燒得夜歡的手掌都是一陣生疼。
可是，那堅固的護盾卻是在以更為迅捷的速度凹陷下去。
等到夜歡手足的靈球消耗殆盡的時候，整個護盾居然已經被盡數洞穿，一個足有手指頭大小的空洞浮現。
六道仙神的聲音也如時響起：
“歷練者夜歡，考核通過，晉級下一輪測試！”
“小傢伙，說說吧，這一次的仙法靈球威力為什麼比先前強了這麼多？”
“我看你似乎是已經掌握了此中玄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