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五章 白正初真面目

第一百十五章 白正初真面目

溜進刑部書房,唐之見沙盤被人清理了坐標,立刻警覺了起來,但從在齊香閣看到的身影來看,不像是年長之人的背影,難道真不是李顧山?不,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先看看再說。

本想讓刑部的人注意到,卻沒想到被攪了局。

她伸手在沙盤上憑空畫了兩道,出現了幾道光線,從陣法書上來推斷,接下來應該是申時。不過,白日裏想要殺人,應該沒這麼簡單,倘若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推斷,定會小心提防。

下一處該是……

聽見腳步聲靠近,唐之連忙躲到了沙盤之下,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昱。

“出來吧。”

唐之聞聲從桌下探頭出來,卻猛得一頭撞上了秦昱的膝蓋。

“嘶……”她捂着頭又鑽了回去,從另一邊鑽了出來,見秦昱正揉着自己的膝蓋。

“你腦袋這麼硬……”他壓低聲音道。

“你怎麼惡人先告狀?”唐之指了指門外,“沒人會來吧?”

“放心,都被我支走去齊香閣了。”他看了眼空無一物的沙盤,“你想跟我說什麼?”

她指了指酒肆和齊香閣:“下一處是在這兒,申時。”

“如何肯定?”

“五芒星陣第一重逆向,第二重順向,第一重是必須尋找年紀僅差一個時辰的女子,至陰,第二重是出生生辰為對應的時辰的男子,至陽,以此可推,下一處地點便是申時。”唐之指向兵器鋪的位置。

“申時要在兵器鋪動手未免太過張揚,不太容易下手。”

唐之點了點頭:“但應該會有他的辦法,你要不安排些人手先去周圍埋伏着?”

“好,我明日便與李大人商量。”

“李顧山?”唐之微微蹙起了眉,“我對他的懷疑還未打消,你要不再緩緩?找幾個親信去盯着,我會先潛入兵器鋪,畢竟那兒也有洞天,我好藏身。”

“我跟你一起去。”

她笑了:“你現在沒有了蜃也沒有了靈力,進不去了,還是乖乖在外面守着吧。”說完便從門縫往外看了看,“我先撤,千萬不要將線索告訴刑部的其他人,我就擔心會傳開去,便更難抓到人了。”

溜進無人的澡堂,唐之又通過那兒回到了齊香閣,對面的屋子已經被封了起來,人也估計被帶走了,今晚就回宅子裏睡一覺,還不知道他們在元明山的人回來了沒有。

赤封院——

“院主,傷了兩個。”院眾將精怪帶進了院裏,“不過剩下的邪氣已被我等驅除。”

唐延看了看面前被傷得有些重的精怪們,蹙着眉道:“帶他們去和暢堂療傷。”

“是。”

堯月也恰巧走了進來,看了眼那受傷的精怪,身後卻未見秋雨。

“秋雨姑娘呢?”

她進屋喝了口水道:“忙完了,說是回翠澤園看看,我便隨她去了,跟着我也危險。”

“元明山有我,你回昌和去看看小之,我擔心她一人應付不來。”

“……”堯月放下茶杯,“你自己說的她不用擔心,現在怎麼又操心起來了?”

唐延無奈道:“我當時不是看那秦府的小子在她身邊嘛,現在一想,他若是拖累了小之……”

“那一定是會拖累的,知道了,我去,畢竟這事一天不解決,一天不得安寧,”堯月長嘆一口氣轉身離去,“我還想早點回蓬萊呢。”

“多謝。”

堯月擺了擺手。

過了會兒,從裏間走出一個人,手持雞腿啃着看着堯月的背影,嘴裏含糊不清道:“我能幫的都幫了,這人得他們自己想辦法抓,我們都沒這本事插手。”

“多謝前輩。”

眼前這位便是傳說中算命很靈的算命先生,也是替唐之和秦昱算大好日子的那人。

“好說,反正你不虧待我吃穿住,這也算是報答吧,明日我便繼續雲遊去了,”算命先生滿嘴油地朝唐延笑了笑,“下次要想見到我,恐怕就難嘍。”

“不過前輩是如何算到昌和城會有大災?”

“胭脂鋪老闆娘失蹤的事傳到我耳中之時,為時已晚,我雖然會算,但我其他不行啊,要我去找那些個姑娘的下落,我是找不着的。”算命先生坐在了門檻上,看着那躲進雲中的明月,“所以只能借小輩的手,可沒想到那些個當官的一個個都不靠譜。逼得老夫只能出此下策了,找了個刑部的小子將陣法書送出手,說起那小子,不知為何,總覺得跟秦府那小子有些相像。”

“可他們二人從面貌上看並不相像……”

“我說的不是刑部侍郎,”算命先生啃完最後一口雞腿,嚼了嚼,“是那個小公子。”

“秦秋?”

唐延有些訝異地看着轉過頭來點點頭的算命先生,竟把他疏忽了,但唐之心思細,想必會察覺到,只是不知蜃分了一部分在秦秋身上,養了那麼多年到什麼境界了。

這時,一個人影在唐宅門前停留了片刻,一躍而進,在院中環顧四周,將目光停留在唐之的房間。

剛邁出一步,就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白大人深夜到訪,找我有事?或者……你是準備圖謀不軌?”

白正初微微一笑,轉過身來,看着矇著面的唐之行了個禮:“姑娘誤會,我怎麼會對姑娘有別的心思,只是,想讓姑娘死在秦昱面前罷了。”

“說得竟如此露骨,”唐之乾笑了兩聲,“我死在秦昱面前,對白大人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如今他體內的‘大魔王’已不在,即便再怎麼激怒他,也不過是讓他徒增憎恨罷了。”

“就是想讓他生不如死,讓他飽嘗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們不是兄弟么?”

“兄弟?”白正初冷笑一聲,“姑娘怕是誤會了,我哪有資格和秦府的大公子做兄弟,不過是個仇人罷了。”

“我死了那麼多次,你見哪次秦大人生不如死了?你不如刺他一刀更疼,再不行,閹了?”

聞言白正初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寒意,唐之面紗下的嘴角微微揚起。

“小子,你對她下手選錯了送死的對象。”堯月一揮拂塵,將他禁錮在了原地。

唐之走上前去,輕輕撫過白正初的臉。

“要殺要剮你悉聽尊便,調戲與我是何意?”

“你還記得我當時夜裏與你‘私會’一事么?”唐之帶着些涼意的手指伸到了他的後頸,白正初不禁打了個寒顫,緩緩湊近了他耳邊,“其實我早就對你有那麼點‘意思’了。”

而就在白正初腦內一陣空白之時,感覺臉上忽然一陣涼風拂過,清醒了過來,看着唐之手上的那張人皮面具,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那陣風也將唐之臉上的面紗吹落在地,露出了那被全城通緝的臉。

“你?!”

“白大人還真是不謹慎,”唐之召出了火焰將那人皮面具燒了個乾淨,“哦不,秦公子。”

堯月走到唐之身邊看着秦秋:“這小少爺和大少爺長的怎麼一點也不像?”

“因為是秦老爺和別的姑娘的私生子,”唐之拍了拍手上的灰,“而秦昱像秦夫人,所以二人便不像了。所以秦老爺如此急切想將他送去元明山,也是為了不讓他人說閑話,還未過門的秦少爺的生母也是死在他自己手上的。”

“哇,”堯月不禁吃驚地張大了嘴,“你都是從哪兒知道這些的?”

“秦府的主人——秦老爺。”

“秦府,連這家醜都跟你說啊?”堯月不禁大呼佩服,“居然還是秦老爺自己跟你說的,不過這事真的假的啊?”

唐之沖秦秋一笑:“秦少爺,你多少也從雲竹師……雲竹那兒聽說了吧?”

堯月連忙將唐之護到身後,面前的秦秋身上邪氣不斷地往外溢出,唐之感覺到了一絲壓迫感。

是蜃!

“趁着沒成形,得趕緊。”堯月對身後的唐之意念傳音道,“你爹說把五芒神符給你了,用那個扎他後頸。”

唐之一驚:“那不是會死么?”

“不會,你別刺太深,只要扎對地方,必然成功。”

趁着秦秋還未來得及掙脫,唐之連忙繞到他身後,抽出神符猶豫着未能下手,連忙探出頭去看堯月。

“扎哪兒?”

“啊?”堯月一個踉蹌險些鬆了秦秋身上的禁錮,“熱府穴。”

唐之左看看右看看,剛要紮下去,卻被那股噴涌而出的邪氣撞了開去,一下飛向門口,卻恰巧被秦昱推門給擋了下來。

“啊……”唐之揉着自己的腰哭笑不得,“怎麼還有反彈的……真是雙重傷害……”

“小姑爺?”堯月一個走神,被秦秋掙脫了開來。

“你沒事吧?”秦昱連忙扶起唐之,抬頭看向院中的男人,“白正初?”

“是秦秋……”唐之輕輕推開秦昱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腰瞥向秦秋,“他一直以白正初的身份藏在你身邊……”

“小心!!”

堯月來不及阻止,秦秋突然襲向秦昱,唐之連忙擋在秦昱面前,施術抵擋。本以為會擋不住,卻不想手上的神符因唐之體內的月卿而呼應,釋放出女媧石的靈力,一下將那傷害抵擋了回去。

“堯姨,護着點我未來夫君。”唐之不遠處的堯月道。

“別殺他。”秦昱道。

“放心,我還你一個活的,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他。”

話音剛落,唐之衝上前去,與秦秋動起手來,而秦秋卻明顯不敵唐之,畢竟不說唐之體內是否有月卿的存在,光是這五芒神符都能讓他退舍三分。

就當唐之準備最後一擊之時,秦秋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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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長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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