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千六百七十四
不久后一個小男孩獨自跑到此地玩耍,他穿着厚厚的衣服,望向周圍遍地白雪,突然自間。
“這是什麼?”
他在跟前挖出了一個小坑,趴在地上撿起坑中已經報廢的虛率裝置,在手中把玩卻不知道這是何物,等他站起身在抬頭看去時,前方有着一個巨大由鋼鐵組成的人形機器,雖然早已被冰雪覆蓋。
小男孩回頭一望,心頭一緊,因為來時的腳印已經變得不怎麼清晰,自言自語着。
“要快點了!”
他急忙往回走,沿着若隱若現的腳印走着,並踩出新的腳印,在雪地上走着,聲音嘎吱作響,套着厚厚的衣服,面對着冰冷刺骨的風雪,這讓他前進的步伐越來越慢,然後來時的腳印在他面前一點一點被白雪掩蓋,望向不遠處也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眼神充滿了無助,突然間手伸向口袋,背對着風的方向拿出了一張應該是地圖的紙。
希望他能看懂,但此時環顧四周連個參照物都沒有,這地圖形同虛設。
這時寒風突然改變了方向,他只能大喊。
“不要!”
這次手裏的地圖也被吹跑,來不及抓住,也不能去追趕,只能看着它越來越高最後消失在風雪中。
小男孩小心翼翼的拿出尚有熱度的保溫杯,讓自己嘴湊近杯口時,全身冷的發抖,溫水下肚似乎有所好轉,可現在就連他都快被白雪所掩蓋。
遠處有一棟名為日輝旅館的建築,名為日輝,這確實是這附近唯一有溫度的建築。
一個人放下茶杯,望向遠處的雪地。
“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
對面有個女人,她只是嘴唇輕輕抿一下茶水,略微喝了一點,便與他一同望向窗外。
直到一輛泵熱盔能車在雪地上飛馳。
“奎一,你看那!”
車輛停住,一個人走了下來,世涅盡量邁着大腳不在這雪地中行走,身上的裝備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將小男孩抱起帶回車內,車後輪繼續轉動,鏟起數米高的雪花,然後車尾左右擺動幾次,伴隨着引擎聲的咆哮泵熱盔能車像只發了瘋的野獸一樣,在雪地上奔跑。
小男孩感覺到一鼓暖意,凍的發紫的雙手漸漸有了血色,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證明了他還活着。
將近傍晚,旅館裏有人大喊。
“快看那!”
泵熱盔能車停在了日輝旅館面前,世涅看到這個建築的名字不禁感嘆。
“日輝……”
世涅也識趣的不在細說下去,而奎一推開了旅館大門,人們看向他,其中有不少到此,企圖來‘認領’資源的狂徒。
旅館長從二樓的樓梯慢慢走下,底下的狂徒看到他的到來也變得平靜,各自裝模作樣的看向別處,或者喝起了自己杯子裏的茶水。
館長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彎腰行禮,這時小男孩沖了進來一把抱住了館長身後的女人,那聽見女人小聲說。
“下次別亂跑了。”
奎一世涅二人只是進屋簡單的喝了幾杯熱茶水,便駕駛着泵熱盔能車離開了這裏,他們正在前往錢都。
第二天凌晨,二人來到了指定區域,泵熱盔能車被引力牽走,看着機械臂開始搬運貨物。
世涅直接癱坐在椅子上,說著。
“這錢真難賺。”
說完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瓶水大喝幾口,奎一則站在一旁,看着到賬的金額。
“一千六百七四。”
在事先記錄的物品和起伏的價格進行一一比對,確保沒有太大誤差。
錢都像這樣的自我組織的,對外資源搜刮的小隊有很多,設備可以進行高或低的權限自由調配,只不過每次返航都需要繳稅,這種組織可能會日益龐大,但有可能面臨著一夜傾覆的可嘆之日,在此任何人存在價值與保護自身價值,是能否在錢都生存下去的最可靠的,也是唯一的指標。
沒落的沙蜃國,在中心裏光大堂內有人在激昂的演講。
“資本從誕生的那天開始,它的每個毛孔就都滲透着鮮血,資本家自己不創造財富,它每一分錢的財富都靠剝削勞動者來獲得。資本的本質就是剝削和壓迫,順從只會助長其囂張的氣焰。”
只見他握緊右拳,高舉右臂,一次次有力的肯定着。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對付資本最有效的武器就是鬥爭和反抗,當鎮壓反抗的成本高於剝削的所得,資本家就會妥協。”
演講撼天動地,但大堂里卻沒有一個人。
“資本是最欺軟怕硬的,妥協只會換來資本無盡的貪婪,反抗才能撲滅資本囂張的氣焰!”
他從頭到尾滔滔不絕,昂首挺胸。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不願受苦的人,我們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說完他高揮雙臂,遠見的目光衝出門外,一座座建築拔地而起,風沙吹過的地方一個個沙兵組成萬里長的軍隊,最後一堵百米高的沙石之牆將我們的視野拒之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