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苦命姐妹終團聚

第十九章 苦命姐妹終團聚

這天陳碩真像往常一樣下山去做好事。

剛走到山腳下的一個破廟,就見一群惡棍正在調戲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被調戲的小姑娘身材修長窕窈,一張白裏透紅的瓜子臉,乾淨得沒有一絲雜質;柔軟飽滿的小紅唇微微上翹,清純中又略帶一絲性感;嬌俏玲瓏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那美麗清純的絕色嬌靨上;兩彎柳葉似的娥眉,長長的彎彎的掛在高挺的鼻樑上,娥眉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麼明亮,那麼傳神;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宛如幽靜的月夜裏從山澗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一雙玉臂似蓮藕一般潔白嬌嫩,渾圓的玉腿修長而優美,小腿細削光滑,人見猶憐。姑娘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的細膩玉潤,不像是人間凡胎,倒有幾分仙女的模樣。

陳碩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冰肌玉骨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是怎麼落到這幫惡棍手裏的。她決定看看這些人要做什麼。

“還愣着幹嘛,快脫衣服啊,讓爺瞧瞧。”為首的惡棍發話了,一群惡棍三下五除二就扯爛了姑娘的外衣。姑娘本能地雙手抱胸,袒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肌膚,嫩如蔥,白如雪,凝如脂,兩團綿軟若隱若現,呼之欲出,肚子上沒有一絲贅肉,小蠻腰膚白如雪,渾身散發出一股青春少女特有的香氣。

看到這個場景,只怕是個男人都會垂涎三尺,更何況眼前這群十惡不赦的惡棍了。為首的惡棍狂吞了一口口水,嘴裏不住地發出“嘖,嘖,嘖”的讚歎之聲,然後對着幾個同夥說到:“你們說巧不巧,我昨天晚上做夢夢到了仙女,今天就讓我遇到了真的。”

“金爺艷福不淺啊,神仙都幫你物色對象呢。”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惡棍討好地說到。

惡棍頭子似乎並不領情,他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刀疤臉,又盯着面前的美少女說到:“什麼神呀鬼的,爺就是天下最大的神,只要爺想要的,誰敢不給試試!”

“金爺比神仙還厲害,天下沒有金爺做不到的事。”一個矮胖的惡棍附和道。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給我把門看好。”那個惡棍頭子說著就要去脫小姑娘的內衣。小姑娘倔強地扭了一下頭,試圖避開這隻臟手,惡棍頭子被激怒了,順手就是一個耳光,只聽得“啪”的一聲,小姑娘臉上頓時留下了五道紅色的印記。

“他媽的,金爺看得起你才跟你親熱,識相的就好好配合你金爺。”惡棍說著,一把捏住小姑娘的臉頰,一張臭烘烘的大嘴就湊了上去。

小姑娘嚇得直哆嗦。她閉着眼睛,感覺那臭烘烘的味道越來越近,幾乎要嘔吐出來。一股熱氣襲來,她想躲開,但是兩隻手被兩個惡棍死死地攥着,一點兒也無法動彈。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突然張嘴,一口咬住了惡棍頭子剛剛伸出來的舌頭,一股腥味頓時充滿了口腔,她連忙吐了出來。無暇顧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決定跟他們拼了。

惡棍頭子吐了一大口鮮血,怒吼道:“他媽的還敢咬我,把她的褲子給我扒了!老子倒要看看她怎麼反抗!”

惡棍們見頭兒受傷了,一個個也嚇得不輕,聽到指令,呼啦啦圍上來,就要撕扯小姑娘的褲子。

小姑娘又羞又惱,但卻無計可施。剛才這奮力一搏已經算是最大極限了,被好幾個惡棍這麼架着,她除了頭還能稍微扭動外,其他部位幾乎都動不了。

“救命啊……救……”小姑娘實在沒轍了,她明知道這荒山野嶺的呼救也沒有用,但是本能還是促使她掙扎着大聲呼救。但是剛剛叫了一聲就被惡棍們用破布堵住了嘴。

惡棍頭子一見這場景,頓時樂了,他輕佻地對着小姑娘說到:“喊啊,你怎麼不喊了,告訴你,這裏方圓十里都沒有人煙,就算你喊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的。小美人兒,你就乖乖地伺候金爺吧。哈哈哈哈哈哈……”

小姑娘還想掙扎,但是雙手已經動彈不得,嘴巴里也被破布塞得滿滿的,她委屈地流下了兩行熱淚。

就在惡棍們七手八腳地要對小姑娘下狠手的時候,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眾人頓時打了個寒顫。

一團白影從天而降,大喊一聲“畜生!住手!”。來者正是陳碩真,她見惡棍們仗勢欺人,小姑娘被逼得無路可退了,於是破門而入。

見有人搗亂,惡棍們放開小姑娘,一齊撲向了陳碩真。陳碩真雙手一揮,兩道寒光直指惡棍頭子和刀疤臉,只聽得兩聲悶哼,兩人便倒在地上直打滾,嘴裏哇哇大叫,表情痛苦不已。其他人一看這架勢,連忙轉身屁滾尿流地往外逃跑。

“你們扶我一下啊……”惡棍頭子見眾人作鳥獸散,心裏急了,一邊痛苦呻吟一邊呼喊到,但是已經見識了陳碩真神力的混混們哪裏還敢多呆一秒,全都裝聾作啞,紛紛奪門而逃。這就是典型的酒肉朋友,有酒喝有肉吃的時候什麼為朋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是事,一旦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他們卻夾着尾巴比誰都溜得快。

惡棍頭子還在怒氣沖沖地大喊:“你們給我等着……哎喲……我的娘嘞,痛死我了……”

陳碩真對着地上痛苦呻吟的兩個惡棍喝斥道:“再讓我碰到你們作惡,我定取了你們的狗命。滾!”

兩人一聽,掙扎着爬起來,一邊喊着“神仙饒命!神仙饒命!”一邊一瘸一拐地往廟門外跑。有些人就是這麼荒唐,剛才還吹噓自己比神仙都厲害,此時滿嘴都是“神仙饒命”的求饒聲,前後的反差簡直就跟演小品似的,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景肯定忍不住狂笑。

陳碩真沒有理會那群惡棍,她扶起姑娘,撿起地上的衣服給她穿上,這才問了緣由。

姑娘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來,一邊抽泣一邊講起了事發經過。

“我是清溪縣人,幾年前我爹患病死了,剩下我和我娘相依為命。”姑娘一邊抹眼淚一邊說到。

“我娘最近染上了一種怪病,已經卧床半個月了,好幾個江湖郎中看了都無從下手,後來一個外地路過的老郎中給我娘把了脈,開了一個方子,說可以試一試,或許能治好。但是這個藥方上的葯得縣城裏的藥鋪才有。為了讓我娘早日擺脫病痛,我便拿着藥方去了縣城。”

“誰知我剛走到縣城,還沒找到藥鋪,就遇到了這群遭天殺的。”小姑娘說著又哽咽起來。

陳碩真安慰道:“別怕,沒事了,你慢慢說。”

“我一聽他們的頭兒姓金,就猜到了七八分,在清溪縣只有金烏澤家的少爺金萬冠時常在縣裏為非作歹,鄉親們只要一聽說姓金的來了,都像躲瘟神一樣躲得遠遠的。”

“金烏澤?就是那個歸甲的五品官員?”這個名字陳碩真倒是聽說過,據說金烏澤從朝廷退下來后,在清溪縣甚至整個睦州都可以呼風喚雨,由於有朝廷的關係,那些縣裏的官老爺總想找機會巴結他。

“正是他!”姑娘說:“金烏澤除了跟那些官府的人做些私人勾當,倒也沒生出什麼事,只是他那個兒子金萬冠,仗着他老子的地位,從小就不學無術,到處惹是生非,無惡不作,成了睦州這一帶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

“官府就任他這麼無法無天?”

“你覺得官府的人會管他?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那些縣衙的人巴結他還來不及呢,這個混世魔王一旦出了事就把他老子抬出來,縣衙的人便乖乖地幫他說話,老百姓哪裏敢惹。”

頓了頓,姑娘懊惱地說:“也怪我,一心想着給我娘抓藥,只顧低着頭趕路,沒看到他們走過來。”

陳碩真安慰道:“這不怪你,你說你跟他們是在縣城遇到的,怎麼就到了這個荒山野嶺的破廟來了呢?”

“金萬冠見我長得好看,便起了色心,非要搶我回去做他的小妾。說著就要打發人來強行拉我,我嚇壞了,拔腿就往城外跑。”

“你沒往家裏跑?”陳碩真擔心地問。

“我不敢想像被他們抓住會有什麼後果,所以只顧拼了命地往前跑,哪裏還管前面是哪個方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漸漸就感覺體力不支了,但是他們並沒有放過我,不一會兒就追了上來,幾個人架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拖進了這個破廟裏。過了一會兒,金萬冠也趕了過來,他們便對我動手動腳……”姑娘說著說著又哽咽起來。

陳碩真一聽氣得咬牙切齒,她真後悔自己沒有狠狠地教訓一頓金萬冠那群惡棍。她才不管他爹是什麼歸甲的五品官員,就算是一品官員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來,只要被我陳碩真遇到了,也是一樣照打不誤。

她穩了穩情緒,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細真。”

“你叫陳細真?”這次輪到陳碩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又激動地問到:“你剛才說你叫什麼?

“陳細真,耳東陳,粗細的細,真假的真,我爹說我生下來就比我姐姐小了一圈,所以取名細真。”

這次陳碩真沒有聽錯,她更加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迫不及待地問到:“你說你還有個姐姐?”

“是啊,我姐姐可好了,清溪縣的老百姓無不說我姐姐是個大英雄,不過聽說她被幫傭的東家給活活打死了。”陳細真說著又傷心地抽泣起來。

陳碩真也忍不住傷心,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強作鎮定問到:“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陳碩真。我爹說姐姐這個名字五行旺火,命比較硬。原來爹也是騙我們的,姐姐還是拋下我,一個人走了。”陳細真說著又嗚嗚地抽泣起來。

陳碩真努力剋制着自己,對陳細真說到:“你娘不是你的親生娘親吧?”

陳細真愣了一下,止住了哭泣,說到:“你怎麼知道的?”

陳碩真說到:“這個你就別管了,你就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陳細真覺得既然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便說到:“我的親生爹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們,只剩下我和姐姐相依為命,後來姐姐出去幫傭,便把我過繼給了我現在的娘。”

聽到這裏,陳碩真已經能肯定,這個陳細真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妹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陳碩真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尋覓不見的妹妹竟然在這樣的場景下相遇了,這也許就是老天的安排吧。

“我連姐姐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也不知道她走的時候有沒有惦記我?”陳細真說著說著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傻妹妹,別哭了,萬一你姐姐還活着呢?”

“不可能,聽鄉親們說,那家土財主心狠手辣,姐姐走的時候身上連一塊完整的皮都沒有。”

“傻妹妹,咱爹不是說過你姐姐我命硬嗎?爹沒有騙人,你姐姐我真的福大命大,你看,我這不活得好好的嗎!”陳碩真脫口而出。

“你……”陳細真瞪大了眼睛,打量着眼前這個英姿颯爽的道姑,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然後又黯然神傷地搖了搖頭:“你別騙我了,你怎麼可能是我姐姐!我知道你想安慰我,沒事的,自從姐姐出事後,我就接受這個現實了。再怎麼說,姐姐也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為她驕傲。”

陳碩真見陳細真還不相信自己,便說到:“細真你聽我說,我就是你的姐姐陳碩真,雖然挨了一頓毒打,但是我沒有死,鄉親們把我救出來了。”

見陳碩真說得斬釘截鐵,陳細真也有些猶豫了,她想起來姐姐右手手腕上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便說:“你把右手伸出來。”

陳碩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便慢慢伸出了右手。

“把袖子捲起來。”陳細真又說到。

陳碩真無奈,只得把袖子卷到了肘部。陳細真一看,果然在陳碩真的手腕處有一塊月牙形的胎記。

“你……你真的是姐姐!”陳細真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呢。”

“怎麼會呢,爹不是說我命硬嗎?我肯定會長命百歲的。你看,這些年我又跟着神仙學習了武術和道法,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陳碩真說著,把妹妹攬進懷裏,姐妹倆抱頭痛哭。

陳碩真能感覺到,自己不在的這些年,妹妹遭受了太多的委屈。那麼小就讓她嘗盡了骨肉分離的痛苦滋味。現在好不容易姐妹團聚了,就讓她盡情地釋放吧,她把陳細真的頭埋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輕輕地撫摸着,用盡自己的愛去安撫這個血脈相連的唯一親人。

當天,陳碩真領着妹妹在道觀里住了一晚。這一晚,姐妹倆幾乎是通宵達旦地說著知心話,近十年來的相思之苦在這一晚徹底釋放了。陳碩真也趁此機會了解了自己的兒時生活。而陳細真面對死而復生的姐姐,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期間好幾次偷偷抹淚。

為了不讓細真娘擔心,第二天天一亮,陳碩真便護送妹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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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女皇陳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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