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起

魔起

聽聞此事,景煊手不自覺握緊,以前他總覺得白晞對白闋不同,現在想來種種事情都有了解釋。

想到宮鈺曾說過白闋同他一樣,只是當時未曾細想,還有他與白晞情定之時白晞曾說其身份,他一直未注意,白闋在北疆重傷之時,白晞前往巫咸摘取媱草,太多的細節,只是他從未在意,就連他們的名字,白闋白晞,夜闋遠晨去朝露待日晞。

白晞與自己相處那麼久卻未告訴自己,是她始終不相信自己,人在很多時候會先自我否定,他此時覺得白晞不愛他,所以不告訴他,也會在刺傷父親時,寧願讓他誤會,都不肯說出她與白闋的關係。

想到這些,聲音很是落寂的說道:“我與她已無關係,不知兄長何意?”

“過幾天在積石舉行典禮你代我去吧!”景煊明白兄長的意思。

他知道景煊一直沒有放下白晞,以前心中一直以為白晞喜歡的是白闋,如今知道了他們是兄妹,他不忍心看景煊自苦,自從締姻之禮送回,景煊經常看着一頂頭冠發獃,或是每天前往別院。

數日後景煊來積石,這是與白晞締姻后第一次來到此地,不由得想起白晞陪她游此地時的情景,不想發生的這麼多事,站在這裏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白晞,在西澤時,聽聞兄長的話一衝動就來了,可到了又不知如何,便對跟隨而來的侍者道:“你將賀禮送到宮家,我就不去了。”

侍者道:“二少主,族長說了,要您親自去……”

景煊淡淡的看了眼侍者,侍者低眉順眼的道:“是,二少主。那您懷裏揣着的東西也不用送了嗎?”

景煊的臉瞬間紅了,抬腳就要踹侍者,正在這時,景煊聽到一驚喜的喊聲:“二師兄。”

景煊沒有回頭已知道是宮鈺,他不是在北疆嗎?怎麼回來了,馬上給侍者使了個等我回去再收拾你的眼神,換上溫文爾雅的表情轉身。

不想剛轉過就看到白闋與宮鈺並肩而立,馬上喚道:“白闋上仙。”

白闋聽聞回禮道:“景煊上仙。”

宮鈺走到近前說道:“二師兄這是剛到,我聽聞他說什麼懷裏的東西?怎麼給送個禮還捨不得了?要放懷裏拿回去?”說完黠的看着景煊。

景煊說道:“是我覺得禮物不夠貴重,想換件個好的。”

“晞兒不在乎這些,你就是送她兩棵珍珠草她都開心。”說著還衝景煊眨了眨眼。

白闋道:“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吧!”

景煊不好再推辭道:“白闋上仙先請。”遂跟在白闋後面與宮鈺並排而行。

宮鈺賊兮兮的沖景煊說道:“二師兄你是不是要見晞兒,你一會兒同我去後院吧!”

“不用了,我與師妹已經解除締姻了,再見有損師妹清譽。”

“這是你的心裏話?”白闋突然說道。

景煊聽聞白闋問話不覺一愣,對於宮鈺他可以說出違心之論,可對白闋他知道若如他不慎重有可能他與白晞再無可能,他問自己真的能放下嗎?若能大概就不會再門口徘徊良久了,遂答到:“我心悅與她,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卻不想她有損半分。”說完目光堅定的望着白闋。

白闋突然看着院子彷若自語道:“醫仙有意與耒家締姻。”

景煊聽罷眼神微縮,他雖不明醫仙之意,可也知道,耒家與西澤的爭端並未解決,只是暫時擱置,終有一日還是會爆發出來,若是如此怕是白晞要為難了。

看白闋的神態可以知道他並不同意醫仙做法這也許是他同白晞最後在一起的機會。

“我想同白晞共白首,望成全。”說完對白闋深施一禮。

白闋道:“此事要看晞兒自己的心意。”景煊已明了。

轉頭對宮鈺道:“我就不去後院了,你將錦盒交於師妹吧!”

說完自懷中掏出一錦盒,遞於宮鈺。

宮鈺疑惑的問:“你不見晞兒嗎?”

“不了,我去見一下醫仙。”景煊回答道,對白闋施禮離開。

宮鈺疑惑的問道:“他為何要見醫仙,此時見妹妹不更重要嗎?”

“他不是你,走吧!去見晞兒。”

景煊來到耒家求見醫仙,醫仙道:“你此刻不應該在積石嗎?何事見我?”

“我想同巫咸靈女締姻。”

“那你不應該找我。”

“我可以幫助白闋共同守護巫咸,不會侵佔巫咸。西澤與巫咸只是結盟,互通有無耒家在巫咸根基已深,其他小族跟本不足以與耒家對抗,只有我族同無皋山聯手才可與耒家相爭一二,且我對晞兒之意醫仙也已明了,遂請醫仙同意。”

“可是你父之事,你族之人不會遷怒晞兒嗎?”

“我就敢來相求就能護住師妹,請醫仙放心。”

“好吧!待白晞回來你就陪她一同前往巫咸吧。”

“謝醫仙成全。”醫仙知道景煊來求他的原因是向他問白晞是否此一次徹底脫離耒家,在與耒家無關。

醫仙也是在算計景煊,白晞回去掌管巫咸也是困難重重,她一人雖有白闋與醫仙支持可身邊若無人相幫會是很艱難,而景煊無論家事,智謀能力都是佼佼者,有他幫襯白晞會更快掌控巫咸。

積石一片祥樂之時,東荒正在展開屠殺,正如醫仙所預料的那樣,此時的耒家主的確沒有時間理會巫咸之事,巫咸在幾千年前幾乎滅族,如今之力還無法獨佔一方,此時大患是馨家,且他在馨家的部署經曆數年,已到了收尾之時。

夜幕降臨,在月色的隱應下,一場廝殺慢慢展開了,耒家主帶領數位被拉攏之人,如鬼魅般來到馨族各個首領住所,屠盡滿門。

一夜過後馨族長收到數位部族首領被殺,一時間東荒人心惶惶,馨族長與馨家長者一起商議道:“族長,這次的事你怎麼看?”

“長者,不用想此事乃是耒家所為,防患數年,耒家終是來了,如此也好”

“我去查看了死者,死相有些可疑?”

“長者有何發現?”馨族長疑惑的問。

長者說道:“你可還記得姚江。”

“自是記得”

“有幾人人的傷口與姚江死時的傷口很像。”

“長者,當年他不是經過宮白晞醫治,會不會是藥物所致。”

“我還不敢肯定,此事最好還是見一次宮白晞。”長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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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思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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