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測

不測

白闋宮鈺站在屏障前一起合力將兩束金光合成一把巨劍,劈砍在屏障上,兩人拼盡全力終於將屏障打破,發現白晞身上已有數十道傷口,可卻無鮮血流出,頭髮散亂,幾乎站立不住,看到白闋衝過來,伸手未說出一句話就向後倒去,宮鈺飛身接住,見白晞已無意識,臉色煞白。

白闋抬首發現黑氣,一團金光自掌心射出將其包裹,幾吸燃燒殆盡。

“晞兒”白闋喊到,白晞毫無意識。

“馬上回耒家找醫仙,晞兒被魔氣所傷。”

白闋吩咐眾人留在這裏看守,抱着白晞飛奔回耒家。

“醫仙快看看晞兒。”宮鈺喊道

醫仙望去,只見白闋抱着白晞已經跨門而入。

“快放床上。”

“這是怎麼了?”轉頭看向宮鈺。

“晞兒被魔氣所傷您快看看!”

醫仙快步來到白晞身邊,搭脈數秒道:“她體內有魔氣,主要是神識陷入混沌昏睡不醒。”

“怎麼救她?”白闋急急道。

“我所見皆是魔氣遊走於身體之內損傷經脈,陷入昏睡還是第一次遇到,我先暫保晞兒性命,我們在想辦法。”

此時的白晞彷彿在夢中,全身一會兒如火在燒,一會兒寒冰四起,冷的打顫,痛苦不堪,不覺**出聲,宮鈺看着白晞這樣,焦急的望向白闋道:“怎麼辦,晞兒很是痛苦”

醫仙在架子上翻閱典籍查找醫治之法,白闋打來水為白晞細細擦拭。

看着這樣沉默的白闋宮鈺眼框濕潤了。

“對不起是因為我晞兒才會受傷的。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讓晞兒參與到這些事裏,還帶她到北疆。”宮鈺哽咽的說道。

白闋轉頭看了宮鈺一眼說道:“你不讓她去,她就不去了,晞兒已是二階上仙,被我們保護的太好,如若不然也不會如此,不怪你。”

耒陽氣喘吁吁的現身屋內,平時很注重形象的人此刻頭髮已盪到胸前,衣襟傾斜,看到宮鈺問道:“師妹怎麼了?”

“你怎麼來了?”白闋頭未抬皺眉問道

“我聽侍者說看到一人抱着師妹狂奔來醫仙這裏。”

“與你無關,你走吧!”見白闋說道,耒陽看向宮鈺,宮鈺嗡聲說道:

“被魔氣所傷,神識陷入昏睡。”

“那怎麼不救醒她?”

“醫仙正在想辦法”

正在說話間醫仙說到:“有一法,神困山的血靈芝也許可以一試。”

白闋放下毛巾到:“我去取”

醫仙搖頭“上神或可一試。”

“我也去!”宮鈺道。

“四人或可一試”

耒陽道:“我去”

“那就我們三人”

“不可,你們三人跟本取不到,非四人不可!”

“我去求二師兄。”宮鈺說道。

白闋沉吟片刻道:“好”

“我去傳信二師兄。我們神困山下見。”宮鈺匆匆離開

“晞兒就先拜託醫仙照顧了。”白闋說完看了白晞一眼轉頭離開。

耒陽定定的看了白晞好一會兒才跟着白闋離開。

一天一夜過去了還不見他們回來,醫仙很是焦急,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白晞一會兒滿臉汗水,一會兒冷的發抖,此刻的白晞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就連呼吸都十分輕微,像極了布娃娃正在焦急之時。四人攙扶着回來了,每個人都狼狽不堪,衣縷雜亂。

“如何了?”醫仙問道。

白闋拿出血靈芝交於醫仙,其他三人早已癱坐在地,沒了往日翩翩公子的樣子。

醫仙接過靈芝前往葯廬,半個時辰後端着一碗葯來到白晞床前,吩咐白闋道:“將她扶起來,來不及了煉丹了,只能服食湯藥了。”

白闋將白晞扶起將葯喂白晞吃下,一刻鐘后白晞不在出汗發冷,可依然沒有清醒。

“醫仙是不是葯沒有效”宮鈺急忙問道。

“沒這麼快,我先給你們幾人醫治一下,要不然晞兒醒來見你們這個樣子會心疼的。”

醫仙一邊耒陽處理傷口一邊問宮鈺:“晞兒怎麼會被魔氣所傷,你們去哪了?”

宮鈺不能說再查馨兒家族,只好說道:“我陪妹妹採藥,在東荒與北疆交界處的一座仙山發現有人種植鬼草,妹妹覺得奇怪就前去查看,不想那人開啟屏障,我被妹妹推了出來,她卻被魔氣所傷。”

醫仙突然站直身體嚴肅的問道:“你說種植鬼草那人用魔氣傷了晞兒?”

“是的。”

“耒陽,白闋,景煊馬上和我去見家主。”

宮鈺不解的問:“醫仙怎麼了?”

“不要多問,你在這裏照顧晞兒。”

說完身影消失不見,三人知事態緊急對視一眼,轉瞬即逝。

幾人來到家主院落,未進門耒家主已現身院中。

“家主出事了,馬上請老祖去往神魔之塔。”

“此話怎講?”

“宮鈺白晞髮現有墮魔之人在栽種植鬼草。”

“這和神魔之塔又有和關係?”

“若將鬼草放置在神魔之塔周圍可抑制仙力,此消彼長封印鬆動。”

醫仙剛說完耒家主已消失不見,醫仙幾人在院內等候,不消片刻耒家主已回道:“白闋你速回無皋山。景煊你去將宮鈺喚來。”

“是,師父!”

“六師弟,師父讓你去一趟。”

“可說何事了?”

“大約與師妹受傷有關,你們追查姚家之事要斟酌一下小心回答。”

“我明白二師兄,晞兒還沒有醒你在這裏照顧一下。”

“嗯,我會的你去吧!”

宮鈺離開景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着白晞,還從沒有這樣近的看過白晞,景煊細細得看着,突然驚奇的發現白晞的樣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前的白晞,溫婉可愛,但絕不驚艷,此時的白晞卻明艷動人。加之此刻躺在床上讓人不覺心生憐愛。

景煊見白晞睡夢中輕皺黛眉,手不自覺的想要為她撫平,伸出的手指剛剛碰到白晞眉心的肌膚仿若被燙般的瞬時收回,心如擂鼓,轉頭不敢看向白晞。

急忙站起來到窗邊,片刻又忍不住來到床前,只是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

醫仙同宮鈺回來,就見景煊靜靜的坐在那裏不知是在看白晞還是在發獃,兩人來到近前景煊都沒有察覺,宮鈺喚來聲:“二師兄。”

景煊見到醫仙和宮鈺正在滿面疑問的看着自己,站起身了尷尬的小手不自覺的在衣服上抓了抓說道:“你們回來了,師妹還沒有醒。”

轉身讓開要醫仙查看,醫仙上前,宮鈺突然道:“醫仙妹妹的臉?”轉頭看向醫仙。

“大驚小怪,這是她本來樣貌,看來是隱藏不住了?”

聽聞此話景煊震驚!

“晞兒弱冠之年你父曾求我煉製一顆斂容丹,怕晞兒容貌太盛引來麻煩,不想哎終究是藏不住!”說完嘆氣。

“醫仙再煉製一顆要妹妹服用不就好了。”

“你說的容易,不說藥物難尋,現如今對晞兒也無用了。”

“那怎麼辦?”

“順其自然吧。”

“要問的都問完了吧,都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說完揮手攆人。

出來後景煊問道:“這才是晞兒本來的樣子。”

“是呀,我娘說紅顏多薄命,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只願妹妹平安喜樂順遂無憂。”

父母之愛則為之計深遠!可命運卻不會按照預定的軌跡發展。

“六師弟,等師妹醒了你就將師妹送回積石吧!”

“二師兄何出此言?”

“我是怕馨兒會對師妹不利。”

“謝師兄提醒!”

第二日宮鈺見白晞已醒說道:“醫仙,我想帶晞兒回積石。”

“也好,最近不要離開積石,要有大事發生。”醫仙提點到。

“出了何事?”白晞不解的問道。

“晞兒將面紗戴上,一會兒我向你解釋,我們先回積石。”

宮鈺將一塊面紗遞於白晞。

白晞宮鈺剛剛離開,就見馨兒怒氣衝天的來到了醫仙房間。

見到醫仙略施一禮問道:“醫仙,不知白晞可在此處?”

“真真的好教養竟到我這裏來撒野了。”

“馨兒不敢,是馨兒唐突了!”

“你有家主撐腰,別忘了白晞是我的徒兒,就是你爹也不敢如此擅闖我的房間。”

“是馨兒一時衝動亂了方寸,請醫仙原諒馨兒一次。”

“罷了,你走吧!”

馨兒又到宮鈺院落處找白晞,

耒陽堵在門口道:“鬧夠了沒有?你當這是你家。”

“她害我母親傷心不已,我不能找她問個明白嗎?”

“你若不明白就回家問你母親,不要在這撒野,我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才對你多有忍耐。”

原來醫仙找耒家主說完鬼草之事,耒家主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馬上稟報了老祖,三位上神一起查看神魔之塔,並未發現異常。

耒家主找來宮鈺問明情況,隨即派人趕往東荒,到達時白闋已在,白闋留下看守之人皆已被殺,山中鬼草業已不見,兩人速去姚氏家族之地查看,族內之人只剩婦孺,可戰之人蹤跡全無。

眾人聚在一起商議姚家之事,凌天上神萬道:“東荒是耒家之地,姚家人曾是你族暗衛,雖說在萬餘年之前就已離開修養生息,可耒家也有管束之責,現如今要弄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還有鬼草之事又是怎麼回事?既然是事關巫咸也讓那兩個孩子一起來查吧。這麼多年也該有個定論了。”

耒家主聽出了凌天上神話裏有話,點頭稱是。凌天上神眼中精光閃過,盯着耒家主,雷澤內心惶恐,後背出了密密的汗。

凌天上神當年收白闋為徒,這些年也只是偶因神魔之事出來,並未過問白闋查當年巫咸之事,不想今人因姚家之事,舊事重提。想來上神明了其中緣由,只是沒有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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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思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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