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慰
“謝謝師妹寬慰我,這些年我一直不理解父親,覺得既然不愛為何要娶母親兩人互相折磨,聽你的話也許是我不懂吧!”
我怎麼和你說這些。”師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去吩咐人為你準備熱水衣服。”白晞正要處理傷口就聽外面有人呼喊,待到房門見一侍者正在焦急的等待,連忙問道:“怎麼了?”
“這位姑娘,隔壁同你一同來的上仙傷勢太過嚴重,小仙處理不好,特來……。”白晞一聽瞬息來到景煊房間,侍者話未說完面前之人已是不見。
白晞來到抬首見景煊全身無一處好肉,有幾處以為是深可見骨,不覺心內一緊。
景煊聽到聲音轉頭看是白晞就要起身穿衣,白晞上前制止:“二師兄不要動,你的傷太重了,我來給你處理下。”說完為景煊處理。
“二師兄,有幾處傷口太深需要縫合,你將麻醉藥吃下。”白晞將兩粒丹藥遞於景煊。
大師姐回來見白晞不在,知一定是不放心景煊,將衣服放好來到隔壁。
一進房間就見白晞正在為景煊縫合傷口,景煊額頭青筋暴起,汗水順着臉頰滴下。
白晞頭未抬得吩咐道:“去換盆熱水來。”大師姐望去只見盆里已滿是鮮血。
待白晞將傷口全部縫合處理完,景煊已昏迷,白晞也累到脫力。
“師妹你先洗漱一下處理傷口,二師弟這裏我來照顧。”大師姐開口說道。
白晞洗漱完了沒有休息就來到景煊房間,大師姐不解的問:“師妹你怎麼不休息一下,這裏我來就好。”
“師姐,二師兄傷的有些重我不放心,你回去休息這裏我來吧”
大師姐看了看景煊說道:“好吧,你也有傷,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大師姐離開,白晞坐到床邊看着昏迷不醒的景煊陷入沉思。
景煊醒來就看到白晞趴在床邊,呼吸均勻,旁邊的小几上放着兩個葯爐,文火溫着什麼,剛要動一陣疼痛傳來,**出聲。
白晞聽見聲音醒來,見景煊已醒,爬起來道:“二師兄,你覺得怎麼樣?”
“還好。”說著就要坐起來。白晞上前將景煊扶起。“二師兄先喝點粥再喝葯,一直給你溫着。”
白晞正要去乘粥,這時大師姐推門而進。
“景煊醒了,覺得怎麼樣?”
“好很多,沒事了。”
經過數日修養已無大礙,這日白晞閑來無事,就做了些點心。
“師姐,我做了些點心,你嘗一嘗。”白晞說到。
大師姐拿起一塊,但見狀似梅花,顏色是淡淡的粉紅色,嘗了一口綿密香甜道:“師妹,這是什麼點心樣子很是可愛入口清香甜糯,帶點甜的豆沙口感很是軟糯”?”
“師姐這是玲瓏糕。”
“玲瓏糕,怎麼做的,難不難你教教我,改天給爹爹做些。”
“師姐不難的,先蒸些紫薯壓成泥,拌米粉的水裏摻上各種花卉和菜蔬的汁液,將米粉放入桃花模型內,摁實,上面放入熟紫薯泥,面上用刀刮平,倒出後上蒸籠一蒸,至糕面結攏成熟取出,翻扣在案板上就可以了。我做了很多你給伯父送一些吧!”
“好的,謝謝師妹!”
“師姐你去送吧,我給二師兄送一些,等你回來我請你喝茶。”
“好的,你等我”說完將糕點裝入食盒出去了。
白晞也裝了一碟糕點給景煊送了過來。
“二師兄我做了些糕點,你嘗嘗味道如何,可合你的口味?”
“師妹做的自是好的,以前怎沒見過師妹做過。”
“以前?”白晞沉默了,和耒陽在一起時,耒陽不喜白晞做這些,也不喜甜食,再者耒家有侍者也用不到白晞。
景煊捏起一塊放入口中甜糯綿軟,有種淡淡的花香,水果的清甜很是好吃,不由得又吃了兩塊。
“二師兄,你若是喜歡我明天再做些?”
“師妹,你剛好不要勞累多休息,等以後再做,你的傷可還痛?”
“師兄放心吧,已經無礙了。”說完離開。
回到房間沏了一壺玫瑰茶,將點心裝盤,此時師姐已回,臉上笑意盈盈十分開心。
白晞倒了一杯茶遞給大師姐道:“還未謝謝師姐,藉著這杯茶謝謝師姐了!”
“好了,不要這麼客氣!對我這樣疏遠是因為五師弟嗎?”
“師姐,都過去不提也罷!”
“我一直想知道你們兩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馨兒?”大師姐問道
“不全是吧!”白晞長嘆一口氣說道,事情過了可又怎麼不介懷的,接着低聲說道:“我是覺得他的心中沒我,最起碼是自己在他心中沒那麼重要。”
“我知道五師弟自小喜歡一個人我以為是你,他一直當我是姐姐,你說他不愛你,不可能我這次回去看到他經常望着你的院子發獃,有時還會向我打聽你的近況,不是你會是誰?像我們這些世家子弟又怎麼能有自己的愛情,大多身不由己,或許他有苦衷。”
“白晞聽完震驚的望着大師姐。大師姐接着悠悠的說道:“不止是我,景煊也是,我們這些人大多都會為家族聯姻,宮家有醫仙,又是以醫為主,自是不用費心。”
“他心中的人不一定是我,也許是馨兒姑娘,你們不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嗎?
“是,自小一起長大,馨兒的母族曾是耒家暗衛,為救師母與師父幾乎全部戰死,後來嫁於馨兒的父親。”
“耒家暗衛?”
“嗯,我只見過馨兒母親一次,在五千年前耒陽出事的時候,來帶馨兒離開,她是姚家唯一的女暗衛。”
“姚家?”
“是的,我曾聽母親說起她以前是跟在師父身邊的。”
“可現在世家中並沒有姚氏家族?”
“暗衛家族一般是不為世人所知。”白晞聽罷暗暗記在心裏,沒有繼續問下去怕師姐起疑,喝口茶問轉而問道:“師姐,你怎麼會在南嶽,我離開的時候,你不是在耒家嗎?”。
“因為家父,以前族中事務大多由我母親處理,母親去世後父親就住在這裏,我族要鎮守南嶽,家父不理族事我只好回來鎮守,你和二師弟又是怎麼回事?怎麼在東荒還遇到凶獸?”
白晞自是不敢說是為景容上神醫治之事,只好說道:“因我要到東荒採藥,而我哥正在調查家父被殺之事沒人陪我,二師兄無事便同我來了。”
“師妹,我曾聽他們說你在北疆為了白闋求耒陽,那你與白闋?”
“師姐什麼時候關心這些了,是因為耒陽,還是大師姐喜歡白闋?”白晞眨着眼睛俏皮的問道。
“不說這些了,過幾天就是花朝節你要不要去看看?”
大師姐岔開話題說到,白晞知道大師姐還沒有放下耒陽。感情之事中要自己想通,別人說再多也無用。
“不去了,二師兄的傷還沒完全好,丟他一人不好吧?”
大師姐點點頭看着你白晞眼神里滿是探究。
“大師姐,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白晞目光狐疑又無辜的看着大師姐道。
“你不會是喜歡上景煊了吧!”
白晞被大師姐的話一驚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急着咽下去一下岔氣,連連擺手說道:“沒_咳沒有_咳咳咳”
“你急什麼?我就問問。”大師姐為白晞一邊拍背一邊說道。
“那你就與景煊少接觸為好,要不然很快就又有流言蜚語。”
“多謝大師姐。”
白晞來為景煊檢查傷口道:“二師兄,你知道馨兒母族的事嗎?”
“馨兒母族?
“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馨兒家族,我到耒家時馨兒已經被接回去了,怎麼了有何問題?”
“大師姐提到馨兒母族姓姚,曾是耒家暗衛。曾跟在耒家主身邊。”
“我沒有聽說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只能問跟隨耒家長久之人。”
“我們回積石問一下家母?她也許會知道一些事情。”
“好,等我痊癒了陪你回去一趟。”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白晞在院中晾曬草藥,這幾日,白晞無事為村民免費看病,村民淳樸給白晞送來一些藥草當做謝禮,白晞想將草藥晾曬煉製成丹藥留給大師姐以備不時之需。
大師姐回來就見到滿院的草藥用手指着草藥問道:“師妹,我不過離開數日你這是哪弄來這麼多草藥?”
“村民送的,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離開之前為你準備一些丹藥。”
“師姐,你提的是什麼?”
“是鳧花酒,村民送的。”
“竹葉島紆徐,鳧花波蕩漾。難得的好酒。”景煊拎着幾隻野雞道。
“二師兄,你還沒痊癒,怎麼就出去了。”白晞看到景煊臉色一沉的說道。
“已經無礙了,師妹放心我很小心沒讓傷口裂開。”
大師姐見白晞不高興打圓場的說道:“每天在房裏也是悶,出來透透氣也是好的,小心一些景煊有分寸的。”
白晞見大師姐說話不好意思在多說,看着景煊手裏的野雞問道:“他們怎麼處理?我不會燒菜只會煮葯膳”神情清澈的望向大師姐。
大師姐一臉懵的說:“我也不會,家裏不是有侍者嗎?”
“前兩天陪伯父去訪友了,還沒回來。”白晞說道。
“我來做吧!”景煊突然說道。
師姐白晞齊齊望向景煊,景煊說道:“你們不相信?”
大師姐白晞點頭。
不是白晞她們狐疑,他們大都是世家子弟從不用自己動手有侍者代勞,白晞以前下山歷練餓了就用點心充饑,自己從未做過。
景煊道:“我和三師弟四師弟駐紮在南嶽,他兩吃不慣這裏的吃食,又不好意思找人來做怕被他人說囂張跋扈,我無法就學習一下給他兩做,雖說做的不好,可總是還能吃。”
“那好,你去做吧。”大師姐一聽立馬做出決定。
少頃夕陽西下,月影朦朧,景煊飯菜已燒好,將四道菜放在院中的半桌上。
自房間取來酒杯,三人坐下,白晞道:“我不會喝酒你們喝吧,二師兄你傷沒有痊癒少喝點。”
“嗯”景煊點點頭。
大師姐說道:“這還是我們三人第一次同桌吃飯。來我們一起喝一杯。”說完舉起酒杯。